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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七星宝剑

阅读感言___(不断添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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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1 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乌鸦印象或情


作者: 李资富节


乌鸦印象或情节

    最初触摸这个词汇,是小学语文教科书
    它通过石子喝瓶中的水.聪明的指向
    却被父亲用黄荆条子校正,石块和尘土不能进入饭碗
    后来,它抵挡不了谎言里蜜糖的进攻
    将一片肥肉,送进了狐狸的嘴
    那时,我就知道,不能像七八十年代的坝坝电影
    用一两个简单的词汇,界定一只乌鸦

    直面乌鸦,是95年北川县一个叫贯岭的小镇
    志武枪口里分叉的舌苔,让麻绳拴着的这个词汇
    在节节败退中,被涂抹成阳光边缘地带揪心的吆喝
    血液里,鲜红的锋刃割破了时间的动脉
    河谷与天空,后退一丈,跌坐于地
    那双半掩的眼睛,冷冷地瞅着人世
    喙上的刀锋或枪,多年来,一直在我心里举着

    解析老鸹这一乳名.乌鸦的隐喻是一条蛇
    历经千年而妖气森森.就如一个老掉牙的传说
    我们不能在黑色的忧郁里,聆听话语回归本真
    人心如墨.河流在纵深处干涸
    想想喜鹊.我在乌鸦消解尸体打扫出来的空间里
    看见了事物的渺小与宽厚.看见宇宙之外的光亮
    而世界在一本字典或标签上悬浮.姿态依旧

    更多的时候,我就是一只乌鸦或隐喻
    字里行间.我总是取下墨镜小心地捂着嘴
    生怕引来一缕脚步,"吱嘎"一声
    推开我红或蓝的瓷器

           2007年8月24日中午

七星宝剑:我下载这个作品到硬盘的时候,这个作品只有两个回帖,但是我要坚决地推荐这个作品给大家。坚决之一:一手不很长的作品却大幅度地贯穿了几乎是一生的感受,在其间,溶进了人世的沧桑和阅历,以至于只能“那双半掩的眼睛,冷冷地瞅着人世/喙上的刀锋或枪,多年来,一直在我心里举着”,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相干的题目推导到这个着眼点,就值得肯定,而且,推导的过程自然而深切,诗歌语言成熟而老到;坚决之二:风格很独特。他把叙述,抒情,议论,通通弄到一起,还不乏味,还振振有辞,还绰绰有余的样子,特别是最后一段,收束得十分技术而余味绵长。在收束之前,“看见了事物的渺小与宽厚.看见宇宙之外的光亮/而世界在一本字典或标签上悬浮.姿态依旧”即便不是总结也是关节处。这个作品使我忽然想念乌瓦,也使我忽然的想起早期的左后位或刀刀。以收束得如此精彩而判断作者的功力决不是新手,是有根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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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1 18:34 | 显示全部楼层
《向上并弯曲的土地》

          作者: 山东淄博鲁齐

锄头遭遇克星,打着滑儿反光
闭气,退缩:面临升高的锄,在山坡

父亲用爬山姿势剔除心中杂草
向上而弯曲的土地,谷苗那样瘦弱

锄头锋利无比:可刈,能拍碎大地裂纹
可一步步高昂的坡地,锄头无计可施

倒退着前行。以锄身的比例彳亍
父亲只能弯腰,手摁锄脖,做活

多像掐住人生紧要关头。翻土,蓐草
手锄并用,身子已是手边工具附属

靠在拐弯堰边。期望心中一片平缓
崖边漫溢而远去的云,大山

悬挂的粮仓,从一柄锄头瞟出的视线。
而现在坡地,向上并蜿蜒,农活从不让人

待哺的谷苗,杂草从人体里边纠缠。一个农民
步履维艰的战争:杂草呼唤斗笠为降物!

