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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庄晓明

[小说] 庄晓明寓言小说集(连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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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4-22 20:18 | 显示全部楼层
期待更多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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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5 09:51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哑榴,会继续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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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5 17:20 | 显示全部楼层
神龟

  从前有一个书生,迷惑于命运的不测,想了解自己的前世与来生。他把自己关在书斋内,阅遍了圣贤,仍没有得到慰藉。
  这一天,书生又熬到深夜,不知不觉伏在书案上睡了。突然,他听到一阵幽幽的敲门声,微弱而清晰。当他从烛光中抬起头,见一个披着长长绿发的人,从门缝闪入,面相似乎有些熟悉,但又无法回忆。便请他坐下。
  绿色长发的人显然渴坏了,要了一杯水,然后说道:“我正在一处深渊静修,突然被一股奇特的洪水冲了出来,刚好被你的邻居网住。因为水神的卜卦上说,我将是你的来生,所以便求救于你来了。”
  书生还想追问,天已放亮,一阵公鸡的啼鸣将梦影驱散。他忙跑到邻居家里,邻居亦刚好夜渔归来,手里提着一只绿龟。
  书生便请求邻居把这只绿龟卖给他,什么价钱都可以商量。
  但邻居说什么也不肯:“传说中,绿龟是神龟,能占卜我的来世与前生呢!”
  书生没有坚持,怏怏而去。他觉得来世做一只龟,亦并非上选。
  当天,邻居便杀了这只龟,将其分解。
  他扔出龟壳,占卜前生——壳背向上,一个字也没有。
  他又扔出龟壳,占卜来世——壳背向下,露出了壳里许多蚂蚁般爬行的文字。
  邻居不明其意,便去求教书生。书生解道:“壳背向上,一个字没有,说明你的前生是一只龟,普通的乌龟——今天,你杀了自己的祖宗。至于壳里的文字……”书生仔细阅后,大惊,那蚂蚁一般爬行的甲骨文所记述的,竟是自己平生所做的全部噩梦,包括许多已忘却的。他和邻居都感到惶然而又难以理解。
  当天晚上,那个披着长长绿发的人又走进书生梦里,说道:“现在,我已失去了肢体,回不了深渊了,只好就居住在你的梦里。而给予你的报酬,就是当你的躯体腐烂时,这些梦——这些噩梦之外余下的好梦,仍将继续下去。你的来世,将是一团岚气,游荡于山峦之间,做一个乌有国的国君……”
  庄子刚把这个梦一般的寓言写到这儿,突然被来客惊醒。待送走客人后,已无法接上前面的文字,只残剩下几片残影,而且还在不断退缩着——这个世界的每一层面都是如此的莫测,庄子不由叹息了一声。


  多言何益

  听了墨子的哲学之后,虾蟆,青蛙,苍蝇,都为自己的无知而惭愧不已,决心以公鸡为榜样。
  于是,它们一整天都在弊着气,终于等到了黎明,一同发力:
  虾蟆是民族唱法。
  青蛙是美声唱法。
  苍蝇是通俗唱法。
  它们的和声组成了世界上最奇怪的噪音,并淹没了公鸡的啼鸣。人们都厌烦地把头蒙到被子里去了。
  这个世界亦随之失去了黎明。


    昭文弹琴

  昭文是战国时有名的琴师,退隐多年后,重出江湖。这一天,他又搬出那把朝夕相处的琴,来到一处旷野。人们纷纷慕名而来。
  只见昭文琴师坐下,呆呆地对着琴,久久不弹一指。
  听众渐渐不耐烦起来:
  “我们什么也没听到啊!”
  昭文琴师仍不弹一指,久久地坐着:
  “请你们静默,仔细听!”
  “还是什么也没听到啊!”
  “再仔细听,向空气中倾听。”
  终于,有一个人怯生生地发话道:
  “我好象听到了一只路过的鸟儿的鸣叫——”
  昭文琴师对着他微笑了一下。
  一会儿,又一个人叫道:
  “我听到了远方一条溪水的潺潺歌吟——”
  昭文琴师对着他点了点头。
  接着,又一个人轻轻叹息道:
  “我听到了微风拂过草叶的声音,而且正在穿越着我的身体——”
  人群随之回应出一片叹息。
  昭文琴师轻击了一下手掌:
  “你们终于能听琴了!”
  然后,他悄然离开,遗下那张琴在旷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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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27 16:57 | 显示全部楼层
畏影

