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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半纸情郎

《与你共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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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9 22:40 | 显示全部楼层
孙达启跟踪着马宏曦去了外地,为的是避开王江的耳目,在一个安全的环境下接触他,而马宏曦却令孙达启大大失望。孙达启无果而返,与关超研究后,他们决定放下马宏曦这条线,筹划着去救郑青青。这时孙达启却接到葛华成的妻子打来的电话,说是葛华成在煤矿失足跌下山去,跌死了,她把葛华成的骨灰拿回来了。孙达启从煤矿回来后曾去了葛华成的家,让他的母亲和妻子看和听了他用手机录下的葛华成对他们说的话,临走时他给葛华成的妻子留了电话。孙达启不相信葛华成是失足坠崖而死,他一定是被谋杀的,放下电话,孙达启对关超简单安顿了几句,就带上了自己的绝大部分现金,动身去往葛华成的家,葛华成的死与自己有关,唯一能做的就是用钱来补偿了。
        关超接到陆久杰的电话很是有些意外,两人自从在陆久杰办公室分手后就再也没有联系过。陆久杰问:“关超,还在乡下呢还是回来了?”关超说:“回来了。”陆久杰说:“我说过等你回来为你洗尘的,给个机会吧。”关超说:“看你的时间吧,我随时去吃。”陆久杰说:“那就明天晚上吧,去情馨阁怎么样,咱们两都中意那里的。”关超说:“好的。乡下的一位镇长送了我一瓶酒鬼酒,我带上。”陆久杰说:“给老林放着喝吧。”关超说:“给谁喝也不给他喝,他天长日久在酒缸里泡着呢。”放下电话,关超就想陆久杰约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要重修旧好吗?可是那一次分明已经断的很彻底了,如果不是,那还能有什么呢?难道他在立场上转变了?没有过硬的理由啊。不管它了,见了面就知道了。关超在性格上是个棱角分明的人,她认定与陆久杰有了根本上的分歧,就绝不含糊不清地拿起陆久杰的筷子,所以她才要带上一瓶酒,因为怕买上假酒,于是就给五星酒店“云海泊舟”的一个经理打了个电话,从他那里买了一瓶酒鬼酒。
          情馨阁小雅间,陆久杰当说笑便说笑,当讨好便讨好,放的很开,尺度把握得很好,但若论嘴上来的利索,善拿风情开玩笑,关超丝毫不比陆久杰差,两人兵来将挡地互相打趣着,气氛很融洽,酒喝的很愉快,关超就想看来陆久杰是真的要重修旧好了,求爱的话谁不爱听?但自己喝多了酒,不可以表示什么,只能在清醒的状态下掂量这件事,因此,只管以酒做幌子打情骂俏,也没有冷了陆久杰的场。陆久杰是个极聪明的人,他看的出关超虽然口无遮拦地往出扔情词爱语,但却并没有把心托出来,唉,可爱又可恨的女人啊,喝死不晕,8两白的进去,踪影全无,好似都灌到狗肚子里去了。这期间陆久杰接了几个电话,接完后就把手机放在了桌子上,关超也接了两个电话,也就把手机放在了桌上。传菜生端上来最后一道菜,服务生忙调整桌上的菜盘子,传菜生收了几个空盘子出去了,陆久杰给关超和自己满上,说“最后一道菜也上来了,来,情人,我们喝个交杯酒。”关超说:“交杯酒太老道了,没有新意。”陆久杰扒在关超耳边说:“会有新意的,但这里没法展示。”关超笑着往后闪,说:“稳着点哈,局坐。”陆久杰不依不饶非要喝交杯酒,关超觉得实在寡得很,但也无所谓,于是就和陆久杰喝,传菜生送来了果盘,两人的酒官司也打完了,关超拣了一块芒果吃了,两人就散了。
           陆久杰回到家里就给赵斌打了电话,告诉赵斌事情搞定了。赵斌要他做的事情是往关超的手机里装窃听器,刚才和关超喝交杯酒的时候,充当传菜生的他的心腹柳智慧,趁机拿走了关超的手机,把窃听器装了进去,送果盘的时候又送了回来,他的手机空壳里里同时也装了相应的接受器,这样关超的所有电话他就可以听到了,关超到底还是着了道。虽然关超与赵斌碰撞,不会有她的好果子吃,但也不那么绝对,一个人的能量是不可估计的,关超既认死理又不乏智和勇,如果她决心拼个鱼死网破,难保不会把天捅出个窟窿来,到那时,赵斌即使位高权重,也不得不吃败仗,这样,自己就不能靠死了他,保险的做法就是脚踏两只船,明着站在赵斌一边,暗地里必要时就关照关超一下,好让关超知道他是站在她一边的。今天这顿酒是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他既完成了赵斌的任务,又借机酒向关超大献殷勤,虽然关超并没有当即卖他的帐,但总是做了必要的铺垫。在以后的日子里,他隔三差五就给关超发短信或打个电话,以巩固重新建立起来的关系,关超的态度不冷不热的,他知道关超不会轻易接受他。
         关超家,夏朗与蒋和小心地翻找什么,但都一无所获,两人分别从书房与卧室来到客厅。蒋和说:“夏哥,看来郑青青真的没有把什么东西交给关超。”夏朗说:“再找找。”两人又分头行动,蒋和进了书房,夏朗进了卫生间。夏朗从柜子里拿出几卷卫生纸,一卷一卷地检查后放回原地,他四面张望一遍,把目光落在水箱上,揭起水箱的盖子,看了看,没有看出什么,拿起盖子欲盖,又再一次把头往水箱凑,水箱的底部是一层略显红色的水垢,夏朗伸进手去,手指在水底划了划,水垢被划乱,一个薄薄的密封的纸袋隐约显现出来。夏朗走出卫生间,蒋和还在书房翻找。门上传来鈅匙转动的声响,夏朗急过去从猫眼往外看去,就看到林伟晗在开门,夏朗闪在门后。林伟晗拎着从超市买的东西进了屋子,夏朗在他头上猛砸一拳,林伟晗软软倒地,蒋和听到动静急忙出来,夏朗急拉他出了门。林伟晗抱着头慢慢坐起身。

