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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烈火的轻云

[灌水] 路过(原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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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位置的变换(原创) 
不可理解么?还是无可如何?现在我正尝试着用脚去踢
一堵已经腐朽不堪的砖墙,我想应该是很容易让它崩塌
的。看得出来,这墙从前就垒的不结实,经过了风雨飘
摇的岁月,它显得更衰弱了。砖体已经松散的用手指敲
一敲,就会不停的往下掉渣。接缝之间也没有了水泥的
痕迹,若是伏身去看,是可以看得到一栋和它一样破烂
的旧屋的。于是,我便用脚去踢,去踹,也许弄塌了它
便会创造一个崭新的世界吧。

我很虚弱,从身体到心灵都是这样的。突降了的气温让
我来不及适当的增加衣服,便只是一件薄薄的外套拢住
我的身子,外加一双正在发泄的布鞋。那里边是我的脚
在凝聚着力量,可以说是全身的力量了。第一脚由于没
有细心的对砖墙的结构进行系统的分析,以至于几乎就
造成了扭伤。这痛楚让我让我明白,这墙再薄弱也还是
墙,而且还是那种从前比较结实的实心砖砌成的。所以
,我改变了方式,去踹它,以整个脚掌的紧密接触来用
心摧毁它。


我不晓得这堵墙是否有知觉,可也能感觉到它在全力保
护它自己。每当我用力在它身上的时候,它所有的结构
便做出一种不算太协调的振动,上下蹦跳着让力量穿过
砖墙的缝隙消失在空气里。这极似了一个快要绝望了的
口罩,劣质的缝补使它艰难地过滤着一切可能变成金币
的空气。是那些丧失了人性的商人在制造着无须时间的
腐朽。在眼睛捏着那堆棉纱的时候的表情,就象我面前
这堵弯着腰,因着痛苦而要呕吐了的墙壁一样。这让我
的动作迟缓了起来,同时我也好奇这墙壁明明已经衰弱
到了极点,却总是不肯轰然倒下。这于它也是一个解脱
,也许这便是生命力的顽强之处吧,虽然它还没有人的
疯狂。


在歇息的下来的时候,我开始因此而思考起人的疯狂性
来了。我实在没有墙的耐力好,那便冷静一会吧,也许
想好了再给它一下子就能完成我的使命了呢。谈起疯狂
来,我没有过多的比喻的,就说说昨天看到的三个女孩
子吧。这也是可以用墙来做比喻的,她们很年轻,光润
的面庞就如新砖砌起的新墙一样,整齐而紧密。我是在
街边散步的时候观察到的,多少令我有些艳羡她们的青
春活力。前年的今年我也就和她们差不多的清爽吧,现
在却开始萎缩了那份足底临风的轻健。


没有什么好叹息的,这堵新墙横在马路上挡住了车辆和
行人,并且还夸张地扣上三块大白布。仿佛非典已经是
流行了的时髦,而口罩即是展示这个时髦的窗口。看到
这时,我不禁有些惋然,但又觉得那真是一道极美了的
风景,如果不是因为了这个不和时宜的招摇过市。这的
确是人类独有的疯狂吧,在保护自己的同时居然还自认
为是一种风姿。我真的开始佩服起她们来了,也许这可
以领导一次新的时装潮流吧。


暂且收回我的思虑,去抛开那堵新墙面对我想摧毁的老
墙吧。歇息的时候,我悟到了些道理,奇怪自己为什么
一直只是用脚去踹它,而没有尝试用手去推或是拉倒它
?基于这个观念的转变,我终于看到一处敏感的部位,
那是这堵墙的关键。由于这墙有些倾斜着向着我的一面
,部分的砖体有些错位。始终让这墙保持不倒的是一块
挤压在板块缝隙中的变了形的红砖,由于它的存在才使
这堵老墙衰而不塌。


现在,我只要把那块关键的朽砖轻轻地抽出来,这墙也
就不复存在了。就在我触摸到它,并试图把它抽动出来
的时候,我不禁有些怜悯起它来了。墙那边的破屋边上
长了好些不知名的野花,如果墙倒了,那么它们也许就
不知是怎样的结果了。但我又是很渴望看到一个全新的
世界的,或是去接近那些散发着芬芳的野色。这是一个
本相的置变,这砖我究竟是抽还是不抽?



2003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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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望归紫竹林(原创)


望归,却不是归/踩断满春的青蒿,脚下是一条蜿蜒拾级向下。呵,好一片紫竹林...

有种盈然绵延不绝,随些温润暖在心头,把纸铺开,慢慢地开始写。紫竹林,一直不曾忘却这处南林。这是张涂过墨的纸,也是一引青灯,一炉不倒的香灰。很久以前,因为一些原因失了火,憔悴得荒芜了,使得很多的生灵都离开了它。最初从地址上,再是时间上,而后便是情感上。想起来,人们都说那象昨天的一个梦;再后来,梦醒了,又过一夜,新的梦又把旧的梦湮没了。

传说,紫竹林是观音菩萨所在的南海普陀山的一片翠竹;所以,也就沾了些许的佛性,聚了很多虔诚的人。书上讲,缘来缘聚,缘尽缘散。缘不可求,亦不易得。来的时候,就都在这片竹林中诵经焚香,清心禅修,不守去意。彼此有知,奔走交流,一通大道。去的时候,佛性相随,亦无悲声。心常路而念微薄,惟有种种行深随。出于竹林,并携于竹林,林中多得益,而益处长随身。说来,记不记得,所得的道已化为骨,终是修入境了,再撇不得。

如今,紫竹复昌,而缘份亦相随入。那便入了,进好大一片紫竹林中...

总是信缘不会轻弃,痛楚苦哀肆随性生;也总是随缘安之淡之,静思浅存。入网两载有余,沉浮苦乐,一一走过,处事行过;渐渐笔意之浓淡已可由心,复做回首来途去岁,雾雾氤氤朝有所生。便有所思,思几多旧别事,持几许旧别地;便有紫烟弥漫,缭绕晴空。落叶便有灵性,行者便有感慨,便去观笔直的钻天杨,寻那树尖的踪。

适才,黄昏坐到窗下的时候,林子里有紫雾升腾,数本经卷无息而翻。就凝了心思,静静敲打几行足迹,由春蜿蜒而来... ...

2004.10.17日18:22分紫竹林/明亮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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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19 | 显示全部楼层
深秋暮雨(原创) 

随着眼前不停落下的雨水看去,满地枯萎的黄叶被浸泡得湿漉漉的凌乱交叠着,软遢遢地贴伏在石板路上、芜草之间。深秋的雨水多不大,只是淅淅沥沥不停地下着,润湿道边小砖房干燥的窗棂、枝头未落的叶尖,再凝聚着随重力凉沁沁地扑入悄悄吹过的寒风里。若是不打伞,便可以触摸那入骨的清寒,品觉一种深静的落寞。

有两个中年女人,合撑着一把伞,絮絮的低语着从我身边走过。右边的女人年纪已经很大,步履有些蹒跚。左边的女人身材很高,穿着一件宽大松弛的羊绒外套,两条套着牛仔裤的长腿略微有些向内弯曲着,但握着雨伞的手指显得很有力。

从她的背影望过去,那宽阔的肩膀便很有些俄罗斯人的味道。这不禁让我想起了莫斯科,那个湿漉漉的城市里,也一定会有这样的两个女人在萧瑟的雨水中,缓缓走过红场...

秋雨总飘零,走在满地落叶的寒雨中是会使人心生感触,望秋而生出萧索的意味。如是此时,收了伞默默地游走,看湿了水的叶子,树上和树下的,色调枯黄或是紫郁斑斓的;心里便有些默然无思的况味。便静静地走,让雨落在身上,看着它们滑落发际,浸湿到衣服里去。鞋下会觉得很轻软,移步之间少了在干爽的路面上磨擦的声音。因为这场秋雨,很多声音都消失了,惟有的只是不时传来的絮语声,前边或是旁边,一把伞、两把伞的走过。

秋季里,云的形状和高度使人很难能做到正确的评估,看起来似乎很低又似乎很高;云团很均匀的衔接在一起,阴沉沉的从天的这边到树梢处看不到的那一边。一场秋雨仿佛就是一片云,云下是孤独着的你和我;能使人感觉得到温暖的,便是看不到面目的伞下的絮语声。轻细寒凉的雨水透过衣领让心向下沉,沉,沉到只听得见低低的絮语声。心情就会很愉快,雨水打在身上也觉得很舒适,甚至会觉得厚重的衣服变得柔和、轻软起来。随后,就想到家,想回家,坐到家中温暖的被子里,手抚在滚热的暖气片上;看雨,看雨里那一处处低低的絮语...

