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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晓钟

焰火在雨夜绽放(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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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41 | 显示全部楼层
精华诗歌非精华阅读!



1、午睡课    作者:戎道者



阅读在这里,你是局外人。如同作者一样。这里不需要阐释,不需要动用存在的价值观去判断。因为文字的涌动已经完成了填空、对话、兴味,第二文本形成的全过程。我们在文本对应得到:

填空:午睡课。事情不是这样的,教师里的气氛并不好/她来了,她在找你们。/现在的花香、光线、存在与幻想的事件,都将重新出现一次┅┅

对话:你们第二次失去自由/孩子们,固定你自己,不要做静止以外的动作,让她相信你们都在睡觉┅┅

兴味:阳光照在明亮的地方,而暗处,可以有更多的虚构成分。/孩子们,做你们的梦。然后,在梦里找到你自己。/之后,孩子们抚平床单,让身体平衡,躺着,没有去思考他们还不需要思考的问题┅┅

如此完整的第二文本的形成,我自己也困惑是不是偶然的?并在前面认同文字自然涌动的借口下,更进一步认定自己这样的阅读可能是偏颇了。这里强调这些的原因:现在看来更多是感叹作品构思的稠密和完整了。介乎与此,心中不免生出一丝丝隐隐的遗憾。好了,现在让我也来完成这次探询。现在我尝试把自己的身体平放,像那些孩子们一样躺着——或者我们已入睡?



2、投石问路-给我的父亲     作者: 欢地儿



看了几遍。每次阅读前总是要告戒自己不要被诗歌中的主观情绪牵制,但最终我还是失败了。对于这样文字的阅读我是无奈的。就如同作者书写时的无奈一样。尝试的置身事外毕竟只能是尝试;就如同不这样表达她(他)写不出这篇文字一样。“物是”中播放的记忆,那一张张被定格过画面的场景,重新来过。命定的无奈,与成长、与生存、与文字中。。。请原谅我反复使用了“无奈”这个词,这样的文字用评判角度去阅读本来就是一种错误。

不过这里让我更加坚定了一个概念的认同。“诗就是人心的苏醒,是离我们心灵本身最近的事情,是从平庸、浮华与困顿中,醒过来见到自己的真身。(1)”这似乎有人会感觉有点玄了。它其实就如同我们在这首诗歌中间看见的“母亲”和“爸爸”这两个同样的称谓,一个用的是书面语而另一个是口语,但同时是并存在这里一样。是的,我现在把这篇文字的基点上升一个高度,不是对客观存在个体的“物是人非”的简单认知。而是对残缺情感的有限超越。这是勇者,尽管她(他)只是在陈述小我,陈述客观,甚至有人会认为是陈述陈旧。这就是勇者,救赎的意义就在于此。

现在,大家一定也注意到了两个称谓并存,这个比较奇怪的现象。这里,我们先从书写现象和抒情方式上判定,可以判定作者是女性。以此延伸,从作者书写的条理程度和精细化来看,更不应该是笔误。那么,看来这样的同等介质不同语境的语言并存决不是偶然的了,恰恰从细节处验证了前面提到的:命定的“无奈”。

“像我的爸爸,怀抱陌生的小孩”嘘,到这里我也想喊疼了!而对于“母亲”,“你不给我写信,我们的姓氏随遇而安”原谅我认定《乖的》是你写给你和母亲的。其实这里的母亲你更想称之为妈妈。你想卸掉她肩上的责任。而这样的责任本应附加在另一个书面语上。哦,我已经疼了。不想继续书写这样的评论。结尾我最想说的是:今后这样的文字还是少写吧。0



3、《月港纪事》作者:然墨



“我买下保温瓶 贼亮的摇铃儿/走出百步 吆一句 西出阳关无故人/客倌 要冰棍不”看到这里我突然想到这样一种说法:某种传统和可资生的内在延续。词语的意义可以随时间漂移有所改变,其内核呢?“西出阳关无故人”其机智,这里已经延伸到许多方面。而我竟然寻着机会,从这里站到诗歌之外,或者情感之外,作者呢?

这里,我的得到,更趋同了语言是作为一种驾御对象存在的。抱歉我是这样认为的。当然,在许多层面上,作为一个优秀的诗人,必须展示出驾驭语言的能力。但是,是否明白还有一些语言层面我们是无法驾驭的?既然出现文本的破碎成为必然,那么是否不在继续?不是的。“闪电里几张小脸微仰 背起纸裁的翅膀/绕着摇篮踱步 不能太快/我们都说男孩的诵音最尖/主日学堂的白天 零食总搁在高处”意义的不确定性最终成为驱动前行的动力,至少在这里我看到的是这样。



4、《一些感觉》作者:一地雪



记得当时这篇我是第一个回帖的:1中的倦.2中的涩.3中隐隐若现的执拗。这组是我最近看见你的一些中最喜欢的一组。再次阅读时我只想谈谈对3中隐隐若现的执拗的一些认识。

一直以来我很少用文字表达对父亲的感情。总是觉得,自己对父亲的那种复杂感情,无法行诸笔墨。我不知道将来他离开我后会怎样。至少目前是这样的。

在现在我看到了一个,绝对是我同龄人写的关于父亲的诗歌。我想到了比这位父亲年轻些的我的父亲;想到平常大多数人普遍介定为“空灵唯美”的我的文字。那么,面对父亲的复杂情感,怎么可能被写成"空灵唯美"的文字,我困惑。

“你得让我倚在床头,/用和你多么相似的手指拍打脊背,哄你入睡。/我用无数叠卫生纸,/揩你的鼻涕,嘴唇的呕吐物,/擦干你眼角的清泪,连同那粒眼屎。/然后,为你接尿,擦屁股……阅读到这里时,我想起了同样一篇写父亲的诗歌。好象是黄灿然写的,名字叫在《亲密的时刻》。隐约记得这篇诗歌中间有这样的书写:"你频频喝水,频频小便,我替你/解开内裤,为你衰老而柔软的阴茎/安放尿壶--你终于在虚弱和害羞中/把我生命的根敞开给我看:/想当年你第一次见到我的小鸟/也一定像我这般惊奇……"情感的趋同;物象的趋同;场景的趋同;直至文字的趋同。我们可以不惊讶了。

终于,我可以在他们的诗歌中理解自己的无言;理解自己已经看到的隐隐若现的执拗。“噢,父亲,宝贝,/我有点恐惧,/难道这就是你告诉我的轮回?”我知道了,会有很多朋友和我一样--在无言中包裹无限困惑与爱意。它会在某个已然命定的时刻降临,让你的心灵震颤。



后记©

1、关于阅读的态度,是做一个冷静的旁观者还是完全深入进去,这难以抉择。Vj'   

2、对于和我一样在书写道路上行走的他(她)们,我尽量怀着悲悯的态度去对待。尽管有人会说这是一种自怜的表现。.