没有援军。一个农民,一柄锄头,烈日下
自己给自己增援。与草,升高的土地抗争

父亲的天敌;在坡处,一束束被征服
一寸寸占领,翻晒。远秋就在目光之中

父亲为自己提速。双手蓐草。像人生一些段落
透支着生命。锄头紧随主人。看草根向日

主人腾挪到平地:凉风袭来,谷苗婆娑
父亲手攥草茎,像擒获了俘虏,或战利品

父亲目光安详而镇静。万绿之中的雕塑
有谁,会为父亲计算决定忘记已付出的代价?!*
                       07.8.19

*引自 乔`塞佛里斯句。略改

七星宝剑:第一次阅读的时候浑身是劲,那是因为艰辛劳动的场面被完全诗歌描述;第二次阅读的时候被很多细节吸引,一个完全熟悉在坡上劳作的人的描写,其中,既不能写成流水帐一样的记录,也不能仅仅写一点就赶快抒情,两者之间的比例,作者很了然;第三次阅读,在父亲和倒着向上翻地,刈草的对决中还要写出父亲所认为的必然和对对手的蔑视;第四次阅读才有时间来探究这样的题材的操作的难度和艰苦其实须得三个基本条件,一,要对这样的场景满怀敬意,并且十分的有兴趣,注意,就算你很熟悉这个场景,没有感觉,或有感觉也认为是很一般,你的诗情则无从升起,你再有多少技巧,面对就这么一个多少辈子都看贯了的动作,也不会写出扎实的作品;二,当然是对场景透熟的时候还要知道这类作品的根基实际在于作品所能反映的内在实质,象“没有援军。一个农民,一柄锄头,烈日下/自己给自己增援。与草,升高的土地抗争”这样的句子,必须懂得要向诗歌本身要力量才能写得出来,才能血肉丰满;三,须得写作者的风格接近现实主义或批判现实主义,我不是说其他派别或风格的选手不能写,写的时候就比较的吃力,而这一派的作家则驾轻就熟,能够游刃有余地操作,特别要赞赏的是最后一句的引用,非常的有力,道出了作品的本质和作者的世界观,非常的佩服。

有一些地方可能还要斟酌,比如“父亲用爬山姿势剔除心中杂草”,这里“心中”二字主观,使诗歌飘了一下,应该不要这两个字,使诗歌在这里踏踏实实;再比如“透支着生命。锄头紧随主人。看草根向日”中的“看草根向日”五个字,艰难,大约可以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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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 19:4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诗好评!问好宝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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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 19:51 | 显示全部楼层
其实,,,这个帖子不需要猪头顶的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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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1 2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再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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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 19:31 | 显示全部楼层
再谢以上各位鼓励.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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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2 19:31 | 显示全部楼层
《生锈的呼吸》(组诗)

     作者: 张侗

《一个人的黄昏》

我喜爱村庄的黄昏
低矮的屋门和父亲的棉帽沿一起
被生活的手指压低
压得更低,不肯暴露谁家的贫穷
一扇小窗,孩子惊吓的哭声
洇湿了旧报纸后面的灯光

我喜爱村庄的黄昏
喜欢那个坐在门口沉默的人
寂寞是背后正在潜伏的夜
寂寞是枯叶上堆积的
霜粒,泛着冰冷的微光
那个有着陈旧面孔
坐在门口看天堂焰火的人
多少年,一天一天
已不知去向

七星宝剑:真正的实力派选手。这就肯定不是女性的手笔。上半段的后面五句连绵不断,特别要学习他虚实的手段,“被生活的手指压低”在“低矮的屋门和父亲的棉帽沿一起”后面才不虚脱,向下“压得更低”才落到后面的内容,这里需要仔细的体会和学习。“一扇小窗,孩子惊吓的哭声/洇湿了旧报纸后面的灯光”,没有办法比这更好了。后半段实际是说自己已经出走了,是在回忆和回忆出走的人,写得很技术,但是就紧凑而言,赶不上上半段,要不是结尾很巧妙而且深刻,就败了,现在没有败下来的原因是他在后面八句的前四句是因后四句是果构成了一个动态的画面,恰恰和上半段静态的描述形成对照,大不了就是凝练不够,还不至于败掉。


