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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贴子最后由天涯孤鹰在 2004/10/19 11:36pm 第 1 次编辑]
我是一只鼠,
在光阴的小径上爬行.
从嗜睡的红日床褥下钻出,
闯入迷雾般的莽莽森林.
偶尔于岁月的围墙上探出头来,
俯瞰世间的人流:
“假如我不慎
坠入人间,
也会象这类巨人一样匆忙吗?
绕过同类的坟茔,绕过恐慌.
岁月的背包里塞满了疯长的情绪,
黑着脸急急地赶赴死亡吗?
或者逃进孤独里去,
逃进黑寂的山林里去,
逃进狂风骤雨摧残的自然广野里去,
思想出一个伟大的智者世界!
让我们下跪膜拜?
抢救我们进入永生吗?
或者永生了
又有什么意义?
死又有什么恐惧?
当亿万个细胞,
每一个细胞里都躺着一个孤独,
每一个孤独里都躺着一个"累"字,
一个巨大的"累"从孤独中爬起身来.
坐在寂寞的光影里,
仰视生的穹隆.
我会嚎哭!我会绝望!——
请俯吻我吧! 我的太阳
我的死亡!
就这样将我窒息!
让我孤寂地睡去,
让我凄苦地睡去,
让我死在我最爱的吻里!”
想到这,我两眼潮湿,
痛哭起来.
泪眼模糊中我看到另一面墙另一只鼠,
硕大的个——坐在时代的缝隙里嘲笑:
哈哈,你这可怜虫!你这优伶!
你在悠闲中无聊地自娱自乐——演戏吗?
象我一样躺在光阴里,享受光芒吧!
享受这不死的悠闲岁月吧!
整个人类的历史,都只是一部潮湿的书卷.
——那些畏死的情结!诡计的思想!
滚你的去!它只能烦扰我简单的生活!
哈哈,他象时代的诗人,
躺在空洞的历史摇椅上哈哈大笑.
风吹动几千年的苍白书页,
哗哗作响.散发着霉变的墨香.
人类被雨雾般迷茫....
10.9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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