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地理环境,真能对诗歌产生巨大影响。特朗斯特罗姆生活于斯堪得那维亚半岛,继承了其先辈维京人那特有的陡峭,突兀,冷冽和冰凌般的直接。与巧言善辩的英语诗歌传统不同,这首诗,开句就让一块发出呼啸的“石头”,进入读者的视界。并通过这个精酷的意象,和它刀痕般的轨迹,穿透生命过程的真实:如同抛石的飞行,带着最初的喜悦和澄明,经历沿途的风景,孤独地越过低谷,直抵顶峰,竭尽全力,最终又坠落深底。诗化的言说,鲜活而精确。为我们切开了一个“入口”,让我们窥见个体生命在现实生存中的骇人“真实”,领悟我们的自己存在意义。纯粹之诗,每每也是骇人之诗,精确、神秘和内省。无怪乎诺贝尔委员会,给出特朗斯特罗姆的获奖理由是:“通过凝炼、透彻的意象,他为我们提供了通向现实的新途径。”(Through his condensed translucent images he gives us fresh access to realit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