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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 泪珠成诗最斑斓——与李煜及仓央嘉措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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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9 10:04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一)  
“作个才人真绝代,可怜薄命作君王!”
李煜兄,这是清代文学家袁子才引《南唐杂咏》形容你的诗句,可谓一语中的。尼采说:一切文字,余爱以血书者。
观兄后期之词,孤寂悲切,可谓以血书者也。
身为帝王,兄富贵繁华到了极致;而身经亡国,,繁华消竭,不堪回首,你的悲哀也到了极致。在你欢乐的词里,一朵朵美丽之花,妖娆无限;在你悲哀的词里,一缕缕血痕泪痕斑驳淋漓。
对比何其分明!
很小时,就很喜欢煜兄的词.,特别喜欢听邓丽君唱<相见欢>。后来读到了这首词:无言独上西楼,月如钩。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般滋味在心头。
我仿佛听见兄对我说:浮云,你不能理解我的泪水,因为我活在古典的梦里.!
我真想握住你的手,真心说:李煜兄,我懂得那些晶莹的水晶,因为你一直睡在我心中……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0:05 | 显示全部楼层
(二)
仓央老弟,认识并爱上你纯粹是偶然的。就像一朵桃花,在我不经意走过时,落入我宽阔的青衫里。
你这位诗歌天才,西藏政教史上著名的悲剧人物,无论如何挣扎,终不能摆脱宗教、政治的困扰和迫害,郁郁而不得志。
你那些寄情诗酒,以消块垒的诗歌,和煜兄的词一样,具有超越时空的人性魅力,让我一下眉生笑意,记住了你,仿佛看见你,着世俗的服饰,行走在拉萨街头。我读你的《倚罗香》:
  泪珠滚滚,纯洁并未湿润
  爱人呵,是我缠绵百年的月儿
  幽深而又温馨。那是激情的海
  那海里的舌头,是我的珠宝之城
这与李煜兄《相见欢》(无言独上西楼)多么贴近!
多情的种子种在两颗脆弱的心灵里,开出忧伤凄婉的花朵,你们两人的艺术的意境多么惊人地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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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0:06 | 显示全部楼层
(三)
我最喜欢煜兄的另一首《相见欢》: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
我喜欢“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这句,虽是抒写一己失意情怀,实则涵盖了人类共有的生命缺憾,是融汇和浓缩了无数痛苦的人生体验的喟然长叹。每每读来,心生悲悯。
无独有偶,仓央老弟,当我读你的《风尘误》:
  这阵拂过嫩禾薰醉于原野的微风,
  弯弯曲曲地为芳草述说着飞蓬的故事:
  唉!韶华有谢,荣枯易代!看啊——
  丰润的少年,转瞬间,已似不丹的弯弓
我仿佛听到两个诗歌王子形式不同,神韵神似的天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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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0:07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词从中唐始,只是伶工附和应酬,相互传唱之体。至五代,词风华丽,霏音盛行。
比如“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比如“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月如眉,浅笑含双靥,低声唱小词”等等,多离不开美女雪肤、富丽堂皇及闺房之事。