3、你可能会指责我:为什么总把目光停留在灵魂的苦痛上,而不去关注那些有趣的东西呢?我想我只能对你抱以无奈的一笑



4、时间和心情关系文笔必然浮躁,得罪之处海涵一二。且未全部写出25日-31日精华诗歌的观感,常务谅解。/_



                                                                           2004-10-31(诗先锋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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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42 | 显示全部楼层
2005-07-18 22:00:36

沿着自己的宽度思考

    看见题目很多朋友一定会有疑问了,这不是阿莱妮诗歌的题目嘛?是的,我就用她(他)自己的定义来,权且来,审视或者说介定她(他)自己。我想,这样应该上比较客观和准确的。下面我就开始~~

   阿莱妮来红颜也有一个月时间了,这段时间里相继给我们大家带来不少让人感觉耳目一新的作品。记得她(他)在红颜发的第一贴是《一只鞋停留在斑马线中央》。这篇诗歌的开始是这样的“想念是翻成半截子的书/一些语句在上面痛的龇牙咧嘴/风会偶然吹过。。。/情欲我从来不说爱你/从来没想过。”我们可以看到这里作者是以一种摆脱者的姿态出现的。随着我们的阅读会发现中间她(他)却选用了简单叙事的语言:“爱情是你喝酒的借口和/在手纸上写一些莫名其妙的词汇的理由/我知道你今天在斑马线上/犹如那天那个不曾清醒地卡迪拉克。”恰恰是这些回忆性带着暗示效果的语言,却让读者上看见了那些刻在灵魂深处的痕迹,感到深深的疼痛感。类似这样的手法我们经常在她(他)的其它作品中发现,这说明作者是个敏感和聪明的写手,没有用简单的填充方式来刺激读者,而主动为读者创造一种思想和阅读的行走途径,这样的书写是智性的。
   
    接着我们来看一下,题目上提到的那篇文章。全文录下:
                  沿着自己的宽度思考

                       ——意义是意义,我是我

               抬头就看见  一本书
               那本叫相爱的书 暗红的封面上
               镶嵌的一只眼
               怎么那么怪 看着我 却看在没人的傍晚
               那个时候 土地都在玉米地上
               大队也在玉米地里
               锄头开始明晃晃 院墙上
               草帽上 飞来麻雀飞走麻雀
               我在看 十三步 说莫言是个混蛋 靠
               你不让我数数 数到十三让我返回
               动物园 老虎吃人肉 而人在那天晚上
               恰好溜进老虎笼子 虎皮虎骨虎便
               变成头条新闻 据说人们惊讶了
               而我思索 后面的事情
               当时 后来 可能 也许 就这样
               在自己的宽度里遛弯
               用里尔克 用豹女 用铁笼子

               我同我自己离别的时候你还小
               我也很小 大家都很小
               所以走在放学的路上 你说想打架
               拳头还长出来 只好恶狠狠的叮咬
               你的眼睛 活生生的日期
               北风偶尔翻开某个段落
               我就会记起 沙窝子上的那座塔
               总是在左边和右边之间
               在南面和北面之后 黑白相间的鸟粪
               从塔尖上掉落 如同我的眼睛
               一天四个来回 一年呢 没想过
               去 我对我自己说 无聊
               我的疆界就在玉米地的这边
               晚归的牛群踏过来的地方
               开始和结束都与一粒秋天有关
   
   这篇诗歌在手法的运用上未见得是成功的代表,但我认为对于体现作者写作技法的完善有着比较现实的意义。有朋友定义这篇为口语诗歌我不赞成,的确作者是采用了口语化的语言元素来书写的。但个人认为口语诗歌本身是忽视和淡化意象的(这样的认为可能偏颇了些),而阿莱妮这篇恰恰相反,意象是推动这篇诗歌流动的主线。重新又看了当时的跟贴,感觉宝剑大哥的点评很有见地,特在这里引用。宝剑大哥说:“说意识流是现代派手法,其实正宗的意识流的作品都还是流的有方有象,后来的意识流流出去不流回来了,所以意识流最终没有能够形成一种主流,原因还是简单,就是不管什么风格的作品最终不能不根植于生活的本质。我觉得你的这一手有意识流的倾向,和你前面的一些作品比较,我不认为好(仅仅我个人的感觉)。但是你驾驭语言,结构行与行之间的熟练是不可小觑的,”宝剑大哥的定评让我们对阿莱妮的写作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下面,我们来再看一下她(他)在这里获得精华的一篇文章,尽管这篇未必是她(他)自己感觉最好的,但大家喜欢,这就是肯定是共鸣。
                  
                   花朵里的月亮

            那是一束花朵的故事 冗长啊 想念一样没完没了

            第一个人的后面野草丛生
            最后一个人
            种植一些脚印 而我一路拾来

            用一天
            装潢了自己
            酒旗在我的脸上 流血的月亮

            花朵在中央 人群在中央 一些眼神在外面溜达

            那碗 干枯成河床的模样
            从一道裂纹到另一道裂纹 一些意义在
            怀古 而苍老坐在门口擦洗自己

            月亮里放一些糖 再放一把勺子在旁边
            再把你摆成一束花儿 这就好 亲爱的
            我们走了

   “第一个人的后面野草丛生/最后一个人/种植一些脚印而我一路拾来”我们每个人不是这样吗?一直在行走,沿着路或是脚步。。。。从这篇诗歌里我看见了思考中的他或她还有自己,沿着自己的宽度思考,或者行走。在我们存在时。

   宝剑大哥让我操刀来砍砍,那些理论性的东西实在是弄不了。:(今天有时间就临屏和大家说些体会,以便我们进一步共同探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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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扬着的忧伤
2005-07-18 21:51:52


    兰要出书了。对我说:姐姐给我写些文字吧。打开兰发来的书稿,首先跃入眼底:再上前一步/这个字眼就轻柔起来/像你纤弱的身骨/被我揽在正月十五/我开口说水声/说那些爱你的理由/你抬手划破丝绸包裹的生活/用黄土将我扎起。(摘《后退》)这些近似梦呓的诉说,让我在八月的电脑前冷暖交织。的确,在我有限的阅读中,这些散漫在文字里的陈述和独白,它们深深打动了我。这些来自相知的敏感、相恋的郁悒、相守的愉悦与茫然的文字,它们如一只只放飞在天空中飘摇而空悬的风筝,爱是手中惟一的凭依。这些散布着七彩、繁复、闪光的线索;记录着心跳、悸动和痛楚的细节;弥漫着思辩、衍生和伤怀的书写。让我看到,看到夜晚,怀抱一杯水,在电脑前面,一边轻轻吟咏,一边打字的那个安静女子。文字在她指尖流淌。它们柔软、尖利、低沉、婉转——它们,飞扬而又忧伤。
     
    读这些文字,我惊讶兰的想象力。尽管这样的惊讶不是现在才有的。这样的惊讶固执而专注的存在兰一直的文字中。但它的确惊人。我看到这个叫兰的女子,在执著的梦和悲剧意识双重构筑的基座上,用想象力将文字弹开,并赋予迷幻的光。在她感召下,想象力结出玄妙的情节和迤俪的语言花朵——《都是枉然》中《过程》和《结局》之间残酷的撕杀,直至《之外》中“时常伤感于家的定义”;《病中琐记》中那个“害怕自己赤裸着被放逐”的无辜孩子,从《呼痛》的悲戚到《说你》的痴迷,以及最后《不说》中“平静着看你喝茶/看你的眼睛,对我说话”中似乎的超升;《黑城》中天使的死亡,以及天使死去时握在手中象征爱情的“裸露着旧帐新愁”;《我们一起去死》中借助“开的士的小伙子”的力量去奔赴所爱的“我”,以及“我”那双“大衣不够长/遮不住红肿的”的眼瞳;这样的例子不昧盛数,在她的文字中比比皆是。想象力使兰的文字不同凡响,充满了浓浓的诗意。但她,从不认为自己是诗人。
     
    写到这里我禁不住想起,诺贝儿文学奖得主波兰女诗人维斯瓦娃•希姆博尔斯卡在其获奖演讲时说的一段话:“今天的诗人都是怀疑论者,甚至——也许首先——对自己就表示怀疑。他不愿当众说他是诗人,就像是这么说有点害臊。在我们这个吵吵嚷嚷的时代,如果缺点已经明显地表现出来,要承认这是自己的缺点并不难,但要说出自己的优点就难很多了,因为他们隐藏得很深,连自己都很不相信。”
     
    怀抱怀疑,怀抱爱,怀抱梦幻,怀抱深切的悲楚。这些,使兰文字呈现的特质因忧伤而高贵异常。“你走之后,我买了十二朵玫瑰/看它们怎样吮着彼此的柔软”;“我必须见证这些/一个人的黑夜和阴雨天 ”;“野菊花的梗儿/插在额头三寸以外的位置/有些爱,那样纯粹/却,说不出来”;在她的心中,爱高于一切!包括生命。她坚守着这样的信条,为自己鼓劲,慰藉并搀扶着自己极易受伤的心。我其实不敢确定,这就是兰自己。仰或,这就是八零年代出生的她们?被现实的残酷、世态的冷漠围攻的她们,无时无刻不在焦灼、辨别与思考。她们没有固定而统一的信仰,所以很早就开始寻找各自心灵的慰藉。这远非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份安逸的生活那样简单。她们的灵魂深处一直在追寻梦幻和现实之间存在着的永恒。为此她们不会情愿过早堕入世俗,所以不会信奉金钱与权势,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爱情。
   
