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小短诗的回忆

晴天心情

一首小短诗的回忆
伊湖水            
            
今天是2004年4月15日，现在是上午，我坐在空旷的客厅里的电脑前写这篇文章。窗外春光渗透进来，客厅西窗口和北面厨房的窗口，还有鸟叫声传了进来，吸引我推开窗子朝外看，又是一个明媚的日子，感觉只有细细的风，在北京这座风沙肆虐的城市，这样美妙的春日并不多，所以感到弥足珍贵，而能在这样静谧的时刻坐下来，写一写关于自己诗歌的话题，有人生如此，复复何求的感觉。
在1990年，也是这样的春日，我写了一首小诗：
绿
当这片绿
飘向世界
所有的人都抬头
看到里面的
你的影子
这首小诗严格讲当时我不是当作诗来写的，而是当成后记写的，那时我在北京科技大学读硕士，陷入一场“少年维特的烦恼”式的爱情，有“爱过一次，醉过一次，死过一次”的感觉，结果是除了以后病了一场，什么也没有得到，只留下写给那个女孩的几首诗歌，自己打印成一个小薄册子，小册子命名叫《我的太阳》，在这几首诗歌前面，还加了一个前言，如下：
前言
初春时候，小树抽出新枝，孕育一片绿，当这片绿告别小树，走向色彩缤纷的世界时，还不忘那棵曾哺育她的小树，便以自身的生命注入小树，使小树不朽了。
这是我的诗，更是你的诗，你就是哺育诗的小树！我也要用这薄薄的一片绿使你不朽。

今天看这个前言也许有点矫情，仔细想想，当时是爱情无望时写的这些诗歌，想使那个女孩“不朽”未必是真心，想使自己不朽的念头可能也有，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写完这段前言，翻到小册子最后的时候，觉得应该有个结束语才像回事，于是写了和前言搭配和衔接的《绿》，当时曾叫《篇尾》，为了和《前言》对比，再摘录一遍：
绿
当这片绿
飘向世界
所有的人都抬头
看到里面的
你的影子
应该说直到昨天晚上，我才考虑把这个篇尾提出来，单独作为一首小诗歌来讲解。记得当时写完很久以后，我几乎从来没有注意过这个简短的《篇尾》，大约到了96年，一次我在北京大学三角地旁边的长椅上休息，记不清楚怎么认识了一位北大学生诗人，也记不清楚他的名字了，只记得当时他写了一首很长的《离骚》式的诗歌，我现在还能记得其中两句，就是“武有少林武当，文有北大清华”，我们在椅子上聊的一会，互相翻看了诗作，互相“吹捧”了一个小时，最后他指着这个《篇尾》说，这是他最喜欢的一句诗，使我为之一动，感到惊讶，因为我当时带的是自己的诗集，有很多比这重磅的“炸弹”，但我没有很当一回事情就过去了。
后来到了97年，我在北京一家文化公司工作，认识了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孩，朝夕相处，感情甚为融洽，后来女孩回到南方，天各一方，在北京非典猖獗的时候，大约是挂念着我在北京生死未卜，她居然从网上搜索到我的网站，找到我的电话，问我是否还健在。于是我们又回复了联系，还互相交换了QQ号码，有时在QQ上聊几句，当时我无意中翻看她的QQ资料，看到自我介绍的框框，我惊讶地发现，框框里面别的什么也没有，居然是我这首小诗的句子：
当这片绿
飘向世界
所有的人都抬头
看到里面的
你的影子
我记得应该送过她我的诗集，但从大约两百页中单独挑出这一句来放在这么一个地方，使我感到很吃惊，尤其是时间已经过了五六年了，突然在这里见到这么熟悉的自己的作品，也使我感动。
但因为一直很忙碌，我根本没有时间整理自己以前的诗作，也就没有再回到这首诗上，直到近几天，偷了一点余暇，我开始给自己的一些自认为重要的诗作写一些后记或解读之类的文章——这样写作其实很轻松，对我来说等同于高级的休息，因为不需要绞尽脑汁来创作，只要简单记录和整理一下思路就行了。在写了《问天》和《最后的友谊》等几篇以后，不知怎地，昨天晚上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突然感到这几句小诗，和外面春天的气息恰倒好处地融合，于是就写了出来。
这首小诗单独抽出来，究竟什么地方能打动读者，我想大约是其
语言轻快飘逸，比喻比较形象的缘故吧，诗歌本身呢，字面意思是一目了然，我确实也说不出更多的东西，只能看读者自己的感觉了。

伊湖水     
beijingqiu@163.com

昊飞泓

这个是不是转移到诗歌评论？

郦楹

不错的回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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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提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