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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文涛:在数字中漂泊行吟的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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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2 22:0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在数字中漂泊行吟的诗人
——读诗歌《数字今昔:孙文涛漂京新作一组》

(重庆)泥文

孙文涛这个名字,这些年,似乎大多数人都会与“给别人做嫁衣”这句话联系在一起。是的,我也这样认为。从我有限的阅读中来说,读到孙文涛的诗不多,在《打工诗人》报(民间报)读到过,在《绿风》诗刊上读到过(原谅我的鼠目寸光),而他的名字却为许多人知晓。从他的个人独立民间采访“大地访诗人”开始,孙文涛就基本将自己定格在扶助新人(大多是打工漂泊而爱诗的人)的弦上了(这是我个人的认识)。他的无私,让一个又一个后学者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或深或浅。
有幸读到“数字今昔:孙文涛漂京新作一组”,是去年将过春节了,在一本刚起步、由宁夏诗人张联自己筹集资金出版的民刊诗歌读本《视野之外》(第2期)上。在这组诗里,让我了解了孙文涛的一些生活轨迹,之前我只零星地读到一些有关他的资料,常年漂泊,在大都市文化打工,他所去的地方除了东北,北京,还有很多,几十年,有人说他是“国内打工者中年龄最大而又坚持写诗的寥寥可数之一”,他参加过1979年新诗潮,创办过东北建国后第一家民间诗刊《眼睛》,青年时因受出身影响发愤在图书馆苦读10年完成“我的大学”,写过十几本书,读过吉林文学院、鲁迅文学院,采访和写过国内上百位民间、底层优秀诗人,有过从地方到中央报刊打工的经历,从事过多种职业,各种磨难,这也成就了他的诗心,就像祖国的山河一样大气,随意而不坠俗,而又保持一颗最普通而平常的老知青的心,他时时不忘自己是底层劳动者,倾身于底层。
孙文涛曾写过《中国城市工》《北京酒仙桥:1998岁末》《“祖国妓女”》《老北大红楼印象》等直写一线“北漂”的诗,但这组不是去写“白领”格子间、夜里22时的加班、早晨奔驰在远郊或拥挤地铁,高昂的房租……而是通过静静回忆回到从前遗落时光,以冷淡温和的笔调清洗岁月,折射于今天境遇,有迟疑、迷惑,无奈,失落,思考、感叹……,并试图寻找新的方位、皈依感。
所以,《山居:2001》这首写到,来到京郊燕山深处的寂静农家“哪怕喝一碗粗茶/不,一碗新打的井水也行啊/听老嫂子和邻人话话家常/其实我知道,没什么事/跑了这么远/就是想来,坐坐”。你看,这随意而凸显出来的诗意,这娓娓道出来的心灵轨迹。我们不难想象,一个常年漂泊于外的人内心里的软“伤”。我重庆家乡有一句俗话说“人亲水也甜啊”。诗人就是想去坐坐,喝一碗粗茶或者一碗新打的井水,再听听老嫂子与邻人话话家常。他是多么迫切想回到从前啊,又多么迫切想得到这种“亲切的救济”,而现实生活又不得不让他失掉这样的机会。老嫂子看到远道而来的诗人,可能心里问有事吗?这让诗人有些伤感,诗人本来就是他们中的一分子啊。而诗人并没直接说出来,他用他诗人独有的含蓄和看似随意的语言诠释了这一切,“其实也没什么事/就是想来,坐坐”,而仅仅用寥寥几笔就描述出景物,“小黑豹子狗欢蹦乱跳/屋顶晒着红辣椒/墙角堆放两麻袋山楂/屋后是山/山后是岚烟”。(《山居:2001》)。跑这么远,就是为了在艰辛的打工之余,去看看这些曾经熟悉而一直久藏在心底里事物:京郊,农村,红辣椒,山楂,山,岚烟,还有老嫂子与邻人话家常的神情,而最想喝的是那刚打起来的井水,以此来安慰自己在浩大都市里颠沛流离痛苦麻木的心,在一个日渐冷漠缺乏感动与怜悯的现代世界里,来找寻自己真实温暖心魂存在,弥补一段长长的空白。这似乎比那首《回乡偶书》寓意更深。这首诗看似平淡,文字简洁,省略了很多,但后面映衬着很深的现代心灵、情感苦楚的背景。

