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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家访谈】第三期——著名诗人柏铭久(12.16——12.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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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5 18:17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本月16日晚开始,将进行在线访谈第三期——著名诗人柏铭久
主持:云梦心曲
协助:这里有阳光


著名诗人柏铭久简介:

  柏铭久,辽宁海城人。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重庆市万州区诗歌创委会主任,作协名誉主席,重庆市作家协会全委会委员,当代著名诗人。
  少年时酷爱美术。读中学时与同学组织了“狂飙”诗社。1964年入伍,任空军高炮一师三团作训参谋,转业后到万州。1983年开始诗歌创作。1983年散文组诗《浅刺集》刊在《重庆日报》。1987年7月16日散文诗三章《 巫峡行》在《人民日报》发表。1988年散文诗《岸》刊《散文》12期。后该诗等被《青年文摘》《中国散文诗大系》《十年散文诗选》《青年散文诗选》《探索散文诗选》《中国散文诗精选》《中国散文诗大系.》《写诗手册》等选入。1990 年散文诗集《沉思的风景》由重庆出版社出版。后又间断写了《时光之轮》132章。散文诗曾获《星星》诗刊“中国星星抒情诗大奖赛” 江西作协“牡丹亭散文诗大赛”等 奖。1986 年加入四川作家协会,当选为万县地区散文诗学会会长;四川省散文诗学会理事。
  1988年他转入诗歌创作,诗作不断地在《人民文学》《诗刊》《中国作家》《十月》《青年文学》《星星诗刊》《诗选刊》《诗潮》《上海文学》《萌芽》《中国诗人》《绿风》《北方文学》《扬子江诗刊》以及海外《新大陆》《明报》《笠》等发表。出版诗集《峡谷的风》《世纪的回声》《黛水之光》《情感的边缘》《神女峰背后》《叙述中的抵达》《红透的山谷》;主要作品有组诗《洪水退去之后》《原地旅行与回旋》《湘鄂西速写》《三峡,时光从心头流过》《大辽河》《神女峰日记》《柏铭久代表作21首》等。曾获《星星诗刊》“中国新诗大赛奖”《诗神》“诗神杯全国新诗大赛奖”《诗刊》“全国新田园诗大奖赛”中央电视台“神州之光诗大赛”《芒种》“全国万家诗会”和第二届重庆市文学奖等奖。作品选入《中国诗歌精选》《中国年度最佳诗歌》《新中国五十年诗选》《中国诗歌年鉴》《中国星星四十年诗选》《中国新诗选》《新世纪5年诗选》《92华文诗精选》《中外散文诗鉴赏大观》《90全国报刊集萃》《绿风诗刊百期集萃》《93中国诗歌年鉴》00期集萃》《中国.四川新时期诗选》《星星抒情诗精选》《十年散文诗选》《青年文摘》《中国诗选》《中国诗歌精选》等。
  他多次深入三峡,攀神女峰,与那里的山民生活在一起。创作大量独具特色,大气奇崛,充满生命意识的“三峡诗”。他说:“过去诗人创作的三峡诗主观成分太多” “诗人应该有双敏锐的眼睛看见他面前生存的大山;诗人的眼睛下面应该有双眼睛看清自己生命的突围与困扰的现状;诗人的背后应该有双眼睛透过现在看清过去;诗人面前还应该有双眼睛透过眼睛,看到未来和整个世界。”“三峡诗不只是地域特点,几个地名,更重要的是三峡人,他们的生活、生存状况,他们的喜怒哀乐。你的心与他们的心跳动在一起,与大山跳动在一起;你的生命血液与那里的历史与现实流汇在一起; 你的梦与他们梦梦在一起;你的诗就是没有三峡的词语,而你写的一草一木也能让人体味出三峡的滋味。”原《星星诗刊》《诗刊》主编著名诗人叶延滨在《柏铭久其人其诗》中写道:“柏铭久的诗,在四川诗界,可以说是一个寂寞的独秀峰。”“但他确实是四川中年诗人中的佼佼者,以其诗歌中的才情和品味和文化氛围,在诗坛占有相当重要的地位。”王晓初在《柏铭久:走向三峡深层的诗歌》写道:‘诗崇高的倾向在我看来,似乎一直也是同样的一种深入转化的对真实的介入’正是这种对真实的介入,或者说对真实的揭示构成了柏铭久的诗歌艺术。”青年诗歌评论家向黎明在《纵横的诗 如梦的境》称:“古往今来,中国很少有诗人不写三峡,也很少有诗人把三峡诗作为一生的目标来写。像柏铭久把一生的大部分时间、精力、感情都用在了对三峡诗歌的深度挖掘是第一人”“柏铭久是三峡诗界的一块碑”三峡学院何休教授在《诗坛:悄然崛起的三峡诗群》一书中称:“《黛水之光》《神女峰背后》两部新诗集相继出版,标志着诗人诗歌风格的成熟,奠定了其在三峡诗群中的主力军地位”其中《大山交响》《一条漂满阳光的大河》《夔》《大风吹过》《红透的山谷》《神女峰日记》等气势恢弘。