    我无法给予这样情感肯定还是否定的答案。但在这里,我的确看到,看到凭靠对外在世界和个人心灵的敏锐体察和聪颖感悟,细细密密串起来的一串串文字的珠链。它们,营造出了一个个五光十色、美轮美奂的奇景。既朦胧又明澈,既真切又虚幻。现实和梦想的永恒落差,刀子一样锋利的语言,沙金一样闪闪发光的思想,使这样的文字显得超凡脱俗而又高贵华丽。我认定,它们是在飞翔的。
     
    形式美,意象美,以及略带独白性质的书写使兰的诗歌带着极强的“个人写作”色彩。确实,这样的书写,或多或少使她的文字与当今潮流的网络诗歌常态保持了一定的距离。这也是我一直关注她文字的另一个直接原因。记得布罗茨基曾经谈到:“诗歌就是最大限度保持个性。”我也坚信任何书写都会带有某种个性化的倾向。兰灵巧精确地捕捉个性认识中赋予自己的每一个有价值的信息符号,完美细致地将之融合在自己的文字中间,并使之与现实中的亲情、友情、爱情嫁接。在这里我们就相继看到《给阮玲玉》中悲悯的兰;《西安记事》中谐趣的兰;《阿勒锦之忆》中忧思的兰。那么,她这种经过个性禀赋提炼,闪烁着个性光彩的写作,不应该值得更多人赞赏吗?
   
    兰文字中梦幻气息、想象气息、诗意气息的兼备一直吸引着我。她的文字锋利、奇妙、简洁、而且到位。敏感,飞扬的灵感和驾驭语言的熟练技能,显示出完全可能成为优秀作家的潜质。相对于她自身的年龄和经历,兰是出色的。但成功还需要继续发挥她的才情和不懈的努力。兰目前文字的宽度还有比较大的局限性。尽管她心思缜密地塑造了人物的"多向度"--而其中最重要的,即那种深刻的疲惫感已然彰显。但她在文字中过于沉湎于自我,这使她的文字显得有些紧缩;她的抒情是“敞开式”的,有时显得缺乏克制。尽管在语言的收放她把握的比较到位。但情感上的“敞开”目前尚需要内敛。持久的文字,我想不能是那种单纯停留在梦幻和单层情感层面上的,它需要涵盖历史,涵盖广阔的现实,涵盖责任和艰辛,更需要涵盖具体的现实人生。《阿勒锦之忆》已经是个标志了。让我看到这个耽于梦幻、沉浸忧伤个人情感中的女子,开始抬眼看外面的世界。开始尝试从强烈的个人情怀中跳出来,给自己热爱的故乡以独特的关怀。尽管这样才是开始,这已是她心力所及的范围有所拓展的表证了。这是一个新变化,无疑也是一个新的写作方向。我欣喜,我拭目以待。
      
    一直以来我时常留意念诵圣经文字。偶尔,念诵之余,口齿生香。我发现,我的喜欢,其实是对一类鲜明呈现内心尊严与斑斓文字的渴望。圣经里有一句话说:“你将以眉尖的汗水换取温饱”。在兰的文字中我看到同样的一腔平淡变幻成更平淡的一句:“娘,请不要用一个吻撑起黄昏。”一个固执怀抱梦想的人必然同时怀抱忧伤,我想悖谬也正在这里。

                                                  2004-08-06(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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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45 | 显示全部楼层
[诗人简介]

  李晓泉, 李晓泉,曾用笔名泉子,本名,李春福,1969年生于辽宁铁岭,现居辽宁盘锦。1990年开始从事文学创作,91年发表处女作,中途停笔10年,2002年开始进入网络进行诗歌创作,两年来先后在《作家林》、《绿风诗刊》、《陇海文学》、《伊人文学》、《东部诗潮》、《新诗大观》、《闽北日报》、《泰山周刊》、《中华日报》、《荆门日报》等20余家报刊发表作品200多篇。诗歌入选《中国当代诗歌作品选》《新千家诗》《2003年精品诗历》等多部诗集,诗歌《梨子》获得长城文学奖。

  诗观:用心灵写诗,用心灵感受生活。


——————————————————————————————————————


[诗人作品选读]


◎又是春暖花开(组诗)


1、散步回来

我喜欢这种情调,它来时不打招呼
从河边走,像一只苹果削去往事的皮
河水中的影子被你弄得薄如蝉羽
我们手拉手,把生活放在有光的一面,
小片斜阳,你有花衣裳。
远处有一列火车,把鸟惊得唧唧喳喳
我们是被树影遮蔽的两节车厢
走走停停

许多人的脚印里长了荒草
还有一小片雾,沿着一两个脚窝走下去
就可以抵达一座老房子,
那里住着爸爸妈妈哥哥姐姐还有弟弟妹妹
窗口摆放一两盆花
时间久了,或开或闭,我们视而不见
       2、梨 子

春天,我看见那些雪白雪白的梨花
让我想起梨子。它像一个奶酪,又像一架时钟
在我是身体里滴答滴答,分秒不停

我走过许多枝繁叶茂的光阴,有时在一个房间喝酒
有时在一个房间写诗。更多的时候,是分开几片叶子
把村庄、炊烟或一粒沙子放到土里,想起这些
就有一点点酸。这么多年许多树都走散了
春暖花开时也听不见彼此的声音

我允许一个梨子在我的身体里奔跑,花期一过
就选择我的一只手臂,或一个肺叶悬挂着
并逐渐地长大,结几块斑
我偶尔切开它,说几句话,都是在梦里

   3、秘 密

星期六,把一个小小的秘密置于树上
它像一只受伤的麻雀,羽毛被风吹动
几米以外,有一些行人走过
秘密落到他们的肩头,不断鸣叫
拒绝跳跃到这些人的耳朵里
那些行人也有一些秘密,深藏在袖口里
这个春天,我仔细观察过每一个人
他们把一切隐藏得很深

我喜欢把一些小小的秘密摊在阳光下
像一朵桃花,嘴角露出小小的红润

过了五月
还会结一层乳白的盐巴

     4、一朵小花

艰难的岁月,它生长在一根苦菜上
金黄的瓣,微苦,像一颗子弹里的硫磺
穿越漫长的时节,在阳光下蔓延
它来到我的窗外,小巧的身姿,保持要飞的姿态
风吹来,依然坚韧地站立着,我向它弯下腰去
看它蕊中的灯,和小鸟一样的眼神
这个夏天,注定要遗忘树的伤疤和台阶的水痕
细细琐琐的往事和几个未知的黎明
在它细小的脚步里,挪向秋天
我要记住这一小朵火焰,在时光中烧遍原野
在洁白的羊群里学会清晰地呼唤
它像一朵爱情,在午夜的小路上发烫
又像一句温存的话语
在锋利的刀口上,卷起舌尖
喊出家乡                  
2005.4.18


◎生  命

我们都在走向墓地
手中攥着素花
风景不同的四季里相互询问
都不说出死亡这个词
一辆辆车子从我们身边跑过
那是内心深处的房子
我们把许多开不败的茉莉说成蝴蝶
把一程一程的路途说成回家
站在自己的眼睛里,江河滔滔
爱情、微笑、离愁、渴望,像一层层玻璃
我们一块块打破,再四处去寻找

2005.6.11


◎爱情的断句

1、
把夜晚挪过去,你就会看见灯芯里的微笑
一朵莲的模样,蜻蜓飞过叶尖
我单薄的思念一片一片落在水中
亲爱的,看我的容颜挂满诗句
北方躺三条河流,越过哪一条都会惊动
你的睡眠。那些树悄悄地生长叶子
醉酒夜,月光照得透明
我写下月光诗,有一片绿色的叶子
落进灯芯,我写月光诗写你青春的叶脉