李煜兄,你前期的词,就沾染上浓浓的“花粉”,为评论家所诟病,如《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我无数次在一个个花明月暗、雾霭弥漫、花香袭人的夜晚,体验女主人公紧逐良霄,屏气潜声,到画堂南畔幽会情人时兴奋而紧张的情态: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呵呵,我看到男女幽情中最美妙动人、最具光焰的画面,一个情潮激荡、惹人爱怜的多情女形象跃然纸上,令人萦怀思慕不已。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何其真率炽烈!如此透骨情语,若非情真情挚者岂能为之!
李煜兄,我据此多从审美角度为你辩解,认为你无论亡国之前或之后的作品,本质如一:你始终把最真纯、最锐敏、最深挚的心灵和感情投注词中,带给我们极大的审美震撼。
是不是这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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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0:08 | 显示全部楼层
(五)
作为西藏第六世达赖喇嘛,格鲁派最高的宗教领袖,理应严守禁欲主义教规,为众生表率。仓央老弟,我看到你二十岁以后的情歌,不仅没有以教规来约束自己的言行,反而剑走偏锋,以独特而显赫的身份,率性于诗酒脂粉之中,倜傥于风流缠绵之乡,游戏三昧,背离菩提。
这对于标榜以严守戒律而著称的格鲁派以及整个佛教的出世思想来说,仓央老弟,你的罪莫大焉。
我读你的《凝脂一梦》,不禁深感不安:
  犹如滑落的凝脂,滑入我的眼眸
  呼吸邂逅芳香;秋水与秋水相遇
  缠绕的风,柔软的松精美石——
  变幻着爱抚,在抚摸,却悠然消失
    读你的《情歌》第十八首,更加为你的人生担忧:
  默想的上师的尊面,
  怎么也没能出现。
  没想那情人的脸蛋儿,
  却栩栩地在心上浮现。
    在 “佛、法、僧”被称为“三宝”的佛教观念中,佛、教义与僧人至高无上、神圣而不可侵犯,教徒必须时时加以观修,否则就是大逆不道,罪恶难容。但是,仓央老弟,在你这诗里,上师的魅力大大逊于情人的魅力,这对佛教的尊严是何等的讽刺啊!你无异于魔鬼一样的罪人!
但,这渗透着形象思维的合理性,完全符合诗歌的情感逻辑,我理解你,仓央老弟,你简直是在为西藏僧侣们唱启蒙情歌,我佩服你从根本上否定佛教出世思想的勇气……
李煜兄,拿距今1000多年的你,和圆寂了300多年的仓央老弟相比,我感到真的很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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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0:10 | 显示全部楼层
(六)
在“日夕只以眼泪洗面”的亡国生涯中,煜兄,你以一首首泪尽以血的绝唱,成为千古词坛的“南面王”(清沈雄《古今词话》语)。其语句清丽,音韵和谐,可谓空前绝后。正是“国家不幸诗家幸,话到沧桑语始工”。
我时常吟哦你的几首代表作,惺惺相惜: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浪淘沙》);
多少泪,断脸复横颐。心事莫将和泪说,凤笙休向泪时吹,肠断更无疑(《望江南》);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虞美人》)。
(七)
同样,仓央老弟,看看你的这几首诗歌:
     是似水年华熄灭了心灵之火么/
         还是你深藏不露你的光华
     总之在手上时我忘却了你的芬芳
     失去了,才让我惋惜,心痛如刀割
          ——《薄幸》
     花无衣裳,摇晃着带露的肌肤
     想把阳光搂在怀里。蜜蜂飞来时
     时令已经过了,残红香消成泥
     缘分化为烟尘,手抚花魂,枉自断肠
         ——《香迹难寻》
     我心哀痛,好似倾落的星辰
     擦过电光火舌的长空,却不愿消逝
     人们指责我,有如破裂的花瓶
     我供认不讳,女店东是我情人中的情人
          ——《风流怨》
我觉得它们同李煜兄的那几首代表作,完全具备逻辑学的对应关系。皮尔斯称颂的“关系逻辑之父”摩根曾说 :“数学和逻辑是精确科学的两只眼睛:数学派闭上逻辑的眼睛,逻辑派闭上数学的眼睛”。
浮云如花说:李煜词和仓央嘉错的情歌是诗歌的两颗宝石:煜词中闪耀着仓央情歌的光辉;仓央情歌中闪耀着煜词的光辉……
你们依然住在缪斯女神的芳心里,住在奥林卑斯山最高峰上。
我年年朝向你们的方向,顶礼膜拜!
    当春风拂面,春雨渐厚,我也常常啼泗滂沱,泪水倾城……