附:柏铭久诗歌——

  《伫 望》

  我看不见头顶上
  鹏展万里云的羽翼伸向哪里
  只看见一张扭曲剧烈变幻
  俯临审视的脸

  没有什么
  在几茎茅草的摇动下
  湖北在撤退 望天坪
  饱满的乳头上有什么在伫留
  神女峰下似有一双情绪的手
  不断地撕扯云絮
  一片片
  丝丝缕缕
  在峡谷半山峭壁上
  擦拭和遮掩

  没有什么
  江水有些混浊
  一粒种子般的航船逆流呻吟而上

  没有什么
  一滴晶亮的雨 利刃般
  从我的额际向万丈谷底划去
  我的半边脸
  因默守神谕的誓言
  沉重地支撑裂变的现实
  而呈现传统冷肃危机感的美
  另一半
  因受蛊惑而哗变倾颓

  没有什么
  背负如火如荼山林的责任
  我试着将自己重新捏合
  转身 准备上路
  山岭那边是跨世纪的春天

  2004年他再次回辽宁探母,在几十里无人烟的辽河边自带帐篷独宿,创作一组《大辽河》在《诗刊》《中国诗人》发表,引起海内外关注

 《雨落辽河》

  雨越过我光秃的头顶我眼前的红色小帐篷
  追赶着 从辽源辽中到辽南
  一闪 差点闪了腰
  跌出更大的雨

  从大堤下来要走七八里
  从二堤也要十几分钟
  辽河越来越瘦
  但金灭了辽灭了辽河还是辽河

  雨中你可以忽略一切但不能忽略
  辽河 放羊人告诉我 夏天涨水
  要漫过二堤大堤直到杨柳树那边
  那是大辽河甩开宽袍大袖恣肆忘形地舞蹈
  你好辽河 现在你模糊一片
  陷入深深地回忆

  《大大的碾盘》

  这么好的白石碾盘丢在大堤外面
  是什么禁忌
  把与我们同呼吸吃喝拉撒睡的石器
  从生活里扔出去 像灯火璀璨的夜晚
  我们扔出大辽河 大辽河上空十五的月亮
  一个句号 我们从生活里丢弃了什么?
  多爽的月光
  是哪一年我们像玉米碎裂脱壳的谷粒在歌唱
  我是一阵偶然路过的风
  坐在这里 身旁没有嫦娥没有桂花酒 只有
  不知是谁摔碎的啤酒瓶渣 只有
  阳光移走正午 草地反复涂抹的树影
  赶驴车从大堤上路过的老汉 从丰乳肥臀辽河背后
  扭过一张后金的脸 看我
  在一个小本上胡乱涂抹些什么

  《列车驶过平原》

  带着光影的翅膀
  带着一种犀利 不眠的心随着
  铿锵切割又迅速缝合黑暗沉沉的大地旋转
  无数树影闪动 我看到我的多少今生与来世
  急驰的快马猎猎的旗帜 灯火在缝隙中辨认
  家园 升起又沉落
  四个省份三十三座城市八百万个沉睡的村庄
  一个时代落到一个时代的大地上
  拧紧锣丝
  一代又一代的
  眼眶 涌出重复的泪水

  他与著名诗人舒婷同题创作的《神女峰》,是丧母后创作的,充满人性之光,有人撰文在《文摘周报》转载。

  《神女峰》

  年轻的时候以为她是情人
  可以依偎在我的肩上痛哭一晚
  现在看她更加像母亲
  那6米高的巨石
  布满裂隙 背也驮了
  一个人日日夜夜 顶风冒雪
  独自孤零零地站在山顶上
  了望和等待 还没有放下
  日升日落的游子 悠悠白云
  星空的思念?
  如果你有机会
  就到那里
  多看她几眼 或者
  陪她说说话……

  他被《中国诗人大辞典》《中华诗歌大辞典》《中国文艺家传集》《中国三峡大辞典》等收入词条。

[ 本帖最后由 无哲 于 2009-12-23 11:15 编辑 ]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5 18:24 | 显示全部楼层
柏铭久诗选21首

1、红透的山谷

秋天的杯子满盛澄净与宁静
盘旋而上  愉悦到达一个无人企及的高度
众峰之上   

几缕毛羽般的云絮  轻抚
山岭的巨兽  温驯祥和  
群鸟追逐着
从我们脚下深深的峡谷掠向彼岸

我们也是一群鸟  飞过
沉醉的石头  情不自禁
一触就落的红叶
血管般的道路  我们是一滴滴
从那些村镇房舍中泵出又急急忙忙涌回
相互映照透明的液体
彼此运载  感知
且谁也无须感恩戴德地言说  或
下车拍照
                   2002.11.17巫山--河梁途中