风很凉,夹着雨吹过来,情不自禁的就把脚往鞋子里塞,想让鞋子可以把脚踝完全的包裹住,那样会让脚感觉到很暖和。肩膀也会不又自主地向上耸,耳根就直贴在大衣领子上,就不怕寒风吹进来。但只是微微地塞一下,轻轻地耸一会儿,再挺直了身子继续向前走。

拐出小街,破旧低矮的小砖房消失在宽阔的路面后,被雨水洗得极干净的步道板清亮清亮的,所有落下的叶子都被清洁工人扫到随身的小背桶中,一片都看不到。雨衣、雨伞、雨靴,纷乱着三三两两地在无车的道面上杂沓着色彩走过。一些细细的水流绕过步道板的方格子,从南到北汇聚到下水井中;落水的声音哗哗的响着,象一道极远处的瀑布传来了轰鸣声。

沿着长街一路前行,高大的房子和数不清的雨伞挡住了背街上萧瑟的寒风,略略的,可以看到有些白色的水花在奔驰而来的公共汽车光滑的顶蓬上迸溅而起,车后墨蓝色的大厦做了衬底。

起车的时候,秋雨在车厢外无奈地闪过一张张青白着战栗的面庞,在车窗前硬硬地倾斜着坠落。人们静默着,在等待的时间里彼此倾听着渐渐悠长起来的呼吸声... ...

2004.10.21日19:28分秋天的书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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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骑小山地车的老人(原创) 

“老人家,您怎么不在广场里骑了呢?”在一处宽敞僻静的新楼后墙的过道里,我对着一位年近花甲的老人说话。老人此时正骑在一辆似乎是儿童式的小山地车上,在宽阔的路面上兜着小圈子。看他骑车的动作、神态,颇有些兴味盎然的样子,绕了一圈又一圈,虽略带些着笨拙却是乐此不疲。正午的阳光照在老人的身形上,把一个童心未泯的影子活泼泼的投射在地面上。


老人停了车子看着我,神情有些惶惑,还有些害羞,憨憨的笑着不说话。我快速的扫了一眼老人的装束,继续说道:“我前几天早晨的时候,看见你在广场里骑的,为什么不在那里骑了呢?那多宽敞呀。”

老人的衣装很简朴,甚至可以说有些邋遢,灰色的布甲克皱巴巴的,黑色的裤子不知道有多久没有熨烫过了,随随便便就套在腿上。破旧的山地车上,一只球鞋斜点在踏蹬上,前面的车把处挂着一个塑料袋,隐约似乎是个篮球;想来老人还喜欢一点球类的运动吧。

老人听我这么说,就又笑了,神情显得轻松了许多,用手抓抓已经很稀疏的白发,操着不太标准的普通话说:“啊,这个,我不太好意思嘛;总是有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这里背风,又很宽敞,在这里骑也是很好的嘛。”说完,老人的脸象孩子般的红了起来。

“你说的对,还是这里好,安静又宽敞。”我笑眯眯的看看老人,又问:“您以前是不是没骑过车的吧?”老人有些忸怩,看看天空,又望望地面,再四下瞅瞅,突然间就呵呵的笑起来:“是啊,是啊,现在学也不晚嘛。在这儿骑好,没人看,还不怕撞到人。街上没地方,孩子又多,还是这里好啊。”

看着老人,我忽然觉得那使人遍体生寒的北风变得温暖起来了,阳光照在老人身上,也照在了我身上。

“您好象不是本地人,听您的口音...”

“对啊,我不是土生土长的哈尔滨人。”老人又开始笑,笑里带了些感慨;接着叹了口气,摇着头对我说:“我是贵州人,53年就来这里了。来了是来了,可直到现在,哈尔滨人仍旧说我是南方人;好不容易回到家乡一次,家乡人竟说我是北方人。哎呀,我真是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什么人了。”老人越说嗓门越高,到后来竟有些激动起来,瘦瘦小小的身子一个劲儿地颤抖着。

久不再想起古人的诗词,但听了老人的话以后,我蓦地想起几句诗“少小离家老大回,乡音未改鬓毛衰...”看着眼前的老人,那容颜苍老的形象,不由自主的去幻想半个世纪以前老人年轻时的样子。耳边传来老人的声音:“好不容易回去一次啊,现在回去太难了,身体不行,也花不起钱;唉呀...”

面对着伤感起来的老人,总让人有些触动,总有些感动,不知不觉的心里压抑了起来。但我还是努力地笑着面对老人:“您的口音很象是做小品的严顺开呢。不仅语气象,连长相神态都非常象呢。不知道他是不是和您是一个地方的人。”

老人笑起来:“可能吧,怎么改,乡音总是不能忘净的。”顿了顿,老人又说:“我现在很想对你说几句我们老家的方言,可怎么就想不起来了呢?越想用就越想不起来,真是的啊。老了,快不中用了。”老人使劲地摇头,努力想想起点什么来;但左摇右摇,最后还是长长地叹了口气,极抱歉的望着我笑...

“谢谢你了,老人家,虽然您还是不能说一口标准的北方话,但您不是已经融进来了吗?其实在哪都一样,住久了的,就和家乡没区别了。”

老人点点头,有些想骑车的样子,但又忍住,说道:“是啊,家乡已经没有亲人了,都死光了。”老人的语气很轻,轻到了有些凄凉的况味。

我不再多说,心里着实对自己最初的问话有些歉然;如是自己不迎上前去乱问,也许老人便不会如此的伤感。但再想,也许能有人和他谈谈这骑车的事情,老人也会觉得很愉快的吧。便点点头,笑着和老人告别。老人笑,低了头,急急地蹬动了车子。

走到拐角,我侧了头再去望,那阳光底下的身影又在一圈、一圈又一圈,与着小山地车一起转过来、再转过去;老人的脸始终对着旋转的地面... ...

2004.10.27日12:24分随笔于夜静春山空/一一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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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0 | 显示全部楼层
余温萦怀(原创) 

睡莲花开了,心灯亮了,今天早晨阳光里有一缕暖风吹过...

打开床前的笔记本,里面第一页记着一句话“燕子走了...”这才忽然想起,旧居屋檐下的燕子已经离开北方的老家,南归了。本是想趁早班车去看看那群小燕子们好不好,还留没留在燕巢里,看了笔记本里的话,不禁哑然失笑;原来秋天早已过去,燕子怎么还会驻留在北方呢?天气冷了,总要再回南方老家去的,那里暖和,不怕冷。

有一些叹气,原来自己离自然界如此的遥远,几个月不曾去与自然为伍,竟然连季节的规律也忘得干干净净了。许久不曾去旧居,虽然没有忘记旧家的邻居,想来也记不得太多的音容笑貌了;些许常知的习惯也被新居新邻所替代。啊,真想念旧居的邻居们呀!

记得前年春天的时候,我搬到了新居,好多新邻居都来欢迎我。自然流露出来的热情就象是欢迎一个久别回归的游子一样,那么的使人感到亲切和自然,一丝的不安与拘束都没有。她们给我指屋檐下的燕巢,讲第一年来了一对,第二年就飞回来两双。告诉我要好好待它们,就还会飞回来三对、四对的。因为燕子们对这里已经有了感情,每年开春以后都会回来与亲人团聚的。

是呀,虽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呀。呆久了的地方就总有些熟悉的气氛,亲切了的面孔;即使始终未曾相对而语,但见了面也总会是点一点头,礼貌的背后便是一份使陌生远离的亲切;究竟是熟悉了呀。

现在又换了新居,熟悉了新居的人们,对老屋就淡了。今天早晨醒来的时候,心里有一种温暖停留在一双洗薄了的袜子上,就开始怀念起老屋的人们、老屋的燕子。

记得五个月以前的时候,我在老居踏到了黑沃的泥土,捧起过几束青翠欲滴的玉簪兰。那会儿啊,心里满是了对生命的感激,总觉得意志能够只要顽强如花,即使寒冬降临,生机被迫要短暂着沉眠,可只要心里记着来年又有春,再硬的冻土下也一样是会发出新芽来的。

自去年秋天以后,这花儿就一直留在地里,春天来临我也没有浇水伺候,可它就长得葱郁繁茂。因为它是多年生的草本植物,有没有人伺候都不要紧,它自己就能照顾自己;让自己知春明秋,秋来了早早黄叶存根,春天到了又会再长得茁壮、健美、富有活力。想想只是因着了心底有那种顽强的意志吧。如你、如我。

合了笔记本,老居和新居虽都是我要走过的路,但再回去看看吧。有些爱总是在旧处生出来的,回去揣一把在怀里,走到哪里心中都会是温暖的... ...