《雪后的黄昏》

雪白大地。雪后的黄昏
总来得缓慢
一只乌鸦在教堂的尖顶上空
盘旋。它是找不到去天堂的台阶
还是告诉天堂的谷粒被大雪掩埋
久久地盘旋,其实它粘在了
上帝宽大的前额

钟声响起来
落在比眼泪更低的地方
比苦难更低的地方
人们掀开草帘走向教堂
缓慢而沉默
人们低着头,无尽的暮色
和来历不明的风
紧跟在后面

七星宝剑:诗歌的内力在描述中而不是在形容中。一个叫做瘦西鸿的作者深谙此道。这个作者即便还不能比肩瘦西鸿,也已经窥得堂奥。上半段是物象,下半段是镜象,特别值得赞赏的是结尾的两句使得诗歌的味道立即提升。注意,上半段结尾的“久久地盘旋,其实它粘在了/上帝宽大的前额”有点虚,并不好,为什么下半段的“和来历不明的风/紧跟在后面”就好呢?原因是前者是形容,后者是描述。


《旧梯子》

在傍晚,一列火车从村庄经过
乡亲们没有发觉异样
他们习惯了穷亲戚来来往往

一列满载乘客的火车,缓慢地
从村庄经过。乡亲们从不去想
火车慢下来是因为
既迷恋黄昏的幸福
又偏爱村庄房屋的破败
柴垛的低矮

不知道将要抵达什么地方
轰隆隆地,火车从乡亲们身边
沿着一架时光的旧梯子
缓慢地,消逝

七星宝剑:这个诗歌的味道也是很值得探究的。他并没有说什么,只是说了一个现象加进自己的想象或定义,他就是把这个场景交给你,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这是一种写作,也是一种风格。如果你忽然发现他的题目叫《旧梯子》,你是否会想到这是在说轨道?那么火车沿着这个旧梯子爬了多少次?那么这些人们看了习惯了多少次?

《秋风凉》

我想起黑暗里
枯叶擦响墙壁跌落
喊醒杂草中的刺猬
风大了,再加一层单衣

我想起蹲在屋脊喘息的风
肩上布袋里装满悲苦的声音
三婶手压在胸膛的惊叫
大坡子从脚手架上摔落,断腿的伤口处站立起来的哭喊和诅咒
喝农药自杀未遂的四妮
开始用泪水清洗往事的余毒

我想起浓霜里,一只秋虫
伸出睡眠之外的忧伤
浓霜里藏着那么多细小的针
针尖光亮,锐利
我想起是月光揩净了
针尖上的斑斑血迹

七星宝剑:在过去,我们把这种风格叫做批判现实主义,现在说这个词连我自己都觉得成旧的要命。作者的三个想起,秋风怎能不凉?撇开内容不说,就技术而言,也是值得赞赏的。他前后两段包住中间段的写实,使诗歌象一颗饱满的谷子,掷地有声。我见过多种类似的作品,要不就是嚎哭,要不就是愤怒,但是这个作品让你欲哭无泪的力量大约还不能或却形式的俨然。我又想起来一句成旧的话,说形式对内容有极大的反作用。

《秘密》

我抵达的时候
爷爷已沉入黑暗
穿走了灯光的新衣裳

油灯下人们忙乱着
搭灵堂,缝制孝服,哀哭
烧纸钱。一片灰烬粘在我的脸上
它带来爷爷的体温
却无法带走生命的秘密
黑暗的秘密

运河堤上,爷爷三年前种下的杨树
有碗口粗了,它们积蓄着
承受风雨的力量
星光灿烂。莫非是爷爷把灯光
秘密地,带到了天堂

七星宝剑:作品用《秘密》作题目,实在是问题手。主动制造效果的痕迹过于明显。即便真实是这样,也不能这样处理。或者,即便这样处理,自己要说的么?

