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阎王抬回来的

子归

文/子归

        我不得不隐去这个县的名称，听说这里的牡丹好看，我邀约起久未谋面的四老表去看牡丹。
        我俩到达这个县城已是傍晚时分了。我们草草填好肚皮，找到一个便宜的小旅店住宿。简单收拾一下后，我问四老表到垫江来过没有，他说，我一个农村种菜卖的人，就是自己出生的地盘都没得时间走完，哪里出过远门到垫江哟！我说：“那好！我俩就去垫江县城逛一逛”。他从来不戴手饰的人，今天出门也在左手中指母上戴上一个大大的黄金戒指，不知道他底细的人还以为他有很多钱。
        我俩逛了几条街觉得没什么好玩的，但时间尚早，即使回到旅店也睡不着，我征求四老表意见，“我们找个茶房去喝茶，磕瓜子吃？”四老表说“那就走嘛”。
        我俩选了好多家茶房都感觉消费高了，当走到一个很宽的冷坝子时，看到一处没装修的茶铺，心想这里可能消费可能比较低。在离茶铺大约二十几米时，一个胖乎乎屿女人就出门迎接，她手上牵一张白手帕，手帕上用红线绣有两三个字，好像是“等你来”。哈哈！我心想，这个茶铺才逗趣呢，有这种方式招呼客人。
        这个肥妞把我俩迎进门后，我仔细观察了一会。这个茶铺的房屋很陈旧的土木结构房屋，进门是一间很的大屋子，里面没什么摆设和象样的家具，显得空荡荡的，房屋靠左开了五间小门，我猜是主人的宿舍，或客人喝茶的茶室。当我俩进门时，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妇女打扮入时，气质不错，我估计这妇人可能是茶铺的老板娘了。她身着黑色的紧身上衣，将丰满的身材包裹出诱人的弧线，一张略显黄色的纱巾，围在脖子上，飘起的纱角刚好半遮半掩裸露的胸部。
        我们进门后，她并没有搭理我俩，转身就走到最里边的那间房屋，并顺手把门关了。此时，迎我们进门的肥姐招呼我俩进紧挨大门的第一间房间，这间屋门上悬挂有白色的粗布绣花门帘，但没有遮完门口，下面还留有三分之一的空隙。我想，叫我们进去该喝茶了。
        进门后，我一看心里一直犯嘀咕。问自己，这里是喝茶的地方吗。
        这房间不大，但也不小。没有桌椅板凳。年轻女子倒有十余个，且衣着暴露，个个都嘻皮笑脸的，眼睛盯住你象钻进你肉一下不自然，另外屋里还有几个七八岁的小女孩坐在地上。
        我问肥妞，“你们这里是喝茶的地方或是卖春的地方？”
        肥妞嘻皮笑脸回答我：“大哥，老板！你说对了，我们这里专门找你们男人的钱的地方！”
        我俩给她说，“我们没有钱，是出来只能喝坝坝茶的。”
        她说，“看你俩个哥哥的派头嘛，也是腰缠万贯的有福之人嘛！”
        她说完，满屋的女子都嘻哈大笑一番。
        我立即对四老表说：“我们走错了地方，走！我们出去！”
        肥妞说，“你俩来都来了，嗅腥的猫哪还舍得放弃到嘴的鲜肉！”
        她说着，屋里又是一阵浪笑。十来个年青女子围着我俩动手动脚的，不停喊着，“帅哥来吧，我们都不嫌你们老，难道你们还嫌我们贱？”
        我对四老表说：“今天遇到鬼了，看来我俩个走不脱了。”
        四老表对着这群女人吼道：“今天你们要干啥子！你们要活抢人嘛！”
        这群女人全不理会我们的反抗，竟围住我俩扒的扒我们的衣裳，脱的脱我们的裤子我们根本不是她们的对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我俩脱得光生生的。边脱边将我俩的衣裤推到屋角地上去了。我们担心衣裳里放的钱包和有价物品。之后，这群女人迅速也将自己的衣服脱个精光。
