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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再沉默我的欲望(节选)
你在我的臆想里楚楚动人,我不记得你的模样,我的池塘把它梳洗而淡
我只怀念一个不曾有过的梦,兰妹,你的到来却又如此的真实
我想起我丢失的毛发、青春的气息、月色的歌呤
兰妹,我知道为什么我从来不会思念起你,那是因为你从来就未曾离开
兰妹,我不再沉默我的欲望,让它使用我的语言
像使用我的任何一个器官,只要你不说话,一切都像种植
多少年的等待,让一座钟忘记了声音,让鸟儿轻灵如烟
你的出现能不能不要铺开阳光,让这个世界裸露了它的隐秘
多少年了?兰妹,我一直在问,我却一直生活在自己的答案里
暴雨一直在我心里活着,从你几岁开始的?当你离开那座我的池塘
离开那个恬静的秋天,整整多少年 我一直没有走出想念的雨季
1994年6月15日,我已不再做记者了,我做了另外的人
在看不见池塘的地方,在广州,我把双手摆在街角,想着狠心的卖掉呀
我的手伸向够不着的繁华,兰妹,穿过那个高过爱的秋天
我如果想起你就好了,就想起池塘,想起我和自己这些年的对立
注定的胜利或者失败,这又有什么关系。在你我是一个幼虫
在时光的巨大树木,我够不着你的滋养,那怕一些你掉在地上的面包渣
唉!我好痛苦,如果不拿走骨头,其中的幼虫会把我蛀空
你千万别在此时呵出气息,我能赶到风筝的季节,让自己从天空掉落
那些草坪是你的十字锈吧?温柔的蝴蝶花,抬着我的青春过来
是你吗?兰妹,大地回春原来就这样简单
让一朵花陪着入睡,说出的梦话像生育一般美妙
你睡吧!呼吸在挖掘它的隧道,我暂时走不到你的居室,像风追着云
你睡吧!思想露出她嫩绿的双脚,踏雪无痕的月色,暗处浇铸我的守望
多少年了?我的心埋得太深,她笨拙的睡眠一直没有听到你的远去或者逼近
我不想说出再见,原本我两手空空
我用什么来牵挂你哟,兰妹,一缕夜色将你轻揽而去
我从秦朝汉武就是你的陪葬,我瓦罐的头,好些年的鸟语花香,都成了灰烬
你在我的左右,我真正的为难,扯开一角泥巴,怕冷暖自知的骨头埋怨
至今我不能翻身,朝向你,兰妹,我就是一面青铜,在抚摸中铮然而响
让我怀着真正的悲伤,收起这些注定的灰烬,像珍藏白粉
我知道这次的坠落,甜美,已然不能回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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