    有一个人,在街灯下赶着路,突然对与自己朝夕相处的影子厌恶起来,认为它变幻无常,甚至有些无奈相,但又没有办法将它赶走。愤怒中,他举起了木棒,但他的棒子不是打在杂草上,就是打在石头上,有时竟打在了自己的脚上——这使他更加愤怒。
    一些过路人感到好奇,也凑了过来。这个愤怒的人便请求他们帮忙,痛殴他的影子。于是,他们嘻嘻哈哈地各操一根木棒,对着地面一阵乱打。然而,影子在路灯下到处乱闪,一会儿跳到这个人的脚上,一会儿爬到那个人的背上,还不时地与别的影子纠缠一团。混乱的人群中有了惨叫声,咒骂声……接着,听到了棍棒之间的对打声,喘息声……而人群也很快划成了壁垒分明的两方,相互攻击,并招徕着更多人群的加入。
    而那个人和他的影子,早不知道隐到哪儿去了。


  恶迹

  从前有一个人,讨厌自己的脚印有甚于影子。影子虽总是无赖地追随,但至少有时还像个弄臣。而这个讨厌的脚印,总是这般的单调而冷漠,不仅尾随你,更多的时候,还让你无意中尾随它,重复它,并最终被它所编织的蛛网粘结。
  当然,并不是没有逃避这个蛛网的办法,比如,始终沿着一个方向走,偏南,或偏北一点,这样,你就不会与你的脚印迎头撞上,而是走着一圈圈的螺旋,最终在地球的南极,或北极的某个虚无的点上停下——但这似乎更像一个逃亡的隐喻。
  这不符合我的性格,这个人继续思索到,应该主动些,对,主动出击,每走一个脚印,就清除它,用扫把,或者用铲锹……解恨!但随之的问题是,这样的工作要倒退着行走,才更为方便。而一个弯腰后退的形象,更像是一种臣服的象征,似乎我的余生就是在为脚印而工作。
  看来,必须对脚印作更为深刻的研究。从物理学的意义上说,脚印是人的肉体重量与大地相互作用的产物,对于大地的存在,人自然无可奈何,但对于自身的肉体重量,或许可以有一番作为。练瑜珈,使自己的身体失重,或在头顶悬一颗氢气球……围绕着这个工作中心,这个人开始忙碌起来。
  一天,游学的庄子刚好在这个人的家里借宿,奇怪于他的行为,问清缘由后,哈哈大笑:“瑜珈只能瞬间失重,不易于路途。而把头悬在气球上,不是又为另一个更为麻烦的事物所束缚!所谓脚印,如果使自己,或人们忽略了它是脚印,不就成了。”
  这个人受到启发,灵光一闪:与大地作用的肉体的重量是恒定的,但如果在肉体中渗入灵魂,就会使肉体失去原来意义上的重量,而作用于大地的,也就不是原来意义上的脚印了。于是,他制作了各种几何形状的鞋子,在鞋底刻上一行行经文,当他行走的时候,便在大地留下了一页页的经书——没有人再把这看着是脚印,他们尾随着,诵读着,把这看成某种神秘的启示。甚至有人将经书和下面的泥土一起挖出,置于家中的神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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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4-30 18:07 | 显示全部楼层
杞人忧天

    终于有一天,天塌了下来,像一堆破碎的冰块。杞人躲在一块石头里,惊奇地看到,芸芸众生仍蚂蚁一般爬行着,若无其事。
    塌下来的天很快又化成水一样的东西流走了。


    朝生暮死

    有一只蜉蝣,听从了一位哲人的劝告,决定从舞蹈不息的世界里退出来,领略一下另一个世界——人的世界的风光。
    然而,当它睁开眼睛,扫视周围的时候,却仿佛来到了一个死寂的世界——一切都几乎静止不动,看一个正百米冲刺的人的运动,就像人观察一片树叶生长那样的缓慢。它很不习惯,而且,以前可以从容对话的风声鸟语,也变的难以忍受,就像一张唱片被无限放慢后的奇怪噪音。
    于是,不顾哲人的挽留,蜉蝣又舞蹈着回到自己短暂的时间中去了。


    治疗死亡

    从前,鲁国有位医生,他认为人是完全可以避免死亡的。
    因为,每一个正常死亡的人,都不是突然坠下深渊的。这位医生论述到,实际上,从人出生的那天起,死亡就开始蚕食他的躯体,不断地拓展疆域,直至把这具躯体完全变成死亡。
    因此,医生继续推断到,如果在死亡刚刚吞噬了人的微小部分时,就立即割除它,如挖去一只苹果中已经腐烂的部分,并一直防微杜渐着,那么,从逻辑上说,这只苹果就有着永远存在下去的可能。
    然而,人体的这一部分“死亡”在什么具体位置,如何分割,都令医生大伤脑筋。而更出乎医生预料的是,在治疗死亡的宣传运动中,芸芸众生根本就没有人认为自己的体内存在着需要割除的死亡,如避乌鸦似的躲着医生。
    这位医生只好无奈地提着手术刀,叹着气,注视着人类的继续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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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3 17:58 | 显示全部楼层
洁癖

