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碎，1998—五月

小杨柳

五月
我突然发现，我是一个国王，
孤独的国王，太阳鸟跪在我的脚下，
武器咬牙切齿，其中一只花豹说：
“五月，你是我们的国王，红色的国王。”
我来自何方？我来自何方？
我是谁？我是谁？我是谁？
我这个国王是谁封的？孤独的粮食呢？
我的星球路上有两根白发，
这两根白发是我耗尽生命的土地。
我认识他们，这两根白发的存在，
就是死神的存在，我是死亡之神。
我发现光明，在隔壁大花猫的眼睛里。
他们全死了，我在赤道边自言自语，
“他们都死了，你们看，我属于太阳，
太阳是死亡之父，是神的父亲。
你们看，太阳的孤独是红色的光。”
但是，谁又能看得见呢？我是谁？
我不认识我自己，我是一个破碎，
破碎的土，破碎的石块，破碎的骨头，
女人身上的气味就是人类的尽头。
我是谁？谁又能真正认识我？
我一路走来，大黑狗一路嘲笑我。
我还爱着吗？爱我并不知道的事物，
爱我并不了解的女性的肉体。
爱那些即将被火烧毁的灰尘。
我是一幅枷锁，我束缚我自己。
我的死亡在我的肉体里怀了孕。
睡眠的一半是死亡，疼痛的一半是太阳。
一群刽子手站在子宫前，
等待我的宣判，但是，
我却不知道我是谁？我只是一个王，
仅此而已。至于是音乐之王，还是
魔之王，我完全不知道。谁是
万物之母呢？语言变成刀枪，
变成尸体，变成终点和泥土。
我该彻底回到谷底，
观看一群小偷怎样进入沙漠，
怎样在沙漠深处偷窃海水。
真是残不忍睹！！满桌子的酒菜，
用酒杯来诅咒我这个无冕之王。
弓箭和书在桌边给时间算命，
谁的生命力最强谁死的最快。
众王都死了，只剩下我一个，
我是痛苦的王，即将死亡的王，
但我仍将与时间和马竞赛。
灰烬和骨头是最终的胜利者。
我究竟是谁？舞蹈家是谁？
诗人是谁？逃亡者是谁？
我是王为什么又没有王座？
大树变成黑火，漆黑漆黑的火，
我的肉体是树和火作成的歌。
就这么简单，我闭着眼睛，
我认不清我自己，在红黑交错的五月，
我不认识自己，死亡和海水以及太阳，
他们一起开始占领我孤独的阵地。
修平98年12月7日于武汉
附：四面八方的旅客拥进来，
肉体和斧子分离的那一瞬间，
火光四射，四面八方的人，
从四面八方地拥进来，
我们背着种子和绳索流浪，
在河流的两边种上蔬菜和水果，
我们流浪是在寻找根。
道路又远又寒冷，
春天的花朵开在荒野，
一盏灯熄灭又一盏灯熄灭，
神秘的不再是如何生存，
我们相互拥抱，
掏出自己的心脏，
婴儿展露自己的牙齿，
群狼哈哈大笑，
人群忧伤的离去。
一切都已太迟，
又一次回到黄昏，
腹中饥饿，
历经整个黑夜的折磨，
我依然不懂故乡的树绿，
母亲在我临行前哭泣，
每一年都不能回家，
每一年都找不到自己的家。
忏悔吧！忏悔吧！
不知该向谁忏悔，
一万个理由，一万个借口，
我始终分不开水和泥，
土地，又一次铸在身上，
黎明，再一次迷失方向。
修平2000年11月26日

惆怅清狂

感情丰沛，但问句过多使诗意虚弱，立不起来．．妄评了。问好。

随流去

有同感，四月的气势太强了，这首显得弱了些。妄评了，问好。

刘新吾

你到底想表现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