2、
就在那个夜晚,我赞美了一朵小花
它挺着肚子,哝着小嘴,我断定
它怀了我的孩子。它伏在茎上的表情
那么幽雅,我断定这个春天将与我为敌
我在春天的肋骨上留下指纹
我在呵护一朵思念,亲爱的
我不敢开灯,我一直醒着,我一直奔走在
去往夏天的路上,听说有一个夏天
可以尽情地热烈。花朵和蜜蜂可以成群地
飞进怀中

3、
远方有你的消息,来自一个流星
列车一节一节地,像根竹竿
在站台上看它敞开一排排孔洞
它可从辽宁一直抵达北京
我知道,从哪个孔洞走进都会飞驰而去
一个诗人走进去,一个商人走进去
一个老人走进去,一个孩子走进去
我被甩在站台上,一直以为自己会走进去
什么也倾吐不清哦,那个吹笛相思的人

4、
还有一些水漫过堤岸,黎明之前
会漫过树梢,天空充满了鱼
亲爱的,我在思念里激起水花
和下弦月一起向你游动
红尘深处
谁最先搁浅了船
我在甲板上克制着自己
达不到海浪的颠峰
站在夜的眼眶上,看一曲银河
波平如镜

2005.6.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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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52 | 显示全部楼层
《和平这个孩子》

            晓钟

和平这个孩子,被石油抹黑了脸
他是世界人民生育的,总被某个人杀害

1945年,多么难产,凄厉的号角
用广岛20万人鲜活的生命催生了他

同样是你们,杀死了印第安人的骨肉
将掠夺放进口袋,用武器呼喊文明

那些可怜的冤魂,母亲
在产床上无法聆听孩子的出生

“看着我手中的核武器,不准反抗!”
古罗马奴隶主这样教训斯巴达克

手无寸铁的人啊,他们的生活是真实的
“你们”,斯巴达克说:“生活不需要你指手画脚,用霸权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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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56 | 显示全部楼层
紫穗穗 2007-7-20 06:40

关于《活着》给晓钟的两封信:)

给晓钟的第一封信:

问好晓钟,之所以要好好地回复你这封信,之所以第一次想到要自己解读自己的诗歌,这其中的确有我自己的许多思考。我的先生曾说过我很多回,他说你的一些诗歌我没有读明白,于是我给他解读我自己的一些诗歌。当他觉得我将当时写此诗歌的缘由、灵感、所指说明之后,他似乎明白了几分。于是他说我该对一些诗歌交待前因后果,或者该化名来解读自己。我说不必,让别人误读也无不可,即便无人知道、无人欣赏也无关系。有时自己来解读是最糟糕的事情。(没有人解读自己,我也安于这种平静与忽略。)

我看了你回我的这封信,觉得自己真的有必要,好好地想想,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要想到写这个题目,而诗歌所表现、所想告诉别人究竟是什么。

应该说《活着》第一句话,会让很多人有共鸣。“站的太高,被孤独统治”,这也是任何一个人,必须以站立的姿态,活着,活在这个充满狐疑、肮脏、痛苦、疾病等等的人世。这里的我,是我,也非我,或者说这里是每一个读者和你同样可以站立的地方。我不知道你有没有一种与生俱来的孤独感,如果有就不需要我再来强调,第一句的力量所在。这“统治”是主动的,是认识之后的安然,渴望呈现自己真实的“本来面目”。

“本来面目”在禅宗史上最早见于《坛经》,是六祖慧能在大庾岭头初次说法启发惠明禅心时所说:“不思善,不思恶,正与么这么时,那个是明上座的本来面目?”惠明言下大悟,如人饮水,冷暖自知。可以说,重现“本来面目”并非是参禅者要穷毕生之力研究的根本大事,也是每个活着的人所渴求的明了。这是禅宗的终极关怀。也是每个思考和写作者自觉和不自觉的一种向往吧。

我想写“活着”,由来已久,本来在今年三月我曾已经写过四首《一个女人的一生之一二》,尽管当时就有一个想法,似乎想写一个诗体小说,只是这长诗的构架一直没有,长句结构的探索倒是第一次出现了。那四首诗歌,情绪是比较激烈而连贯的,气场上来说,几乎是一气呵成。语言上并未有什么突破。我一直再想,所谓的诗歌究竟该怎么写、写什么?大部分诗写者,几乎都是写自己眼睛看到、听到、感受到的事物和情感的。我是有着丰富阅历的人,我最大失败如一位老师所言,我太过随意地挥霍了我的灵感,呈现力不够。该把自己所写的东西放一放,让前面炉花四溢的渣子,冷却后才有沉静的钢水出炉。

《活着》这个题目是一个非常大的题目,也是内涵和外延都可以无限放大的,可以和“宇宙”媲美的命题。所以晓钟你在解读此诗的时候,就不能仅仅从一个我,甚至一个小事来看待这首诗歌的出发点和缘由。

仅仅是第一句,于我来说,或者就以你一个读者的身份来说,这首诗歌已经站立起来。那不是一个人的孤独,如果非让我说大一些,对于“活着”的命题来说,那是全人类的孤独,是思考者的孤独,是写作者一生的孤独。

“如果我必须,从山路走向荆棘/把青春一再延长,或者交出一生的疼”。我知道自己解读自己的诗歌,真正对于我来说,是头一遭。在你看来这两句的理解是:决心和犹疑,但是这里面所要表达的或许有你理解的成分,但并不仅仅是一种决心和犹疑。就一个人、一个单独的个体,这一生你要经历多少。命定的苦难或者幸福都是人世给的,你作为一个人活着,是无路可退的。这山路、这荆棘就是我们的人生之路,非我一人所有。你说“你是过来人,时间才是医治创伤的良药”,我何尝不是过来人,可能已经过了太过了的人。呵呵,命运对于我来说,其实是仁慈的,四次半让我直面死亡,(那半次我会在以后的诗歌里呈现)居然没有收留我一个弱小的女子,他告诉我的意思就是:好好地活下去,于是我曾称呼自己是活在人间的“铜蚕豆”,打不死、敲不碎、煮不烂也。

说远了,仅仅是开头的三句话,已经进入《活着》的最核心主题。我要把青春一再延长,如这山路一样漫长,或者到我冥目的那天,我依然保持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这一生的疼,我想交出,交给谁?交给命运的荆棘,交给一切的苦难吧。

“那块陆地之上,有九种死法”,在你的理解里面——“都是死,何必在意有几种?”我不知道你是否真的忘记了那个简单的成语:九死一生,对于我来说,或者对于很多人来说,九死一生的体验很多,它并不陌生,你也一定面对过无数次想死的念头,在犹豫和辗转中走回人世。而我作为一个小女子,流浪十六年,这期间有多少的不堪与辛酸,是不必对人去说的。那么就在这块我们生存的陆地上,说说所谓的九种死法吧。你有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不说十种或十二种死法?说到“九”,我记得神性写作的蝼冢,曾说明过“九”的意义。“九”乃老阴之道,九九归一,他作品所表现的”九宫”是传统哲学里中世界性的神秘象征符号。并提到了九对他的压迫感。我不想给这个九的数字找什么根源,我最初写出这句话的根源,无非是九死一生的感叹,于是“唯一的目光(生机)被青草遮蔽”,这里括号里所提及的“生”,是最重要的。那不是目光,不是人眼睛所看见的,因为有“青草”,因为我所在的环境让人迷惑疑虑,那么我活着的意义在哪里?就在这“一生”里,却是被遮蔽的,无法一下找到这“活着”的意义。

应该说写下这首诗歌的时候,我的心里许多画面和念头,已经百转千回了。写的时候没想过那么深刻那么繁杂,只是语言到了那里,我无法收住。我的诗歌并没有交待,我在哪里?但是大家都能感受到,那一定是山顶,是自己冥思苦想的黑暗的巅峰,有光吗?有的。有决心吗?有的。有疑惑吗?有的。于是“我被烈酒放逐,被词语囚禁/感情和色彩让内心潦草不堪”感谢你晓钟,你不喜欢这首诗歌,我是能够体谅的,人最怕触摸伤疤,那些疼痛记忆最好是滞后与麻木的。你对我的友情和祝福,我很感激,是的,人“做回自己”是最关键的事情。我这里的“我”的确从一个自然中的“大我”回到了一个血肉之躯的“小我”天地。