  有一个人,要到老丈人家去吃饭,可刚一出门,袖子上就被一辆路过的车子甩了一块泥巴。他只得又退回来,用心搓洗。
  他洗了一遍,觉得泥巴还在那儿沾着。
  他洗了两遍,觉得泥巴还在眼前晃着。
  他便又洗第三遍……
  在老丈人家帮着做饭,早已等得心焦的老婆一头冲了回来,看见他仍在那儿埋头搓洗的样子,不由怒火中烧,一把抢过衣服,扔到灶膛里。
  这个人抚掌大笑道:“对了,对了,这样就干净了!”
  他随着老婆刚跨出门,突然又定住了:
  “我还是感到有些不对,我这双手刚才搓过泥巴,而且眼睛也看过泥巴。”
  气愤已极的老婆二话没说,就把他也往灶膛里推。
  这个人悲伤地喊道:“你的手推过我,你也不干净了!你也不干净了!”


  杯弓蛇影

  有一个人到朋友家里吃酒,看见酒杯里有一条小蛇,十分恶心,但碍于面子,他还是把这杯酒喝了下去。
  回家以后,他就生了病。朋友赶来告诉他,酒杯里的蛇是墙壁上一张画有小蛇的角弓的影子,自己也曾喝过这样的一杯酒。但这个人根本就不相信。
  他绝望地躺在床上,滴水不进。渐渐地,他感到有无数的小蛇在自己的血液里爬行,占领着躯体的各个部位。而且每过一日,每条小蛇又会繁衍一条新的小蛇……一种无法摆脱的窒息中,他感到来日无多。这天晚上,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成了一条荒野中的大花蛇,因为饥饿,自己吞噬着自己的尾巴,在吞噬到极限的窒息时,他惊醒了,冷汗淋漓。他觉得自己快要死了,在一种虚脱的状态中,他下意识地伸出舌头,蛇信子一样地缭舔着——他居然感到舒服了许多。于是,他保持着这样的状态,除了吃饭与喝水的时间,都伸着可怕的舌头。
  他的病一天天好了起来,又可以喝酒了。但在一次喝多了酒之后,他突然失踪了。数天以后,他的寻找的疲惫不堪的老婆回到家里,掀开被子,吃惊地发现被子下面有一条酣睡的大花蛇,梦中仍在吐着信子……


  杨布打狗

  杨布披着白袍出门赴宴,喝多了酒,把白袍丢在休闲中心,套着黑背心就回来了。昏暗的光线中,他的狗没认出他,冲着就是一阵狂吠。杨布非常恼火,觉得大丢面子,狠狠地把狗痛殴了一顿。
  这只可怜的狗蜷缩在墙角,突然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凭衣着辨认主人,肯定是行不通了。
  盯他的眼神?是的。可他的眼神一见女主人,就瞪的圆圆的,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一遇刚入门的小妾,就眯成一条缝,像要挤出水来。
  听他的声音?更靠不住。它有时温柔得像讨厌的猫,可咆哮的时候,比我还威风。
  主人的身上有哪些可能是恒定不变的东西呢?头发——今天明天后天,大概这一年中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虽然它会缓慢地变灰,变白——但眼下的问题是,它会不时地躲到帽子里去。
  嗅主人的气味?无疑,这是狗的专长,在最初的时候,也曾靠得住。但自主人在前年做上一个什么处长后,就问题重重,身上夹杂了数不清的异味。比如,他在外面鬼混的无数女人中的一个,身上至少已有了千百个男人的气味,而这千百个男人中的一位,肯定又在别的数不清的女人那儿鬼混过……如果以一个数学公式来推导,将会趋于无限,而这实在不胜一只狗的能力。
  ……
  这只狗就这样终日盘算着,呆呆地蜷缩在墙角。杨布还以为把狗打傻了,把它扔到了荒野——可怜的狗流浪着,饿的皮包骨头,仍在尽责地思考,直到衰老着在某处垃圾堆死去,仍不明白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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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4 16:58 | 显示全部楼层
得鱼忘荃

  由于种种原因,河里的鱼一天比一天少了,捕鱼人断定是荃出了问题。于是,他不停地把荃拆散,编织,再拆散,再编织……试图编织出一只真正的完美之荃。
  显然,这样的工作是不会有尽头的。鱼儿们之间传递着这一奇闻,赶集似的从别的河里游来,鱼头簇拥,与岸边昼夜不停编荃的捕鱼人组成了一道奇景。