2004.10.30日8:06分暖风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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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初雪记事(原创) 

低下头,我看了看表,单位刷卡的时间快到了,走在街道上的行人逐渐稀疏起来。惟有落雪不停,依旧纷纷扬扬地下着,从阴沉沉的天穹里往下落;覆满苍枝、屋顶或是瞬间融化在粥液状态的冰水中。也有一些雪落在了我的帽子和肩膀上,与我一同承载着冬的倒影,拾路而行。

穿过那条宽阔的长街,突兀而出的小巷黑沉沉的,仿佛在艰难地吞咽着每个进入的身影。巷口处,雪水和泥水混杂着遮挡住了所有可以记忆的足迹,湿润的砖壁无声无息。

走过这条每日必行的窄巷,便转入了一个由低矮平房组成的背街,眼前稍稍见了些开朗。也许是这里的树木比较高大,且背风的缘故吧,望眼是处林枝坐雪,灌木折腰,竟可见到三四寸厚的积雪了。绵绵延延,层叠的房顶如随山势而起,纵目望去;霎间,眼眸中一片白。

脚下是条石板路,路是人们修筑起来的。虽然已经时隔多年,显得窄一点,陈旧一些,一些板面碎断歪离,托载了太多的沧桑。但此刻,它却被这初冬的白雪覆盖了,看起来是那么的年轻而热爱着纯净的生活;就连不忍破坏它,轻步踏过的人都要被这条路深深的记住,留下轮廓清晰的鞋印来。

这毫无做作的掩饰,石板路边被雪覆着的黑土地上,依旧有尚未枯黄的草叶顽强地探出头来,向着那纯真的板道送去无数的绿意。因着这不可多得的初雪,衰老破败的石板路开始变得年轻了;而每个踏过的人,都在清静的凝视中,霎那变得苍老而多思。

“扑啦啦...”耳边传来一阵碎乱的声响。我侧目望去,只见一只毛色黄白相间的小野猫,倏地从一个灌木为顶的小雪窝中窜出来;抖抖掉落在身上的雪花,随即轻盈地一跳,就上了街边一层的水池边沿。它很自在地用爪子洗了洗脸,然后再优雅地徐行几步;那有种谧静沉宁的警醒,在猫儿凝神四顾的片刻中显现。接着,它就迈着轻快的步子顺着池沿向远处跑去。在它灵巧而快活的身形后,有串轻细的印痕一路洒下...

风袭来,枝头堆积的厚雪扑簌簌地往下掉,随着卷地而起的风势纷碎着弥漫到半空里。白亮亮的小冰晶随风飘散,回落到露出了皮瓣的树梢上,也携雾而来,吹到了赏雪人的面颊、衣上。这雪,冰凉凉的。

... ...

晌午下班,在回家的路上,又起了一阵很大的风,树枝上被太阳光照射得开始融化的冰挂“劈呖啪嚓”地往下掉,砸得树下的人们纷纷走避。躲到僻静处,再向上望,尚未掉落的冰挂在阳光里七彩变幻、瑰丽无方。

2004.11.5日12:04分秋色(记北地哈尔滨/第一场雪/第二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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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1 | 显示全部楼层
心底的潮汐(原创) 

在我的有生之年,尚是没有真正地去抚摸过大海的波涛,也不曾驾驶着帆舟于碧海蓝天之中驰骋;但此刻在我心中有海潮滔滔不绝,卷着思虑化作惊涛骇浪碰撞心灵的礁石。那海的呼吸中有我,便是于此刻,我深深的知道。

我曾看过许多描写海的文章,也看过许多真实的、关于海的图片,也听到过许多海的乐章;但我完全没有感受过真正的海,是所谓人心目中的海洋。我对海是神往着的,也曾在意象中试图挥洒出海的气象,描写渔人与海的搏斗。那一刻,我许是肤浅的描绘出了其实并不真实的海景;但我尚是不能够真正的呼吸到潮湿的气息,不知那夕阳下,昏黄的温暖中又夹带着几许凄苍的况味,亦是不明使我向往安适的港湾下又潜伏着多少凶险的暗流。我无时不渴望着与海的触摸,心灵中如同一个涟漪点染开来...

我爱着这片我心中的海洋,我把自己比做一滴湛蓝的海水,把孕育着我成长的大地、山川、江河与树木想象成为一片蔚蓝的海洋。我愿做一朵浪花,在每一个日出东升的时刻,与海波一起流动,或是随着海浪的起伏高高地跃向天空,翻卷出一条美丽的彩虹。因为我属于着它,因为它孕育着我,生息且交织着不被察觉的细动。

但我总是奢望于它,而非真正与它相融和谐;所以我只是一相情愿的拥抱着它,却不曾真正化为一滴海水,一滴可以咸得浮起生命的海水。我可以算是一滴水,却不属于江,也不属于河;因我没有江的豪壮,可把肝胆洒做一江流不完的英雄血;也没有河的豪迈,难能让心胸宽阔得容纳百溪之流。我想去到海的中央,既不豪迈,也不豪壮,只是做一滴淡欲无争的海水;海升浪平,我只愿有一点空明。

如今,我方知道这是一相情愿,海的辽阔不仅仅需要无数滴甘愿相汇的、平凡的水滴,亦是不能少有江河溪流所拥有的怀魄。江水或许是浑浊的,但它却能让这浑浊伟大起来;河水或许是清澈着的,但它却能让这清澈沸腾起来;溪流或许是柔弱着的,但它却可以使生命美丽起来。而海洋,正是拥有了江河溪流的怀魄,才能在更大的世界里激昂起来,掀着江不能敌、河不可拼,溪流甘愿融入的波涛。这胸怀,却不仅仅只是做着用湛蓝湛蓝的色彩,去与天空媲美那么简单的事情。

我现在可以感受到我这样的一滴水正在做着分裂的变化,切身的感受着海水的咸度,并吸收着,慢慢从骨子里做着完全、完整的修改。许是一壁滔天的巨浪,许是一片温馨的水波,许是一朵毫无大小变化却会饱满着力量的浪花;恰如此刻,心底缓缓有潮汐涌起... ...

2004年12.14日23:21分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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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小红鞭(原创) 

每当想起过年的时候,眼前总会晃动着一双捏着小棉球的手。母亲会左一个、右一个,把揉得结结实实的棉球塞进我的耳朵里,再拿过护耳给我戴好;随后,就把满捧拆好的小红鞭放进我的衣服口袋中。待燃起一枚新香,母亲就会指着窗下聚集起来的小伙伴们,催我赶紧下楼;因为照母亲的话说,三十晚上的十二点就要到了,新的一年就会在爆竹声中开始。

接过新香,我就会咧开嘴两眼发光的笑,然后就用手捂住浅浅又鼓鼓的口袋,象阵风一样冲下楼去。常常是鞋带没有系,门也忘记了关,母亲只好追下楼,为我系好鞋带,戴好帽子;有时也会往口袋里多塞一盒火柴,免得我把香弄断了再回楼上点燃。

我小的时候,很多人家里并不是很有余钱,商店里卖的鞭炮种类也没有现在的多;象啄木鸟、大地红,那个时候都没有,大家买的比较多的就是一百响、二百响的小红鞭;也会有些俗称叫麻雷子的炮仗。再说烟花,就多是滴答筋、二人转之类的小烟花。买了鞭,多是一个一个的拆开燃放,很少有人家是几百几百成挂燃放的;那似乎是很奢侈,也很令小伙伴们极羡慕的炫耀事。但回想起来,是比现在的孩子们玩的更兴高采烈些,也是离爆竹更近,更有惊险性的乐趣事。

每每下了楼,大家多不急着燃放,而是叽叽喳喳地彼此诉说家里给买了多少鞭,什么品种的?待到时间差不多了,也炫耀得说不出太多的话,就掏出一个小红鞭,用舌头舔一舔,让唾液把鞭尾面洇湿,再把小鞭就着寒冷的天气冻到墙上去。等到十几个人都粘好了,齐齐地一起伸出手中的燃好的烟或是香火,凑到鞭捻上引燃;随后马上转身,紧跟着就听到参差不齐的啪啪声,闻到让人兴奋起来的烟火味儿,大家就一起欢叫起来;接着就各点各的小鞭,或扔或冻,噼里啪啦放个不完。

有的时候,鞭捻燃到尽头却没有引爆火药,一个小鞭儿就会浪费掉;如果是现在的孩子,也许就扔掉了再换新的鞭。可我们却不,把不响的小鞭儿都放进另一个口袋里;等到所有的鞭都放光了,就把不响的鞭拿出来,从中间折断,搁在窗沿上,准备放刺花。

