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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瀑雨顶』
文,摄影/真缘嘉措
20170415,一日穿越瀑雨三顶
四月艳阳,是开阔书写的热情,春天躲开了稚嫩
山秀起来,漫山的花朵,漫山的江南,漫山的风越过了冬天
这是无穷的暗示,将内在的闪烁如枝条般飘舞起来
喊山,昂扬的歌调。一曲吹动万物的声源
北方属木。如碧玉的牧野,蓬勃生长着四季交替的火焰
上升,打颤的脚步、身体或试图退缩的灵魂的一部分
苦草般的细节不断变幻着梦境。鼎沸的热忱,通红的脸
拐向左,拐向离心近的一面,拐向内心的细流
让希望成为经历,在断崖,在垭口,在生活的支点
被脚踩过的印痕有着光滑指向,零散的花瓣像叙事的笔迹
时间仿佛被消除。我们分辨不出明暗,绵远的青山扑朔迷离
三顶,山峰的奥秘,迂回的慈与悲
如置身于一枚蛋心,在时间的储蓄里翻转
谁才是山的主人,谁才能懂得它如镜子一般的面目
无可考据的混沌,我们何时才能认清自己的所在
数千年的时光此时就被省略,热爱生出厌倦,美浮出尘世
攀登之上,一只小虫子完成了洁净的使命
峰顶都有铁塔的标志,雾霭间塔尖上升起了虹
每一茎的绿色都能撩开迷眼的尘粒,每一次攀登都是一场宿命的缩写
背后的少年会在日落中越来越老
十里桃花,艳丽的春天,这些时光的表象
碰撞,脱离,膨胀,又瘪下去。空间的另一维
故事从我的背囊开始,描摹不尽英雄般的神奇
风也有吹不到的角落,铁架上目及的辽远
山腰散开着屋群,有酒肆,有仙神的崖居
岩阶错综,枝蔓轻拂,浓郁的花海
月光被寒风吹白,记忆还原出群山出岚的步履
松子从幽香中陷落,泪湿的月波把过去隔离
别笃爱那只想象中的蜂巢,大风过后的存储是左右晃动的残叶
日复一日,各种纯正的口味搅做一团
我们寻找着美。一只蝉蜕比风还要轻
你只听到它鸣声的嘹亮,却没能亲临
它换骨的撕心裂肺。那是一扇门,是短暂也是长存
迷途者,指引者,我们要在欲望中走回自己
春光,你停一停。我不想荒芜着枯萎
我渴望加入候鸟的生活,即独立也要温暖的飞
要有光,要生之有憾,高山之阴总有雪
水分咸涩的山脊上,喘息与脚步高高低低
我们经历着拐弯、下滑和挫折
碎石的边缘,迷路的原始次生林
漩涡般的松枝深远处,我们的生命
从一种状态到另一种状态,动荡与平静,强装的乐观
没有哪一种安稳是时光的必然
没有哪一种生活不被忧虑所熏染
那些错失的爱恨不过是摊场的泡影
意志与坚韧回溯。来来往往中
只有我们自己才能成就自己
大话时空,交加那枚虚设的种子
旷野里,黑天里,吹不灭一颗向往的心
一只手攀援向前,一只手将汗水擦干
手破了,就脱皮。有荆棘,就斩去
对着山野唱歌,唱到音色渐弱
你是森林的好声音。山水丰满了
水墨的情调就有了任性,无法到达的高处
声音不能缺氧。就像是心坎里不能缺了无畏
和风是春天的钥匙,花蕾是春天的破绽
长满野草,端起咖啡,生活的空地很充沛
渡无尽,像困一样的睡。时隐时现的归途中
有灯火的城堡曾经亮过你的少年。弯弯的白河水
也是流动的悬崖。桃花香彻了那个黄昏
兜兜转转,每个人都能成为迷途知返的石子
长长路要走到头,长长夜不能沉睡
所有需要坚持的都是苦的,简单才更珍贵
凛凛岁云暮色,梦想见着容辉
爱与白头都会在生活的另一端等着你
像飞行一样去接触完整的天空,像攀登一样探望鸟的幽宇
活着就是有意义的讲述,真理总是异常的迷人
没有什么属于与不属于。风改变不了去向
高处的自由。我要在骄傲中做自己的主人
行行重行行,第一缕光线是世间的王
是是又非非,锋芒之月照着空谷的足音
头灯,手杖,山长,归雁,方舟
黑岂止是黑,梦靥是行走的征衣
世间怎无悔恨,仿佛永远赶路的车夫
小小的轮子下都是我们赤脚跑过的来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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