   夸父逐日

  “夸父为什么不开汽车追赶太阳呢?”一小孩问。
  “夸父为什么不开飞机追赶太阳呢?”另一小孩问。

  “那样,你们就吃不到桃子了!”从太阳的方向传来一个声音。


  两小儿辩日

  两小儿终于长大了。
  一个成了几何学家,用三角板,圆规等,计算出中午的太阳确实距人类更近。
  另一个成了物理学家,他通过描绘空气中粒子的光电效应曲线图,进一步证实了这个结论。
  在一次跨世纪的学术成果发布会之后,两个人找到了正在河边沉思的孔子,得意地把这个最终一致的科学结论告诉了孔子。
  孔子一动不动地静坐着,似乎没有尽头:
  “在你们的视线之外,还有一个日,我正测算着它的距离呢!”
  两个科学家复茫然了。


    一目之罗

    从前有一个捕鸟人,制作了一张只有一个洞眼的网。他认为,捉住了一只鸟,就意味着捕获了全部的鸟。而如果网住了两只,或更多的鸟,则什么也不能代表,充其量只能算是一次成功的捕鸟行为。
    这张从没有捕过一只鸟的网,却使他的后人无比崇拜,一直收藏在博物馆的最显要的位置。


    网开三面

    从前有个人,布下了一张只有一个面的网,用来捉鸟。
    当然,他没有捉到任何鸟。但他却以这面网为边缘,使这面网之外的无限的空间,成为了一只笼子的空间。


  揠苗助长

  如今,已没有人把此看着愚行,只是他们的愚行换以聪明的面孔罢了。

众盲摸象
  每个盲人所摸的象都是准确的,甚至不比所见的逊色。
  完整的大象从未有人描述过。


    猴子捞月

    历经无数代的哲学家的论证之后,人们终于认识到,猴子是对的,月亮确实是在水里。
    猴子所犯的错误是,它不该为了拯救月亮,而破坏了诗意。


    龟兔赛跑

    为了使龟兔赛跑的故事继续流传下去,并吸引人眼球——这于双方都有好处,乌龟和兔子每年都要抽出一定的时间排练,表演。据它们的教练最新发布的成绩,兔子与乌龟到达终点的时差已缩短到百万亿亿分之一秒。


    涸泽之蛇

    湖泊终于干枯了。
    一条大蛇衔着一条小蛇,以一种奇怪的造型游向远方。一路上,人们纷纷开着绿灯,称之为行为艺术。
    而它们实际上是在亡命。


    老马识途

    从前有个人,对老马识途坚信不疑。他跟随着老马走了一辈子的路,没有发生错误。


    塞翁失马

    从前有个人,拥有着一个难以计数的庞大马群,以至于他每隔一段时间,必须要丢失一匹马,才能感受到这个马群的存在。


    蛇与草绳

    有位诗人认为,草绳始终是在游动着的,而且比游动的蛇更为令人惧怕。
    因为它始终游动于“蛇”的静伏之中。


    指鹿为马

    撇开具体场景,指鹿为马与白马非马在哲学上属于一个层次。
   

    刻舟求剑

    当全世界都在嘲笑那个楚人的时候,他却坐在舟上写着他的日记:
    “只要那个印记存在,那把剑就不会消失,并将在水中繁殖为无数。”


    掩耳盗铃

    事实是,这个人成功了。
    掩耳这个姿势使人们不再听到铃声——他们为这个姿势所迷惑。


    画蛇添足

    当这个人给蛇添上脚的时候,一种新的动物诞生了。
    这个人与神不谋而合。


    三人言市有虎

    当三个人连着喊“街头有一只虎”的时候,这只莫须有的虎实际上已经诞生了,并在街头逡巡,吞噬着它遇到的每一个人。
    当然,他首先吃掉了呼喊它的三个人。


    画鬼容易

    因为在画鬼的时候,人得到了某种自由。


    叶公好龙

    叶公所好之龙,乃“画龙点睛”之“龙”。 这条过于好事的龙,本不该把它可怕的脑袋探进窗户里来的。
    但无论如何,这次事件是“真实”在历史上主动向人类呈露的第一次。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终于,螳螂的第八万代孙子决定退出游戏圈。循环被打破,大家都被迫学蝉,成了素食主义者。


    郑人买履

    历史已经证明,郑人携尺寸买鞋,是完全明智的行为。
    如今,人们已不再相信自己的脚,有些人甚至就认为其不存在,只是某种鞋形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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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7 16:11 | 显示全部楼层
纪昌射箭

