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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20 19: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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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9年6月19日晚伊沙访谈问答整理:
云飞儿问:1)请问诗歌如何规范?
伊沙回答:言字旁,一个寺。
云飞儿问:2)一首好诗又如何定位?
伊沙回答:必须有诗意的发言和创造的语言。
云飞儿问:3)诗歌是否只属于一个圈子?
伊沙回答:属于心中有诗的人。
云飞儿问:4)未来诗歌走向何种归宿?
伊沙回答:越来越日常化,走进普通人的生活。
云飞儿问:5)在商业气息化浓重的文坛,诗歌又是怎样才能恢复位置?
伊沙回答:以其充满活力的创造,对现代文明的真正贡献。
云飞儿问:6)定夺一个诗人的标准又是怎样来评定?
伊沙回答:诗歌发展的本质规律自会评定。
云飞儿问:7)网络诗歌又是怎样才能更正身份?
伊沙回答:无须强调“网络诗歌”,好诗在网上,足矣!
渔郎问:我是忽悠派诗歌倡导者。看过你的《饿死诗人》与《车过黄河》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我认为你的诗歌具有某些忽悠派诗歌风格,大概非常巧合。(注:我可不是仿你的。)我认为诗歌在当下应该体现出娱乐性和通俗化。不知你如何想法。
伊沙回答:请原谅,我不了解你的忽悠派的主张和作品。
我认为诗歌至少不应拒绝娱乐性和通俗化的因素,但它的精神应该是高贵的,它的智慧应当是高级的。
渔郎问:正视消费就是正视读者需求,首先作者是第一消费者。喜欢就是消费体现,不正视读者的诗歌自然也没有符合大众的审美本质。因此我想伊莎说话比较违心。
伊沙回答:你还是多琢磨诗本身吧——正常的阅读效果也包含在其中。
莫求说:可能是精英诗歌的立场吧!拒绝被世俗化,拒绝金钱,有的是份对诗歌的执着和追求•••
伊沙回答:在精神层面上,我肯定是精英立场。
莫求问:您如何看待新诗的抒情和叙事策略?
伊沙回答:抒情是本质,叙事是策略,没错。
莫求问:好像当代诗歌十分忌讳浮泛的抒情,这样是对的,但另一方面,真正的豪迈大气的抒情诗少了!是不是?
伊沙回答:要调整自己对“豪迈大气”的理解,还有“抒情诗”。
莫求问:还是因为某些诗歌写作过于注重私人经验的写作,所以诗歌走向边缘化?
伊沙回答:这个代价是必须付出的,没有私人,也没有真正的人类。
莫求问:乡土在诗歌写作中是个永恒的话题,诗人对乡土的想像,这个论题是否有价值? 您如何看待诗歌中的“旷野”精神?
伊沙回答:有价值!只是不能以乡土意识来写作乡土诗。
莫求问:新诗的出路是完全走向“后现代”了吗?如果说真的走向“后现代”的话,那精神家园该何去何从?
伊沙回答:现在已经走到“后现代”之后了,“后现代”本来就是开放的概念,“后现代”本身也是在解决精神问题。
莫求问:可现在一些诗歌不就是在包装吗?和音乐,和舞蹈,和图片,和绘画,和朗诵诗会,甚至和金钱,和出版?可现在一些诗歌不就是在包装吗?和音乐,和舞蹈,和图片,和绘画,和朗诵诗会,甚至和金钱,和出版?
伊沙回答:真正的诗人不应该把心思花在这些事上,正常的文学活动除外。
莫求问:中国新诗应如何走向世界?
伊沙回答:走向现代,在现代中找到传统,在创造中弘扬传统,民族意识与人类意识兼具。
随风埋伏问:我当然喜欢内在的节奏。但是,音乐性的缺失会影响传播吗?
伊沙回答:影响了就影响了,音乐性是死的,押韵就像穿小鞋。
随风埋伏问:我喜欢口语。但是,口语一直受到打击,一个理由是古诗的文雅。我很想知道,乐府,建安,更前的楚辞、风雅,它们和当时的口语有多少不同?谁做过诚实的研究?
伊沙回答:别怕打击。以我之经验,所有传下来的好诗,口语化的程度都比较高。
随风埋伏说:我想请教的在19楼,其实是第11个提问的,伊沙诗人没回答到第11个就休息了。唉,平时要多多锻炼身体吧?我想精神足有的时候和诗歌好重要性几乎相等。送上祝福,为一个独立特行者。
伊沙回答:身体还行,一年一部长篇小说,都写了五部了。昨晚下线去看球。巴西队能不看吗?
