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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圣徒的姿态潜行——读熊尉东先生诗集《一路向西》杂感
(一)
风驰电掣碾过我的影子
那一刻,影子也感觉到被压迫的疼痛
没有痕迹——《骑自行车的男孩》
我喜欢上面充满苦难的诗句,喜欢这样的词:碾、影子、压迫、疼痛……因为我最近一直在研究诗歌和死亡,经受着影子般被压迫而没有痕迹的苦难!
对于生命个体来说,思想是永恒的;对于思想的个体来说,艺术是永恒的;对于创作艺术的个体来说,孤独和悲伤,甚至死亡,是永恒的!诗人更胜!诗人被悲惨惠顾可谓比比皆是,触目惊心。
比如曼德尔施托姆,俄罗斯白银时代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一生命运坎坷,长期失业,居无定所,在三十年代创作高峰时,被指控犯有反革命罪,两次被捕,长年流放,多次自杀未遂,至今不知葬于何处。
比如洛尔迦,“用笔比那些用手枪的人带来的危害还大”的诗人,38岁时倒在长枪党的枪下,我们被他“来自第一声哭泣和第一个吻”的赤裸的热情感动的同时,也倾听到他“橄榄树林的一阵悲风”。
投视波兰,这片被苦难洗礼的土地上滋生出最繁茂的诗歌之花,米沃什、赫伯特、鲁热维奇、辛波斯卡均是其中佼佼者。我把目光定格于流亡诗人米沃什、赫伯特,他们几乎一生都在苦难中汲取养分。
读“新感觉主义诗歌”,我记住了只读过两年小学、仅活了32岁的西班牙诗人赫尔南德兹,听到了他来自灵魂深处“血的表达而不是以思想之冰的姿态摧毁一切”的歌唱……
我嗟叹出版过《危险观察》、《独石》、《大火》、《拒绝天堂》等四部诗集,先后获耶鲁青年诗人奖、古根海姆奖金、美国诗歌评论奖、雷曼文学奖、全国图书批评奖的美国诗人吉尔伯特:他一直租住在朋友家里,孤独而朴素地等候百年。
从上面可以看出,诗人承受着常人难以忍受的苦难,在一个相对自由的环境里,拷问灵魂,追问终极关怀,从心灵到肉体锻炼灼烧,几乎无缘世俗的幸福……
这一节我写下苦难,并以熊尉东的《残心》作结:
残缺不是我的错 我仅仅只是被那些人
很轻松地拿掉了一些部件 如果说
我曾经比你们幸福 也应该是若干年以前
……救救我,心里在喊
妈妈听不到 你们也装作听不见——
诗人们拥有着历史宿命般的苦难,可能与“残心”有关。这其实是一种残缺,看得见的残缺,感觉到的残缺。一种让美和人格更加完整的残缺!
这篇站在高处的理论文章我在理论版块看到后很惊诧浮云如花诗兄的,理论水平之高,理论是是写作的先行,但我却读得很少,现在将这一段转过来我再研读一遍,也供大家赏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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