    有个好胜的年轻人,也想成为纪昌那样的弓箭手。
    于是,根据纪昌的传说,他用牛毛系着一个虱子,悬于窗口,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相信三年之后,虱子会大的像车轮一样。然而,不到一个时辰,吊着的虱子就从他紧盯的视线中消失了。
    沮丧的他只得跑去向纪昌讨教。
    “老实说,虱子有时也会在我的视线中消失,”纪昌回答到,“但我知道,它仍在那儿——”


    庖丁解牛

    在近乎艺术表演般地解剖了无数头牛之后,庖丁俨然成了一代大师——他踌躇满志,准备用那把牛刀解剖整个世界。
  一天,他刚从庄子那儿得意洋洋地出来,遇到了老子,便继续描述起自己的宏图。
    “你能解剖水吗?”老子问到。
    庖丁呆住了。


    庄周之辩

    就在庄周羡慕水中鱼儿的愉悦时,惠施拱着袖子走了过来,很有些嘲弄地问道:
    “你不是鱼儿,怎么知道鱼儿的快乐?”
    “你不是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鱼儿的快乐?”
    ……
    眼看问题无解,两人便设法弄来了那条鱼儿,盘问了半天,鱼儿只是不耐烦地甩了个尾巴。
    “我们把它红烧了,怎么样?”惠施用探寻的目光瞄着庄周。
    庄周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唇亡齿寒

    感到有了资格的唇对齿嘲笑道:
    “瞧你!盔甲整齐,仪表堂堂,就知道整天躲在后面咬食物,哪儿还有一点大丈夫的样子。”
    受到羞辱的齿,有的躲缩起来,有的则激怒的蹦了出去。
    唇还在唠叨着,不知道自己已成了一个萎瘪的老太婆。


    多歧亡羊

    有个人遗失了一只羊,却仍泰然自若地坐在门口晒太阳。
    邻居们都为他着急:“还不抓紧时间去追!否则,歧路中有歧路,歧路的歧路中又有歧路……到那时,就连羊的影子都摸不着了。”
    这个人不紧不慢地论述道:“在所有的歧路之后,最后余下的一条,必然是回来的路。离去的路与回来的路是同一条路。”
    邻居们都笑他傻,但不知道他确实是一位智者。


  五十步笑百步

  在一次战役中,孟子与梁惠王的联军被对手打的鼻青脸肿,惨不忍睹。眼看局势无望,孟子与梁惠王交换了一下眼神,拔腿就跑。
  然而,梁惠王毕竟养尊处优惯了,哪里跑的过一直到处游说的孟子,很快就被拉下一段距离。担惊受怕,满腹怨气的梁惠王突然指着孟子的背影哈哈大笑起来:
  “跑那么快干什么?我跑五十步,你跑一百步,本质上还不都是在逃跑?等等我——”
  孟子疾步如飞,头也不回:
  “不!我是在向另一个方向进击。”
  梁惠王立时红了脸,只得拖着步子,追随孟子向另一个方向“进击”。


  日喻

  有个生来就双目失明的人,求问太阳是什么样子。有人告诉他:“太阳的样子像一只铜锣。”
  于是,他一听到铜锣的声音,就惊呼:“太阳!”
  他理所当然地引起了一片嘲笑。
  而有位诗人却由此触发灵感,写下了“阳光的灿烂有如热烈的铜锣”,人们纷纷赞美这是一句好诗,诗名不胫而走。


  取名

  有位失意的官员隐居乡间,给他的门卫取了个名字叫“善咬”,给他的狼狗取了个名子叫“善搏”。
  这件具有新闻价值的事情很快以某种离奇的方式传到了省城,电视台和晚报的记者纷至沓来。官员很快又成了名人,并按照记者的思路,做了如何培养“善咬”和“善搏”的访谈录。


  庄周贷粟

  庄周的大鹏公司又一次陷入了困境。于是,他开着一辆奔驰600,屈尊地来到监河侯的府上。
  “我的大鹏公司已准备好年初上市,”庄周从大黑箱里提出一个小黑包,塞入监河侯敞开的抽屉里,“这是我专门为你印刷的300万元原始股。”
  他很快得到了政府担保的30亿元无息无期贷款。


    惊弓之鸟

    有一只受过箭伤的大雁,一听到弓弦的扑扑声,便浑身打颤,无法飞翔。后来,发展到了一听到与扑扑相似的声音,旧伤部位就从里向外撕裂,而且要痛楚好多天。它实在忍受不了这个折磨,便选了一处偏远的灌木丛,隐居起来,双耳终日戴着塞子。
    然而,终于有一天,它的孩子们又要学习飞翔了。它苦苦哀求它们不要出去,或者等到它双眼一闭,什么都管不了的时候。但孩子们还是乘着它午睡的工夫,偷偷飞了出去——当它们兴高采烈地回来时,发现它们的父亲已死在门口,耳塞丢在地上,旧疮迸裂。


