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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夜,它来了>>
来了,它快来了
我把门窗加了拴,帘拖下了地
墙壁上没有油彩
基本上黑夜无迹可循
为何我还是听到了
时时刻刻,分分秒秒
雨点落在雨棚上
以一种加速度砸在颅骨上
无不提醒我,把嘴张开
除了祈祷,远处伊甸园笙箫渐起
还想唱一首老情歌
堵住子夜的喉咙
不要它吼,猩红的舌尖开出黎明
和罂粟,这玫瑰的毒液
把我和你和她和他
一些年轻的脸涂上浆果
一般,无计稀释或类似于酒精的液体
一直从二月流向天堂
冻结在地狱的门前
像我这样身心俱冷的雪人,一般
不必睁眼,不必开口,严禁
和阳光拥抱
<<一江水>>
且把我带到哪儿去
东边,西边,还是南北极
一色的白,无涯的黑
呈两性矛盾的统一
在我的面部,别人能看到的
关于筋骨的抽搐
为了一滴水,好像来自上游
无法追溯的和正在飞驰的
那些船只,莫非是他,难道是我
注定盘旋在旋涡里
把平静留给他一人
看着淡蓝淡蓝的天空
下面,云生云涌
我的名字随波逐流
<<2月14日给哥哥>>
有风从海那边吹来
他的祝福
同大海一样辽阔
当它们告诉我,这淡蓝的秘密
以一种酒语羞煞门前的梅花
毕竟是冬春交战的背景
仍然是调谢的前奏
如果褪去所有的血肉
把骸骨粉碎,用以治疗一些切伤
那么,一定是我
此生第一次,听到冰雪沸腾
在远方,路上有人播种阳光
没有留下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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