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界写作】读画写诗，新年快乐！（2016.01.01——01.15）

钱松子

        





阳光：跨界就是从写诗到写图，但不是描图！
         就是到另一种文学形式中去汲取诗意，让两种艺术形式兼容起来！


转大叔的帖子：


是小说，还是散文？
——王蒙的“跨界写作”

      近读王蒙先生的小说《明年我将衰老》（《小说选刊》2013年第3期，原载《花城》2013年第1期），有一种恍惚迷离、雾里看花的感觉。一篇不太长的作品，阅读起来为什么会有这种不太寻常的感受呢？
      《小说选刊》将这部作品选入，王蒙自己也认为这是一篇小说，可见它是小说无疑。但在阅读中却遇到了困惑：情节呢？人物倒是有的，而且是一以贯之的，那就是“我”和“你”，当然还有其他一些一出现便闪没了的过场人物。在阅读中，你会发现，作品没有固定的地点（即使有“胜寒居”这个住所，但其叙述却不是集中或固定或围绕“胜寒居”来展开的）、没有清晰连贯的时间（只有两个时间坐标：现在和过去；其过去时点的变换是不连续、非线性的）、没有中心事件（如果把心理活动也称为“事件”，则此类“事件”呈碎片状；有心理活动，但没有连贯展开的中心活动）。“我”或叙述者有一搭没一搭、想到哪说到哪，总的特点是弱化事件、强化情思，“我”沉溺于回忆之中，絮叨着自己与夫人之间的长年往事和近年新事，表达着（现在）对过去经历的感受与体验。在作品中似乎找不到那个作为小说核心要素的情节。没有了情节，那又如何称之为小说呢？
      王蒙先生在其创作谈《散文、小说、感觉》（《小说选刊》2013年第3期）中说：“外国人讲小说则强调它是fiction，即它的虚构性。虚构并不是胡编，虚构是感觉与体验的忠实，而不仅仅是对事件的表面现象的忠诚。”为了说明这个意思，他举了《明年我将衰老》中的一段话来说明自己的看法：
“今年的天气很有意思，那么多阴雨，像拧干净了的衣巾，该晴的时候自然明朗绝尘。白云卷成鲸鱼，蓝天净成浩玉，这是展翅飞翔的最佳时机。一阵又一阵风，是洗濯也是擦拭，是含蓄也是抖擞，是清水也是明镜。今年的中秋月明如洗。这样的月夜里你数得清每一株庄稼与草，你看得清每一块坑洼与隆起，你摸得着每一枚豆粒大的石头，你看得清远方的山坡与松峰。你可以约会抱月的仙人与丢落棋子的老者，你可以孤独地走在山脚下，因为孤独而带几分得得，你已经被美女称为得得。我想守在你的碑前，你会悄悄地与我说闲话，不再是团结紧张严肃活泼，而是如诗如梦如歌如微风掠影。这时我听到了六十年前的那首歌曲，从前的从前，少壮的少壮，面对海洋的畅想，我们一起攀登分开了大西洋与印度洋的好望角的灯塔。我们看到了蓝鲸，我们看到了河马，我们看到了飞逐的象群，我们看到了猴子与鸵鸟的密集。河水在地上泛滥，女人生育了许多孩子，她们的皮肤像绸缎……”
这一段写了天气，写了中秋月明，写了“我”和“你”所经历的各种事情等，但它不像是情节性的而更像是散文性的，但王蒙认为：“这当然是小说，它半隐蔽地告诉了读者太多的事件，太多的感觉，同时它更愿意给你从感觉上猜测事件的乐趣与空间。”他所引的这一段可以作为全篇的一个缩影，从这里可窥见全篇的特点。尽管作者强调的是虚构，但在这篇作品中，却没有虚构出典型的情节。它确实写出了某种感受，同时也提及了人物的各种活动，但这些内容却没有构成一个完整的、集中的、自我展开的、且描述细致的情节。一般来讲，情节是人物形象之间的完整的冲突过程，从开始、发展、高潮到结束，展开的过程有始有终。但在王蒙的这篇小说里是没有这样的典型情节的，即使他写了当初等“你”（她）的电话、写了在新疆的烧煤炉的生活、写了“我”对一个姑娘关于“洛丽塔”的问题的思考等等，这些本来是生活质感极强、极易展开的活动，但作品却往往是点到为止、不作展开，而充满作品中的却是关于“我”的各种感受、各种想法的描写；而且这些描写还往往十分生动，比如：“这里有丽塔？洛塔？丽丽？塔塔？洛洛？不，不不，不不不，只要有你。我不想知道丽塔洛。”这样的人物心理描写当然很俏皮，但除了这类心理活动外，作品中却没有真正的、连贯的动作。
      既然这篇作品以表现人物的感受和心理活动为主，那么可否把它归入意识流一类的小说中呢？它也确实具有意识流的特点，主要表现人物内心的感受。王蒙也是非常擅长意识流的写法的。但在这里又似乎不够意识流，它不是表现意识的流动或流动的意识，而是“我”十分清醒地讲述自己的感受和体验，即便是讲述过去的事情，对其感受也涂上了现在的“我”的色彩；也即没有对意识采取让它独立流动的立场。“我”明显是一位回忆者，是“现在”“这里”的一位讲述者与感受者，而不是当时在场的局中人；“我”是在相当距离之外来讲述那些事（现在的感受）的。这种叙述方式显然不够“意识流”。
      如果联系现实，以王蒙先生自身的人生经历为底本来观照这篇小说，我们可以从中发现，作品中提及的相关活动或经历，往往似乎都有着作者本人的影子，比如年轻时的激情燃烧，新疆的日子等；哪怕是“我最欣赏的是江南人用普通话说‘事情’的时候，情不会读成轻声，而是重重地读成事——情——，情是第二声”这样的句子，也印证了作者持北方话的语言特点。至于作品中所笼罩的“我”对“你”（她）的情意、“你”与“我”的生活关系都显示出实有而不虚的特点。如：“但是你午夜来了电话，说锅里焖的米饭已经够了火候，你说：‘熟了，熟了’，你的声音坚实而且清晰，和昨天一样，和许多年前一样。”这样的描写作为一种幻觉都极可能是作者曾经有过的体验。一个总的感觉，就是《明天我将衰老》这部“小说”似乎并非作者所说的是虚构的产物，至少不完全是。作品中有作者的身影或生活也是常见的现象。比如《围城》中的情节，按杨绛的说法就写进了他们两人的经历，如杨绛向钱钟书讲过她当学生时野外住宿时做过的一个梦，这个梦就被钱钟书写进作品作为一个人物的梦了。但在《围城》中这些作者生活中的事与作品中的人物融为一体，已化为人物的活动，与作者无关了。小说的虚构就是创造出一个与现实生活相异质的文本；如果与现实生活相同相似，那就不是虚构，而是纪实或记录了。当然，在《明年我将衰老》这部作品中哪些属于纪实性的内容、哪些属于虚构性的内容，恐怕只有作者才完全清楚。
      我们的阅读习惯相当程度上受到文体的影响。面对不同的文体，我们会用不同的方式、态度、期待来阅读。小说有小说的阅读方式，散文有散文的阅读方式，诗歌有诗歌的阅读方式。小说侧重虚构，有一个相对完整的由情节、人物、环境等要素构成的自足的时空；散文“形散而神不散”，形式自由轻灵，重在表达作者的真情实感；诗歌以凝炼的、有韵律的诗句，营造生动可感的意象，抒发诗人的强烈情感，等等。一言以蔽之，小说是“虚”，散文是“真”，诗歌是“情”。对待不同文体的文本，读者大有“看菜吃饭”的阅读特点。当我们按照小说的一般阅读习惯来读《明年我将衰老》的时候，编者所作出的“小说”文体归类不能帮助我们的阅读，还与我们的阅读经验、阅读期待相错位，使人难以按小说的方式阅读下去。如果把它列为小说，显然在文本归类上有些牵强，而且造成阅读的困惑和阅读期待的落空。但如果尝试用散文的方式来阅读，则立即被文中所弥漫的挚情真意所感染、所感动，那一件件细小琐碎的片段，不仅体现了“我”和“你”的挚情真意，而且这种情意也成为联系全篇的内在核心。离开这个核心，那些不断交替更换的片段就是不可理解的散乱的材料。
      王蒙先生更愿意称这篇作品是小说，笔者则更愿意称它是散文；如欲调和一下，似乎只好称之为“跨界作品”了：这是一篇太像散文的小说，或者说是一篇被当成小说的散文。