2、湛蓝的天空下

宁静将心意传送  在秋天的祭坛里
你曾经站立的地方是一座山
一匹马卸下雕鞍  一些山林解下盔甲
但谁配享用
这万紫千红的盛大祭典
湛蓝从湛蓝的天空渗透下来
仿佛回答 山顶升起一缕袅袅烟岚
有幸的人已随祷歌升入天堂
而我一直站在我们从前相爱的地方
                   2002.11于巫山净坛峰
3、峡 谷

那么高的群峰还踮起脚往纸张外的头顶看什么 ?!   

云端有黑一点  鹰
像个标点寂然不动  但突然
它迅疾向下如出鞘的闪电  劈开
对峙的峭壁  赤裸的胸膛  露出
一粒
日出

一片感叹号的帆粘贴在那里
我针尖般的目光和一个早上断折在那里……


今天星期几?
天哪  我把一生的大事全忘了!
                     2002.1.20
     
6、峡谷的风

将头吹落滚到自己脚下变成阶前等待的石头
苦楝树又晃旧了一年
     
风  把袍袖递过来
让穿针引线的小路为你缝补
但谁也缝补不了你的冷
比黄花瘦的山峰  我和鹰在悬崖下一起缩了缩脖颈  
门窗呜呜地响  摔打着
风  吹黑自己  

而山垭口亮着
年关亮着 直到
吹来千里万里落叶般的一个人
并带来身后
一场放下轻也放下重的大雪

7、鱼跃出水面的瞬间

白光一闪
鱼跃出水面(它没有跃进我二马路临江小屋)
它跃进野刺梅毫不设防芬芳的两岸  跃进
峡谷满盛的宁静  
小羊羔挣脱绳索晃动了铃铎

鱼跃出水面的瞬间
电光一闪带出我中午的恍惚
仿佛减轻了重负  
事情有了另外的开端

鱼跃出水面的瞬间
我从经验和词语里抬起头
世界停顿半拍
泛起又平静的浪波说出对水的敬意和理解

鱼跃出水面
我来到梦寐以求的上游
风吹影动  一丛翠竹脱下透明的薄衫
一手撒种  一手施肥
山坡上劳动还在继续  
歌声飘上天堂……

8、夔门赏月

树林里藏起了鸟
窗子里藏起我们  谈着谈着
外面的层层的山岭已经很薄
一页一页  谁粘着口水还在翻阅它们

赝品的天空
我们忽明忽暗  依斗门换了个地方站着
被阉割的裤裆里空空落落
谁谈到了夷陵大火  八阵图里的马
一些人  还有一些人
都曾在此
悲剧般地站着

嘈嘈切切的江水忽然闭住了嘴  
安静露出一面镜子
夔门用几个一千年虚掩着  
我与你虚掩着……
                   2005.9.18于奉节诗城饭店


9、致 敬

针尖的一秒
闪电撕裂天空暴雨泼下的一秒
一百人三百多个日日夜夜
二万立方水泥和沙子浇铸
拔地而起175米的一秒
从身上掉下来
洒在河面
在浪波上闪闪烁烁忘我的一秒
感觉自己变轻  还在上升
从对面凭空掠过230米
微笑的一秒
透过我  
照亮群峰
                  2006.5


10、月西沉
        ——悼念母亲★

弯下腰  谁举着大地
这最后的灯盏  察看
  
贫困与黑暗退到远远看不见的地方
大地堆满了绿
多少豆夹在豆叶里深藏
一排排杨柳涌来层层细浪

88岁的母亲早已放下
挑四乡赶集市贩卖鸡蛋的扁担
在我身边熟睡……

月西沉  我看见那端举这盏灯
和遮挡另一面的手
背后的脸  
这一刻世界仿佛放下了一切
我为拥有这一刻而感到幸福和满足
                  2006.8于海城二台子

11、列车驶过平原

带着光影的翅膀
带着一种犀利  不眠的心随着
铿锵切割又迅速缝合黑暗沉沉的大地旋转
无数树影闪动  我看到我的多少今生与来世
急驰的快马猎猎的旗帜  灯火在缝隙中辨认
家园  升起又沉落
四个省份三十三座城市八百万个沉睡的村庄
一个时代落到一个时代的大地上
拧紧锣丝  
一代又一代的
眼眶  涌出重复的泪水
                   2005.4.8