可很多毕竟是弥补不了的,从陌生或熟悉的乡邻,从跑那么远仅仅想来“坐坐”开始,诗人明白很多是弥补不了的了,但又不甘心。再请看他回忆遥远模糊岁月的《在黑龙江奎东:1966》:“今天,即使再回到奎东也没人认得我,记得昨天/连我也找不到几丝往昔旧影”,这就是时间淘洗后的对生活对人生的感慨与无奈。然而庆幸的是,诗人还记得乡井,“那时父亲还活着/通往王围子的20里雪路印满车辙/生产队粉坊冬天忙活着:漏粉、打瓢……”,这应该就是诗人的童年或少年吧,那些清晰的事物在他眼前一闪一闪的,“那时四舅爷还健在,坐在炕头吧嗒烟袋,有滋有味/大姑一家在张罗晚饭,捞小米饭,削土豆皮/厨房里热气腾腾/生产队刚出生的马驹在草垛撒欢”,诗人企图从这些记忆找回那些被岁月流放了的生活,“北大荒雪野无际,雪兆丰年,那时偶尔还有狼/在觊觎集体的羊群”。美好事物总是残存在过去,因为过去是一种残酷记忆,这也是一种规律,犹如雪之白,雪后丰年。这或许只有那些与诗人同样经历过生产队这个大集体的人,才能给予诗人一种内心里添加丰富补白或诠释。
年代是生活,时间是生活,今天的漂流都市打工生活,是以往生活场景的延续或转换。数字是诗人明白无误的生活记录。经过沉淀和澄清就是诗。这些文字彰显了诗人一路走来的风景,知青是诗人那个年代的代名词,诗人的青春在里面打滚。这些让诗人守望一生的细节,铸就了诗人一生的篇章,再看《知青的房东:1987》:
“才过15年/当年强干的房东大爷已认不出我/老眼昏花,在院子中晒阳,语言不清/他慈眉善目的老妻先走了/整个村子都蒸发了,并了屯/只剩几间残屋孤零零”,有一句叫事过境迁,在诗人这里那是再明白不过了,“休把时光倒转,转头即是空/物是人非,当年的知青歌怎么唱得这么准?……听说这山沟就要卖了,卖给谁养殖鸡鸭,或办猪狗圈,搞得臭气冲天,就在昨日知青纯洁已极的理想主义基地上”,诗人天生就是多情敏感而怀旧的,15年啊(从下乡的1970到首次探乡的1987年),一切都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诗人从那幸与不幸中走来,不幸的是遇上了那个年代,幸的是遇上强干的房东与他慈善的老妻,那个纯洁村庄,时光在带走不幸的同时也带走了一些美好的东西,而能重温旧地,睹物思人,追忆过往时光,诗人又是幸福的。但他对昨天连接今天间并没给出更多结论性的主观评判,而是给人留下思考的余地。。