钱松子

欢迎广大诗友积极参加！
提前祝大家新年愉快！心想事成！更上一层楼！

绿z衣

先祝福钱钱。新年一切好！

钱松子

元旦快乐!
来自: 微社区

墨指含香

松子辛苦了，新年快乐~~

钱松子

墨指含香 发表于 2016-1-1 08:52
松子辛苦了，新年快乐~~

首席好！这帖子帮忙操作个区固吧？

墨指含香

钱松子 发表于 2016-1-1 08:54
首席好！这帖子帮忙操作个区固吧？

好的，已操作，上午好。

钱松子

墨指含香 发表于 2016-1-1 08:57
好的，已操作，上午好。

祝首席新年更上一层楼！

钱松子

墨指含香 发表于 2016-1-1 08:57
好的，已操作，上午好。

其它版面看不到？想更多人来参加的。

钱松子

大家早上好!
来自: 微社区

江边鸿雁

新年新气象！

钱松子

江边鸿雁 发表于 2016-1-2 13:07
新年新气象！

鸿雁平安幸福！

无哲

跨界写作，读画写诗，我的新年。1月15日完成：）

区固支持！

钱松子

无哲 发表于 2016-1-2 13:51
跨界写作，读画写诗，我的新年。1月15日完成：）

区固支持！

谢谢无站！问候新年快乐！

阿杭

支持松了（口头）！元旦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