    涸澈之鱼

    一条鱼,因为守着另一条鱼,不幸落入了涸澈。于是,它们不住地往对方身体吹着潮湿的泡沫,以维持皮肤的湿度和生命。
    它们自知来日无多,便以最后的力气紧紧相拥着——
    “亲爱的,来世我一定做你的妻子!”
    “亲爱的,来世我发誓一定为你捉到水草间的星星,披满你的全身!”
    两条鱼相拥着,几乎同时断了气。
    不久,它们的躯体在日光下树叶一般地干枯了。
    不久,它们干枯的躯体成了分不清彼此的一堆灰尘,一阵风吹来,消散的无影无踪。
    一条身穿防旱服的摄影师,坚守了十二年,终于等到了这激动人心的时刻。它不停地忙碌着,把一幕幕场景,无一泄漏地,向全世界做了连续六十六天的实况转播—— 以至于 全世界的鱼所流的眼泪,竟汇成一条小河,汨汨地流过两条鱼曾相濡以沫的涸澈。


    井底之蛙

    因为名气,及门票的收入,终于小康富裕的井底之蛙,在大龟的怂恿下,决定作一次环太平洋旅行。
    然而,路程刚赶了一半,还没见着大洋,井底之蛙便神色紧张地回来了,匆匆坐回井水中那块孤岛的石头上——它害怕位置被别的蛙占了。
    而它的嘴里还在不住地唠叨着:“大海不过如此,不过如此!”



    朝三暮四

    当猴子们终于吃着晚上的三升橡子时,有了不满的后悔。然而,朝四暮三的议案是它们在大会上一致举手表决的,无奈——它们只得想着明天早晨的四升橡子,流着口水,入了睡。


    螳臂挡车

    经过健身房的十年苦练之后,螳臂终于变得巨大无比,螳臂上的每一根刺都有如匕首,令对手心寒。
    于是,螳螂租了一辆吊车,把自己搬到马路中心,高举螳臂,威风凛凛。果然,最前面的一辆轿车咔吱一声,急刹下来,而后面的车辆亦纷纷随之急刹,并绕行,哀鸣不已。
    找回自信的螳螂,又令吊车把自己搬了回去——它细弱的腿和枯干的翅膀,已无法支持如此巨大的螳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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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9 20:15 | 显示全部楼层
黄雀与大鹏

    “大鹏是莫须有的!”
    “大鹏是一种幻觉!”
    “有谁真正见过大鹏!”
    “谁也没有资格拿大鹏来嘲弄我们!”
    黄雀们缠着庄周,吵成一团。
    这时,一片乌云压了过来,并不时地向旷野击出闪电。
    “大鹏!”
    黄雀们呼啦一下,躲进了荆棘丛。


    鹬蚌相争  渔翁得利

    时间:上一次的事件之后。
    蚌放心地躺在沙滩上,懒洋洋地摊开两扇大壳,晒着太阳。它想:如果鹬来吃我,就会被渔翁捉住——渔翁对一只鹬肯定比对一只蚌更感兴趣。
    鹬在一旁踱着步子,石缝间吃些小虫,不时地看一眼袒露的蚌,咽着口水,心想:这肯定是渔翁的又一个陷阱,我不会再上当了。
    而渔翁则躲在一块石头后的阴影里,紧张地守着,冻的浑身发抖。
    这一天,大家都平安无事。


    黄梁一梦

    一位书生在一场梦中,发现自己成了国王,并享受着一个国王应有的荣华富贵。于是,他决定不再醒来——他认为这样的话,当他的躯体腐烂时,他的梦仍将继续。


    精卫衔木

    时间:精卫衔木以填沧海的六万年之后。
    沧海终于屈服了——它清楚自己并不是无限的。
    精卫亦停止了努力——它明白自己只是将海水驱赶到了另一些地方。


    愚公移山

    终于,愚公的七十二代孙子停止了挖山的行动,他在晚报上登了一则消息:据可靠勘探,王屋山和太行山的下面,可能蕴涵着巨大的金矿……
    不到一年时间,王屋山和太行山便消失了,并出现两个巨大的湖泊,成为一处意味深长的风景旅游区。


    自相矛盾

    自那件尴尬的事情之后,楚人决定让他的儿子卖矛,自己则去另一个城市卖盾,再约定时间调换位置。
    于是,那件尴尬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


