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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现代主义的死亡及其他
2012-05-17 19:42:10
作者:阿兰·科比 .阿兰·科比 著 吴万伟 译
阿兰·科比说后现代主义已经死了,被埋葬了。取而代之的是在新技术和当代社会力量压力下形成的权威和知识的新范式。
我面前放着从英国大学一英语系网站上下载的主修课程介绍。里面包括选修课“后现代小说”的作业和每周阅读数目的详细要求。如果这个大学仍然默默无闻,那不是因为课程是丢人的,而是因为它方便地展示了即将到来的新学年里英国几乎每个英语系都要讲授的课程或者课程的一部分。课程介绍假定后现代主义仍然是充满活力的,欣欣向荣的,刺激的;通过考察其与当今小说写作的关系介绍“后现代主义”或者“后现代性”的普遍问题。”这好像说明后现代主义还活着,但是比较的结果已经证明它已经死亡,被埋葬了。
后现代哲学强调意义和知识的模糊性。这常常表现在后现代艺术展示出来的对自我意识的关注和嘲讽中。主张后现代主义结束的观点已经从哲学角度表述过了。有人基本上认定一段时间来我们相信的后现代观点已经改变,从现在起我们要相信批判现实主义了。这个分析的弱点在于它集中在学术界,集中在有没有改变立场,或者是否准备改变立场的哲学家的行为和理论上。最后,许多学者将决定他们还是和福柯(Foucault)(首要的后现代主义者)为伍而不是去干别的事情。不过,如果把眼光从学术界望出去,了解一下当今文化生产的状况,就非常明显地看出后现代主义已经死亡了。
今年选修“后现代小说”的本科生大部分出生于1985年或者以后,该课程除了一篇外所有的主要著作都是写于他们出生之前。这些文章不仅不是“当代的”而且出版于另外一个世界。比如《法国中尉的女人》(The French Lieutenant’s Woman)《竞技场之夜》(Nights at the Circus)《如果在冬夜:一个旅人》(If on a Winter’s Night a Traveller)《机器人会梦见电子羊吗?》(Do Androids Dream of Electric Sheep?)《银翼杀手》(Blade Runner),《白色噪音》(White Noise)这些全是父母辈的文化。有些文章(巴别塔图书馆(The Library of Babel)甚至写于学生的父母辈出生以前。用其他的后现代中坚分子如(《宠儿》(Beloved)《福楼拜的鹦鹉》(Flaubert’s Parrot)《洼地》(Waterland)《49号签的哭泣》(The Crying of Lot 49)《淡火》(Pale Fire,)《五号屠场》(Slaughterhouse 5)《拉纳克》(Lanark)《神经漫游者》(Neuromancer)后者约翰逊(B.S. Johnson)的作品问题取代这个秘窖,这个问题同样存在。这就像说摇滚乐手(The Smiths)、像时髦的垫肩、即兴拍摄的索尼Betamax录象机是当代内容一样荒唐。这些即将与摇滚音乐和电视搏斗的文章多数根本都想不到当今技术和信息媒体的发展—手机,电邮,因特网家家户户有电脑,其力量足以把人送上月球。而这些,当今的本科生都认为是想当然的。
英国后现代小说课程提供这么老掉牙的阅读书目是因为没有更新。只要看看文化市场的情况,比如买几本5天前出版的小说,看看21世纪的电影,听听最新的音乐,最重要的坐下来看一个星期的电视,你就会发现几乎看不见后现代主义的影子。同样的,如果参加文学研讨会(就像我7月参加的一样),你会发现几十篇论文没有一个提到德里达,福柯,或者波德里亚(Baudrillard)的理论。学者们认识到这些理论陈旧过时,无能和不相干的事实本身就证明了后现代主义已是昨日黄花。为学术界或者非学术界的人生产用来阅读,观赏,聆听的文化产品的人基本上都放弃了后现代主义。偶尔超小说或者自我意识类的文本还会出现,比如作家布雷特·埃利斯(Bret Easton Ellis)的《月亮公园》(Lunar Park),但是多数人对这类作品非常冷漠。而长久以来被人们忘却的写于1950年代和1960年代的现代主义小说仍然被怀念。后现代主义唯一还存在的地方是小孩子的漫画里比如《怪物史莱克》(Shrek)《超人特工队》(The Incredibles)作为必须和孩子们玩耍的父母的抚慰品。这就是后现代主义所处的状况,成为旨在针对8岁以下的孩子的通俗文化中的边缘性的噱头或者滑稽场面的来源。
后现代主义是什么?