《秘密》

我抵达的时候
爷爷已沉入黑暗
穿走了灯光

油灯下人们忙乱着
搭灵堂,缝制孝服,哀哭
烧纸钱。一片灰烬粘在我的脸上
它带来爷爷的体温

运河堤上,爷爷三年前种下的杨树
有碗口粗了,它们积蓄着
承受风雨的力量
星光灿烂


这样才干干净净,内蕴力才埋进去。前面说穿走了灯光,结尾说留下了星光灿烂,不是秘密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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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2 21:21 | 显示全部楼层
提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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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3 00:38 | 显示全部楼层
秋天深处(一组)

  作者: 冷雨桑

【秋 天 深 处】

我们先来 处理粮食的荒芜
然后再给粮食找个出路
我们是自己种植的柳和绿草
我们把自己弄得疲惫和金黄
我们弯腰的那一瞬
天空很高、云在飘荡

这些 都跟秋天的哲学关系毫无辩证
我们往往孤立成一棵白杨
或草原上大片的守望
我其实更愿意在深处醒来
梦里直喊:秋天 秋天
秋天是一个人的名字 紧挨我深绿的姓氏

七星宝剑:非同一般的棒。诗歌在叙述方面的速度和场景带来的直觉非同一般的立体。最初的两句有多少必要?就为“弯腰”?不明白。收获和处理形成的悖论,不知道对后面有多少作用。


【与 狼 共 舞】

那些狼、那些小眼睛的犀利的刀
那些划过黑夜和伪装的锋芒
深沉的、或缓慢的前进和撤退
它们机警。更多的时候它们宁愿在原地沉睡
其实,所有的狼群都是一件单薄的衣
有豹纹斑,可以吓唬凶猛以外的弱视线

我们伺机行动。动如脱兔
我们在引诱一场杀戮以前
往往会把大地弄干净。所有的花朵都开出黎明
然后慢慢接近,接近死亡和腐朽
和沿着秋天而来的羊蹄印

七星宝剑:干净。杀戮的前奏效果和对象的貌似凶狠实际颤抖交织,形成的我也说不清究竟是什么样的结论。我就更愿意想的多一点然后和诗歌一起沉默。

【客 串】

那些静待和出击。那些沉默的驻扎
兄弟,北方以外是塞外。南方以南是我的故乡
此刻大雨如倾。水溢出了堤坝和想象的湖岸
我脱下长靴。向阳。今年,自然灾害何其多
我给你寄信、寄物、甚至也寄草皮
我把你的温暖装入包裹、再贴上封条
想念之外。兄弟,你是另一座长城的巍峨和雄壮

我能做的,就是让你回乡
种高粱和小麦,种我们童年的狗尾草
然后,在秋天里看着日子慢吞吞变老
就跟隔壁老人一样咀嚼

七星宝剑:这个《客串》有点象我们写旧体诗词里面的代人作,就是借口,就是自己的情绪的一再发泄和诗意的婉转。上半段写的丰厚,下半段写的向往,很有说服力。


【无 人 岛】


岛上曾有来人。岛上风光兀自奇崛
飞鸟和垂钓者
和沉覆的船只
这些意象的构成
只需要 坐在窗台下静思

我的城堡和众邻居、我爱的山竺和向日葵
我倾身的崖壁。那壮烈的一幕
我没看见。也不允许其他人悼念
这个秋天,叶落深黄
百鸟歌唱
所有的果实都挂在树梢
我练习的弯腰的动作或跳跃
总有一个动作够得上