(八)  
    没有亡国之痛,无能之恨,李煜兄,我不敢说懂得你;没有政治迫害和宗教桎梏,仓央老弟,我也体味不出你昙花人生的个中滋味。
在那些字字千金,声声血泪,哀怨无助的词句中,李煜兄,我看见你穿越漫漫时空,翩翩而来。在月下独酌:一杯酒。一句词。一把泪。一阵痛……
在那些字字惊艳、句句惊心的情诗里,仓央老弟,我看见你迷恋情感,让浪漫陷入追香逐玉中,呈现出爱神大海一般的生命美感……
你们,我前世的敌人,今世的情人,与我产生情感的交错,心灵的契合,让我爱得无力自拔!
多少次我举起酒杯,让爱你们不成为我的痛苦。但一次次"酒如愁肠愁更愁"。当然,我知道,即使不举杯,也不能不愁不痛,
我更喜欢为你们盛满杜康,在饮恨之中,体味与你们肉体的唇齿相依,灵魂的水乳交融。
可能也是心意相通吧!那种失去的无奈与彷徨,还有止不住的追忆,让我和你们一样,遥望爱情的原野,渴望回归人伦的故园。
是不是“人同此情,心同此理”?

[ 本帖最后由 浮云如花 于 2015-1-9 10:23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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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0:13 | 显示全部楼层
(九)
    煜兄,你擅长以白描手法,将词写得千古同伤,不用生僻字,而流传千古。诚如周介存《绝妙好词》所言:“毛嫱、西施,天下美妇人也,严妆佳,淡妆亦佳,粗服乱头,不掩国色。飞卿,严妆也,端己,淡妆也,后主则粗服乱头矣。”
国学大师王国维对你的词十分欣赏,评价极高,认为在温庭筠、韦庄之上:“词至李后主而眼界始大,感慨遂深。遂变伶工之词为士大夫之词。周介存置诸温、韦之下,可谓颠倒黑白矣。”推崇煜兄直抒胸臆,倾泻自己的深哀与剧痛,冲破了花间词浓艳的格调。
我也喜欢你词的悲剧美,比如在充满离愁别恨的秋天,读《捣练子》:“深院静,小庭空,断续寒站断续风。无奈夜长人不寐,数声和月到帘栊。”
情在景中,景中有情。离情难堪,景物凄凉,正应了王国维所言:“一切景语皆情语也”。
比如在同样的季节,读《望江南》(闲梦远),陶醉在其自然率真语言,毫无雕琢之痕的艺术造诣里。
当我读《破阵子》时,不觉震撼。仓皇辞庙最难过的国破家亡大事,兄居然只对宫女垂泪,令浮云大加赞叹。
你是一个在感情上没有节制也毫不掩饰的真词人,是纯情诗人的最好的代表,感情如江水汪洋,姿态随物赋形,经蜿蜒涧曲,发为撩人情意的潺溪;历陡峭的山壁,则为震人心魄的长号,以最任纵最纯真的感情来反映一切的遭遇。
我感到和你的距离,这艺术的距离比感情的距离似乎更遥远!
我曾经喜欢欧阳修的“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喜欢秦少游的“便作春江都是泪,流不动,许多愁”,喜欢李清照的“只恐双溪蚱蜢舟,载不动,许多愁”……
这些以流水写愁的上乘之作,与兄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相较,我看出纤巧的雕琢,它们实不及兄词的自然流畅生动。
难怪谭献《谭评词辩》中说:“李煜之词,足当太白诗篇,高奇无匹。”
(十)
像煜兄一样,仓央嘉错老弟多采用群众语言,清新明快,语调亲切,朴实无华,似坦率地倾诉情怀,又像袒露内心深处的隐秘,把人迅速引入诗歌的意境之中。
仓央老弟,你也是白描大师,不简单啊!你的白描诗歌,为我勾勒出一幅幅“诗中有画,画中有诗”,“景中有情,情中有景”,“情景相生”的充满生活气息的素描,绝非“清风明月苦相思”的诗句,而是充满灵性诗人巧妙地捕捉适于表达爱情理想的种种现实形象,境界独特,给人以丰富而又新鲜的艺术感受。比如《千秋月》
  月光挺起胸脯,听到爱人的足声从微风中传来,
  一簇一簇的露珠,回忆起爱人的灼热……
  犹如蝴蝶,心儿抖动起闪亮的翅膀,保密啊!
  东山的溪水,披散着她的玲珑,流荡着我的心事
这些诗句自成天籁,汲于民间,却高于民间;自成整体,不落樊篱;色彩明朗,直率大胆,完全是为情而作,而非为文而作。诗作短小,构思巧妙,言简意深,含蓄蕴籍;想象丰富,浪漫感人,线条回环曲折,传达的层次却鲜明而又让人迷醉。
叶梦得《避暑录话》说“凡有井水饮处,即能歌柳词”。柳永词别开生面,主要在于他的词多用口语,适合歌吟,且一扫晚唐五代词人雕琢之风。
仓央老弟,你的《情歌》也是运用藏地民间口语与民歌的艺术形式,而被广为流传……
 (十一)