一个人爱情最美的见证往往是最懵懂时期打起来的苞,诗人也不例外,《1971年的女知青》:“像你这么陈旧的名字/如今已没女生叫了/但你在我心中永是最美的/小河沿村的傍晚,在18岁里/用歌声,晚霞一样的歌声,教导我/什么是爱情”,小河沿村的爱情,是晚霞的歌声引领的,而爱情,“是劳动后的食粮/是磐石般坚定土地上生长的磁性/你用小米饭、野菜汤、菠菜叶/做微甜微苦的诠释”,诗人学会的爱情注定要跟他一生一世,因了那微甜微苦,“坐在小河畔的樱桃花树下/唱,一种叫‘知青歌曲’的歌”。诗人的爱情就是这样来的,在淡淡的甜和苦中,在淡淡的言说中深刻地披露了那个时代浪漫而纯真无邪的爱情,如晚霞的歌声,那般美,留在1971年,留在知青特定的年代,留在此时诗人的心中,直到永远。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去过很多地方,见过很多人和事:亲情、友情、爱情或者别离。特别是在当下已经习惯漂泊的我们,然而我们却没有用诗意的眼光去发现,用简单通俗的话语去深情地表露。现在有的诗要不玩弄文字,故作高深,要不就口水连篇,平白如水。而孙文涛的诗不,这是我们永远学习的地方。他火热的情感深藏在平常的文字中,就如他的为人一样:就想为诗歌做点事,而不在乎自我展露。
“给我一个酸咧巴/再来一瓶滋滋冒沫的/格瓦斯/一盘酱汁鲫鱼/外加一盘哈干肠”《“凤凰台上忆吹箫”:哈尔滨,1982》。诗人那时似乎很满足的,一个酸咧巴,一瓶格瓦斯,一盘哈干肠,有这些丰富物质相配日子就很快乐!青年诗人似乎对生活的要求不高,其实这只是表面上的,诗人似乎一直都在寻找,丰沛的情感最终的落脚点,所以这些年走南闯北,从被“放逐”的青春时期开始,知青、工人,直到进入中年,接近老年,又走了茫茫几十年,好似一直都没能找到(那种精神),现在,他称“漂流”北京15年的自己为东北城市来的普通一名“中国城市工”,他有一本诗集叫《中国城市工》,回忆对比中他对无数人的际遇感慨万端内心复杂,“那位姑娘还在奋力划桨/我们都在船上唱呵,唱/而往事,往事已茫茫…… 今不知那段江水可在天上”《“凤凰台上忆吹箫”:哈尔滨,1982》。精神的落脚点不仅没找到,却被时间和魔术般命运播弄,转移,带走,幻化,物换星移万般动迁,简单而美好的生活场景已成追忆,惆怅,茫然,若有所思……

跟着诗人的脚步和落笔,我们可以去很多地方。而诗人将我们带入,仅是从一些不起眼的细节入手,一个人或一件小得不能再小的事,来说出一个作为异乡人对其的认识,也就是一句话说的,一管窥全豹,看看他怎样似乎随意写大上海的一首,《上海:1983》:“20多年不去了/也不想/要说上海和我有一点关系/是因为有一条小鱼儿/和刊有我作品的诗歌报网站/一条鱼在海上拨弄风云”。为什么不想去了?上海现在可不当年那个样子了,那可是“国际化”的大都市了,有一句夸张的话说,是一日一个样的,“还怀念一点/苏州河夜晚的微臭/乘1角钱的船去对岸一家小酒楼/吃2元一碗的青菜鱼头汤/一碗白米,二两白干/还记得长虹公园,鲁迅雕像,一大片绿空间/从远郊回沪公车遭乘务姑娘柔和的训斥/(一半听不懂,因为违反上海惯例竟先上车后买票)/大片菜畦连绵一座往昔东方巨城”。诗人不再想去上海,难道是因为苏州河的微臭?乘务姑娘柔和的训斥?我想都不是根本原因,是什么,而诗人没说,难道他不喜欢炫目的金钱和诱人的物质?!留下很多断续飞舞想明白又没想明白的丝,飘舞空中……
我阴一下阳一下地写了这么多文字,却一直迷惑,这写诗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要用怎样的笔调来表达(也就是说怎样的文字),它才能叫诗?诗意来源于生活,不管这生活是苦还是美,打工近20年了,我的漂泊之苦乐不可谓不丰富吧,不管用怎样华丽或者平常的词语,可就怎么有时觉得表达不到位呢?当然,这可能是我的学识和天分都不到位?抑或年龄和阅历?“这是市民的天津,工业的天津/灰雾里勃勃生长的天津”《天津:1977》。你看,这就是诗,多形象,短短的几句,平常得不能再平常的词语经这样一组合,将1977年的天津就展露在我们眼前了,“天津还没过完往昔的留恋时光/再去还有没有:印象里的红霞路、苍老劝业场……/居民巷道口煽着纷飞火星的一个个饭炉/老工人老嫂子们在那儿喋喋家常”诗人是多么想重温一遍那时的天津啊。这里不仅仅藏有怀旧,还有很多含而没说的。
作者没有、几乎从没有来赶写“时髦”题材,而是避开直写多用曲笔,避开高昂口号多用人情味和自然的感情轻描,娓娓叙述自己的真实深刻的东西:深爱的、熟悉的,那里有关于自己的,故土城市的,乡村的,昨天的,今天和将来的,心灵的,感情的,赞肯的,含蓄批评的,摒弃的,憎恨的,种种人间重复的或不重复的生活。苍老的时光并没能苍老情感。枯燥孤独贫苦的打工生活激发了回忆想象。而这一切化为艺术又总很新鲜。
清代袁枚在《随园诗话》中说:“诗宜朴不宜巧,然必须大巧之朴;诗宜淡不宜浓,然必须浓后之淡。”孙文涛的诗用平常而不平淡的语言,诠释数字今昔,诉说自己过往历程,或眷恋或厌恶、或苍桑,或寓意寄怀,就这样轻轻地将我们带入过去式,再对比展望时下生活,空廓辽远若有若无,留下一些微茫或细小的文化枝叶。这些,是他繁重的北京打工生活之余瞬间固定的。写自己,不人云亦云,从经历出发有什么写什么,再加一点点技巧,孙文涛的诗歌说明,与“打工”有关的诗歌写作,题材、写作方法等等,都可以探索,最大化拓开自己写作的宽广度自由度,并几乎可以无所不包涵。