说起来,折小鞭也是很有技巧的,不能都折得分离开,一个让它连着一点纸皮,不能完全断开;再折断一个,这次要完全的折成脱离的两半。折好之后,就把全折断的一半对准连着纸皮的小鞭儿的中间,那是露出火药的位置。再用烟火或是香火一点那半截鞭,就见那火药“嗤”地一下燃烧起来,将火舌冲进对面断鞭的火药里,连皮的断鞭就会轰地一下喷射出闪亮而急剧的火花来,向那半截鞭一冲,就把那半截鞭冲得远远的,象个小火箭一样飞射出去。

在黑暗中,就象一小团闪亮的烟花,虽然只是一瞬间,却把所有的绚丽绽放出来,看起来真是美极了。所以,我们总是乐此不疲,一个对一个不过瘾,就几个对一个半截鞭,半截鞭飞了,连着纸皮的也会被冲得四散开去。

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我逐渐长大起来,就开始懂事,临春节不再急着要买鞭炮,年三十夜也不再跑出去,而是帮忙做些轻手利脚的闲活,也为母亲减轻些负担。没事的时候,就伴着爷爷奶奶一起看电视、吃花生。等到十二点钟声一打,母亲大喊一声“过年了”,大家就赶紧围坐到桌边去,等着父亲、母亲把一盘盘热腾腾的饺子端上桌来,分好酱醋、筷子;然后全家人就在拜年声中热热闹闹地吃饺子,看烟花,听爆竹声,迎接新年的到来。

而每年,我都会从家人处得到几个小红包,虽然都装的不多,可着实让我激动得大叫起来,叫拜年就拜年,叫磕头就磕头,反正小孩子不知事,怎么做也不觉得丢面子。有了红包钱可买的好吃的就多了,一样一样的数,数一夜也数不完,乐得翻来覆去睡不好觉。

而母亲也总是懂我这颗时至今日也还未泯的童心,待到年夜饺子吃完,一切都拾掇整齐了,再把爷爷奶奶伺候着睡觉后;母亲就会拖我去厨房,悄悄掏出一挂小红鞭,窃笑着提溜在我面前轻轻地摇晃。那红艳艳的纸皮儿,就象一串尖尖的小红辣椒,映得我心都醉了,直勾勾盯着那挂小红鞭跟着笑。

我伸手去抢,母亲就缩回手,从身后换到另一只手里,再拿出来馋我,我就再去抢;可一来二去,我总是得不到手,于是沉下脸,转身回房。待母亲觉得大事不好追进屋来,我已经塞好了棉球得意地望着她,一枚新香在我的手中泛着红红的火光。

母亲于是赞许地笑笑,把那挂小红鞭放在桌子上,拉着我的手一起拆;一个一个都堆在手边,渐渐地它们就象小山一样高了。

鞭拆好了,墙上的挂钟也敲到了两点,我就把小红鞭都装进口袋里,再点一枚香,穿了棉衣拖母亲一起下楼去放鞭。到了楼下,分给母亲一半鞭、一枚香,我冻一个,母亲冻一个,相视一笑,点了捻一起转身,听那轻微的“啪啪”声,闻浓浓的烟火味儿。

每每听到鞭炮声响起,就觉得又过了一岁,自己又长大了一点;于是转回身满心欢喜的望着母亲笑。母亲则一本正经地点点头,好象懂了我的心意;随后就用手拿着一个鞭点燃了向我脚下扔,我跑,鞭炮声就响个不绝...

记得一次蹑手蹑脚回房睡觉,见父亲睡得很深,我和母亲赶紧换了衣服睡下。只是有些兴奋,好半天不能睡实,刚有点朦胧,就听见父亲在低低的训斥母亲不懂事,再听见母亲捂着被子哈哈的笑;再后来,房间里就完全静下来了,偶尔还能听见窗外有隐约、零星的爆竹声传来,浓浓的睡意顿然袭来... ...

美好的日子晃眼过去好多年,如今我已是一身独过,虽也是同国人一起渡春节、过三十,但已经几年不吃饺子,几年没有放过鞭了。不买年画,不贴喜联,只在阴历二十八那一天,把所有的衣物、床罩、褥单、帘布全部拆洗一遍。到了三十夜,一一铺挂整齐,坐在灯下发一会呆,或是听几支曲子写一点东西,伴着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把旧的一年静静渡过。

有时,我也会关了灯坐到窗前去,望那些在满天弥漫的蓝雾中飞扬的小红纸屑,凝视那些因寒冷和兴奋而红润起来的小脸蛋,脑海里不断闪过从前的日子:“伙伴们拆了鞭,一个一个地粘在墙上,一次一次地引燃鞭捻,一下一下地跳着闪避”;窗外火光在不停地爆炸、闪烁,过往的故事也不断地滑过我的眼前。

现在很少会有人把鞭拆了单个去放,更没有人折了废鞭点个刺花了;买的鞭也多是大地红、霸王鞭,一挂挂几千响甚至上万响,一百二百的极少能见到了。烟花也不在是钻天猴、滴答筋儿、二人转,小孩子们已经不再偏爱于它们,却转向到大礼花和种类繁多的火流星上去。一挂鞭可以从几层楼高的地方顺下来,不断爆炸的闪光也从地面一直升腾到很高很高的地方,使得视线延伸到了五色缤纷的天穹上;抬眼望去,美丽的焰火流洒得满空都是,象无数羽翼鲜艳的鸟儿在振翅飞翔...

多数时候,我等不到鞭炮声全部止息下来,疲倦的感觉就袭满全身;于是拉开被子,与着梦乡去到了新的一年。

一月二十九日那天,我买到了一包三百响的小红鞭,准备到年三十的晚上都拆开来。等午夜的钟声敲过,大地被红色的纸屑铺满的时候,独自到窗下去一个一个的粘,点燃了,再透过密实的小棉球倾听那轻微的“啪啪”声,迎来下一个新年... ...

2005年2月1日晚22:08分秋色[征文]/注册名: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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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2 | 显示全部楼层
过年(原创) 

一年一度的中国传统节日“春节”就要到了,因为要过年,家家户户都开始忙碌起来,办年货、买喜联、冲上街里换新衣,总是想换个崭新的面貌,也多些喜乐形容在怀吧。

按连年传下的惯例,人们每到了年关将近的时候,就多是喜欢买几件新衣服,换几双新鞋子;在腊月三十的夜里,齐齐的带着默契各自换上了新装;在家里吃年夜饭,或是携子伴女到街头点燃爆响一年祝福的炮仗,在热热闹闹的气氛中就把旧岁除去,将新春迎来。

说不得旧的一年中曾经有过多少的辛酸甜蜜、快乐悲伤,知事的人们和懵懂的孩子们却在都盼着春节的来临。孩子们盼的是过年了,可以有新衣服穿,可以有鞭炮放,更重要的是年节上不必再写繁重的作业,可以无忧无虑的敞开心扉,尽情地玩个够。孩子们对新年的春节晚会多是兴趣不大,因为看得懂的节目少,真正适合孩子们的就更少,所以能够不写作业,没事楼上楼下的闲跑,顺手抓一把花生瓜子到处嗑,吃完了不用收拾也不必担心挨骂,就是最惬意不过的事情了。

但这些都是十几年前的年节了,现在的孩子们盼的虽也还有那得新衣服、不必写作业,进补习班的乐;更要紧的还是能多得几个内容不菲的大红包,并能够自行支配使用,而不必征求家人的意见;有了自己的钱和充裕的时间,孩子们会选择自己喜欢的娱乐形式,或搭伴同行,或独好一乐;从初一到十五,孩子们总能把自己弄得精疲力尽,尚乐不思蜀。

比起这些快快乐乐的孩子们,他们的父亲母亲则要紧张得多了。在平时,节日不多的日子里,大人们工作之余还能有些空闲,做些自己喜欢的事情;但一临近年关,需要做的事情就很多;不仅仅要采办过年的物事、字联喜福,也要抽出不多的假日为孩子们选购新衣、新鞋;若是亲戚多的人家就忙得更紧,不单要为自己的孩子们置办节日礼物,也要关照到七大姑八大姨、表哥表姐、舅舅婶婶家的孩子们,在支出上就要损耗很多,甚至是入不敷出;但总也是到年底了,有些钱虽不是很心甘情愿的支出,但也得咬紧牙关拿出来,这其中的滋味也就不必多说了。

再要谈到初一到初五的拜年,家里富裕的自不是介意些须几个闲钱小礼,但要说到平日就仅能维持的人家就是雪上加霜了。但年还是要拜的,拜年也还不能短了带去的礼物,给到亲戚朋友手里的,多少是份心意,对方了解你的情况就不会挑礼,自己也会觉得心里舒坦。但若是给领导拜年,就决不能太寒酸了;除去给大人的礼物,再向孩子们分派红包就要用去相当一笔钱;认真起来,也实在是很难为人的。俗话说的好,人前欢笑人后悲,各自冷暖心自知。