        那个肥妞一下向我扑来，将我按倒地上，她那两个粉白的大乳房象两口缸钵，狠狠扣在我胸口上，接着另外的女人也纷纷压上来，我完全感受不到男女之间肌肤接触的快活，倒是象几座石山压在我身上，让我窒息。
        忽然，有个女人在尖叫，骂我四老表，“这个死男人是个废物，他下面的东西不中用！”“真倒霉！今天捡到一个帊壳蛋！”吵吵嚷嚷的，就转身朝我扑来。
        我开始也吼了，“你们要不要我活？”“
        “你们要上一个一个来！”
        “你们到底哪个先来？”
        还是肥妞发话了，“我先来！是老娘把他们叫进来的！”
        那气势，让旁边的女人没谁有能耐与她相争。
        我对她说，“你来可以！，肥婆娘！你叫屋里的这几个小妹妹出去，不要让她们跟你学坏了！”
        肥妞说：“吁！你还不好意思嗦！喊不喊出去不关你的事。这些妹儿迟早比你先懂事！”
        忽然我想到了什么，“这你们这些婊子有没有性病哟？”“嗯！有性病还稍微好点，老子最害怕你有艾滋病！拿套子来，不戴套子我不干！”
        肥妞吭了一声说“到了这里由不到你来安排了！”
        她压在我身上开始乱吻乱摸，我就象遭受着一场酷刑。
        肥婆娘正准备对我身体进行深入的摧残时，忽然从屋外闯进十几个荷枪实弹的武警，他身着军绿色的迷彩服，用枪口对准我的脑袋。隔了半分钟，又进来三个身穿黑色警服的警察，接着一个穿便服，梳着小分头的中年男人串了进来，有人喊他副局长。
        他问，“现场抓到几个人？”
        有警察回答，“男的两个，女的十个！”
        “哈哈！这回行动收获不小呀！”我听到这话心，一身都瘫软了。
        但是，我又迅速恢复清醒。我向肥妞示意要穷衣服，她也立刻明白了，顺手把一件女人穿的红体恤衫给我笼上，我急忙穿好裤子，感觉有些分泌物粘在腿上。
        此时，我见屋里有一个小巷，问身边的一女人，卫生间在哪里，她指了指屋后。我拉着四老表，走去解手。
        屋里的警察和武警也默许我俩可以上卫生间，他们以为这是一间没后门的死屋，以方便的借口想逃跑是不可能的。
        当我俩走过屋角的巷子，一看竟有后门。啊！上天保佑。我对四老表说“机会来了，快跑！”
        四老表疑惑地说，“跑到哪去？如果被抓回来死得很惨！”
        我说，“在这里说不清了，不跑死得更惨！趁他们还没有弄清我们身份之前，最好是跑！”
        四老表同意了我的决定。从后门逃岀来，下面是一条土公路，我们沿着公路的左侧奔跑，跑了一会，就发现后面有人追上来了，我叫四老表趴在公路边种庄稼的土沟里，在杂草丛的隐蔽下前行。
        等这一行五六人搜寻走到前面后，我立即从上衣口袋掏出手机准备打电话。一看这手机，遭了！我的乐视超级手机被几个卖逼女人调了包，拿出来的是一个玩具手机！
        我叫四老表快拿他的手机向璧山公安局报警。四老表反问我，为啥我们要报警？本来是这个公安局就在抓捕我们，去报警，且不是自投络网！”
        我说，“你傻呀！他们把我们黑整了怎么办？你怎么还这么糊涂，我们本身是受害者，被十几个婆娘抢劫了，现在是破冤枉的！”
        四老表却说，“我们一间屋子的男男女女裤子衣服都没穿，光着胴胴，被公安武警现场拿获，难道我们还说得脱？”
        “四老表，你硬是吓怕了吗？我问你，是不是你主动去嫖娼的？”
