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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剧的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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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4-7-15 0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歌剧的阳台》

   
    《歌剧的阳台》
          一
从我们相识   你就熟悉我的阳台
因好奇、到贴近  你走了很多途径
没有入口   不见出口
一个女人在月亮低下独自沉吟
窗外是灯火阑珊的街

你从文字的絮语间开始为我画像
一画居然多年  慢慢地生出厌恶来
试想莫里哀的笔触或者模拟于
朱丽叶的阳台郝思嘉的迷茫以及你的我
越是生动便越有一半近似于自己
毕竟我们都是女人
你把牵怒于自己的多半牵怒于我的名字

这些我是直到今  才清晰了的
我依旧矜持到 —— 处事不惊
人至四十许多定律是自己在圈定我自己

有人说歌剧的时代结束了
也有人说歌剧的时代有待复兴
人生和艺术暖昧地联络着却永远不可苟同

心里如此微妙  当你贴过来时
我才第一次这么近得感知
你站在暗影里的表情那么轻蔑
徐徐地我就操纵在你指缝里透亮了  黯淡了
一张视之为常的拉大幕的脸贴着如常的倦怠

         二
戏剧的人性
是无法套装至一丝不露的   而且容易发霉
我宁肯以笨拙的姿式来拥抱自己
长长的路途上总需一边御下一边盛放
然而连同口气、语言、生活的方向
骨子里的就在骨子里  
生成贱骨也好、媚骨也好、我以为
我需竭力保存属于自己的原形

         三
隔山相望  我喜欢你那头的葱绿
甚至极想倒身在你怀里作一条清溪
而我懂得怜惘等同于轻视
便无法敞开心扇跨越我们之间的沟池

如果阿Q在未推上刑场前
他是渴望救世主的  甚至愿意
把自己整个儿作了祭品来祈祷更大的幸福
“然而”  笔锋有时近似于口吻  抖然转移
半截女人的一声尖叫  也会叫醒卑微者的自尊

         四
歌剧时代的喜剧效果
始于时尚
而始尚终于回味
回味者的回味
始于对美好的眷恋
而眷恋终于前行的脚下
我们行进着的生命
已经把我们雕琢成了流动的水
这水里时时呈现着浪花回眸的歌音

  《对于冬天的记忆》

和心灵纠结在一起的
永远不是乍现急纵的快乐
你弯弓达箭眼里射放出莫名的仇恨
我落慌逃循
蹄窝里溢满自己的血 你的笑
发誓一滴红斑
就绽成一朵红梅淹了你的乳名
从此开始了一轮又一轮的争战

那个一再被你敲打的另一冬天
终于被我抚慰成一件起球的毛衣
折叠成方方正正的一块
搁起暗无天日的衣橱
我只相信泪水  
因欢因悲因刹那的感动

你的游戏步履
增长了我许多眼见  把我从冰冷的湖底捞起
明白爱有时是种敷衍
以男人的眼光以因你寂寞的名义

不以你的假想拼对自己可怜的尊严
便不以你的意志为欢悲
我解放自己成一条独自律动的水
反过来我甚至可以蔑视你的卑劣与低俗

    《这个春天里的心情》

这个春天
来得早  却灿烂的迟
我卯在冬天的那点子决心
桃花一开  就消散成风  随候鸟一起返巢

燕子认不出了王谢的檐头
绕树三匝  旧巢已不复为家  
住进鼓楼的廓顶上  与见人不惊的昏鸦为邻

随进化的头颅退化的耳朵
不相为伍却未必不在一条路上走  相互白眼
时尚是最容易复制和上手的艺术
排队、整行或者拉长我的句法、
低垂傲慢的眼神  大路道天各走一边

枯燥袭来  我掩不住自己内心的焦灼
等不及再看一眼海裳纭落  
招回自己的魂魄
乘风直上竭力想舒展身姿  
走出一条逆向的航道
与年轻相比  我所可簇拥的时间太少

世界实在太挤了 若不横着膀子迎接你
你种在我脐带里的咒语如何可能生根
长成一株托着腥红怆眼散放火焰唇舌的魔树
看你套身在神的外衣下扛着斧锯而来
又至底襟下伸手和树魔商榷一综生意  
被买卖了的正义 在预谋下虚脱到可笑也可卑