12、一场雨落到一场雨上
   
一场雨落在一场雨上   
是一滴雨落到一场雨上
是你说“下雨了”那滴雨
唤醒夜晚多少说不完的话
三月的峡谷能装下多少心心相印的绿叶和情书
绿带着翅膀飞翔  飞过梦的头顶落到等待的山上
我已没有角落  我已湿透
移动  我的回忆无边无际
这是回家的雨不是做客的雨

天桥上的灯一直莫明其妙地亮着

     12、大大的碾盘

这么好的白石碾盘丢在大堤外面
是什么禁忌
把与我们同呼吸吃喝拉撒睡的石器
从生活里扔出去   像灯火璀璨的夜晚
我们扔出大辽河   大辽河上空十五的月亮
一个句号  我们从生活里丢弃了什么?
多爽的月光
是哪一年我们像玉米碎裂脱壳的谷粒在歌唱
我是一阵偶然路过的风
坐在这里  身旁没有嫦娥没有桂花酒   只有
不知是谁摔碎的啤酒瓶渣   只有
阳光移走正午   草地反复涂抹的树影  
赶驴车从大堤上路过的老汉   从丰乳肥臀辽河背后
扭过一张后金的脸    看我
在一个小本上胡乱涂抹些什么
                    2004.4.14于辽河边大堤下        
         
13、小羊羔经过初升的朝阳

黝黑的渡船在黝黑的岸边已搁浅多年
多么醒目  一只脱光羽毛的鸟
从对岸又衔来
清风吹不散行人带不走
自己喜欢自己
不多不少的黎明
绸缎的黎明   我穿着绸缎
放羊汉子穿旧公安装   旧公安装唱
“花又开出花的是野芝麻
花花花淡黄淡黄的   
那一朵我不能采摘遍地开哟
哎嗨那个花呀是什么花……”
这时分开又汇流的大辽河处女般地脸红
这时蹦蹦跳跳的小羊羔蹦进红红的大太阳
蹦出的是一个红红的小太阳
红红的小太阳领着一群红红火火的日子
走过我面前    我身后的红帐篷是大辽公主的帐篷
她在你那里
她的梦和的我的梦一起燃烧起来
北方大地燃烧起来
                    2004.4.15

    14、伫 望

我看不见头顶上
鹏展万里云的羽翼伸向哪里
只看见一张扭曲剧烈变幻的
俯临审视的脸

没有什么
在几茎茅草的摇动下
湖北在撤退 望天坪
饱满的乳头上有什么在伫留

神女峰下似有一双情绪的手
不断地撕扯云絮
一片片
丝丝缕缕
在峡谷半山峭壁上
擦拭和遮掩

没有什么
江水有些混浊
一粒种籽般的航船逆流呻吟而上

没有什么
一滴晶亮的雨 利刃般
从我的额际向万丈谷底划去
我的半边脸
因默守神谕的誓言
沉重地支撑裂变的现实
而呈现传统冷肃危机感的美
另一半
因受蛊惑而哗变倾颓

没有什么
背负如火如荼山林的责任
我试着将自己重新捏合
转身 准备上路
山岭那边是跨世纪的春天
95•10•17登龙峰二组

      15、对 面

层岩从江岸拔地而起
攒足劲像绷起的弓
将童话般的小房屋
弹向白云深处

我的目光该停在哪里?
膺是一种精神 崖畔
掰去捧子不肯在风中倒下的包谷是另一种精神
而在深谷陡梁的青苍紫黛里
浅浅甲痕般折曲向上的
山道  一边攀援一边否定自己
“不可能 这不可能
翻过去 又能怎样呢?”

两朵云像撒娇的小拳头
捶着岿然不动沉默不语青铜般的胸膛
赌气 将自己不经意的影子
掷过窄窄的江面……

我像一片叶子在自己的枝头晃动了一下
倏忽间
鹰不见了
是什么连同山道翻过大山的那边?
      95•10•16神女峰下同心村
       
 
    16、降  临

一只羊在炭火上翻转了千百次
诱人的香气弥漫每个角落
路上  随便一位迎面走来的人满溢出笑

水塘结着薄冰
陪伴的一条红鲤鱼停止游动
沿着山坡? 无数冰凌花高举着
冬天   惊叹着   

风已返回供奉的巢穴  板粟树
光秃的枝叉支撑着天空
至少三分钟  我站在那里仰望
在落光了叶子颤动的枝条上辩认灵魂的动向

“向左还是向右?”
林荫深处? 充满警觉
有人怀着敬畏小声说话   

群峰簇拥的最高处
没人踩踏厚厚的松叶
没人触碰蕨上的积雪  
没人到过的悬崖峭壁   鸟瞰盘旋的道路   
那里那里还有那里    好象要到空中集会
山谷里到处升起了炊烟
我正在那里
我还在那里
那要到来的就要到来
已经到来……  
2002.12.29万州王二包