但为了自己的前程,为了一家大小吃穿饱暖的开支,有些拜年的去处还是不能太草率了的;毕竟这春节是个大节日,也是联络沟通的好时机,怎样也是要把握好的。

说起春节拜年,许多人注重,许多人不注重。注重的人自是有所理由,一是重视这所谓的传统国节,能得更多的人来到家中拜年,是一种人际关系好的表现;二是老人们喜得这种热闹,认为来得人多就是有年的气氛,是过年的样儿;说到三,可能就不免要有点隐晦的意思了,送礼的有,自然也就有那收礼的,过年就是给予各人的机会罢了;如何把握,全在自身,谁也不会逼着谁非要掏钱买礼物就是了。再说得重些,谁也是不在乎那几个小钱的,可钱不咬手,何乐而扰了大家的面子呢?总也是心照不宣的了。

也有许多人不注重拜年,这样的人多是那不得意的,或是根本就不求得意的;只想伴着家人开开心心过个团圆的年,吃好吃歹,穿平穿贵,自己家人不嫌弃也就行了。再有些人是想拜年的,可不得门;缘由也是很简单的,一是摸不到门路,不知拜到哪里好?二是实在拿不出象样的礼物,家里尚不能添置多年货,购买多新衣,又能有几多余钱拜年上礼呢?所以这样的人也多不拜年。

另外还有一种人,是对这传统的年节看得淡、看得轻,宁肯把财物消费到近年引进兴起的外国人的圣诞节上去,也不愿意在自己国家传统的春节里多掏半个子儿;这样的人,崇拜新生事物的年轻人多些,在外企工作的白领阶层多些,其宠洋媚外的意识也更重些。

只是这话还是要圆回来,且不谈拜年里有多少学问,也不讲是否非要注重这个节日;在春节将近的日子里,人们的心就总上热乎乎的、红彤彤的,更没有高低贵贱、贫富悬殊之分。因为这是春节,是每个中国人一年中最大的节日;所以喜联、年画、金福字还是满街都是,且不分贵贱人等都要低下了头,蹲在摊边细细的筛选。

卖的人可能就是借这个年多挨点累、受些冻,能够多赚一点钱,也好给家人多置办一些年货,好过个舒心的年。买的人也可能是咬紧牙关,一分一厘都要和卖主探讨个仔细,但都是面带笑容,谁也不会把情绪跟这“年”过不去。说起来,中国人最具素质的时候,往往就是在这小小的喜联摊上了,且不分知识高低,城乡村下,都有涵带,都打心坎儿里往外透人的味儿;真叫那看的人心里也热乎,嘴边也带着笑意思。

要过年了,虽也有那回不去家的,或是那独自一身挑三十夜的,就劝您趁这旧岁还没去净,该思的多思,想念快念;待入了大节,就把那旧事情且放一放,也让自己心里多点笑意,也让房间里多点喜庆。别管年后是苦是乐,先就乐乐呵呵把这“年”渡了去... ...

2005年2月2日23:16分秋色文学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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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3 | 显示全部楼层
童年时光(原创) 
     说起来,我有接近一半的童年是在老机场附近渡过的。那现在已经被规划成了富贵人的住宅区,高新科技的开发区;一望无际的大草场已如往日烟花一样,只在梦中闪现了。但做为童年中一段很深刻的时光,那片接山连碧的大草坪和一群黑黑的小脑袋瓜就再也没有远离过我的记忆。


     六岁那年,母亲一度被借调到了那附近的一个小学校,整整有两个年头。因为父亲很少管家里的事情,母亲往返又不是很方便,就跟单位借了间一室半的小平房,带着我一起搬了过去。爷爷奶奶不放心,就也总是跑过来住几天;父亲在休假的日子里也过来住,老居倒是常有被闲起来的时候。



     我的小学也是在那里上的,因为近,家里方便照顾,母亲就和学校谈了一些难处,希望能给予跨区接收。由于户口没有落在当地,在那里上学是很不容易的,但想不到,校方只考虑了几天就给了使全家人喜悦的答复。说起来,我上学的年龄和时下的孩子们是一样的,都是六岁;比我那个时代踏入校门的学生们早了两年。两年的差距是很大的,学习和嬉戏都带来了许多不便,但由于性格都还是孩子,少了些隔阂,多了些童真挚朴吧;时间也不是很久,我就和那里的学生们交往的很好。待满了一年的时候,关系就融洽得亲密无间了。



     那些大孩子们,家里闹够了就来学校玩;可新鲜感总是很快就过去,于是就有人提议寻找一片新的世界。我那时也夹杂在中间跟着起哄,和大家说去我们老居那里玩;但那里远了些要坐车,彼此的兜里都是一捏就瘪瘪的,领头的罗蒙很严肃的“思考”了一会,就摆手给否决了。我那会很不高兴,就转身走去,不和他们在一起。站得远远的,看大家聚着头在一起嘀咕。后来上课的时间到了,老师就把大家赶散。看见我也招招手,让我赶紧回去,不要站那发呆了。



     第二天是星期天,作完作业我就搬了小凳子在院子里看小人书,翻看里边的画面。虽然字还认识得很少,但也总是看得津津有味。那会小人书是孩子们比较奢侈的享受,一本两三毛钱,一家也就有十几、二十多本。多的,就数林家了,有百多本。她家里的父亲是个局长,很有一些闲钱,就不愁给她多买一些看。等她上学了,结识我们,就也常常借给大家看;只是催得急,过一天不带到学校还给她就不依不饶。但正因为如此,她就很有声望。



     院子很小很小,也没有象其他人家养什么鸡鸭小兔的,只是原有的一些草被母亲拔得很干净,几乎一根都没有。从院子里向外看,能望到很远的地方;所以,我就看到很大一群黑色的小脑袋从坡地下边涌起来,奔着我这里跑,还有人时不时地招着手。记得我当时撇了书,坐在凳子上就号啕大哭起来。究竟是为什么?我那会只是觉得很想哭,象开了闸口的河水一样。



      当时罗蒙就很有些大人样子的来抚摸我的头,温柔着嗓子让我别哭,还拖着我和大家站在一起。大家谁也不笑,都很严肃的闭紧着嘴巴。林告诉我说要去一个很大很大的地方,很危险,有勇气的人才能去,还不能哭。罗蒙就问我敢不敢,有没有胆量?我记得当时就不哭了,举着拳头说我什么都不怕!后来又说,有你们保护我,我就不害怕。大家都笑了,指指点点的说我耍无赖。于是罗蒙就带着我们,向着太阳升起的那片不知名的,充满危险的世界进发。



     现在说起来,其实不很远,坐车也就十几分钟就到了。可那会都是短手短脚的,也没钱坐车,再有几个体力不支的,停停歇歇就走了一个多钟头。我算是顶无能那种,还没到一半就累得走不动了,罗蒙就把我背起来走。后来他就累,脖子上见了汗水;我想下来,可他使劲摁住我的腿,我只好继续伏着。那会啊,觉得很温暖,就象被父亲背着时的感觉差不太多,只是觉得他矮小了点,走得慢了点。



     记得过了两条大宽路,七八处绕来拐去的背街,再过了一大片黄豆地,就到了一道长得看不到头的围墙前。罗蒙把我放下来,整理整理衣服,端正端正帽子,轻声而严肃的宣布:“我们到了,大家准备战斗。”大家就都随着他整理衣服、帽子,板直了腰,象体育老师吹口哨一样都列成了队。然后,罗蒙一挥手,我们就一个接着一个,从一处破裂的墙洞里钻了进去。我们都觉得自己是侦察兵。



     过了洞,大家都跟着罗蒙在草丛里伏着,低着头什么也不敢看,生怕暴露了目标,紧张得手心里都是汗水。林抓着我的手,我们在一起抖。后来,罗蒙告诉大家不许动,他就象只猫一样溜了出去,那并不是很高大的身形在草丛里一晃就不见了。



     大约过了课间操那么多的时间,罗蒙满脸汗水、草叶的回来了,叫大家都站起来,猫着腰站。那姿势可真累人啊,现在我也不能忘掉。小侦察兵们就都跟着他快速地向前移动,直到了一处铁丝网起来的围栏边才停住脚。那有两三处木桩子歪了,铁丝网也伏倒下来,网的那边是很平的沙石路,石头子不多,还都细小得很。我看见远处有几处深绿色的东西。



     罗蒙第一个跑过去,招手叫大家快来。我们就都跟着跑过去,象一股黑烟一样...