“我被烈酒放逐”是因为只有酒中,诗人才是最自由的,让自己豪放的性情,放浪不羁。诗人即便不会喝酒,即便一喝就醉,他依然有一种侠气肝胆。我是想做一个侠客,江湖纵横。或者想做一个想明白的过客,想放下这副小女子的柔肠和哀怨,做一个闲云野鹤之隐士。

“我被词语囚禁”,好比我现在的状态,也好比这一生的无奈。这“词语”是虚拟的,也是真实的,代表两重无奈,精神的和肉体的。桎梏无处不在。一个是“放”,一个是“禁”,人生的两难抉择还少吗?我的内心,的确是潦草不堪。“感情”是虚,“色彩”是实,虚实中,我把自己的内心做了画板。人生所有的经历都是色彩的元素,也都是字体的呈现。我不过是画了许多潦草的连自己都无法辨清的失败之作。

“那些不三不四的道路和种子/霸占了世界,山河目空一切”,记得在别的论坛,有人说好,有人说不好,说好的人,让我一定要将这篇《活着》写完,他说这几乎用一种凌厉的鞭子,击中了他的灵魂,大概意思如此,这共鸣很多人有。说不好的人,无法是指我诗歌里所选用的“大词”,我所用的的确都是一个大词,我想一个人,不管男人或女人,都是该有大心胸的,总不该老是沉浸于一种儿女情长、莺歌燕舞的浓艳里,也不该仅仅转叙事物、事件细腻的外在与不可琢磨之气息。这里面我写的时候,没有考虑太多,只是想把自己感受的世界状态,在自己的诗歌里呈现出来。这里必然是一个大的天地,是抽象的也是具象的。“不三不四”“目空一切”和“霸占”即是陌生化的处理,也是一种坚定无疑的认知,这些无非都是一针见血地指向“现实”。这些隐喻里,可以让读者获得无数的感受,应该说这感受里,是富有冲击力的。“种子和道路”是最日常的具化之物,那么不三不四之后的所指,该是荒诞又真实的呈现。我不想说明限制读者的思考,每个人都会想到很多,作为一个诗写者,也许想到的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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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56 | 显示全部楼层
紫穗穗 2007-7-20 06:40

晓钟你提到《百年孤独》和《老人与海》。《百年孤独》,是加西亚•马尔克斯的代表作,也是拉丁美洲魔幻现实主义文学作品的代表作。被誉为“再现拉丁美洲历史社会图景的鸿篇巨著”。全书近30万字,内容庞杂,人物众多,情节曲折离奇,再加上神话故事、宗教典故、民间传说以及作家独创的从未来的角...我的孤独没有那么大的视角和场景,却是人类真实的孤独所在。

我还记得自己所看到过的这么一段话,我很是欣赏这样的心态:“百年孤独,十个百年,就是千年孤独。茫茫宇宙,地球孤独地旋转;海海人生,谁不是孤独地来,又孤独地走。一个人的心思,永远没有真正的读者,孤独是人类亘古不变的情结。既然这样,就学着享受孤独吧,安于独处,学会静思,在喧嚣的尘世,独处不自闭,淡定不浮躁,拥有丰富的内心世界,也许才是派遣孤独的良方吧。你说这“未必不是老去的话题~~~” 我们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只是过客,不管你经历了人类的多少或苦难、或幸福的经历,也不管你是否还在痛苦中、幸福中追求,人要活着,就必须要活明白,看清楚。

你提到《百年孤独》,道是给我后面的写作,带来了新的灵感和构思。。《百年孤独》是这样的,在不停地的倒叙、回忆、插叙中进行,时而跑出某些奇怪的人物预告未來,時空围绕着一个家族的六代人不断向前翻向后退。这是作者的风格,是他对时间的看法,过去现在将来溶为一体,所有已发生的都将会再发生,小说中的时间像是咬着自己尾巴的蛇。

不好意思,我已经游离了我自己的诗歌,跑到你的思绪里去了。我在想我如果再解读下去,居然可以将自己一小节诗歌写成洋洋洒洒的万字心得和注脚,这样下去那这首《活着》的长诗,是否会有一本诗歌创作谈的书信随笔出炉?!

“我曾是谁的爱人/在蝼蚁的城堡,了无生趣”。晓钟你对这句的理解是:“应该是墓地吧?”你对自己的理解是疑惑。说心里话,我这里并非有墓地的感觉,或许用囚禁的牢房更适合,这让我想起被遗忘在海岛上的囚禁多年的基督山伯爵,我并非想说我有那种强烈的复仇欲望。我只是想表达:一种遗弃和遗忘,而我对很多事情,都曾“了无生趣”的绝望过。

人没有任何欲望之时,是多么的可怕啊。我宁愿做一个无知、无痛的……傻女啊!

在现实中,我是谁的爱人,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无论在哪里,我都铭心刻骨地感受到活着的无趣。死亡的气息一次次弥漫着,某夜我曾很自私地对我先生说:“某天,我会走,安静地走。你不要难过……”。是的,你或者我自己,都该谴责这种自私,可是作为一个诗人,我曾像美国自白派的女诗人西尔维亚.普拉斯墓碑碑文上的那朵“金色的荷花”,渴望在烈火里永生。我要自己心灵的安宁,在这个世间,我只想干净地来去。(“金色的荷花”取自印度教经典《摩呵婆罗多》之句“甚至在烈火中能种植金色的荷花”)。是我的奢侈之想也罢,我只想用一种安宁的死,告诉自己完美的终结。这是多么危险的想法。万幸,我还好好地活着,毕竟我还没有真的失去所有的欲望,我太爱诗歌了,爱到我可以放弃一切,忘记疼痛和身体本能的欲望。

我还有爱,有大爱,这爱里也许就是我第一节最后的几句:“我爱的国家叫中国/我爱的男人叫骨气/而我是他们私有的财产,甚至奴仆”。晓钟你是从男人视角来阅读,而且是从为人丈夫的角度来读的。可是你有没有从一个人的角度来读,或者从自然天地的角度来读这三句话,真正的隐喻?这三句不需要解读,需要的是胸怀和一种既然爱了就无悔的决心。

我是女人,我是中国的女人,我是中国最传统的女性之身姿,我可以代表这种“传统”,说出我心中的决心:我爱的人是一个和自己一样顶天立地的男人,是有骨气的,是有民族气节的。也许会有人嘲笑,在这个喧哗的时代,你还如此高调。是的,我就是这样的女人。即便百年千年之后,我将永不改自己的初衷。我有没有感伤和叹息?有。那就是女人爱了,作为一个人爱了,那么她就必须面对一种结果,我成了骨气和男人的奴仆,我成了中国的私有财产。这没有什么,这是我自己心甘情愿的付出,好比一个母亲渴望拥有自己的孩子,可以为孩子生,也可以为孩子死。母性之爱,是世界上最伟大的无上之爱。我所说的是普释性的母爱。这里的女人和人,都不该仅仅是我一个人、一个女人。民族性、性别特征以及理想等等,构筑了一个完整的人。我非神,我必然有一种归宿和归属的痛苦收获或领悟。

只不过是第一节,已经让自己觉得将力气用完的感觉,我想先写到这里,这几乎用了我三个小时的时间。我想我并非是对自己的诗歌去做一个解读,而是在说自己真实的感受——《活着》。

活着,我们都活着,而且还再继续活着。好好的活!与你最初的签名:活着,坚强活着,打死我也要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并不矛盾。

这个题目是写不完,也解读不尽的:))。累了,改天在接着给你回信吧。我道喜欢用这样聊天,随心的方式,和你说说话,说说自己活着的诸多感受和经历。谢谢晓钟!