        17、夔门赏月

树林里藏起了鸟
窗子里藏起我们  谈着谈着
外面的层层的山岭已经很薄
一页一页  谁粘着口水还在翻阅它们

赝品的天空
我们忽明忽暗  依斗门换了个地方站着
被阉割的裤裆里空空落落
谁谈到了夷陵大火  八阵图里的马
一些人  还有一些人
都曾在此
悲剧般地站着

嘈嘈切切的江水忽然闭住了嘴  
安静露出一面镜子
夔门用几个一千年虚掩着  
我与你虚掩着……
           2005.9.18于奉节诗城饭店

     18、大风吹过

大风将千年大树连根拔起
吹得河水断流崖岸崩塌岩石四处乱滚
吹动史页  真理和谬误都在晃动……

被大风吹倒的山崖不是山崖
被大风吹倒又从崖上爬起来的却是一个人
大风吹跑了他的帽子  头发散乱
沙石蚀光他身上所有服饰
剩下一只断折的腿还在戳立
血肉模糊信念的骨架还在支撑
碎裂了心  爱还在滴血地跳动
没了眼眶
眼珠还在深情地了望
头颅滚落思念还在前行

呵  这片迭宕起伏难忘的山岭
蜿蜒向上的路  远方
风雪树林里还伫留温暖
山凹里燃烧灶火村庄还未熄灭

呵  被大风吹干的泪水不是泪水
谁感到了它还在脸颊冰凉地流淌
千百里
大风又增加了极限和力量
但剩下的石头是最硬的石头
不倒的大树是更大的树  大树后面的小树
什么被深埋再出土也不见锈痕
呵  赤子
你可感到这个词的份量!
                  98•10•19

           19、凫

我没有看见太阳 太阳照在
下午一点 “人源”船尾 
不断翻阅的江面
阳光在翻开的波光中寻找什么  不停地闪烁跳跃

“看,鸭子!”在我面前五六丈远的地方
一只凫在浮 不只一只
后面还跟着两只
也不只后面的两只……
(此时三个老外正在我身后餐厅“斗地主”一人扔出一对梅花“6”(这里人念“鹿”)接下那人丢下两个红桃“Q”(“筐”)另一个甩出方块“A”(“矛”)他们不吱声,出牌后只蓝蓝地盯住对方。最先出完的那人吃了块饼干又往自己的杯子里倒满啤酒,啤酒满溢出来……)

船转了个大弯
这时我看见了太阳 太阳在往大江里倾倒什么
犁开的江水亮闪闪地在另一侧避闪 后退
阳光又在另一侧的波光中翻找 跳跃 追逐……
我没有再看见凫
仿佛没有 像真的没有

      20、时间的入口

经过电梯口的时候
关闭的门把风和报纸夹住
这些过时的新闻和尾随者  而我们在上升
我现在有点胖 迟缓  
总有一天我会像一张旧报纸一样
被时间的门夹住
阻在外面  那时
更多的人继续上升  
更多的人  我们总比时间入口小一号
而上升的时间不会下沉并尖叫
                 2005•1

     21、快艇

只一眨眼的功夫  霞光
驶出
2006年

更快  冬天来不及结冰
带起浪花翻滚的两翼  鸽群
晴空万里  它的速度正适合我
它现在转弯  以一个较大的弧
已到烟花三月
荡悠悠的号子在风中飘
上午一面激情的旗帜在唱歌

更快  持续地吞咽两岸闪烁景物
我的血液在划开的浪波中金光闪闪
张开“山随平野尽江入大荒流”的怀抱

更快  我一直在浪尖上
从那偶然一瞥的目光
驶进那
灿然一笑的脸

[ 本帖最后由 云梦心曲 于 2009-12-16 20:3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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铭久先生谈诗:迅疾地闪现与永恒的停顿
迅疾的闪现与永恒的停顿

          ——试析两首古典诗的美

       两首唐诗几乎都是用很平常叙述的句子,不但千百年流传下来,而且百读不厌,具有无穷魅力。一首是李白的《朝辞白帝》,我用现在的词语这样译的:



