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里静坐的人〉

平沙落雁

  《房子里静坐的人》
谢谢这把三角钢的椅子
不舒服  却为我撑起了多半重量
那上面刻的三色堇被朱砂染红  红梅的红
象我写的蹩足的韵  那时写诗玩似的

象给马匹绣络鞍配一样  我看好土布的织锦
针针线线   手织着心的思/织着梦的思
我沽酒的店大路边迎接塞上入冬外来的客
他吟诗作画  我收酒钱织我黄土老调的绣工
相隔了几世纪  历史有过这样的光阴
安闲得让今人向往又穿越不得
那种蓝纯粹  似青河口的水样澄明  一饮即醉

直到打马过了鞑虏  直到女子被赎买给风尘
从前的一切鲜活过/死了  半匹织锦为凭

晃眼过来有女子大叫  
这里还有一半未尽象块尸布  那么苍白
横陈在地上正好是一个骸骨的寿衣
她把这苍白穿在我身上  然后惊起一身汗毛
髋骨出水  她高叫别吓我  我是诗人

我没有出声  莫名我又坐进一个盒子里
象个困兽被反绑着  诗人的目光延展成林
我以为我死了花样萎谢掉  
一并把枯叶般的织工也付之于烛
我被穿戴成一枝鲜花   在夜里游泳
她在回过神后笑得比天使还要诡谲
她对我施了咒  一种贡从头灌注下来
我成了绝佳的标本和蝶蝴的标本
我脱离了忧伤 脱离了忧伤我便再不是我了

我是谁  这样的林子陷入了一场围猎
受人追踪也为生而杀物
诗人的眼睛不停地拷问不停地鞭策我
从未想过文字居然有让灵魂震颤的威虐
停止仰望星空  流自己屈辱的泪
我决定住下来在这杂草丛生的荒地上

居住进诗歌的面壁思悔的这段日子
我屏弃了许多陈迹  以一把柴刀过活
拾拣枯冬的柴根  不停地煽风点火
没有一日是安闲的  夜夜如走魂穿插在
行于行间/章节于章节间/
一本书与下一本书间/
一个亡者和他的诗间  独行

从我住进这个没有盖的盒子里
我用墓碑的标志结束了恐惧
灵魂和肉体就开始了无休无止的纠杀
撕破耳朵悬挂的耳朵  摘下载磨驴子的眼罩
我为自己筑了洞穴  把一个剪影埋进去
用内心的温软和冬季交换粮食
象个公蜂样学习垒巢学习酿蜜

我铺置的不是青苔是叶子是鲜花
我要揭开这苇幕  暴露出你所谓的生活不是真象
我要打破你仿制双生的宿命  我兴叹
作个传道士原来不是该隐就是耶稣
漂泊在冷漠的人群中成为暗影的光  光的斑点

再往高一层去攀爬  我为脚下的土地而颤粟
天宇的风都有丝甜蜜的感情
万物守于自然也必要的归依于一种精神
我不是月亮月下的一个人的城市
我只是午夜色追月的云彩  一刻也不停的跑闪耀
这被抛弃了的琴弓上不调和的音  一次是一次的感动

如今诗人也倦了，她吮魂的嘴快撑不动了
她把头靠在我的椅背背面呢喃  
难怪你还坐得这么挺  全凭了我那一股贡液的力量
我们睡下  让一场梦能毒戕安息  我笑了
雕刻有迄今让人懂的艺术味  我起来游思也沾污不了明天
这个囚我的房子  它被我占满了  我没有了不自由的感觉

无常不会停留  明日绝非昨日
抱住悲伤或摔掉烦恼生活是等同的
我就是这土地上一朵白色的罂粟   
我和你要我生长的土地  
我要遗留下我欲念和愿望
我相信西风会以车辕的形式把我有翼的种子
催送到冬床的绵絮下  培植成叶培植成花

我发了四次半个小时竟发不出自己的贴子。这有什么？表明着什么？
如果这是为一些人服务的那这些人还贴金吗？我要求我的贴子进入赛贴中。

罂粟

感觉多了，力量被分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