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A齿,B齿及其它
[这个贴子最后由花语在 2004/06/18 10:27pm 第 3 次编辑]
A齿,B齿及其它
文/花语/04/6/18
一
两颗龋齿。分别长在同一河床的两端
这无法更改的事实,让我多少有些沮丧
在很早以前,我就开始往那里灌入黄沙
水泥和石头。亡羊补牢,为时不晚
我牢记古训,放眼未来
尽量不让花花世界里的俗物在那里堆积,同时
也尽量阻止身体里的鱼,从那里蹦出
以形成更大的豁口,涌出越来越多的沙泥
可是,不论我怎么努力,清洁,补漏,小心翼翼
那里,还是会有一些意想不到
跑出来
比如秋天的野草,比如黑
比如一茬一茬,永远也割不完的
疼痛
二
医生建议,拔掉A,装上假牙
补好B,刮洗,消炎,打入石膏,包上金或银
彻底的洗新革面
不料,疼痛自齿A去后
开始呈对称方位分布在口腔
另一端,昼夜不停,让我寝食难安
这还不算,新装的瓷牙和新补的金牙
让我觉得,我似乎成了某部电影故事里
虚构的情节。大街上
每一道流光溢彩的影子侧面,都似乎隐藏着
什么,不可告人
三
这感觉让我大大地不快。如果
每一个迎面向我走来的存在
都存在不同程度的虚假
那么,我便是活在一张嘴
的无数假牙里
假牙紧挨假牙。我们挣不脱的嚼子
是否,就是宿命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