写了二十多年诗歌,就像生了二十多年孩子,回过头来看,都是歪瓜裂枣,暗自好笑,和我一样,没有成才的。 索性把诗歌都拆开,一个词一个文字暴晒在阳光下,或让它们被雨淋一次也好,谁让我总是小心呵护,一个个弱不禁风的样子。 这时候,我别无所求,哪怕它们被风吹散,或被埋在泥土里,哪怕只有一个文字或一个词发芽,那么,这个世界依旧美好,我还会敞开我灵魂的大门。
灯红,酒绿之外,在某一个角落里,又是谁的青春期在骚动不安,扭曲着,她说,那片云有雨。 而我则站在山顶,目视一些植物的血管纠缠在一起,看它们放弃山水和骨头之后,令人心动,我屏住呼吸。 是时候了,他们一片银白,他们如平静的海底,我是蛰伏的贝。 今夜,有一道光从千年之外而来,我不仰卧,不张扬,只是默默成为春天的侍者。 风是暖的,白色的花说,你爱抚我吧!
我说,这是结局吗? 就当做绝唱,我情愿死去活来,我感到了心灵的颤抖。 陷入一场情事之后,就是走在一场雨水中,就是在水里生长,就是在高潮中长出的枝丫,最终就是一个结。 最终,回落到那些还在嘲笑我的文字里。粮食,战场,阳光,我的孩子们,谁会是最后的赢家? 一把散落的草籽诡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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