我认为这个转变不仅仅是文化时尚的简单变化。权威,知识,自我,现实,时间等概念所包含的内容已经发生了突然和永久性的变化。这是当今多数老师和他们的学生之间的鸿沟。当今学生类似于1960年代后期的学生,不过不是出于同一个理由。从现代主义到后现代主义的转变不是来自文化生产或者接受的条件上的任何深刻改变。从修辞上看非常夸张的,一切都发生在曾经写出了《尤利西斯》(Ulysses)和《到灯塔去》(To the Lighthouse)的一帮人反而写了《淡火》(Pale Fire)和《血屋》(The Bloody Chamber)。但是到了1990年后期和2000年初,新技术的出现根本地永远地重新塑造了作者,读者,和文本的本质以及他们之间的关系。
后现代主义像之前的现代主义或者浪漫主义一样,崇拜作者(把最重要的东西放在作者身上)即使选择谴责作者或者假装废除自身。但是我们现在的文化崇拜文本的接受者,以至于让他们成为作者的部分甚至全部。乐观主义者可能认为这是文化的民主化过程,悲观主义者认为这将导致难以忍受的陈词滥调和文化产品的空洞茫然。(至少到现在为止)
我来解释一下。后现代主义把当代文化看作一个场景,前面坐着无能为力的个人,在这个场景里真实的东西成了问题。因此,它强调电视或者电影屏幕。其后来者我称为伪现代主义(pseudo-modernism)把个人行为当作生产文化产品的必要条件。伪现代主义包括所有电视或者广播节目,或者节目的一部分,它们的内容和活力是通过观众或者听众的参与创造出来的或者被引导的。(术语尽管消极和强调接受虽然过时,不管给打电话给真人秀节目《老大哥》(Big Brother)的投票者或者打电话6-0-6的球迷在做什么,他们毕竟不仅仅是被动地看或者听了。)
从定义看,伪现代文化产品如果没有个人身体上的参与,就不存在也无法存在。狄更斯的小说《远大前程》不管有没有人看,作为物质都存在。一旦狄更斯写完,出版商让它面世后,小说的“物质文本性”(material textuality)、它的词汇选择已经完成,虽然人们如何解读它的意义基本上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它的物质内容和构成是由提供者就是作者,出版商,连载者单独决定了的,只有意义是读者可以把握的领域。但是,典型的伪现代文化文本《老大哥》在物质上是不存在的,如果没有人打电话投票淘汰参赛者。投票因而成为节目物质文本性的一部分。打电话的观众自己也在写节目。如果观众不能写《老大哥》的片段,那就怪异地成为类似安迪·沃霍尔(Andy Warhol film)的电影:年轻的、神经过敏的爱出风头者茫然地抱怨,一个小时又一个小时在房间里聊天。也就是说,让《老大哥》成为现在这个样子的是观众打电话进来的行为。
伪现代主义也促成了当代新闻节目,其内容越来越多地包含对新闻内容的电邮、评论、留言等互动的东西。“互动”这个术语同样是不合适的,因为根本没有交流,观众或者听众参与进来,撰写节目的一个部分,然后离开,再回到自己消极角色中去。伪现代主义还包括电脑游戏,这里,个人被放在一个环境中,在事先设定的框架下创造文化背景,随着玩家的不同,每个人玩的游戏的具体内容是不一样的。
伪现代文化现象的高潮是因特网。其核心行为是个人点击鼠标、移动但不能复制页面,用从来没有过将来也不会再有的文化产品创造崭新的途径。在文化过程中这么深入的参与程度是任何文学作品都无法相比的,因而造成难以否认的感觉(或者错觉),即个人能够参与文化作品的控制、管理、运行、制作。在某种程度上因特网页面不关心作者是谁,没有人关心谁写的。多数网页要么如街道地图网站(Streetmap)或线路规划者(Route Planner)要求个人操作,要么如维基百科(Wikipedia)让人往上面添加新内容,要么如媒体网站让人提供反馈意见。在所有的情况下,个人轻松地创建自己的网页(比如博客blogs)是因特网的内在本质。