那些飞鸟,如果它们实在要飞过头顶
就给我翅膀和光阴
和大鸟掠过的深刻哀鸣

七星宝剑:诗歌想象力的丰富和陈述中略带的忧伤以及词语的动作状态,都是成熟写手的风范。


【丑 面 具】

我能赋予你的 是打斗的凛冽
和跳跃时飞奔的恰如其分

你够不上任何权杖和让物体部分抛光
你从黑夜纵身 黎明粉碎
丑面具更多时候指向了众人的脸——
阴冷、幸福、微笑、扭曲的鱼尾纹
我们的生活原本应该垂直站立 直线前进
但必须绕过那些迷茫和路障
因此 对这些光芒的敬仰
请在鲜花的头饰以下
正直的颈项以上


2007/8/25 21:29

七星宝剑:这个压卷的作品不论技术处理或是内涵量均属上乘。这里丑面具(作者没有用假面具可能有想法)所能代表的参数并不是诗歌要说的真正含义,诗歌要说的,在最后的两句透露出端倪,就是真实和敢于直面。唯其如此理解,最先出现的“我能赋予你的 是打斗的凛冽/和跳跃时飞奔的恰如其分”才有着落。

这组作品的【秋 天 深 处】【与 狼 共 舞】【丑 面 具】凝聚了写手深入的想法和世界观,是诗歌应该执行的方面,个人怀着这样的钦佩来阅读的时候,感慨诗歌才是最过瘾的文体的同时深深陷在“梦里直喊”“我们在引诱一场杀戮以前/往往会把大地弄干净。所有的花朵都开出黎明”“你够不上任何权杖和让物体部分抛光”“请在鲜花的头饰以下/正直的颈项以上”这些语句所含盖的诗歌味道和思想展示,就象现在陷在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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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7-9-3 02:09 | 显示全部楼层
又来学习,留下笔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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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7-9-3 02:46 | 显示全部楼层
生一个孩子就叫格瓦拉

   作者:徐颖



1、生一个孩子就叫格瓦拉



戒掉啤酒
戒掉咖啡
戒掉眼泪
戒掉口红和高跟鞋
辣椒和巧克力
我要生一个孩子,叫他格瓦拉
叫那个奔跑在丛林里的男人
一个叼着烟斗的大胡子,浪漫冒险家
叫一片既爱又恨的土地
一场不大不小的地震
我的孩子,格瓦拉

穿上防弹背心
穿上厨房
穿过整个的拉美大地
穿过一片英雄埋伏的苜蓿地
我要生一个孩子
叫他格瓦拉
我要让他的父亲事先熟悉草药
熟悉暴力、不公和救赎
要以爱情的名义
是复活,而不是纪念地
为我种下格瓦拉

要让这个孩子
爱上他的父亲
爱上我,爱上美洲的树木
也爱上亚洲的鲜花
我要让这个孩子一出世
就用左手向世界打个
独特的招呼:切——
我是格瓦拉。切——
就是格瓦拉

七星宝剑:手笔放得开才能弄这个题目。28岁就担任第四纵队司令,39岁就英勇就义的拉丁美洲的英雄格瓦拉是一面旗帜。诗歌写的开阔而力量十足。要写这个题材其实并不容易,要找到自己的出口,其实并不容易。好在作者找到了一个很刁钻的角度来写这个英雄来体现胸襟。妈的,为了这样写,我愿意变成女人。




2、一只蜗牛的爱



她去找你,我不——!
她去了你的故地,我——不!

那只是虚情假意
是旅行
——不彻底

我爱,只爱——你
活着时

我要在你活着时
背起你
小心地背着
心——疼的旧房子

从厨房——到菜地
一厘米;一厘米

从青春到墓地
一厘米,一厘米——!