[ 本帖最后由 半纸情郎 于 2009-6-10 00:18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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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10:20 | 显示全部楼层
打字慢哦,经常会丢掉一些思维,尤其是中间插一段就可能丢失后面的某个情节。
没法子的事。继续吧。

[ 本帖最后由 半纸情郎 于 2009-6-10 10:21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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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12:01 | 显示全部楼层
关超接到保险公司的电话,说是林伟晗的一个保险到期了,该续保了,这一份保险应该转到落雁湖度假村,于是她去保险公司把保单拿了回来,然后给林伟晗打电话,约时间见面。林伟晗在筹备冬泳的事,去外地考察了两回,两个人有日子没见面了,接到电话,林伟晗说:“我刚刚下了飞机,从明天就要忙起来了,就今天见吧。”关超说:“那就一小时后,电影院门口吧。”林伟晗犹豫了一下,说:“电影院?”关超说:“不是约你看电影,我刚进了超市,一小时后出来,电影院不是挨着超市吗,又离冰梅那儿近。”林伟晗说:“好的,一小时后见。我给你买了一条纱巾,是一位模特帮我选的,很漂亮。”关超说:“正是系纱巾的季节,谢谢你。”林伟晗心想今天无论如何要把和冰梅结婚的事告诉关超了,不能回避了,不能继续在两个女人之间晃了,必须放弃一个了,答应冰梅后,他曾暗暗地衡量,这两个女人,自己更倾向哪一个?无疑,关超占的份儿更大些,也许是因为要失去她了,才有这样的感觉吧?关超与她的那位同居男友的关系,他弄不懂,但既然同居那就肯定关系非浅,关超不是小年轻,同居的意思她很清楚,她既然营造了同居的事实就是接受了那个同居的人,或许,开始时,关超对自己的留恋更大些,但过上一段时间就会淡化,要是自己把结婚的事告诉她,就等于帮她下了决心。
       在此期间,卢冰梅已经把新房装修好了,家具也都添置齐了,只等林伟晗回来定日子,她知道他的机次,要去接机,但他的电话一直占线,一下飞机就有电话追来,耽误了她接机,这让她觉得很不快,只得换了衣服在家等,她再一次进了厨房,对精心准备的菜肴又检查了一次。林伟晗住在落雁湖,顿顿吃厨子做的饭,因此只要林伟晗回来,冰梅就一定自己下厨房,有时候林伟晗提出从买菜到刷碗太麻烦,不如到外面吃,也被她断然拒绝。
        路上堵车,林伟晗干着急没办法,好不容易进了家门,他匆匆抱了抱卢冰梅就脱了外衣翻箱子,找到送关超的纱巾,就攥在手里急忙往外走,卢冰梅说:“等你吃饭。”林伟晗应了一声,人已出了门,林伟晗从南方回来,大概误以为家里的气候也有那么热,因此穿着衬衣就出去了,冰梅忙抓起他的西服追了出去。
电影院门口,关超笑吟吟地等着,林伟晗大步流星赶过来,看了看表,说:“路上堵车,晚了18分钟,对不起,原谅,原谅哈。”关超嗔道:“我态度不好吗?”林伟晗笑了。关超说:“拿来。”她已看到林伟晗林的一只手背在身后,就知道他拿着纱巾,林伟晗说:“这娘们,怎么这么没有委婉细胞呢。”说着把纱巾递了过去,关超接过来展开,果然非常的漂亮,关超爱煞,一边夸着老林的模特情人有眼光,一边就系上了。林伟晗见关超如此中意,十分开心,笑嘻嘻地看着她摆乎不同的花样,帮她拉拉角,拽拽边。不远处,卢冰梅收回了目光,缓缓转身离去。