如果说因特网及其使用限定和主宰了伪现代主义,那么新时代也已经看到了老模式的复兴。伪现代时代的电影越来越像电脑游戏,本来其形象来自真实的世界,通过足智多谋的导演剪辑,照明,配音,编辑合成后指导观众的思想和感情,而现在越来越多地通过电脑来进行。观看效果确实如此。原来曾经被认为是特技效果让不可能的东西显得真实可信的,而现在通用网关接口(CGI)常常(漫不经心的)的作品让本来真实的东西看着像虚假的,比如在《魔戒》(Lord of the Rings)或者《角斗士》(Gladiator)中看到的那样。数千人战斗的战场真的发生过,但是伪现代电影让它们看起来就像只能发生在虚拟世界中。所以电影已经把文化场地简单地交给电脑用以生产形象,交给电脑游戏作为诠释它与观众关系的新模式。
同样的,伪现代主义电视不仅喜欢真实电视(reality TV)(另外一个不合适的术语)而且喜欢购物频道,观众打电话参与希望赢得奖品的猜谜节目,也喜欢比如西法克斯广播视讯系统(Ceefax and Teletext)的现象。不过更有用的做法不是悲叹这种新变化,而是找到利用这些新条件创造新的文化成果的方法,消除如今非常明显的内容空洞贫乏。这里很重要的是,虽然形式可能发生变化,(《老大哥》或许夭折流产)但是,个人参与电视制作并最终导致播出内容发生变化的术语已经无克奈何地改变了。电视的纯粹“观赏”功能及其艺术已经边缘化,现在处于核心地位的是曾经被看作节目接受者的观众个人的繁忙、主动的参与活动。在所有这些活动中,“观众”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认识到自己是节目不可缺少的重要因素。传统上的“作者”要么被降低到设定一些参数让其他人来操作的地位,要么成为纯粹可有可无的,不知名的,靠边站的人。文本的特征是转瞬即逝,变化不定。文本如果不是内容上,至少在后果上是由观众制成的。你不会从118页到316页到401页到501页阅读艾略特的小说《米德尔马奇》(Middlemarch),意料之中的是,你可能阅读西法克斯视讯。
伪现代文本持续的时间非常短。和喜剧《弗尔蒂旅馆》(Fawlty Towers)不一样,真实电视节目的原样是根本没有办法重复的,因为打进来的电话不能重现。一旦没有了参与的电话,它们就完全不同的,成为不那么吸引人的东西。广播视讯几个小时过后就死掉了。如果学者给出他们参考的因特网网页日期,那是因为网页消失了,或者被非常快的更新了。保存文本评论和电邮的原样非常困难,即使把邮件打印出来也不能保证稳定性,反而破坏了它们电子状态的根本特征。打进电台的电话,或者电脑游戏保存的期限都很短,因为很快就过时了。建立在这些东西基础上的文化是没有记忆的,当然也没有麻烦的文化传承意识。但正是前辈的文化为现代主义和后现代主义提供了营养。不可复制性和瞬间消失性使得伪现代主义成为遗忘症患者,没有历史意识也没有未来意识,这就是当今文化行为的特征。
正如我已经暗示的,伪现代主义的文化产品还是特别平庸乏味的。伪现代电影的内容倾向于导致生育或者死亡的单纯动作。这种幼稚的、原始的描述和当今电影的技术效果的复杂性形成鲜明对比。文本的许多留言和电邮都是淡而无味的,这和从前不管哪种教育程度的人写的信相比都不一样。陈腐俗套,浅薄无知主宰了一切。伪现代主义至少到现在为止,还是文化沙漠。我们现在或许已经习惯于那些能够修改的新术语来进行有意义的艺术表现,(那样的话,我给伪现代主义的贬义标签或许就不再合适),因为我们遭遇了人类行为的冲击,这些行为造成没有长久保存和传承的文化价值的东西。我们不再生产再过50年或者200年后人们不再看一眼或者欣赏的东西。