早晨我挥别白帝城的云彩
去梦里的江陵一天就能回来
峡谷里两岸猿啼还萦绕于耳
疾驶的轻舟已闪过重重青山……


       起句一个“间”字,诗人登台亮相,飘飘欲仙地从彩云里飘下来。既为下面迅疾要去的地方加速度有了动力成为可能,又使我想起徐志摩的《再别康桥》:“我轻;轻地挥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唐朝的衣袖是十分肥大的,那一挥何等生动!第二句是寻第一句的追补和衬托,实际上不管诗人还会不会回来,但诗中的主观肯定是不会回来的了。这样,诗中的一个“还”字,是主观离在离开白帝城在运处对这一幅艳丽生动图画的回眸。同时,让读者再次参与印证,加深印象,这样这图画就更深地印留在记忆的纸上了。第三句关键在于一个“啼”字。“啼”字首先带出的信息自然是郦道元的“猿啼三声泪粘裳”。“两岸猿声啼不住“既好象是许多猿刚刚欢乐地聚会,现在分散两岸在互相告别地呼唤,又仿佛是一猿离开欢乐的群体,在自己的啼鸣的回声里忧伤的回忆。如美味佳肴里加一滴醋一点盐,让美味佳肴就更加有滋有味。这主基调明快艳丽的图画中一丝不易觉察的感叹,如淡墨点洒其间,不但不影响这幅艳丽明快图画的明快艳丽,反而更明快艳丽。这首诗的抒情主体好象始终没有离开现场,但只是一个模糊不清的影子,迅疾的小舟载着那来不及咀嚼的美和感叹,闪电般地闪过重重峰影,穿越梦,穿越时空,余音绕梁。让读者读后去慢慢感受其间的欢快和喜悦。另一首也是当时的“白话诗”吧,以无限的感染力和生命力千百年来流传下来,是陈子昂的《登幽州台歌》。与上首不同的是永恒的停顿。这首诗我理解是这样的:


那曾经站在这里的人都到哪里去了
恍惚中我也不见了
在这悠悠天地间
(唯有一条大河不息地流淌)但
谁还独自站在这里流泪?      


     在这很多有名无名的人来过的幽州台上,这些人都如过客被除数风吹走,消逝了。而风还在不停地吹,后来的人还照样地也被风吹走、消逝……这里是“台”而不是“楼阁”,如果是楼阁,就没有那种敞开的空旷与苍凉。但没有台也不行,没有台就没有主观抒情的场地和基座。第三句的一个“念”字,“念天地这悠悠”有如呓语。让我想起《红楼梦》里的《收尾•鸟投林》,“落了片白茫茫在地真干净”的落寞与无助。在这首诗里,诗人好象已抽身离去,但实际上这是一个陷阱一个圈套,在那里是主观的一瞬间停顿,永恒地停顿在词语造境的天地间。使他的身影如大风吹不倒折不断的“1”竖,清晰地孓立在那里。在感觉他离去的位置那里,让读者去补充、充填,亲临亲受地感受作者一样的旷古无人的孤独。





[ 本帖最后由 这里有阳光 于 2009-12-15 19:3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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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5 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柏铭久诗歌的文化意义谈片(转载)

一、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三峡诗人柏铭久,是三峡地区有代表性的一位诗人。其诗歌透出一种朴素的大气。我们读他建立在三峡文化背景下充满诗性、智性的诗歌世界,实际上,也读到了他诗歌里充满生活气息的柚香、充满文化气息的峡谷、充满思考与感慨的灵魂的坡坡地以及那些意想不到的世界。

二、

通过柏铭久的诗歌,我们读到其生命中血液与现实、历史融汇一体的感受。这感受是浪漫的,它穿越老槐树、大青石、包谷地,卷起一片感动的旋风。这感受又是现实的,它已不同于柏铭久以往主观色彩强烈的作品,它更是一种现实的体认与观照,是一种天人合一的传递与体验,是穿过夜晚的一盏灯,是晾晒在地平线上难以捕取一得大地的阴影……一片现实的土壤,在柏铭久的心中是自由的、凝重的,“外面的黑暗并非像我想象的那样黑暗”,“那些粘接我们生活片段的光焰到处燃烧着”,像雨水,像风,更像一把在暗夜里吹吐乐句的二胡——是的,柏铭久是一把二胡!这两根弦,一根是长江三峡的涛声,一根是东北童年生活的图像与梦想。在三峡库区万州城大水即将淹没的二马路,柏铭久打开他的油漆有些驳落的木格窗框和他心灵的另一扇窗子,笔底下顿时滔滔涌涌,云飞雾起。





          ——毫无疑问,柏铭久的诗歌是充满文化与智性的。作为一个三峡腹地生活的东北籍诗人,他善良、质朴的秉性就像一方夔门的巨石。他的气息里有山水的寂寥,有描述山水背后的凝重和深沉,有居守大地与气空、白天与黑夜门槛的清醒和纯粹。展读柏铭久的诗歌,我们除了获得诗人主观意义上的诗性感受与感悟,我们更明显地感到了一种带着三峡湿重雾气和诱人泥土气息的文化的激情与叙述。“我知道半截温暖的土墙/老槐树  大青石/年长的男人必说‘想当年’/女人不是掏出乳房奶孩子就是纳鞋底”(《我知道》)自然的景象背后,我们分明地听到了一个诗歌灵魂自觉地结合三峡地域与世界遭遇而呈现出来的从容辽阔的倾诉。柏铭久是有幸的。三峡文化作为一个无论是地理上的还是文化上的概念,它的内涵与个性,它的精神与品质,都该引起世界瞩目,而三峡工程这一惊世壮举,无疑将全国乃至全世界的目光与镜头聚焦于此:这里的山,这里的石,这里的水,这里的巫文化与神话传说,这里“不尽长江滚滚来”的美妙诗章与这里“浪花淘尽英雄”的浩浩荡荡。柏铭久转业到三峡,生长于斯数十年,他将自己的生命之门打开,把三峡的血液、三峡的基因、三峡的沉寂、三峡的律动放了进去,恰如“红木家具  上面飘落的尘土  不从窗口溢出/掺进群峰上面凝滞的云里/随江水流注峡谷…..”(《往后看》)