还是花自开放水自流的好
一晃眼桃杏都被挑上了街  到处是吆喊声
这个春天之后  应想你的青春也开始打卷

    《 人似黄花岁如流 》

临水的荷花  承接六月骄阳
未必不慕九月开成一朵瘦菊  借酒为诗

菊的寂寞  只有霜露熟稔  受它一再催逼
人心很微妙  这手掌的纹路只是粗粗劣劣的一个大概
割断母胎的脐带  死已为生烙下了痕印
而人生尚需从头来过  一日添出一日的生趣

我早不在乎你那不足道的预言
秋风起处  那时候我自己常常想活埋了自己
还好你那眼神救起了我  滋生出我另一种本性
收复失地  化身为岩浆  潜入地壳的心脏与宿命抗争

你的心迹  女人的心迹  说出来反倒彼此尴尬
载不动的愁  被流水一程一程的相送
除我之外,岁月会有许多谜面视你我为顿悟的侏儒
我在前面仆身倒下  你当绕行而往  至于其他
人群的氛围造就着世人的罪与罚  
不值得笑亦不值得悲

何必极力拟仿四角的井天里滴檐的楼头
你从那配音里穿过来  戏笑绣花的小脚
也许更当庆欣  再不是裹脚的年代了  
留我们自由出走
既然已不是裹脚的年代了  谁会赏着牌楼自焚
再别用一网情天的幌子 打揽生意了  
指得时日长了  我不想使你落下灰尘的手

坐在我的身边听流水的语言   一纹纹回头的浪
我知道剔除轻蔑  我的体温被你因揣磨而温热
热空气向上走  流散得不及风沉
相对淡笔的雅致也许我是赝品
相对开拨的来日你看到我的真存了吗

      《花旦戏背后》

演员如何  那是演技的事
角色却值得一争
旧戏牌上站着的是套儿、坐着的是角儿
一个行档善存许多人面桃花转身就成仇了  
窜联在戏里生出拌子
那些个儿剜眼的目光  

好好演着  戏至中场樊犁花的莽掉了
尤其是后台得罪不起
傻眼就迈不开了步  一跤跌倒
转场之间  旧戏牌上角儿站着了套儿坐下了
忧天怨人都没用  谁叫你不好性儿

    《生命的韵律》

我欢乐的泉眼   也是我储备泪水的深井
从涨溢满了的咸涩流淌出绵甜

一个自我与忧郁对峙着攀谈  
另一个自我睡在晨光中与恬淡一榻同眠

你热衷于引领我去向的幸福归宿
在我看来象一个比自己还繁复的寂寞身躯
若房屋有梦 它们纷吵拥挤 希望分散向林间山野
人口密集的版图上  人的要求实在太多
负累到一门拴不能为之设防

精装的四壁象安逸的牢笼
以诱饵和鞭鞑给人助长永无满意的掠夺和嗜血
人是如此在生活的套路里成为了玩偶

谈及虚无没有比依皈于神和宗教的人更虚脱的
我的心归属于一切没有具体信仰的普遍——
信仰自然的爱、美、善、真

事实上我们之间的恋慕和“爱”
差出了一个亵渎的疑问  存在不大于无
这便是我从不说爱的原因  真实的说
我已无论如何不可能全身心的爱一个人了
我只是如耕者眼红他人地里的苗
我眼红于你的文笔

我拒绝被捕陷被驯服搁浅成空盲的静物
幸福不应是停泊的缆绳更当是航行的桅杆
我是歌者  以晨雾为门以夜色为幕以月光为窗
就让我赤裸着肌肤来接受又一天的阳光和清风
风中生命用手传递给我活得气息和生机

生活象个集市   我从中采集果实和乳香
然后在梦里织造自己的精神的衣食
我依旧相信天空是举拓展翼者的舞台
真正的幸福是不需要收拢翅膀的房屋
而人的灵魂
一如鸟类不可能带着巢飞行

      《规律》

运命,恭候在深藏起底色的哀伤底下
为蚕为蛹各自遵循各自的道路

花开沿袭花的意念
蝶舞沿袭蝶的意念
蝶恋花香沿袭自然的意念
而自然沿袭辩证的意念

我还还需要解释什么吗?
当你的眼  盖上一片桑叶
我就在你驰骋的的构思里储备满你的意念

情至深时  你常常混用了一二人称
若有人借我的形象写满她的注释
批的写的你中当然有我神交的情感
放下这提线的偶吧  我情愿全负转让
还有你珍惜的生怕被我打乱了的语言