     路面很宽阔,一个人都没有,但罗蒙却很急,紧赶着大家躲到那些绿色的物体下。之后,他才松了口气,说这些绿色的东西都是飞机,我们的战斗才刚刚开始。现在回想起来,那些的确是飞机,不过已经是被淘汰下来的教练机,废置多年不用了。罗蒙当时叫我们快跑也是没错的,虽然这老机场的旧飞机已经废弃不用,但还是有一个哨兵长年看守着,罗蒙看到了。



      飞机是被很厚很结实的苫布蒙着的,只露出三个轮子在外边,连支架、翅膀都围在里面。罗蒙就爬到轮子上去,掏出一把小折叠刀去割那苫布,还挥手叫几个带刀的人一起来割。虽然力气都很小,但到后来还是被割了一条歪歪扭扭的长口子,大家就都钻了进去,翻跌着在底部挤在了一块。摞在上面的人就去摸飞机的外壳,下面的人就拼命向外挤,后来脑袋瓜就都露出来,象朵开了花的花瓣。



     罗蒙没钻进来,他继续在外边割,直到他把一扇门打开,接着就消失在里面了。后来他出来,把大家都拖出去,再拉进门里。等我们一个个筋疲力尽重新列好队的时候,罗蒙就庄重的宣布:“我们已经占领了制高点,我们胜利了!”但他也没让大家在里面久留。我本想去坐一坐驾驶舱里的座位,体会一下飞上天的感觉。可罗蒙说这是我们祖国的飞机,是用来打日本鬼子的,不许碰,一碰就坏了,警察就会抓你进大牢。然后他就带着我们又从那条大裂缝里钻出去,跑回那片草地,出洞回家了。



     再后来,我们知道除了飞机外还有很宽阔的大草坪,而且没人管,可以随便玩,我们就总来。每到星期天,罗蒙领着队伍浩浩荡荡开到我家,再带着我一起出发去老机场。那片大草地真是宽阔,两边虽然有些民居楼房,但纵目远望,从这一头到那一头,惟有朦胧的远山与之相连接着。也有人说要去草地的那一边去看看,但因为太远,很多人都害怕,就始终也没有成行。每去机场,大家就忘情地在里面跑呀,跳啊,大声的喊,躺在草地里打滚,躲在草丛中捉迷藏,那快乐的日子啊,总也是不完...



     待到我来这两年后,母亲又调动回了老居的地方。我不想走,可是一定得走。走的那天,大家都哭了,罗蒙和林对我说:“将来一定去看你,等着我们。”我和伙伴们一一告便,互赠礼物;直到上了汽车,车开走了,我贴在后玻璃上还看见大家在不停地挥着手、挥着手。



     我那时只觉得,今生好象再也见不到他们了一样,每天的心情都很沉重;再和老居的伙伴们一起玩,就总是想起那片大草地和那一群勇敢的侦察兵。那会,母亲说我:“你怎么会有这么重的心事,你还太小了呀。”但父亲虽然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却理解我,任我自己去想。但世间事总是奇妙的让人喜悦,想不到只过了几个月,罗蒙和林的家就都搬到了我的老居附近,我们又团聚了。



     首发地:秋色文学论坛 零四年十一月七日九点三十六分[论坛时间是:八点四十分]




秋色名:归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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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风雨人生(原创) 

在路上,我撑着伞默默地走着,心房里空荡荡的,握着伞的手指僵硬而凉薄,思绪似乎都被越来越大的雨声带走,去向了烟雨弥漫的街头。雨水随着风卷落在我的身上、鞋上;一些看不见的灰尘顺着逐渐浸湿的裤角滑落到风里,融入鞋边退后的水流中。

偶尔,黑色车轮在街边驶过,溅起来的雨水在车轮的挤压下发出海浪拍岸般的潮响;没有躲避的念头,浑浊的泥水夹杂着被风刮下的断枝就重重地击打在身体上。出于本能,我侧了头,闭紧了眼睛。再睁开眼睛的时候,白色的裤面印满了黑的和绿的花;但不做多久停留,又在不停卷落的雨水中显露出清白的本色。那车子却早已在风雨中远去了。

拐了弯,我没有走向去单位的路,沿着一扇拱形门走进了一片林木幽幽、静无人迹的庭院。在这里,因为树荫的遮挡,倾注的雨势小了很多;因清洗而深醒的绿色,也略略使心思有了些流动的迹象。

我四处看了看,庭院里面积很大且有格局分布,成品字形用矮墙隔挡着分成三个小院落;凉亭、假山、喷水池。院落里种植着四株高大茂密的唐奇树,一些小垂柳、丁香树和迎春花,更用修剪整齐的矮灌木做回廊步道,以白理石的长椅做点缀;看起来是个很有几分雅意的所在。

穿过略见稀疏的雨幕,柳林掩映之间隐隐露出半角红墙,杏黄色的墙瓦勾出道道白亮的水帘,不停地冲击着早已被洗刷的干干净净的树身。

我收了伞,站在一株背风的丁香树下看雨。不时地,枝头会有雨滴掉落在衣服和头发上,冰凉的雨水令本已有些寒战的身体越发的冷起来;但我并不十分介意,或许内心深处也是希望让身体被雨水浸透的吧。那就这样的淋着吧,做一棵无叶的孤树,在弥漫的水雾中与清丽的景色浑为一体。

大约过了有一个小时,雨势渐渐的小了一些,云色也微见灰白,我便想离开回返。但衣服湿漉漉地紧贴在身体上,稍一走到见风处,抖颤的感觉就使我情不自禁地缩成一团。无奈之下,我只好静等雨歇云收,温暖的阳光把衣服晒干的时候。因为很冷,我就把伞绳挂在树枝上,曲膝蹲下,再环臂抱在身前。我无心看雨,而是分思去遐想坐在阳光下的温暖得快要睡着了的感觉,以此抵抗越来越低的气温侵袭。

黄昏时候,雨终于停了,但云层依然很厚,丝毫没有云开见日的意思。没有太阳,衣服是干不了的,但我再也不想呆在这里了,便摘了伞匆匆而返。在路上,许多路人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拿着伞却湿透了衣服的我,我狠狠地回视他们,以期使他们收回视线。但这似乎并不太管用,我只好目不斜视着走路,阴沉着满天的乌云一样脸。

到了家,换掉湿衣服,我没有梳洗就坐到窗前打开电脑,面对必须面对的一切;渐向荒芜的文园与心中激荡的情感。我不知道理智在这个时候可以帮得上什么忙?但我知道颓废带来的后果是不言而喻的。与其回到雨中继续淋雨,不如尽心去写,尽力而为;即使最终的某一天,我不得不告别这块深爱着的文园,我今生唯一的“家”!

夜深了,青白的街灯照在下着小雨的路面上,亢锵的旋律回荡在清冷阴暗的房间里;看着荧屏我忽然笑了,笑得无奈且凄凉...

2004.8.3日 21:50分于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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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4 | 显示全部楼层
夤夜低语(原创) 

油条,据说是普遍的叫法,而我们这叫大果子,许多底层的人就上靠卖大果子起家的。起初没什么能力做大事业,就学着炸油条,日子久了学会了就自己支炉灶,起蓬厦,烟熏火燎挣点辛苦钱。等积攒得多了,就改开小卖部,带些日杂用品,上市青菜、水果。就这么一步步做下去,再懂得些人情世故,再广交上一些黑白道的朋友,久而久之就会干得大起来。只是这个中的苦和辛酸,挫折和意外造成的压力却不是谁人都能承受得起的。其次,更要有头脑,还要机遇、机会好,事事顺风些,才有得起步的苗。

如果就是工作没了想临时有点事情做,那你可以卖日杂生活用品,本钱有二三百就可以起家。不过是摆地摊,相对风险和卫生程度都要差许多。为什么不进厅?那里税太高,本来就囊中空涩,要拿出五六千甚至上万块钱来是很不现实的。若是逢上春秋季节,可以应季卖拖鞋,摆个小地摊,那本钱50元就足够了。若是临着学校,卖些学习用品也是不错的;不过一定要舍得些钱,质量要好,现在的学生们不愁钱,花起来都大方得很,跟水似的。所以讲究外观质地是很重要的,学生么要的是脸面,不会太计较价钱的。

我这么讲你也许不太信,不过便宜的再生拖鞋,一双批发价也就一块七八,贵一点的两元四五;只要不赚黑心钱,一双卖到两元五、三元左右的价格就极容易出手。再若是逢个庙会集市的就更好。因为人多,客流量大,价钱再公道些,就是很容易财源滚滚的了。就是往来上货要辛苦些,为了多赚点钱,自己背抗最好。要是实在觉得多,背不起,可以租个小三轮车拉回来,租金还能低点。占个庙会的便宜,我保证你能卖好多双鞋,上几次的货。当然了,上些质量好的、品种再齐全些就更容易卖,但要看自己的情况来决定,也要根据人们时下的潮流心态来选货。