    守株待兔

    农夫在树边又守了一年,但再也没有守到一只撞晕的兔子,引的全国上下一片笑声。
    然而,他不死心,又在兔子踪迹出没的地方,密密地栽了无数的树桩,但还是没有一只兔子撞上。全国上下的笑声更响了。
    他捂住耳朵,又以这些树桩为支柱,拉上交织的铁丝网,希望逼那些兔子撞上树桩。但他的努力仍一无所获。
    他不知道哪儿出了问题。绝望之中,他徘徊于这些树桩和铁丝网之间,突然发现它们圈住的是一个方圆数十公里的天然兔子猎场。
    后来,守株待兔成了这位富豪的传记中,最令读者津津乐道的趣闻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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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9 23:49 | 显示全部楼层
拜读学习开阔眼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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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1 17:47 | 显示全部楼层
问好望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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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2 17:41 | 显示全部楼层
南辕北辙

  路口。一位诗人问农夫:“往S城怎么走?”
  “向南。没多远!”
  诗人却勒转马头,向北而去。
  农夫忙追问:“先生不是要到S城吗?”
  “是的。向北一样地可以到达。”
  “虽然我也知道地球是圆的,但这不耽误了你更多的时间?”
  “是的。我是在有意地延宕或逃避到达S城的时间,虽然我最终会到达它。在我向着S城的行进途中,S城的雄伟的轮廓,以及关于它的种种神奇的历史传说,无时不在我的脑海中闪现,盘旋——而当我一旦抵达它,所有的这一切,都将在残垣,碎砾,市声,灰尘,乞丐……乃至一个守门人的叱吒声中消失。我的到达S城之时,即是S城的崩塌之日。”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S城?”
  “因为我没有别处可去。”
  说完,诗人策着马,向着北方的荒野缓缓行去。


  楚弓楚得

  游侠终于老了。一次,他出游的时候,不慎丢了一张弓,朋友们忙帮着要去寻找,他却摆手制止了:
  “我何尝与这张弓分离——现在,我与这张弓不都还在这片楚国的土地上,这片土地又附着于地球,地球又包裹于太阳系,太阳系又居住在银河中……在这无限的空间的挤压中,我与这张弓将被铸为一体。”
  朋友们都有些不解:
  “难道你与这张弓射出的箭,又扎回了自己。”
  “不!那支箭从来就没有离开那张弓。”
  这位游侠从此退隐江湖,无限快乐地陷入哲人的冥思之中。


  望洋兴叹

  终于有这么一天,河伯乘着一艘高科技快艇,从黄河出发,环北海旅游了一圈。
  “不过如此!”河伯似乎阅尽沧桑地感叹了一声,跨下船舷。昔日的那种对一望无际的汪洋的敬畏,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
  “你进入过另一个大海吗?”他脚下踩着的一粒沙子突然蹦了起来,“而且更为深远。”
  “它在哪里?”河伯嘲弄地捡起这粒沙子。
  “哈哈!就在一粒沙子的内部,”这粒沙子在河伯的手掌间,星星般闪闪眨着眼。“但你却进入不了,因为你还是一个未得‘道’的人。这海边铺陈的无数的沙子,每一粒沙子的内部,都喧嚣着这样的一个大海。”
  河伯沉思了一会儿,长叹一声,离开北海。


   吕梁丈夫

  孔子讲学,来到吕梁,只见悬水三千仞,流沫四十里,却有一奇男子,从容出没于险浪与漩涡。不由赞叹道:
  “真是一个得了水之‘道’的人!”
  “我不知道什么是‘道’,”那男子得意地回答到,“我从小生长在水边,只感觉在水中畅游时,有一种天空翱翔的感觉。”
  “但这天空,仍是你从水中感觉到的天空,是水的一种延伸,与鹰的天空无涉。”
  “先生是说,我虽然得了水之‘道’,但同时也禁锢在了自己的水中!”
 那男子翻身出水,恭敬地来到孔子身边。


  不死之药

  终于,有一位医学家向世界宣称,他已研究出一种不死之药。这种药是专给死去的人服用的,他服了之后,将立即脱离死亡,进入永生,就如同活着的人服了毒药,立刻进入永恒的死亡一般。
  显然,这样的逻辑是成立的。
  许多濒死的人急匆匆地购买了这种药,但没有一个人考虑死后如何服下这付药。


  神农鞭百草

  神农以一根鞭子抽打百草,从而知其性平,毒,寒,温。
  其实所有的生命,都只有在鞭子的抽打下,才能显其真正本性。


  仓颉造字

  仓颉造字的时候,旷野隐隐传来鬼的号哭——
  这个世界,终于出现了它们的囚牢。


  山鸡舞镜

  据《异苑》载,有一种山鸡,一旦见到自己镜中的影像,就会舞蹈起来——而且一直不停地舞着,直至力竭而死。
  这只不凡的山鸡,在一种蜉蝣的时间中,幸运地拥有了那尔喀索斯的永恒之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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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5-13 21:07 | 显示全部楼层
刚回来。提读精品,学习锲而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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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6 18:28 | 显示全部楼层
谢哑榴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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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1-5-16 18:30 | 显示全部楼层
川壅必溃