李煜兄,以亡国前后为分界线,可以径窥你的词作或浓或淡的悲剧意识,那都是任纵与纯真的表现。
后期,你对自由生活的向往,对已逝岁月的追悔,以及对人生无常,生命脆弱的无尽感伤,则闪烁着对生命本体悲剧性的哲理思考:由一己之悲,包容了对整个宇宙人生的无奈与悲哀。
写出了人生的至悲之境!
仓央嘉错老弟,纵观你的情诗,无论是对清规的公然侮辱与嘲讽,还是游戏三昧,甚或迷失菩提,都是对佛教之中压抑人的天性与自由的反叛,目的是冲破神学藩篱,从神庙步入田野,回归人间,回归人性之中的现实意义与积极意义。关于这点,正如《情歌》第二十四首所言:
  若依了情妹的心意,
  今生就断了法缘;
  若去那深山修行,
  又违了姑娘的心愿
仓央老弟,我觉得你25岁的人生比活到41岁的李煜兄更复杂,远不是悲哀一词所能说尽。煜兄“满鬓清霜残雪思难任”,思的是过,同时,也是对昔日权利和浮华的眷恋;仓央老弟是活佛,拥有旁人羡慕的权利地位,但那不是你想要的,你思的是凡人所拥有的最简单的幸福,可以和恋人相守。
呵呵,关于老弟的爱情传说很多,桃色纷纷啊!
如同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仁增旺姆、琼结少女达娃卓玛,与“未嫁少女”玛吉阿米等等,但老弟大多以悲剧告终。相思成诗,是不是就像你那样?
当我看到民间杜撰了很多类似你风格的诗歌,比如:自恐多情损梵行, 入山又怕误倾城.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还有《&nbsp;见与不见&nbsp;》、《十诫诗》等等,不觉会心地笑了。
正应验了俗话说的:给素食者肉宴,不如送他豆腐;给李白江山,不如给他自由。一如感情,任凭你再好,付出再多,哪怕曼妙身段一直低到尘埃里,只要你不是对方想要到,一切毫无意义。
可见,人之痛苦,并非求而不得,而是想求却不能求。
是这样吧李煜兄?你本是诗人天性,鬼使神差作了帝王,结果做诗人不快乐,当帝王也不合格。
是这样吧仓央老弟?你只想让自己快乐,这最普通的愿望,却因你的地位变得遥不可及,最后累得你和她都不快乐。
要心痛到什么地步,才宁可不愿不爱,不识,不见,宁可彼此为路人,也不愿与你再相识,宁可永远没有爱过,也不想承受爱的伤……当我读到这样的句子时,不禁想:那伤,那痛,该有多重!
(十二)
煜兄,纵观你的诗词,是思与悔的表达,是怀念和追忆的倾诉,风格上属于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混合,更多属于现实主义的思考,你是一个现实浪漫主义者,你的浪漫借助幻想和复古超越现实。
仓央老弟的情诗,是爱与美的追求,是对人性快乐的幻想和憧憬,风格上同样属于现实主义和浪漫主义的混合,但更多属于浪漫主义特色,你是一个浪漫现实主义者,你的浪漫来自感情丰富,多愁善感,这正是法国罗曼蒂克风格的体现。
你们最大的交集在于你们的诗歌呈现的悲剧力量,如同巨大的泪水淹没弱小的躯体:煜兄,你因为一首诗被鸩杀,死于非命;仓央老弟,你因为在诗歌中毁谤佛法,不得善终。这些泪水,时至今日,依样浩浩荡荡,淹没我们的灵魂,让诗人的眼里总是蓄满晶莹。
比如,在荆楚大地,在孝子故里,一个浪漫主义诗人浮云如花,正日趋一日被越聚越厚的碎碎念念淹没,变得越来越贴近现实。有人说,最好的诗歌是用来疗伤的,为什么我读你们的诗歌总是心痛,像是一把闪亮的手术刀在没有麻药的伤口切割……
一千年太久,李煜兄,我觉得我们走得近;三百年不近,仓央老弟,我们隔得一点不远。你们的一生都在续写一首哀伤的诗、一首绝望的诗,一首多情而多梦的诗,泪珠成诗,色彩斑斓!我日复一日,也在写绝望的诗,泪尽继之以血……
法国浪漫主义诗人缪塞在《五月之夜》里曾说过:最美的诗歌是最绝望的诗歌,有些不朽的篇章是纯粹的眼泪。”   
就让我以仓央嘉措老弟的《风使》结尾吧,紧随流泪的风,流泪的黎明…… 
    风哦,如何这般憔悴?风哦,
  可是从家乡吹来?是谁跟随你的踪迹?
  哦,是我幼年相爱的恋人!这,莫非是幻觉?
  告诉我,流泪的风,流泪的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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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9 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7# 浮云如花 的帖子