附:《数字今昔:孙文涛漂京新作一组》

《山居:2001》

其实也没什么事
就是想来坐坐
小黑豹子狗欢蹦乱跳
屋顶晒着红辣椒
墙角堆放着两袋山楂
屋后是山
山后是岚烟

哪怕喝一碗粗茶
不 , 一碗新打的井水也行
听老嫂子和邻人话话家常
其实我知道 , 没什么事
跑了这么远  
就是想来,  坐坐
(2007)

《在黑龙江奎东:1966》

那时父亲还活着
通往王围子的20里雪路印满车辙
生产队的粉坊冬天忙活着
漏粉、打瓢、晒冻干粉
劈劈剥剥,火焰从巨大灶塘窜上晴空
那时四舅爷还健在,坐在炕头吧嗒烟袋,有滋有味
大姑一家在张罗晚饭,捞小米子,削土豆皮
厨房里搞得热气腾腾
生产队刚出生的马驹在门外草垛撒欢


今天即使再回到奎东,也没人认得我,记得昨天
连我也找不到几丝往昔旧影
北大荒雪野无际,雪兆丰年,那时偶尔还有狼
在觊觎集体的羊群
该到蒸年豆包的腊月了,春节将至,红丝飘飘
所有村庄描绘着年关将至的喜氛
(2008,10,14)

《天津:1977》

我在青春时代闯入天津
我喜欢站前的小笼包
3角钱能买9个外加1碗绿豆粥
1元5角1斤的小人酥糖
老天津还沉浸在现代神话里

这是市民的天津 , 工业的天津
灰雾里勃勃生长的天津
白鸽 , 老铁桥 , 教堂晚钟……
天津还没过完往昔的留恋时光
再去,还有没有:  红霞路 、苍老劝业场
居民巷道口煽着纷飞火星的饭炉
老工人老嫂子们在那儿喋喋家常……
(2008)

《知青的房东:1987》

知青过的是如梦人生
你们怎么也如梦?
才过了15年
当年强干的房东大爷已认不出我
老眼昏花,在院中晒阳,言语不清

他慈眉善目的老妻先走了
整个村都蒸发了,并了屯
只剩几间残屋孤零零
他说大儿在岭西耕地
二儿结了婚,搬迁到北屯
原来的老队长呢?我问
他似乎回想很久,摇摇头:
“搬到(松花)江东啦,唉不知还活不活……”

休把时光倒转,转头即是空
物是人非,当年的知青歌怎么唱得这么准?
那几棵当年我们掏过老鸹蛋的山杨已伐去
春天枝条泛青,鸟巢轻盈呵
听说这山沟就要卖了,卖给谁养殖鸡鸭
或办猪狗圈
搞得臭气冲天
就在昨日知青纯洁已极的理想主义基地上……