  厉王暴虐,引得上下一片怨声。
  厉王大怒,召来巫师监视这个国家,如有出语不逊者,立斩。
  从此,这个国家失去了声音。人们在路上相遇时,也只是以目光相视,打着哑语。
  厉王对此非常满意。
  哑语成了这个国家的通用语言,以至于进入这个国家的使者,都要艰难而饶有兴趣地学习这种神秘的语言,在他们的《哑语国游记》中,充塞着这样的溢美之词:这个国家的文化幽之玄之,深不可测。而尤为令人忘返流连的是,哑语使这个国家的女人的眼睛更为顾盼生姿,有如秋水迷宫。旅游业竟成了这个国家的支柱产业,并支撑到厉王的暴死。
  厉王的儿子害王登基,他曾在国外留学,且在深宫养成骄纵无忌的习惯,哪里受得了这种无声的生活,他下令,立即恢复说话的传统,还要改革,插入洋文字母。
  谁知,他竟招来举国上下的激烈反对,因为人们早已习惯了这种无声的生活。巫师与哑语学校的校长甚至串通起来,清君侧,杀死了害王的宠臣。
  流落的途中,害王见一农夫,躺在田埂,晒着太阳,一言不发。不由感慨了一句:“多么有诗意啊!”


  长夜之饮

  有一位国王与他的大臣们终日聚在深宫,高烧红烛,饮酒作乐。连日连夜的狂欢后,国王晕乎乎地问左右:“现在是什么时间?”
  喝的东倒西歪的大臣应到:“长夜之饮!”
  没有喝的东倒西歪的大臣亦应到:“长夜之饮!”
  于是,国王坚信,“长夜之饮”才是这个国家的既定时间,而一个国家的时间是不能停止运转的,否则,将会引起世界的崩溃。他与他的大臣们有责任将这个“长夜之饮”进行下去。
  于是,这个国家的时间,被国王与他的大臣们饮成了一个漫长而短暂的黑夜。


  社鼠

  有三只社鼠在巨浪潮休闲中心相遇,各报家门——
  社鼠一说:“我是一只土地庙的老鼠!”
  社鼠二说:“我是一只人类社会的老鼠!”
  社鼠三说:“我是一只社会主义的老鼠!”
  三只社鼠一边享受着小姐的按摩,一边吹嘘起来——
  社鼠一说:“我有着古老而悠久的身份!”
  社鼠二说:“我充满激情,与时俱进!”
  社鼠三说:“无论风云如何变幻,我自稳如泰山!”
  自然,这些口号都不能令对手心服,它们很快转入了具体的斗法——
  社鼠一说:“我住在支撑土地庙的木柱洞里,谁若想用烟熏我,就会担心烧着了木头;谁若想用水灌我,又会担心把糊墙的泥巴刷下来。因此,我安然地享受着祭祀。”
  社鼠二嗤了一声:“整个一个土老财!瞧我的,从商场到官场,从官场到商场,我有无数自由出入的洞。我爱美金,爱美女,爱别墅……”
  社鼠三倒没嗤,他尊严地扫视一圈,脱下黑色三角裤,又反穿上,屁股后面露出四个红色大字。
  休闲中心老板闻讯赶来,对着它连连作揖:“今天这个客我请定了,诸位只管消费!”
  另两只社鼠都不约而同地叹息了一声。


  国氏为盗

  齐国有户姓国的贵人,他用手中的权赚了钱,又用赚来的钱买了更大的权,正陷于一种妙不可言的良性循环之中。而宋国有户姓仁的,穷的全家人连饭都吃不饱,合穿着一条裤子。走投无路之下,姓仁的专程从宋国赶到齐国,请求生财之道。
  姓国的富人听了请求,哈哈大笑,笑的浑身肥肉乱颤,笑的把脚撂到办公桌上:“我姓国的很会‘盗’。开始第一年,只能自给自足;第二年,就富足了,有了轿车,有了股份;第三年,土地成片,别墅庄园,还养了女秘书……按照我目前的发展趋势,大概要不了几年,这个国家就是我的了。”
  姓仁的受到启发,回去以后,一改往日的保守,翻人家的墙,撬人家的门,没多久,就被捉了起来。法庭上,姓仁的大喊冤枉,法官奇怪,人赃俱在,冤什么枉?待问明缘由后,法官仰天大笑,笑的浑身肥肉乱颤,笑的把脚撂到法案上:“人家国老爷是部长,正前途无量。而你连个部长的屁都不是,也配盗?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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