2007年7月20日10点15分书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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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紫穗穗 2007-7-20 06:40

给晓钟的第二封信:

晓钟好,喝了点水,也用这个空隙,将那篇粗糙的文字,给你发了过去。休息了片刻,看到你后面的解读,依然有许多话哽咽于喉,尤感不吐不快啊。

桃花是不需要我去解释的“喻体”,诗歌里借用桃花比喻女子“薄命福短”的太多了,可是桃花为什么死于颜色?你说这个颜色,你不懂,其实你懂的,也许你只是懒得说,也许太过浅显让你不愿意如此去猜测。

女人和男人永远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两种人,即互相依存又互相敌视。一场情感的“战斗”从古至今。男人天性“好色”,女人也未必不“好色”,此“色”可以为颜色乎?或许解释的还是勉强,或者就是具化的情感之色吧。在情爱的天地里,欲望是最浓烈的色彩。

古今有多少诗人,留下了多少脍炙人口的诗句。桃花本是爱恋惆怅之花。崔护《题都城南庄》写诗人寻春遇艳的惊喜和重寻不遇的惆怅。“去年今日此门中,人而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先以“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来比喻城南女子,言其艳若桃花,光彩照人,可见诗人目注神驰、意乱情迷之态和女子温婉可人、脉脉含情之姿。全诗爱恨喜忧全由一树桃花映照而出。“人面桃花相映红”,花和人分而又合。桃花入诗太多太多。桃花本身蕴含的还有:悲愁苦恨、生机盎然。而李白的“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伦送我情”,用桃花流水比喻朋友之间的深情厚谊,明丽动人;王维的“桃红复含宿雨”,“花落家童未扫”(《田园乐》其六),写花开花落,无人过问,无人打扰,自然自在,充满禅意。……这些绚丽缤纷的桃花构成了一个光彩夺目、魅力四射的世界。呵呵,我又从桃花上走题了,想到了太多了。
“桃花死于颜色”,我也不记得在哪里看到过这句诗歌,大概意思是说:“女人纷纷死于颜色,被流水冲走”,我不过是省略了女人,用了一个桃花的物代隐喻。这颜色的混战或许就是人间的情爱之战吧。那年离开家去远方的女人,心已经死了,或者是为了爱,生死走了一回。初恋对于一个女子来说,真的是铭心刻骨。我还要再说什么吗?

在梦想里折翼的天使,“顺着南来北往的潮汐,葬花”,说到底,这个她还是一个中国的古韵女子,她既然已经省略了“寒塘渡鹤影”的寂寥,那么就索性,用冷月、用流浪的眼睛(目冢),葬一个伤心女子心中不可触摸的情殇吧。葬花的女子,必然有着潇湘馆黛玉的多愁善感与敏感的心思。于是她“躺在一段爱情的车皮之上。。。”。她已经懂得了遗弃和忽略,懂得了干净与浑浊。她也无法像林妹妹一样质本洁来还洁去,只是渴望能把心,漂白、漂净。可是爱情的风景如何能看尽,又如何能看明白啊?!看风景的人也是别人眼中的“风景”。世间万物是多因多果的,她依然逃不了那场永恒的“战斗”,记得自己曾说过:只要你进了爱情的门,倘若你要走出来,你就不可能还是原来的面目出来。要不带着伤痕累累的怨气,要不就是洗心革面的顿悟。其实都不要紧。经历对于我们就是一种人生财富的积累,爱情也然。我们不是一样要好好地活下去吗?

晓钟,你说你不喜欢我这句:“很多女人像纸,将沿途的风景折叠成轻薄的鹤”。你以为把一些女人比喻成“纸”,是错的吗?说是纸,比之男人口里所说的“衣裳”或许更好些。纸是有灵性的。女人如纸,纸里包火,命也如纸,轻薄自担。女人就是女人,对于女人来说,听到的最多的词语无非轻薄、轻贱、轻盈、轻浮等等,女人在世人的口中,跟轻和薄结下了一生的渊源和爱恨。女人不想轻薄,即便真是“若纸”的命运。我说很多女人像纸,是我在我流浪的生涯中,所看到了千万个女子的动荡沉浮的命运。而自己也是其中的一员。这些或可怜或幸福的女子,许多依然是坚强的、不屈的!她把经历的所有,折叠成轻薄的鹤,“鹤”所指向的隐喻,我不说你也明白。轻薄的鹤非指“女人”本身,是指沿途的“风景”,是指向所经历的一切不幸和无奈。晓钟啊,晓钟,你是否该把两句连起来思考或感受。

诗歌不是小说,所以这里面,许多情感和情节都必然是被省略的。只能靠读者的参与,丰满一首诗歌的内涵,这些就算是留白或跳跃吧。

昨天有朋友说,我是蝴蝶,是天生有翅膀的那种。这美丽的赞誉让我觉得:活着,的确是美好的事情,是诗歌让自己拥有了美丽的翅膀。那么折翼的她,也一定还能再次起飞。只是这再次的飞翔,实在是一个奇迹。人有梦想才能插上翅膀,而我天生就拥有了翅膀,我是多么幸福的女人啊。一出生就携带着梦,而梦让我曾经不想醒来。

第二节里的主人,是一个女人,一个有些传奇色彩的女人,她从北到南,又从南到北,跨越了半个中国。经历不堪,内心不堪。很多男人记住了她,也伤害了她。人间有爱吗?人间有太多的流言蜚语,有太多对女人奢求和唾骂。这要求里让一个女人几乎神经分裂。
女人是祸水,我无数次听到这样的口吻。女人是财产,是许多战争和祸事的起源。这些小道消息,都在时间的长河里沉潜,显得渺小、短促,如白驹过隙,如泥沙逝去。“可疑的流水”是多义的,我想说这是不可琢磨的身世变故,也可说是“人心”和是非。晓钟你读懂了,所以你说:“庙有多少?庙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和尚和嘴”。一千个人解读一首诗歌,会获得千种感叹,都会融入自己的感受和经历。有时诗歌的确不该去解读,不要去限定读者的思绪。诗歌不同于小说和散文,可以忽略了情节和场景。让读者最大限度地参与,诗歌才显出空间感和余地。互动的出口和进口都要有。

我感觉自己不是在解读一首诗歌,而是在说自己心里的悄悄话。这些看是断句的组合,描绘一幅人间苍凉水墨。

如果说后面的几句所展现的,是一种浓彩的国画,也不为过。桃花女人,只能在自己的隐居的桃花岛(心灵的),这岛是孤岛,是自我禁闭的囚牢。想到桃花岛,还真有其地,桃花岛位于浙江省舟山群岛东南部,是舟山群岛第七大岛,也是浙江省著名风景名胜区。当然此桃花岛非彼桃花岛也。也就是由此想开的一引。

其实桃花也可以做另外的解释,是:自由隐逸之花。李白的《山中问答》抒发了诗人醉心山林、高蹈尘外的隐逸情怀。“问余何意栖碧山,笑而不答心自闲。桃花流水窅然去,别有天地非人间。”第三句特写了桃花流水、睿然远逝的景色,渲染一种天然宁静、淡泊幽深的氛围。桃花流水,自自然然,清明亮丽,不汲汲于荣,不寂寂于逝,令人联想到宠辱不惊,淡泊处世的隐士风采。

紫穗穗 2007-7-20 06:41

如果这个世界上没有女人,是否那句千年之耻,才可雪清?女人啊女人,最害怕的就是迎面而来的脏水。有多少女人死于这脏水的颜色。清白有时需要用“死亡”来捍卫的,而死有时也未必能还原“清白”。晓钟我在这里并非是强调一个女人的“美丽”,而是一个美丽女子,她为爱而死,而这死的猜疑,让她在家里无法容身,众多流言蜚语包围着。她只能选择离家去远方浪迹天涯,而且带着一种新生的渴望,颠沛流离、辗转半生。