好文章,有空慢慢品赏,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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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9 13:44 | 显示全部楼层

回复 7# 浮云如花 的帖子

“浮”版好功底,好情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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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5:10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浪之魂 于 2015-1-9 13:42 发表
好文章,有空慢慢品赏,学习!

心情一日日冷清,贴篇旧作。
谢谢来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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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5:11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浪之魂 于 2015-1-9 13:44 发表
“浮”版好功底,好情操!

喜欢作无用功,“浪”得虚名。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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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9 15:34 | 显示全部楼层
还真没见过把这两人放一块儿写的。
写这种文章得读许多书本,还要去理解他们的诗文,工作量好大,我学不来,只能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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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5-1-9 16:31 | 显示全部楼层
别说,我还真适合搞研究的。
我不喜欢俗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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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9 17:04 | 显示全部楼层
先作记号,呃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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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5-1-9 22:50 | 显示全部楼层
(四)
词从中唐始,只是伶工附和应酬,相互传唱之体。至五代,词风华丽,霏音盛行。
比如“小山重叠金明灭,鬓云欲度香腮雪”;比如“玉楼冰簟鸳鸯锦,粉融香汗流山枕”;“月如眉,浅笑含双靥,低声唱小词”等等,多离不开美女雪肤、富丽堂皇及闺房之事。
李煜兄,你前期的词,就沾染上浓浓的“花粉”,为评论家所诟病,如《菩萨蛮》:
      花明月暗笼轻雾,今霄好向郎边去。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我无数次在一个个花明月暗、雾霭弥漫、花香袭人的夜晚,体验女主人公紧逐良霄,屏气潜声,到画堂南畔幽会情人时兴奋而紧张的情态:
“刬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画堂南畔见,一向偎人颤”,呵呵,我看到男女幽情中最美妙动人、最具光焰的画面,一个情潮激荡、惹人爱怜的多情女形象跃然纸上,令人萦怀思慕不已。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何其真率炽烈!如此透骨情语,若非情真情挚者岂能为之!
李煜兄,我据此多从审美角度为你辩解,认为你无论亡国之前或之后的作品,本质如一:你始终把最真纯、最锐敏、最深挚的心灵和感情投注词中,带给我们极大的审美震撼。
是不是这样啊?

嗯,给人含而不露的微妙之美感,读得好 嗨,我就喜欢词,曾经沉醉过,又令某人回想往事

[ 本帖最后由 静雪 于 2015-1-9 22:52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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