        “不是。”
        “那你的衣服裤子是不是你自己脱的？”
        “不是。是她们强行脱的。”
        “是你主动去搞她们的吗？”
”        没有。你晓得我搞不了。”
        “那就证明我们是被别人安了圈套，被女人整了。我们才是受害者。”
        “哦！我懂了！那你给璧山公安局报警，有啥作用呢？现在我们俩个是四老表泥巴滚裤裆，不是屎，也是屎！有理说不清啦！”
        “四老表！所以我们要向璧山公安局报警，总比栽在这个县的公安局手里好。我们还有机会公安局脱罪名，还有机会让璧山公安局给我们伸冤！”
        “哦！有点道理！”
        “那赶快拿手机报警！”
        “哎呀！老表，我岀门的时候把手机放在家里了。”
        “我今天真是遇得到你哟！走，赶紧跑，跑回璧山再说！”
        天亮了，我俩沿着公路右边跑，从来不敢走公路中间。不知跑了多久，跑得很累了，我看到公路右边有一排烂房子，准备进去躲避一下。结果一看，四面透光，无法藏身。再往房子外走，是一片绝壁，下面有一条河；还好有一条小路延伸到河边。河对面有树林，还有农村的住户，很适合躲避潜逃。于是，我叫四老表跟上，走过河就好了！
        我俩刚刚到达河边时，看见河面风急浪高，波浪拍打在岸边，掀起几公尺巨浪。我问，四老表会不会水，他说还勉强。我见河中央还有一个老头在游泳。我问他河水冷不冷，他回答不冷。正当我俩犹豫下不下河时，一个警察，三个武警，还牵了一条大警犬追到了河边。我们见状不得不跳下河里准备游过去。
        哎呀！我下得河里，这那里河水象河水嘛，简直是一河泥浆，黏糊糊的，那里游得起泳。而且水浅得笑人，只淹齐大腿，河床下面全是乱石疙瘩。我和我四老表在水里没走多远，就被公安武警生擒了。
        过了一会，他们把我二人押到河对面岸上等人，我坐在泥地上看身后的河面才发现，这那里是什么河流呀，原来是一个烂泥塘。在我们坐着的堤坝边还有一个水塘要高出下面的水塘一公尺多。
        这时我发觉身上和脚腿杆有虫沾在上面，仔细一瞧，啊！倒霉，腿上，脚背，脚颈，脚指母缝沾满了吸血的蚂蟥。不是说这家伙绝迹了吗，怎么这烂水塘还长这么多蚂蟥。我使劲地拔来甩了，但怎么也拔不干净。我见我四老表，抓我们的几个警察都在腿上抓蚂蟥。我就说干脆下水去洗还快点。
        于是，我，我四老表，一个警察，三个武警都下水去洗蚂蟥。
        这时，我边洗边看水塘堤坝上立有一块警示牌，是永川区某某村的水塘。我心里咯噔一下，我的妈矣，我和四老表竟然从那个县跑到了永川！有好几百里路呢！我俩是怎样跑过来的，途中穿过了璧山自己还不知道！
        我在发愣时，那个公安局副局长也赶拢了。他见我和四老表与抓捕我们的几个警察一同在堰塘洗蚂蟥，气愤极了。
        指着穿警服那个人就骂，“你他妈的，你还想不想当刑警队长？”
        我抬头望着水塘中泡着挨批的警察，才知道这老栽还是个刑警队长。
        副局长一又说，“你家伙莫把这两个罪犯惯实好很了！万一他们又逃了，万一他俩个把你按在水里溺死了，你还不知道你怎么死的！”他立即命令几武警把我和四老表从池塘里抓起来。
        我们被擒上岸后，副局长一个扫腿把我摁在地上，几个武警用微型冲锋枪对准我的头部。
        副局长说：“你两个老嫖客，晓不晓得你们犯了多大的罪？”
        我立即申辩我们不是嫖客！我们是来看牡丹花的。而且我四老表是个残迹人，他在九几年出车祸，已丧失了性功能，还评了残的。不信可以调查。