那么再次归来,该是另一种蜕变和成长。突然发现那过去的伤害,都不算伤害,她终于明白,她是一个“桃花”女人。回家回家,无数次渴望回家,却又被另一种更为阴毒可怕的流言蜚语包围,那几乎是窒息的。她的清白坦荡如月,却不能辩解自己的阴晴圆缺,于是我在想“人间还有好日子”吗?一次刺青的往事,将她发配到遥远的桃花岛上!自闭是一种修炼,也是一种折磨。

其实我诗歌里,未必将这些都写出来了,因为是自己的一些经历,于是发现生命里:精彩中带着泪花,坎坷中带着顽强。而我的文词是偏向于犀利和直白的。每个人经历不同,所以我这首《活着》是会让很多人读完之后,联想到很多。如果你单单从我的角度,去读,你当然会受制于语言的表面。这些文字之下,是一个女人真实的情感经历,也是一个女人面对人世无畏的勇气和所思所想。这也是很多女人都曾经历的一些感受和事实,或许现在还在经历着、沉沦着、窒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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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57 | 显示全部楼层
2007年7月20日13点30分书


附录:晓钟解读的《活着》

《活着》

(一)

站得太高,被孤独统治--自视吧

如果我必须,从山路走向荆棘--决心和犹疑~~~其实我是过来人,时间才是医治创伤的良药
把青春一再延长,或者交出一生的疼

那块陆地之上,有九种死法----都是死,何必在意有几种?
唯一的目光(生机)被青草遮蔽

我被烈酒放逐,被词语囚禁
感情和色彩让内心潦草不堪-----管他伶牙俐齿,你是你的!!!

那些不三不四的道路和种子
霸占了世界,山河目空一切-----百年孤独和老人与海未必不是老去的话题~~~

我曾是谁的爱人
在蝼蚁的城堡,了无生趣-----应该是墓地吧,,,姐~~~

我爱的国家叫中国
我爱的男人叫骨气------郁闷~~~为什么女人如此不同?我坚决不同意前妻成为财产,她说我放逐了她的心~~~~~~~~~
而我是他们私有的财产,甚至奴仆

(二)

桃花死于颜色的那年
她在梦想里折翼----这个颜色我不懂~~~

顺着南来北往的潮汐,葬花。
躺在一段爱情的车皮之上看风景---这样的回忆和总结

很多女人像纸,将沿途的风景折叠成轻薄的鹤---不喜欢你这样看待女人!

我还能飞,已是奇迹。多年之后
小道消息,布满可疑的流水。-----庙有多少?庙都不同,唯一相同的是和尚和嘴~~

名叫桃花的女人,住在桃花岛的命门
只有被禁闭,那些祸事才失去源头的舌根------把自己说的那么美丽啊~~~呵呵
脏水。第一次死于清白,小小的刺青
让我忘记,人间还有好日子


(三)

很多手将我抚摸、收容并珍藏
网中的蝴蝶,提着空酒瓶的浪子
我躲不开伤口,也躲不开洞房----无言~~~

回忆有多深,石子知道
当她弓起身体,睡眠里烽火连天,边塞沦陷
秋天的红颜,过早地看清了结局和自己

我戴着七○的桂冠,无数次后悔,车站
有我青春的汽笛,恍若隔世的座位。而我误了车次---送走青春,我仍尴尬地站在月台~~~


(四)

地球这么大,你把我钉在天空,成为宇宙的鱼刺
哽咽一生。我只能用减法放慢衰老,度过凄凉和原罪
像一滴智慧的墨迹,身世浑浊-----------想拥抱姐姐~~~

你把桃花铺满大地,在乳房上习字
千古和流芳的想法,一次次左右你的笔画
许多功名困住了野性。英雄猝死。从酒眼、从钱孔里
飘出的美人,轻若飞燕------------------这是真的

活着,将一个女人撕成碎片
姐妹在异乡沦成娼妓,你同样落水-----瞎说!

(五)

我的美丽足够被腰斩,做和爱是多么荒诞的庭审
穿针引线,我要在万劫不复里
绣我自己的完整。破碎也无法伤害
水中的容颜------------------------我在等待中完整地破碎!

现在,我开始熔化,捏小人
让他们在死生的田间劳作,来回插秧~~~~~~那时,我没有这样的想法

我累了,我用柳条抽打蜂拥的尘埃
这快感,让人不停地犯错~~~~~~~~~~~什么是错?姐~~~~~~~~这个命题实在深~


在走向死亡的过程中,我们应该不断创造条件体会世界的暖和柔软,,,,那些美好却又常常被自己忽略,,,,,,我想,如果一个人对自己的生命都不负责的时候,他(她)又能对这个世界的什么负责呢?这个提醒是我在湘江大桥上站了七个小时后悟到的,那是在2003年,我走过了自己的桥
这个活着太痛也就不堪,不喜欢了

以前,我的签名是:活着,坚强活着,打死我也要活着,好死不如赖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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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3:58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 大米饭
-- 发布时间: 2003/01/08 01:08am

[这个贴子最后由 大米饭 在 2003/01/08 01:53pm 进行第 1 次编辑]

       今天是一月七日,天气比昨天稍微有所回升,心情仍然浮躁,虽然
感觉还是很空虚,不过现在没喝酒,冷静了许多。
   想了很多事,也想起了很多朋友,以及第一次上网时的好奇和激动,但一切都是过眼云
烟,过去了,除了记忆,不会再有什么,米饭的最初网名并不是米饭,叫月下孤狼。我喜欢
狼,而当时的情况是,我几乎只有夜间才上网,于是月下孤狼就这样叫开了。在腾讯的日子
并不太长,数月的时间吧,但至今那些快意的交流还有很深的印象,叶彬、彭雄、木杉、阿
奔、服部半藏、东方渐明、刀丛里的小诗、清晨、丹青、三途河畔、红尘有你……他们还好
吗?有时候我这样问自己,那段快乐的日子却一去不复返了。而这一切的错,很大程度需要
我去承担,“清水联盟”,当我创立了它之后,很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就纷纷聚在一起了,这
里不得不提的是beyond,对于网络技术,网页制作他都很有一套,可惜,我和他的个性都太
强,就因为一夜间短短的交流,互相产生了不可调解的隔阂,于是清水分成了两家,这有点
象华山派的剑宗和气宗。对此,我想对清水的所有兄弟说声抱歉,至少在这场风波中我是有
责任的。beyond,对于那段不愉快的往事,现在想来,或许是我太武断了,时间会冲淡一
切,也会让我们冷静下来,如果你不是记仇的人,那握手吧。也不知道你看得见不,希望有
人能帮忙带个消息。