随手我关上夜的门却关不上你的眼睛
戏子离场了   妹妹别流着泪在故事里徜徉
这虚无原来无孔不入  我害怕你掉进梦的漏眼里

    《关于迁徒》

这识得家门的燕雁   用心太深
所有的林子本当都是鸟的家

迁徒途中  夜夜拣尽寒枝儿过宿
何需千山万水   南来北往
以艰困劳顿的语言负荷乡情
只为   一头系着梦一头系着家

可怜鸟翅轻薄  无力系巢飞翔
我只知道夜暮垂落 倦鸟入林
你却说一二只候鸟就带走了你一林子山花
亲爱  你看这时势总是随季更替
秋空高远后   生存的条件一再催逼
你可听懂孤雁劳飞一声声啾鸣
那不止是说思念
更多的是说我是要回来的
     
     《直述直叙》
题记:你藏我在八褂的寓言里成为伏蛰的虫子
而我,伸出触角试想成为篡改你规则的手
潜入我内腹的一隅
你曾说过:“我想让你死”
疯长成一株葵花
叶也醒目  花也醒目  

从砍伐虚空到忧郁的角度  你站起一只脚
由改变自己的角度  我伸出一只手
而你我谁也作不到另一支点不含有欲望与私念
对于未达平衡的大梁我们是二端托盘中的重量
于是你加上你的另一只脚  我加上我的另一只手
除了彻底放弃外   不是语言和态度便可调和的

窗的奢侈不只是勾引来一束光
更大的观点上它恰到好处的容纳了和包含了一束光
这四四方方的窗子无疑就是一个画框
看风景的人从里往外欣赏
赏风景的人依窗而立又别是一番风景
但欣赏不可腐质  类似于艺术的高光
瞬间的定格  艺术依赖于祟高的思想
思想不同于假想  剔除尽了亵渎的目光

视角的探看难免偏激  而偏激偏远了正视
譬如独自一人坐在一个空盒子的屋里
幸福、灾难无从说起
何必非大白天的傻坐着不动
反复揣测一个阴影的效果

这年月人象蚂蚁更多的时间用于路上搬运
那种片刻的安闲相对稍纵急逝的生活
你是不是也理解为一种幸福呢

      《无言之情》
题记:当我终于明白,我的塑身是你烘焙瓷器的土坯时

许许多多的日子被你怀揣着
石头也会抱暖的
只可惜一再唤我亲爱的你
居然也是一个女人

和春风相遇各自开成一朵桃花
氲氤的香气如此近似分不清彼此
真想相陪着一日日的枯萎
拒绝伸出来采摘的手
我怀疑那手不能给我如初的承诺
也怀疑你不能如个男子样宽容的待我

你我最终也无法用心来交谈
纵然娓娓道来
到后来还是一拍二散

   
《一个与忧伤反白的年代》

忧伤,住在诗人的字间里结五千年的巢
巢留不住了鸟  它们四处高飞
一只飞到食物链上以饥饿为伍一径啄食
一只落在四楼的平台上翘望翅膀不及的摩天大厦
一只挂在云端孵化雪花
总之,一切都和夜莺的歌声无关

即使  孔雀扇动开美丽的羽屏
兜售甚至削价处理鱼美人的绝版
四下里都是直指着后尾讨价还价的声音

在这是个忧伤反白的年代里
我挤制它成为护肤营养
和干燥的天气和开裂脱皮的反映结合
使人竭力保持光洁润滑温软的美丽。


   《牧歌》

山花的全部  只为了灿烂

供养你的羊群
山脉伸出四肢繁衍绿色

喂养你的嗓子
清风注满雨水应声回响

包裹你的身影
溪流捧出碎金的绸缎
让蓝天染透忧伤的眼睛
载着自由的歌唱浪漫的情怀  归来

月下捧读   过一个没有眼泪的秋冬
把疲乏的身心放牧在悠扬的歌声里
乘紫色的暮蔼缓缓消融
到天水相接处以闲云野鹤作伴























发表于 2004-7-15 02:42 | 显示全部楼层

《歌剧的阳台》

幸福。
发表于 2004-7-15 05:54 | 显示全部楼层

《歌剧的阳台》

很多的好句子,得慢慢咀嚼,重先..
发表于 2004-7-15 06:37 | 显示全部楼层

《歌剧的阳台》

问好!
诗意渐浓,,,,
 楼主| 发表于 2004-7-17 01:22 | 显示全部楼层

《歌剧的阳台》

如果我一生都不得翻身,我认它为我的命。
如果因不得翻身就不反抗了,我害怕认出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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