         《沉思的风景》、《峡谷的风》、《世纪的回声》、《情感的边缘》、《黛水之光》、《神女峰背后》、《叙述中的抵达》——我之所以一一列举柏铭久这些年来出版的诗集,是想说明,他几十年的目光一直都是关注和思考三峡的。他以三峡为故乡,他把诗性、神性、母性全搁在了一座座山峰、一片片涛声、一朵朵不停擦拭岁月的云朵里。在一个充满复写纸、快餐的时代,一片来自大自然的声音是多么重要!一个保持着宁静、淡泊心态,不断拨开琐屑的语言寻找金子与粮食的诗人是多么重要!一颗用心倾听事物真实的呼吸和文化的飞翔与叹息,并且在朴素的叙述中完成诗性的倾听与倾诉的灵魂是多么重要!隔着一层玻璃,或者说一种年龄的和地域的距离,我们可以听到一个男人“奇崛、沉静与遥辽”的沉默与柔情……





        “从冰雪中走到春天  我用四只耳朵听”,柏铭久在倾听三峡人的生命与生活状况,在倾听三峡的宁静与喧嚣。油菜花、镢头、高速公路、石斧、群峰、瓦砾、万州城即将被水淹没的一马路、二马路、胜利路……都成为点燃其诗情的火焰,而柏铭久本人,我更愿意想像,这是一枚柄杆插入土壤和江水的问号或感叹号。“把自己掷向干涸的河床/让我所有准备歌颂的词语突然消失”(《马头琴》)

         切入三峡,表现三峡。柏铭久的诗歌因此显得辽阔厚重。

         展示三峡,歌唱三峡。柏铭久的诗歌不断带给我们思考,带给我们启示。



先生博客:http://blog.sina.com.cn/u/105514369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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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帖最后由 这里有阳光 于 2009-12-15 19:5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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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5 19:46 | 显示全部楼层

小鱼儿与重庆诗人柏铭久、李刚在一起(11.07下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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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5 19:58 | 显示全部楼层
欢迎各位参加采访与互动,请朋友们准备好互动题目,也可以先在本贴发出题目。

热烈欢迎柏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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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5 20:41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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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12-15 21:46 | 显示全部楼层
这是先生的一篇诗论:

应《作家视野》刘主任的要求,我将一篇谈诗理论短文与这首诗,邮去,顺便发在博客里。


桔子红了



出门  仿佛打了个盹儿

在回来的路上与人闲聊

转身

桔子红了  照亮

山乡每个记忆的角落



细想  桔子

怎么会一下子就红了

是谁呼喊一声  从里到外

那些层层包裹的籽粒是何等慎密呵

是风一遍遍荡摇抚慰

阳光持久耐心有穿透力的劝说

感动  一颗颗心

一张张脸

桔子红了



捂也捂不住

更无法收藏遮掩

奔跑的溪水运不动这红

忽聚忽散的烟岚抹不掉这红

支撑的枝权已沉重地弯腰

落日沉没  像天空  一生

旗帜覆盖山岭



唢呐鸣咽  桔子

不分东南西北漫山遍野颂歌般地红了



       《谈诗语言的减负与减压》



    最近我在一些帖子上,说到诗语言的放松和随意。现在我谈谈自己的一些想法。

    诗歌是语言艺术,诗歌语言应有音乐感,绘画感,穿透感,分寸感,还应有亲切感。但诗歌语言过去背负着隐喻、象征、崇高、理想、言志、生命意识、终极关怀、灵魂追述、社会责任;还负担上下五千年、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重任。因此一些诗人物极必反地提出了非非主义、口语写作、垃圾派、下半身、物主义……我常常在报刊上看到这些派和主义也确有一些触动我的诗作,看着好我就多读几遍,如白开水就丢入垃圾箱。每首诗都会有自己的想法和道理,但谁会听你说你当时怎么考虑的?诗只提供的是那些字面的语言。读者是从字词中根据自己的经历和体验,去感受种种让其感动的情感和美。从我的骨子里的还是喜欢那些严肃认真从生命和灵魂里流出的东西,喜欢那些大气有一定厚重感的东西,对历史、社会、生命、万物有思考的东西。