人要是真到了快揭不开锅的时候,我就劝您把一切的架子脸面都放下,真是直了腰杆去要脸,那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人都早饿死了,肯定活不到找见新工作的时候。再说,这些事情也不能说就是不要脸,靠自己努力吃饭,我觉得一点都不丢人,反而比那些靠祖宗吃白饭的人活得更有志气,更自豪些呢。

说起从前卖拖鞋那些天,我还认识一个教语文的小老师,我们是在批发市场遇见的,刚好在一家上货,就彼此有好感,就一起抗。可最后我们还是分了手,因为相互调价降价,结果翻脸成仇了。说起来也真是没办法,不卖掉穿一年也穿不完,只好狠了心和同行竞争了。

说起来你可别笑,这拖鞋我就卖了三天;四月的初八、十八、二十八,三天的庙会集场。除此之外,我还摆卖过很多东西;象 拖鞋,日杂、学习用品、领带夹、玩具等等。不过都不长久, 有的是自己不想干了,因为是一边卖一边找工作,工作找到了也就不卖了。 有的是被城管抢跑了,想卖也没东西了,一生气就转卖其他。

被抢的时候啊,你是哭也不行,骂也没用,你违反了城市管理条例,不许在街头摆地摊,要卖,就得进厅堂里去;所以啊,被罚没也是应该的。可你别看搜罗了大家那么多东西,人家用手一扯,使劲一扔,就飞到大卡车上去了,连个皮儿你都拣不回来。说起来好笑,有一次我连本钱都没赚回来,就眼睁睁看着货上车自己跑掉了,我愣是跟着车追了半里多地。

躲他们就跟躲强盗一个样,或者说我们是贼,就象警察与小偷的情况差不多。有时候,不知是谁的一声喊:“快跑啊,又来抓拉~~”大家就象遭遇了空袭一般,拼命收拾自己的东西做鸟兽散,几分钟里就跑得踪影皆无。而我基本就是生活在最底层的人了,所以感慨总是会很深的...

对于城市管理我能理解,但也不能理解,人哪,有时候真不知道为自己好还是不为自己好?为自己吧,街道就乱,就给国家丢面子,不为自己吧,肚子就饿,还没本事干大事赚大钱。那些城管们也没办法啊,城市就得有城市的样,乱七八糟的,城市经济建设也快不起来呀。摆小地摊的太多,再要不注意位置和卫生,交通就不好,对各方面的影响就很多。

我想看这文的人也许没干过这些不起眼的工作,也不知道其中的辛苦吧?从早到晚干一天,整个人就跟剥层皮一样,累得跟死了没区别,倒在床上都不知道梦是什么;脏得跟鬼一样,灰头土脸的,哪还有时间一天一个澡,上午下午洗衣服的精神啊。所幸我是不常干,还能时不时的找到新工作;不然也就是枯桔子皮的脸、干柴火的手了;还想坐在这写东西?那是连点奢望都不能有的。

谁愿意那样呢,可是穷,没法子啊,不这么干就得被饿死,谁不爱惜这来之不易的生命呢? 我现在可真不敢卖了,跑不起啊。我们这的城管那就跟虎狼没区别,真打你啊,谁管你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东西不给就使劲踢你,抢过来就那么往车上扔。有时候,扔的满地都是蔬菜水果的,人家还用脚踩,都不让你有拣的机会。记得有一回,我这人是跑了,等跑远了躲起来再看,东西跑丢了好多,连钱袋子都掉了,当时就想死了得了。不过左思右想,还得咬牙活下去,心里总存个找着新工作、吃上安稳饭的心思。

每当阳光升起来,心里就会快乐上许多,走起路来有精神,看见人时也常会微微的带着笑意。只是不喜欢阴着天的夜,那样的夜太黑了,看不见丝毫的光亮,漫漫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尽头... ...

2005年3月25日23:29分秋色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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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爱的载体(原创)

看文章,再思索,猛然就觉得自己就象个生字的母体;人家是生育子女的母体,我这是培养文字的胚胎。虽然都需要情感来饱满,也需要体质来充盈,但总觉得不及母体出生的孩子来得使人发自内心的热爱并甚至到丰满的程度;所以我爱孩子甚于热爱文字。只是无可倾诉,惟有以文字倾吐这爱的滋味。

想一想,怀里抱着孩子,手中擎着文字,文字里透着情感中最炽烈的神往,怀抱里拥紧着生命全身心的付出;究竟哪一个更重要?我不说你也知道,全世界所有最经典的文字也比不上怀抱里一根细细的,却柔软到极至的小指头。那真使人几乎到疯狂的程度,是把心肝捧在掌中都不及凝视婴孩儿时,一个最轻微的颤动所带来的震撼。那肯定会使人觉得心魂俱失,天地毁灭。惟有安稳的熟睡,以及甜美的微笑才会使世界再度复活,神诋充满力量;因于热爱这从灵魂、肉体中分离出来的,可以用全部的爱去热爱的属于自己的孩子。

文字会成为最有效果的承载体,奢望及其生命的所有,都可以通过文字来完满地表达对生命的真挚情感。对于已成为母亲者,文字会因子女的存在而更加饱满,富有活力。对于尚未成为母亲者,文字也会因向往而更具有激情,犹如奔驰的列车。而这一切,都因于爱,分离出来的,又归回于怀抱的热爱。

只是我无孩子,只有热爱文字来倾诉热爱孩子的情感,而一切都源于爱,人世间最为真挚又饱满的爱。母亲会与孩子渡过每个整分,我也会与文字走过每个思索;母亲会细心呵护并抚育孩子的成长,使他成人并懂得为人的道理;我会专心刻划并培养文字的精炼,使它成熟并热爱于做人的守则。

但我还是想说,我爱孩子甚于爱文;但我无有骨肉,惟有热爱文字来倾吐对亲情的热爱。用每个整年及每个整秒,不断地孕育我的孩子... ...

2005.3.16日18:54分明月幽篁/注册名:沙漠大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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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春梦之倦(原创)

梦里依去无颜色,却照楼台相对时。早春二月人多倦,且少思常疲,说入梦时非梦时,入得梦时欲晴时。如今虽然还有几天才到二月,却也常觉得身体疲累,闲散无聊的时候望着渐渐消融的雪水打不起精神,只想沉沉地睡上一觉。可待到真的昏昏入睡了,梦里梦外却总是遥想清醒时的思绪,常相对的人。于是忽然梦醒,赤了脚跳下床,打开电脑匆匆进入网络论坛,寻梦里携手相见的故人,觅对面嬉笑、恳切的朋友。

便此时,我就又笑了,原来梦还未有醒,日日相对着的友人,如何又有如在梦里雾乡的召唤呢;真是昏沉人不得乱说词。但思了再思,直如春风里的田土层层剥去又翻开,年年此上嫩莜生,抽又生;原来之上复原来。原来心里总是牵挂,也就明白友情是常相对、时牵挂;我不去而友常思,友不来便是我时怀。总是心中存了真挚、有了温馨,早把彼此装入心坎、搁进肺腑;所以就会常常地醒起,絮絮的唠叨。

只是慵懒难伸,思路迟钝,坐得下来,也铺开纸张待笔了,却瞪着眼睛望了老半天自己的手指头,不知写些什么好。为了打开思路就点上一支烟,深深吸一口掐在指间,侧目去观察窗外的事物;但看来看去,只觉得阳光耀眼,地面潮湿泥泞,有很强烈的风把街边小买卖摊上的一块块苫布不断地掀起外,就再无其它的看头了。但心里不肯平定,就重重地吸烟,再反复去察看;初醒时的昏沉尚未消尽,又加上烟力,不由得更觉昏沉,窗外的景物也恍恍惚惚如似梦中的景象,脑子里也还在想“人昏还是物昏?”

好容易感觉好了一点,才想起前日曾和友人谈起要写一篇关于“旅顺军港有人倒卖军需烟草”的文字。但却不知如何下笔,散文形式还是杂文形式,究竟怎样才可以把这件看似不大,又能解剖大象的几盒香烟写好?于是摸摸索索,在下面的抽屉中拿出那盒墨绿色的、带有军用迷彩暗纹的“红星牌香烟”来。反复地摆弄着看,并重重地把它顿在桌面上;随后,又拿起再反复地去抚摸它..