  本有点心灰意冷,恰巧这时故乡社区开通,我带着一颗好奇心第一个在“唐风宋韵”发
贴,很快我发现这里是个不错的地方,比论坛上的气氛好得多,而且网友的素质都很高。虽
然也偶然回到论坛上去看看,甚至用“昨夜风”到论坛上权当游魂转转(因为那时有个清水
会议决定了我和彭雄、叶彬“光荣退伍”,大概是这个意思吧,反正就是从一线上退下来,
不再干预清水的发展规划。)这段时间我也多游走于榕树、天涯、清韵、侠客岛、西祠胡
同、中国投稿……认识的朋友越来越多,但清水的朋友却日益失去联系。这时候结识的朋友
太多,如碰壁斋主、喵喵2001、莼鲈归客、石人山、吾本山东人、沉没的鱼雷快艇、三江有
月、问余斋主、象皮、西丝、嘘堂、挺且直、杨弃疾、公泰、江湖秋水多、岳不群、红衣大
师、诗与刀、胡僧、李梦唐、LIZI、乖离佛……此外,在榕树下我始终以“老洞”的身份示
人,老幺、江湖废人、大话男孩、一点梅心……,这时候身份纵横交错,“常笑”、“菜
鸟”、“猪蛋”、“天涯衰草”及“老洞”、“中原”、“大米饭”连续使用,但从不在自
己的贴子上捧自己(有几次回复用错了名字,幸亏及时改正,才没漏出破绽),几乎是一个
人是一个人,不相关联。
  同时,在特区根据地以双重身份揽了两个栏目,其中“剑气箫心”更是一夜间脱颖而出,
不断有人捧场,连站长坚强都有点吃惊。无奈好景不长,“中原”(在这个版面的名字)没
有及时处理好论坛事务,使朋友也受到拖累,惹了些麻烦。愧疚之余,与“大米饭”两个名
字同时向站长辞职。这时候还认识了几个朋友,如微微妖、小楼主人、还有自偏堂主、
feng……
  诗词的交流在一定的时候开始停滞,因这期间,我同时在故乡社区主持着“三国随想”,
要知道讨论历史需要的时间和精力是绝对超过诗词交流的,因为它不象心情交流那样可以轻
松得谈出自己的看法,历史是严肃的,交流是诚恳也是慎重的。很高兴,在这里认识了“叶
开”、“巴西马忠”、“花狐狸”等三国同好,由于需要加强版面的影响,米饭又在“琅岈
论坛”兼任版主,这里又认识了些朋友,如“天嫉英才孙策”、“山阳公”……后来,我的
心情又开始陷入低谷,这也让我意识到“三国随想”如果在我这样的状态下继续下去,搞不
好又要成为“华山论剑”第二,于是我向故乡递交了辞呈,把手中的旗帜交给了“巴西马
忠”兄,一个才华横溢的年轻人。
  离开故乡以后,我开始喜欢上新诗,并找到了一处不错的地方——“古风”。也正是在那
时,我认识了石破天、潇潇枫子、小棉袄、摘星楼主……由于仍然使用双重身份,当站长
“独钓寒江”兄在为“中原”作完网页后,又要为米饭作一个时,我拒绝了他,毕竟这样做
等于是在欺骗朋友,交谈中,我亦作了暗示,寒江兄想来也应该能猜出了。
  这时候我主要在“古风”、“诗歌报论坛”活动,心情时好时坏,坏的时候就写些诗歌发
泄发泄,久而久之,形成了习惯。后来,我到诗学网逛的时候无意中发现有人抄我的诗词,
这事以前也在侠客岛发生过。在和该站长“云水斋主”交流后,事情得到了处理,后来云水
兄亦为我建了个私人论坛“绝望谷”,我的本意是发泄情绪,希望所有天下伤心人都能到此
发泄发泄,并通过发泄看清自己,反省自己,然后从这里走出去。就这样,我在几个论坛逛
来逛去,保持了很久,偶尔也回过去常去的论坛走走。时不时的还到清水顶那个“众星
谱”,尽管上面已没有我的名字。故乡呢,象“诗故乡”这样的地方,我也是常客,对了,
还有一个是“诗中华”。而能认识裸脚大强、晓钟、石生、余畅、二号车厢、圣蒜、爱若
干、孤影书生、老枪、乌瓦、左后卫、小鱼儿……都是值得我高兴的事。
  又过了些日子,在故乡认识的“刀刀”,在诗歌报做了些事使我很失望,但他在其它论坛
的人品以及刀刀亲自向我的解释,使我对此事产生怀疑,那么人到底如何呢,两种对立的看
法和评价都很尖锐,我只能通过自己来判断,并给了刀刀个机会,表示理解,希望我所认识
的刀刀不是那样的人。在接下来的日子,刀刀跟我介绍了“出路诗歌”,原来就是中投,很
长时间没来了,以前的ID不知怎么回事用不了。期间,刀刀说要推广我的诗作,但因涉及到
个人的真实概况,被我拒绝。而我在那刻起就开始在论坛上走动了,但却是以“常笑”的姿
态发发贴子,这时和“荒野狼嗥”兄交流了很多,但因为又发生了件抄袭事件,更使得两个
本来不错的朋友“乌瓦”和“荒野狼嗥”一时闹得很不欢,论坛的活力经不起这般折腾,很
快就沉寂了下来。我和老狼的交流也就告一段落,没了下文。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以前总点不开的中诗网竟然可以上了,这里我差不多有年多没来
了吧,变化很大,要叙旧还真找不上人。第一个碰上的居然是风中百合,有印象,而且我好
象在故乡或者哪里曾经见过她,但这事儿一直没问,到现在也不知道答案。曲指算来,在中
诗也有些时间了,在这地方久了,反而疏于诗歌报论坛及其它地方,人的精力毕竟就那么
多,有什么办法呢?
  除了zenyush姊记得我外,百合居然不知道我是谁,也让我多少有点失望吧,毕竟在我伤
心的时候,我重新启动过一次QQ,并只把这个名字告诉她们,除她们外,中诗是没人知道我
这个名字的。不过想想,这也不能怪别人,毕竟交流太少,时至今日,从我放弃QQ到现在,
几乎就没和人聊过,
  离开吧!这个想法几天来一直在我的脑海徘徊着,想到那么多的朋友将从此消失在我的视
线中,上网四年多的人际关系就将化为乌有,真的狠不下心呀。但如此下去也不是个办法,
我想我会沉溺于此,却毫无进展,离诗歌越近,思想就越容易崩溃。长久以来,我的诗歌不
是在往上走,而是穿行于一条黑暗的隧道,自我剖析,而且越来越深,我知道,如果再这样
下去,过度的自白表达方式,会把我的灵魂扭曲,沮丧之花将遍布全身,那么,死亡也就不
远了。所以今晚我最终下了这么个决定,尽管很痛苦,但我必须这么做。百合、游游、可
儿、老茂、旷野、可乐、任轩、小狼、车厢还有阿姊,以及碰壁、喵喵兄,飞鸿、皓然、木
杉、哓钟,老岳……总之我所有的朋友们,我会记住你们的,再见了。或许三个月、或许三
年、又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这个名字会再苏醒也不一定。

  为了坚定这次离开的决心,我选择了这么个方法,把我所有重要的网名公诸于众,因为我
自己曾对自己说过,当有一天,我将这些个名字都说出来之日,也就是我这些个名字消失之
时。说到的,就一定要做到,我选择了,也只能这么选择,原谅我,朋友们,没有什么东西
能送给你们的,就把最后这个我日前贴在单位杯子上(因事先不知规定,将其置错地方,隔
夜受罚,一怒之下草作)的一首满江红作为结尾吧。看了看表,现在都一月八日了,时间过
得真快,一点了,又是个夜深人静的晚上,朋友,再会了。

                                              《 满江红·杯说 》

  昨日春心,悄悄冷、因风震叠。谁肯手、半杯悇水,一浇梦阙。终是浮生衣锦少,未将气
骨和天接。应有期、却去日何时,身如铁。
     
  六年事,空胆热。情付了,尤难抉。可朝堂,几近门庭罗雀。不下霓裳究底细,乍来资本
谈丰确。笑花农、无视绿苔斑,勤残叶。


                                                                                 
              —— 2003/1/8/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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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2 04:33 | 显示全部楼层
不知道谁是写诗的人

文/晓钟


喷泉里有几条小鱼
被一伙老头钓着
我不知道他们从哪里来
他们也不知道,鱼又是从哪里来
我在网上写些句子
几个朋友喝茶时聊起过去
神情眉飞色舞
我想起了写诗的晓钟

最后,我自言自语地说
不知道谁,是写诗的人


吟香:我喜欢这首,看着写得好象随意,读来却有说不出的味道。好象我们是鱼?
晓钟:鱼一般都会在固定的狭隘的圈子里慢慢麻醉自己,,,慢慢滴幸福着欣赏自己的巴掌天地。网络上的晓钟肯定就是鱼。
吟香:那我也是鱼喽。大家都是鱼,因为大家都会因为习惯而变成自然。
晓钟:这个中肯!其实,谁都如此,,那些钓鱼的人未必不是被鱼钓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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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2 16:08 | 显示全部楼层
整理出这么多好东西啊。。。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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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3 13: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来学习!很多,怕咽着。慢慢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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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3 22:15 | 显示全部楼层
晕。这么多啊。严重学习,问候晓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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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7 02: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这个贴还不能沉。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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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7 07:34 | 显示全部楼层
每个都仔细读过,值得学习的诗歌和评。那两封信丰采尽显,富有态势。晓钟双节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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