门前,那条弯弯的山路还在
路不会死,路还活着——
一起活着的还有心底里沧桑已极的记忆
(2008,11,26)

《上海:1983》

20多年不去了
也不想
要说上海和我有一点关系
是因为有一条小鱼儿
和刊有我作品的诗歌报网站
一条鱼在海上拨弄风云

还怀念一点
苏州河夜晚的微臭
乘1角钱的船去对岸一家小酒楼
吃2元一碗的青菜鱼头汤
一碗白米 , 二两白干
还没变质的吴侬软语都就菜吃了
还记得长虹公园 ,鲁迅雕像 ,一大片绿空间
从远郊回沪公车遭乘务姑娘柔和的训斥
(一半听不懂,因为违反上海惯例竟先上车后买票)
大片菜畦连绵一座往昔东方巨城
(2006,北京)

《凤凰台上忆吹箫:哈尔滨,1982》

给我来一个酸咧巴
再来一瓶滋滋冒沫的
格瓦斯
一盘酱汁鲫鱼
外加一盘哈干肠

松江 ,悠悠
铁桥,小岛, 蓝天
那位姑娘还在奋力划浆
我们都在船上唱呵,唱
而往事, 往事已茫茫……

今不知那段江水可在天上
(2009)

(酸咧巴:为俄式黑面包。格瓦斯:俄罗斯流传过来的饮料,类黑啤酒,今绝迹。哈干肠:70、80年代初全称为哈尔滨干肠。以上均为俄罗斯传统风味)

《1971年的女知青》

像你这么陈旧的名字
如今已没有女生叫了
但你在我心中永是最美的
小河沿村的傍晚,在18岁里
用歌声,晚霞一样的歌声,教导我
什么是爱情

爱情是精神,是劳动后的食粮
是磐石般坚定土地上的磁性
你用小米饭,野菜汤,菠菜叶
做微甜微苦的诠释

小河沿旁,我只看了你一眼
疲惫劳顿一天后的黄昏
她和她,坐在小河边的樱桃花树丛下
唱,一种叫知青歌曲的歌

孙文涛,吉林人,大地访诗人采访人,诗人随笔作家,著有当代民间诗歌考察录<大地访诗人>,诗歌集《野蔷薇》、《风雪黄昏》,散文诗集《摘自笔记原想扔掉的片段》,散文随笔集《北部边疆漫游散记》,文评随笔集《京华遇诗人》等。作品在国内外多家报刊发表。中国作家协会会员,曾任聘任作家.有过知青,工人,编辑,记者等经历.现打工于《诗刊》社。
--
(本文作者:泥文,曾用笔名倪言,原名倪文财。
生于70年代,重庆开县人,现居渝北。打工诗人,写有诗歌、评论或其它类文字。有各类文字散见于多家各级国内刊物。诗歌被收入多种全国诗歌选本。
被评为中国2010首届十大农民诗人。
自留地http://blog.sina.com.cn/cqniwen
发表于 2011-4-22 23:45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诗好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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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8 20:30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小鱼儿站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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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3-4-7 15:12 | 显示全部楼层
本帖最后由 goofegg 于 2023-4-7 15:17 编辑


http://shigebao.com.cn/article-31-1.html

你这一段可是影射这类的现象?那个访谈,看那个老外就不是好东西,访谈内容空洞无物,以为里面能有他的长篇大论的让我们受益匪浅呢,都是那个孙在说。
老外会两句中文希望别在时下里就捧成汉学家,会写两句诗也千万别觉得自己是诗人。看看流传千古的作品,和他们相比,自己的根本不值一提,人都要有些自知之明才好,特别是站在台上洋洋自得的,写的烂诗,比很多草根都不如。

*****************
论洋为中用
https://bbs.yzs.com/forum.php?mod=viewthread&tid=1089282
(出处: 中诗论坛)

看了这篇文,不知道上面的评价是否冤枉了孙文涛,以后请老外访谈还是要严把关,别会两句中文就当人家是汉学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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