        副局长开始大骂：“放你妈的屁！你还要抵赖！你还不知道，你们犯的罪，比嫖娼严重多了，你们是聚众淫乱，你们是我县有史以来第一次发生的重大刑事案！”
        我说，“你没调查清楚，怎么就给我们下结论！”
        副局长狠狠用膝关节摁住我的胸口说，“你娃死定了！那几个卖逼婆娘已经召供了，你两个就是去嫖娼的！你们不扎个人样，胆子还不小，还玩人肉榨油饼。玩出了新花样，玩出了大名气了！你们现在出名了！”我仍不甘心。我说“我们是中了那十几个婆娘的圈套，我们才是受害者！”        副局长指着我的鼻梁骂说“老杂种，你最不老实，那几个堂客都交待了，你们一个六十八岁，一个四十多岁，就是一付嫖客相！跟你讲，我县检察院已提前介入调查了。要速办速决！我奉劝你老实点，少判你几年徒刑，不老实，要顽抗死路一条，等着在牢房收尸吧！”
        我也肺气了！反正无法还我清白，我就大声申明，我不是嫖客，我们是来看牡丹的！老子也当过警察。那有象你们这样办案，你们完全是不分青红皂白整人！”
        我继续说，“我们不想这里有这么复杂。我们上当了。我两个的年龄都是五十几的人，没有六十八岁的人！我俩有家有室，有儿有女，我们不是违法乱纪的人！你们要调查清楚！我们没有罪！你要拿王立军那套来乱整人，我们不服！本来我们就被胁迫、被暗害，你们要判我们的刑，老子死也不服！今天就是你们拿枪打死我，我也不向你求饶！”
                我越说越激动，那个自称副局长的真发火了，他把我使劲摁在地上。用枪托猛击我的额头。边击骂，“今天我执行公务，你们拒捕，老子弄死你活该！”他又用膝盖猛撞击我的胸口，痛得我几乎窒息。我在挣扎中彻底晕死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我隐略听到有人在拼命喊：“老头！老头！你硬是睡死了吗！”我的眼睛始终睁不开。她还在喊老头。
        在迷迷糊糊中，那个副局长好像用矿泉水在浇我的头。“老头！老头！”啊！这下我真的听明白了，是我家老婆在使劲叫我。
        哎呀！我羞愧极了！我埋怨老婆说：“谁叫你来的嘛？我摊上了这么见不得的事，你就不管我嘛！”
        我问我老婆：“我是在永川呢，还是在璧山嘛？”
        我老婆恶狠狠对我说：“你死在床上的！”
        “啊！我睡在自己床上的呀？那个把我抬回来的嘛？”
        我老婆回答：“是阎王抬回来的！”我在想，可能是那个公安局知道自己抓错了人，才把我俩放了。
        紧接着，我老婆走到女儿房间，她气乎乎对女儿说：“你老汉睡疯了，不知那个阎王请他去了来！”
        我还在疑狐中，用手反复摸自己身体有无创伤，又摸自己是睡在床上，或是睡在野外。发现自己睡在自家床上时，才感到自己做了一个恶梦！此时，我满身大汗，睡衣也被汗水浸湿了。
                                                                                2015.11.23.15：40


后记：我在2015年11月18日晚做了一个特别怪异的梦，这样的梦我从来没做过，梦境十分清晰。做了之后，一身瘫软，被吓出了一身大汗。醒了之后，这梦一直缠绕在脑际。有必要把它记录下来。我按照做梦的顺序记录的，决没有掺假的成分。但是，又担心如果把它发到网站，可能给自己惹出麻烦。经过两天思考，还是感觉发给大家研究分享。让朋友们给我指点迷津。

苏紫烟

哦，这个梦真是蛮穿越的咧。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