伪现代主义的根源可以追溯到后现代主义占主导地位的时代。比如70年代末期和80年代的产品舞蹈音乐和色情行业都是非常短命的,在意义层次上是空洞的,非创造性的(舞蹈比流行音乐和摇滚更明显)。它们强调接受性的活动,舞蹈音乐是让人跳舞的时候用的,色情内容不是让人阅读或看的,而是用来实践的。这些在某种程度上产生了参与意识的伪现代主义幻觉。在音乐上,伪现代主义用听众个人选择下载的、剪辑拼凑的个人唱片替代单一形式的艺术家主导的唱片集到iPod上当然是有预兆的,那就是几十年前音乐迷创造的编辑磁带(compilation tapes)。不过,变化还是有的,原来作为边缘性消遣的东西已经成为音乐消费的主导方式。唱片集作为连贯艺术品,作为完整意义整体的观念因而过时了。
在某种程度上,伪现代主义不过是技术进步把早已存在的某些东西推向了文化核心的变化而已。(比如,超小说一直存在,但从来没有像后现代主义那样被盲目崇拜)电视也一直在鼓励观众的参与,正如戏院或者别的表演艺术从前做的那样。但是这些是作为选择,不是作为必须,而伪现代电视节目已经把观众参与变成节目本身必不可少的内容了。“积极的”文化形式早就有了,从狂欢节到哑剧,但是它们没有必然包含书面的或者物质的文本,所以位于文化的边缘,得到迷恋这些东西的人的喜欢。但是毛病多多的伪现代文本处于当今文化产品的核心,居于支配地位,是标准范式。当然,文化很清楚其他位于边缘的形式,这些形式不应该被污名化为与伪现代主义“活动”对立的“消极的”东西。阅读,聆听和观看一直都有自己的活动方式,但是伪现代文本制作者的行为有“身体特征”(physicality),其行动对于文本的完成是不可缺少的,而且处于主导地位,这改变了文化的权力平衡(注意到了吗?电影,电视,这些昨天的巨无霸已经乖乖投降了),变成21世纪的社会历史文化霸权。而且,伪现代主义活动已经有了自己的规格:电子的,文本的,瞬间消失的。
变化中的点击
在后现代主义时代,人们像往常一样阅读,观看,聆听。在伪现代主义时代,人们打电话,点鼠标,敲键盘,冲浪,选择,移动,下载。这里产生了代沟,大体上可以从1980年为界分成之前出生的人和之后出生的人两类。1980年后出生的人认为他们一代人自由,不受意志支配,有创造性,善于表达,充满活力,充满力量,独立性强。他们的声音独特,可以无限放大,可以让更多人听到。后现代主义以及以前的任何东西相对来说精英论者的乏味的、遥远的、和单调的独白,是压抑和禁锢他们的东西。那些出生在80年前的人可能看到的是那个时代文本交替更迭出现的暴力,色情,虚幻,陈腐,枯燥,墨守成规,消费主义的,没有意义、没有头脑的东西。(参看维基百科(Wikipedia)网页上的口水,或者广播视讯(Ceefax)上缺乏背景的蠢话)对于他们来说,伪现代主义以前的东西将越来越成为智慧,创造性,反叛和真实性的黄金时代。因此,伪现代主义包含着技术手段的复杂性与用这种手段传播的内容的单调浅薄之间的紧张关系。这样的文化时刻的最好表现就是手机使用者说的“我在车上”式的愚蠢。