映着窗外反射进来的阳光,如云般暗暗流转的底色在墨绿色的硬质烟盒上沉静着无语,随着角度不同而不时变幻着的红星两个字从上至下看,显得是那么的头重脚轻,依傍在一颗发着金光的五教红星的左上方。字与五星的距离约有一公分,但我却觉得它们距离得遥远且不在同一个空间内,五星的颜色和墨绿色的配比倒是显得很凝重,颇有些肃穆的端严。但那两个书写得很流畅,更在光线下变色的银字却总有苍白虚弱的味道,象是原本深红的血液被吸净了,再刻意剪裁了贴在玻璃窗上一般的感觉。

我倒是无意去褒贬烟盒的制作,只是想不到神圣庄严的国徽也有人去亵渎它,用本应严整肃命的手去触摸,并做起将军风纪出卖的卑劣的交易来。如此,这立在我面前的“红星牌香烟”上的几个字迹就使得我产生了不太准确的联想。

事于其烟的来路,实际上我就是在回家的路上有流动的小烟贩子向我兜售的。记得他的表情并不神秘,只是看到我把一个烟盒丢进果皮箱后便向我走来,言语和善着把用皮带挎在身前的木盒打开,指着各种各样的香烟请我购买。也许是烟盒上的设计和颜色比较少见的缘故吧,我看见在木盒的角落上摆着两盒“红星牌香烟”。硬质烟盒,并分两种颜色,一是深红,一是墨绿。

我把香烟拿起来,就听到耳边有话絮絮而来:“这是军烟,市场上是根本买不到的;是稀罕物。”我抬头望望他,见到凹深的眉额里有双发亮的小眼睛闪着得意的神采,鹰钩鼻子下面是一张上下开合的嘴巴。我点点头:“是吗,何以见得呢?”

精瘦的卖烟人呲开一口黄牙笑着说:“这是旅顺军港军需处有内部人弄出来的,你看看...”说着话,他在木盒的底板内抽出一个墨绿色的被拆开了叠得很平整的外包装来,指着两侧的字迹给我看。我细看了一遍,果真看到包装的一侧写着:“红星/军供精品香烟”;另一侧写着“红星照我心  人生多豪情。”再看内侧的粘合线处,写着“虎彩印刷”,包装的正面是一颗红星、几行字迹和一个小白兔的商标,商标下面写着“月兔系列产品。出产地是江西*广丰卷烟厂出品。”我心下无猜,于是默然点头,随后就问了价钱选了绿盒的香烟,并找了个借口把那外包装也拿走了。

记起友人说,有些事虽小,写好了的话,亦可以小搏大。但我此时却毫无心绪,只是望着烟盒出神,丝毫没有拿此事大作文章的意识。以前也听人传言,说某驻地军队里有人胆大包天,公然倒卖军需物资,如大米、白面等。心想军队纪律何等严明,因为一点点利润而被送上军事法庭,送了性命的事,是谁也不肯、也不敢做的。更何况做为一个五星红旗下的军人,谁又肯把自己的国徽出卖了呢?就总是不能相信,就常与之反驳;再说得深了,就一笑置之,扭身走开。

现在我却是什么都不想说,只是希望自己还在春梦之中,烟的事、米的事,都是一场场荒诞的梦幻。只望早早醒来,春风已暖,绿意已舒,阳光下都是灿烂的笑颜,鲜艳的花枝。走在路上的人,不分男女老幼,也不分高低贵贱、贫富悬殊,都在温暖的和煦里,面容上都是笑意,心里都是阳光... ...

只是此时,我笑不出,直起颈项看窗外艰难举步的老人,又看看狂风中东摁西盖的摊贩,再收了视线盯了一会儿床上凌乱的被褥,就随手拿起那盒墨绿色的香烟,把它重又丢进了黑暗的抽屉里。

2005年3月6日14:12分秋色/注册名:火的轻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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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4-21 15:25 | 显示全部楼层
红彤彤的年三十(原创) 

接连三天,一直忙着洗洗换换,扣了纸帽子清锅弄灶、刷墙抹地、浆洗衣物。虽然腰欲裂而手早酸,但看着焕然一新的房间里,心情不由得大见舒爽;真有行一步而觉一新,阅一物而逢一生的春之感觉。再开了窗子久久一放,让清新的空气涌进来,润透每一个角落乃至人的身心,待得静坐在这里,心境里就都是活泼泼的,略不浮躁了。

二十岁以后家门上就没再贴过喜联、倒福,也没买过年画,更少去到友人同事的家中去拜年,对年的感觉淡且有点恐惧,也就淡然渡之。总是今岁心有所变,阴历二十九那天我蹲在窗下的喜摊上细细的选了一个下午,购得对联一双,喜福大小三个,灶君菩萨图一幅。如今的年画见得少有,轻易看不到谁家摊子上有特别出奇的,也就没再勉强。买了喜联喜福,心里揣着些红彤彤的味儿,脚下的步子轻快了,看着行人的眼睛里也满是了与君同乐的笑意。

今天是年三十,清晨早早起来,梳洗一番,就急急在桌子上铺好联幅,拿出预备好的乳白胶沿边细细刷过一次,以便适于粘贴。关于这个事,记得小时侯是要打了糨糊,再为粘贴的;但现下的门多不是木制的铁门,面做的糨糊虽然也可以粘贴,但不能持久;时间一长,就会脱落下来,不仅不雅观,也有颓败的意象。原本我也是要点了火打糨糊的,但邻居们都说糨糊不管用,姜涛的妈妈还特意塞给我一罐乳白胶,说这个可以保证不掉,一牢永役;是牢靠得很的。

我不求财富、也不求名利,只愿得可以平平安安走过一岁,所以买的对联也是这样的内容。上联是:鸿福常照康乐家,下联是:吉祥永驻平安宅;横批:喜迎春至。这联写得平常,却饱满了寻常人家的心事所求,所以在仔细蹲选了十几个喜摊后,我就购了它,以为伴我一岁的安康。

清晨五点半,天还没有亮,我夹着小凳子,拿着喜联喜福,准备在门上张贴。本想自己可能是第一个,开了门才见到邻居们都已经站在门前开始粘贴了。见到我,大家都回了下头,道一声:“来了。”随后继续自己的工作,把金艳艳的福字、红彤彤的喜联贴到门上、框旁。我没有关门,因为每家都开着半扇门,明亮的灯光和暖融融的气息从屋子里涌出来,让人心都觉得醉醉的,带满了喜庆温馨的意味。

大家边贴福字,边闲聊着天。大的孩子站在一边递字捧联,小的孩子就楼上楼下挨家地跑,逢门就敲,还大声喊:“过年好!”弄得那些还没出来贴联的人家,也赶紧应声开门,忙碌起来。这样开门的多了,聚集起来的孩子们就更多,跑动得就更热闹,楼道里到处都是笑声,到处都是新年的气象,平日里各自锁门、不问邻里的拘谨是一点都看不见了。

往年虽然也能听见敲门和孩子们的喊声,但总觉得厌烦,静心做自己想做的事,或是干脆被窝不出,继续呼呼大睡。如今身在其中,方知过年是如此之好,使人打心眼里笑出来,张开嘴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笑。邻居们看我咧了嘴闭不上的乐,就都笑起来,吵闹声就更大,大人孩子都在哇啦啦地说个不完,把旧年的最后一个清晨弄得象在集市里一个样儿。

联字贴好了,大家并不特意告别再见,仍是聚在楼道里闲聊猛侃;孩子们甚至只穿着毛衣、坎肩就跑出了楼门,在院子里乱跑。直到不知楼上还是楼下喊了一声:“七点多了...”大家才猛然惊醒,急忙收拾好胶水、凳子,转身进屋。

见大家都走了,我也就提了小凳子,欣欣然回房,满脑子里乐陶陶的只是想着:“过年喽、过年勒...”进到卧室才想起大门忘记了关。于是再出来关好门,转回到厨房里看着灶君图指指点点地发呆发笑... ...

过年真好啊,虽然是一个人,但也觉得过年真好啊!拥有了年,就能让你不再寂寞,忘记孤单,也能使你充满温馨,笑意会自心坎里流溢出来,轻松的吁叹会把整个房间里的空气都洗染得畅快起来。

想来过年的魅力真是很大的,一心为之了,就全心扑在上面。虽是接连三天没有入网写字,心下也不觉得有如何的想念,相反倒是把心境平了下来,也把年的味道捧进了自己的世界。真是过新年会有新气象,连心态都在除陈洒扫的时候变得新新的,每一个眼神和每一处毛孔都在向外散发着清新愉悦的气息。眼里、心里都是喜庆,就连窗外泛黑的白雪、嘈杂拥挤的人流都格外使人觉得倍感亲切。年,是开怀解忧的良药啊... ...

2005年2月8日10:24分年三十发于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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