    又应说到诗歌语言了。我当过一年多的农民,深知那些稻秧苗,长大了必需拔出来重新栽插,如密密地种在那里就不会抽穗长出沉甸甸的稻谷;西红柿、棉花、西瓜,果树,必得修尖打杈剪枝,否则就不能“坐”果成熟。这些与诗歌的语言是不是有相通的道理?比如绘画,即使再浓的泼墨山水,黑黝黝万丈悬崖下,必有明亮的一段栈道,挑夫躬背向上;或一片桃花盛开的小小山村入驻;要不,就是云中有一古老寺院或亭阁。即使是油画,也不能完全任凭油彩堆垒,伦勃朗的《戴金盔的人》有金盔熠耀眼闪亮,而那阴影里冷色调的脸就更加沉郁。

    全黑无黑;全白无白;有近才有远;有轻才有重。把那些很重的题目很大的词随意地说出,才叫功力;很深刻的哲理用很少的语言道出才叫深刻,比如顾城的《黑眼睛》;韩瀚的《重量》。

    林木稀疏才通透,花香随风而溢。诗语言要学会减法,让叙说慢下来。太像诗的语言,反而让人生厌;太严肃认真让人紧张。反而是随意叙说,适当插入民歌俗语,让人感到亲切。对家里人说话,你不会打官腔做报告。像是自言自语,对朋友聊天,与读者保持零距离。不是诗人与人民的关系,不是站在神坛上布道,是大海的一滴水与海的关系。不要装成大师,大师是人们心中默认的大师。世界实在是一时说不清的世界,比如那巍峨雪山,沉浮海中的冰山,它什么也不用说地在那里沉默让人敬畏;那含情脉脉的眼波是多么让人心旆摇动;佛祖拈花微笑是心与心的传递,是对生命万物本质的认识与顿悟。诗语言就最精辟四两拨千斤的语言,让大千世界让亿万心灵震动的语言。

    我追求观念上的更新,努力挣脱语言对自己的束缚,化蛹蜕变为蝶。唐代诗歌,外国一些大师都在学习,我们又怎么能不去学习。李贺《雁门太守行》:“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就是那浓重的泼墨山水画卷!李商隐的《锦瑟》:“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他们是那时先锋的先锋。李白《朝辞白帝城》《赠汪伦》是从生命喷涌脱口而出,读了让人击节;杜甫的绝句:“两个黄鹂鸣翠柳,一行白鹭上青天。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像是一幅透明的水彩画。口语诗歌不是始于今天,唐初诗歌沿袭六朝余习,风格绮靡纤弱,陈子昂挺身而出,他的《登幽州台歌》,是多么质朴深刻地表达生命与人生、内容深刻宏大感动千千万万人千秋万代的口语诗:

        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

    如此简单的一首诗歌,却在浩如烟海的诗歌中千百年流传下来,而且还将流传千古。

    让诗语言到生活里散步,放松放慢节奏,不再痉挛或紧张。

    诗歌语言像电压一样应减伏,减到一百一或二百二或更低,不会让人惊恐惧怕躲得远远的,用来打开开关照明,取暖,转动机器,像缠绕在行道树或歌舞厅里的霓虹灯闪烁进我们的梦中和灵魂里。

[ 本帖最后由 云梦心曲 于 2009-12-15 2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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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5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诗歌语言像电压一样应减伏,减到一百一或二百二或更低,不会让人惊恐惧怕躲得远远的,用来打开开关照明,取暖,转动机器,像缠绕在行道树或歌舞厅里的霓虹灯闪烁进我们的梦中和灵魂里。


--------------------先生言之有理,这个需要厚实的功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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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6 00:06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早闻柏铭久先生大名,以前经常各大诗歌刊物讲情以他的力作。
欢迎先生坐客诗歌报论坛!
预祝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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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6 00:11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精彩!!

先提问题:
1,上世纪80年代就读过先生的作品,您是中国当代诗歌发展的见证者,请先生简要谈一下您的创作历程,或各个时期的代表作。

2,对于中国当代诗歌的发展,您认为最大的特色是什么?到目前为止,您认为中国当代诗歌与世界当代诗歌相比,处于什么样的水平?

3,请先生谈一谈对诗歌报论坛的印象。

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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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6 13:19 | 显示全部楼层
先来学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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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12-16 13:24 | 显示全部楼层
我想请问先生二个小问题:

1、现代诗歌有哪些最基本的规则是必须遵守的。
2、现代诗歌是否会产生部落群体,而这些群体能够促成诗歌艺术分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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