后现代主义质疑“现实”的可靠性,伪现代主义用自我确定真正的内含,现在用“互动”确定文本。因此,伪现代主义认为不管它做什么或者制造了什么,那都是现实,伪现代文本可能用一点都不复杂的形式吞没明显真实的东西,包括手里拿着的相机拍摄的真实肥皂剧(docu-soap)(通过展现个人意识到被关注,给予观众参与的幻觉)连续剧《办公室》(The Office)和《女巫布莱尔》(The Blair Witch Project)互动性的色情内容,真实电视,以及导演麦克·摩尔(Michael Moore)或者摩根·斯普尔洛克(Morgan Spurlock)说明性的电影等。
与这种新现实观相连的是,明显主导的智慧框架也发生了变化。虽然后现代主义的文化产品已经被置于和现代主义或者浪漫主义同等的历史地位,但是它的智慧倾向(比如女性主义,后殖民主义等)在新哲学环境中显得孤独。当今学术界,尤其是英国的学术界被市场经济的假设和行为所淹没。让大学教授们告诉学生他们生活在后现代世界,意识形态,世界观,和各种不同意见都可以听见的多元化的世界是不可思议的。他们的每一步都是在市场经济推动下,大学教授们怎么可能宣扬多元化?他们自己的生活就是被事实上的消费狂热所支配。整个世界在过去的10年里在思想不是扩张了,而是狭隘了。在利奥塔(Lyotard)看到宏大叙事(Grand Narratives)黯然失色的地方,伪现代主义看到的是全球化市场经济的意识形态过分强大,足以成为所有社会活动的唯一调节器,成为垄断的,涵盖一切的,解释一切的,组合一切的东西。正如每个大学教授必须非常不情愿地承认伪现代主义是消费主义的,循规蹈矩的东西,是简单的买卖关系决定的世界。
第二,后现代主义带着对知识、历史和矛盾的幻觉表现出讽刺的,渊博的,可笑的特征;伪现代主义的典型智慧状态是无知,狂热和焦虑。一边是布什,布莱尔,本拉登,勒庞之流,一边是数量更多,没有权势的群众。伪现代主义进入一个冲突不断的世界,里面有美国的极端宗教狂热分子,以色列的世俗的、然而有超级宗教热忱的人们,以及散居在世界各地的穆斯林极端分子。伪现代主义不是产生于2001年的9月11日,但是后现代主义被埋葬在废墟里。在这个背景下,伪现代主义利用极端复杂的技术来追求中世纪的野蛮行径---正如人被砍头的画面被上传到因特网上,或者使用手机拍摄监狱的虐囚内容。此外,每个人都在担心自己的命运,害怕在交火中受到伤害。极端的焦虑远远超过了地缘政治的界限,进入当代生活的各个方面。从对社会崩溃和身份丧失的普遍担心,到对于饮食和健康的深层不安,从气候变化的破坏性的极度痛苦,到新的个人无能和无助的影响。这些造成了教给你如何打扫房间,抚养孩子或者不借债的电视节目的出现。这种技术化的没有头绪是纯粹伪现代主义特征的。伪现代主义者不断与地球那一边的人交流,但是却需要被告知吃蔬菜有益健康,这个事实在青铜器时代人们都知道的。他能够指导全国电视节目的过程,但是不知道如何给自己做点吃的。这是孩子气和高深知识,强大和无助相结合的典型特征。因为各种原因,他们不能理解宏大叙事的质疑,这是利奥塔认为的典型的后现代主义者。
这个伪现代世界的惊恐不安和难以控制,难以避免的促成了回归童年玩耍时代的愿望,玩具也就成为伪现代文化世界的代表。典型的感情状态是完全替代讽刺的超级自我意识(hyper-consciousness),一种被个人行为吞没的状态,是恍惚发呆、鬼魂附体。在原来现代主义的神经质和后现代主义的自恋的地方,伪现代主义把世界带走了,创造了一个新的没有重量的,沉默的自我中心主义的乌有乡。你点击鼠标,敲击键盘,那就是在参与,在卷入,在决定。你就是文本,没有别人,没有作者,没有任何别乌有乡,别的时间,别的地方。你自由了,你就是文本:文本被替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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