方悄问:我写了一首《诗人》,共五行如下:“免费自造/并免费供应/分行的句子的人/行人路过时/望了一望说:‘哼。。。。。。’”差不多在二十年前,你对诗人是这样界说的:“我呼吁:饿死他们/狗日的诗人/首先饿死我/一个用墨水污染土地的帮凶/一个艺术世界的杂种”,时代毕竟不一样了,20年前的诗人还可以污染土地,现在只会被人“哼”了,这且不说,我想问的问题是:你现在对诗人的界说和20年前是否有变化?如果有变化,请说出新的界说是什么?变化的理由何在?今天这是第一问,明天就第二问,我想至少也有三四问的,可能越到后面越尖锐,您来一趟不容易,打个不恰当的比喻,如果我们请来了巴萨或曼联,自己不拿出男子汉的血性杀得对方怒火中烧,我们又怎能领教对方的英雄本色呢?
伊沙回答:20年,有大的改变,至少现在不是满诗坛种麦子了,越来越现代了吧,现代诗当然要向前走,走向现代,走向未来。你提到的两支球队都是我喜欢的!昨晚我下线早就是为了看联合会杯。
堰鹤问:(伊沙前面回答提问者说:我个人不大关心读者的话题,随缘,与有缘的读者相遇。)我认为这个是逃避问题,逃避现实,诗人离开读者是什么情形呢?
伊沙回答:整天琢磨读者的人,往往得不到读者。
堰鹤问:如果说我们是生产者的话,他们是消费者,没有消费者了,我们怎么办?
伊沙回答:如果我们是生产者,也是精神产品的生产者,情况没这么简单。
堰鹤问:(伊沙前面回答提问者说:我未见“诗人的日渐萎靡不振”,有三百个诗人激情飞扬、好诗迭出,对一个民族就是不得了的事!)单单从量上,好象不能说明问题,新加坡有300人写诗和中国大陆有300人,好象概念是不一样的,我们计算石油损耗讲究损耗率,写诗是不是也应该讲写诗率和阅读率?我积极思考和反映问题,也是想着你的黄河呢。
伊沙回答:其实我想说的是有3个大师就够了,譬如爱尔兰。我的黄河就很说明问题,写的时候我没考虑过读者,被骂了那么多年,现不是也被很多人接受了。
杨兴昌问:诗人不关心读者,读者也不会关心诗人。
伊沙回答:那又怎样?我绝不迁就低水平的读者。
这里有阳光说:诗歌的价值是在自身价值被充分体现出来之后按照市场的规律行走的,不是组织其商业化就可以形成市场的。
伊沙回答:说得好!
边离问:我认为诗歌是诗人对文本和精神的再认识和重新构建,最理想的是游离在诗歌边缘直抵诗歌内核的创作心态。不知伊沙是否赞同?
伊沙回答:完全赞同!说得好!
刘诺:《结结巴巴》这首结巴诗让我想起当年潘洗尘的那首 六月 我们看海去 你们好象 差不多是同一茬的大学生,不知你这首结巴写在哪一年 ?
伊沙回答:1991。
钱江源头水问:在消解理想、价值与审美后,诗歌越来越平民化,口语化,似乎这才是生活的真相,这不假,那么诗歌就为了告诉一个人的烦琐吗?那么北极星\隐秘的内部心灵将由谁来指引与发现。
伊沙回答:一个人的烦恼就有可能是全人类的烦恼。自会有诗为你指引“北极星\隐秘的内部心灵”。
北溪高羽问:感谢网络,让我们能如此近距离地和许多著名的诗人进行心灵的接触和交流。感谢伊沙,向俺所崇敬的诗人致敬、问好!记得一位喜欢散文写作的同事曾疑惑地问我:诗,不就是话语的分行吗?在她看来,诗歌,比写散文容易多了,诗歌不过就是短句简单的排列罢了。我无语。后来,在许多网络诗歌论坛也看到不少关于诗为何物的讨论,讨论者们个个争得脸红耳赤,却似乎终究没有什么令人满意的结果。今天早上起来,不知怎么的,忽然又想到了同事的那个提问,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如果,把散文比作一朵盛开的花,那么,含苞的花骨朵就是诗。散文的美,是一种绽放式的饱满的呈现,而诗歌的美,是含蓄内敛的,她需要借助想象,才能打开花骨朵中包蕴的灿烂和玄奥,欣赏到多面的、深层次的甚至动感的精神和哲思的传递。问好诗人,不知,俺对诗的这个体会和比拟恰当否?您对诗之何为诗,又是如何界定的呢?
伊沙回答:你的比喻很妙!诗是语言的铀、智慧的钻石、灵魂的皇冠。
李显问:有请伊沙诗人。如果诗歌真的是贵族,平民是一直仰视,还是哪天会造反,好象造反才是历史的选择。谢谢!
伊沙回答:诗歌的平民化在二战后的西方诗歌中已经占据主流,要说造反早就开始了,中国是在80年代开始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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