七星宝剑:十分的厉害的手段。发现。从一个简单体中发现严重的元素才是诗歌的力量所在。这里的中间部位,尤其是“心——疼的旧房子”凸显作者抓取的速度和准确,才迎来最终的辉煌。




3、马路你快乐吗



我不想和你谈论啤酒了
啤酒的脾气,啤酒的心事
我都不想和你谈论了
现在是冬天,俄罗斯已经被大雪覆盖
壁炉里的火
已经烧着了我的裙子
我已经不想和你谈论红色
伏特加,让人着迷的硝烟和革命

我只想问你,马路
你快乐吗
你叫这个名字,却没有马了
你快乐吗
你走向远处,却没有目的地了
你伤心吗
你读报纸吗,那些流浪的旧报纸
你知道要走上多久,才能走出地球
回到家乡

今天,我也不想和你谈论亚洲、美洲
湖水和丛林了
那些英雄的孩子
依然住在种子、苜蓿和灌木丛中
找不到一个可以安身的国家

马路,其实你那里的光线早已经暗了
你在你的暗淡里
干些什么
你的头发是不是也暗了
你的幸福呢,是谁在给它灯光
是不是有人给你换上了
一个更亮的灯泡

但是今天
我也不想和你谈论那些可怜的灯光了
孤独的避难所
它们只能在寒冷中失意
咳嗽,咳嗽
我只想问你,马路,你快乐吗
你叫这个名字,却没有马了
你快乐吗

七星宝剑:他把想谈的都冠以不想谈,把快乐作为坐标来弄,是一种写法。



4、如果你不爱我了



如果你不爱我了
我就不给你吃饭,不让你睡觉
写保证书,雇私人侦探
去跟踪你的脚步
不让你吸烟、说大话,不停地胳肢
让你大笑
不让你犯错、生病
不让你躺在晚年的病床上
看着儿女
幸福地等我
拄着拐棍到来
不给你洗脚
不让你把前世的债
欠到今生
不让你用鞭子抽我
到寻人启事里找我
还不让你哭
不让你背着我
在你的血液里
带着我到草地里去
叫我的乳名
从厨房到卧室
不让你跟着、看见我
不让你知道
我是谁
带着谁的肋骨、肉体
不知道是谁爱你、从这里路过
从青春到墓地

如果你真的不爱我
真的敢不爱我了
我就会一辈子不去管你
让你孤单、失落
发不起来脾气,让你
一个人,走路
口吃,穿破鞋子,流下鼻涕
冬天来了,寒冷。却没有人替你
缝着补丁和被子

七星宝剑:还有什么话说?深度对话到此已经够深了。我选择就写这些字就收藏到拨棵去。



5、一个人的节日



走在大街上
一头小鹿走在羊群里
没有人知道我的得意
阳光多撒了一些金币给我
今天是我一个人的节日
今天是三十一日,世界上
多出的一个节日

一大早,鼹鼠钻出被窝
一件件试着衣橱里最漂亮的衣服
亚马逊河边的灌木丛,一只幼虫
正在等待一生中最重要的蜕变

抹了点口红
看看手表
还有三小时四十分钟
真盼望有一把刀
能把多余的时间全部杀掉

先去趟超市吧
想买的东西太多
要买的未来太多
睡衣、剃须刀、拖鞋、烟灰缸
一包印度香。还要买一本漂亮的菜谱
他赶了那么远的路
肯定饿了

一个流浪多年的王子
一个我怀下多年好孩子
他没有水晶鞋
他只有吉他
他没有月光
只有一把银钥匙
解除种在我身上的咒语

他肯定已经饿了
此刻,我要去迎接他
我坐在马车上唱起了歌
我不想有人知道
我得意的是什么
我也不想有人知道
我幸福;幸福的是什么

七星宝剑:虽然手法是一般了一点,但是诗歌所带来的活力四射就值得一再肯定。

这个作者将来是否就一定蔚为大观,很难说,但是这样敢于把诗歌沿着自己的路径伸展开来,就值得肯定。我们现在一些作者写着写着就写到别人的路子上去了,弄得到最后自己的问题出在哪里都不清楚了,是问题手;写诗歌和写小说大约还是不一样,诗歌更多的是写作者个性的反映,一个性格开朗的人一定要写悲悲戚戚的情调,就会做作,反之一个性格细蜜的人一定要写开阔的作品,恐怕也为难吧?

[ 本帖最后由 七星宝剑 于 2007-9-3 01:59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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