关超从包包里拿出林伟晗的保单,林伟晗接过来,眼晴看着保单,心里十分为难地想着如何开口告诉关超自己与冰梅结婚的事。关超见他只管盯着保单,微蹙眉头,就问:“有问题?”林伟晗长吁了一口气,说:“咱们吃饭去吧,我有重要的事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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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0 12:04 | 显示全部楼层
原帖由 半纸情郎 于 2009-5-27 14:17 发表
人物:
吴书庭——诗人,假证制造者。

诗人本色。赞一个。。

楼主和诗人有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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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13:27 | 显示全部楼层
你这样理解啊?俺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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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0 13:53 | 显示全部楼层
支持有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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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14:21 | 显示全部楼层
俺干活
难得思路活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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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22:11 | 显示全部楼层
饭桌上,林伟晗先拣好开口的说:“哎,我要告诉你一件事,忙起来忘了。小偷光顾过咱家,让我碰上了。”关超吃惊,说:“这么大的事,也亏你能忘了!结果呢?”“结果我被砸晕,人家从容退场了。丢什么东西了没有?”“目前为止,没发现丢什么,你这一说,就对上号了,家里是被人翻过。”“哦,这小偷挺君子的啊,或许是还没有来得及下手,就被我撞上了。”关超的眉头皱了起来,说:“没有哪个小偷翻完东西还努力按原样放好。”“我醒来看了看家里,挺整齐的,你的金手链都没丢,就说明那个小偷没下手。这就蹊跷了,那他翻东西干嘛呀?”“老林,我也有个重要的事情早想跟你说,你连着出差,就打住了。我和王江的冲突已经非常严重了,我差点命丧落雁湖。”林伟晗大惊。关超就讲了搭救郑青青的事,林伟晗听说郑青青被王江秘密关押在落雁湖,又是一惊,他就想:关超对王江的怀疑看起来是正确的,自己与王江今后的共事性质要变了。王江如此凶恶,关超的安危就成了头等大事,可是自己却没有好的办法保护她,想到这里,他是又恨又急又无奈,和冰梅结婚的事,哪里还有心情提起。关超又说:“那个小偷肯定是王江的人,到家里是要找重要东西的。”林伟晗忙问:“他找到了吗?”关超说:“他找不到的,家里没有,有两件重要东西放在银行的保险箱里了。”
       关超所说的重要东西就是那张纸条和葛华成及其母亲、妻子的谈话录音、录像,孙达启把它们刻录了下来。关超还嘱咐林伟晗留意谁是赵斌的卧底,林伟晗这才彻底相信事情有多么严重与复杂。
      林伟晗回到卢冰梅这里已是晚9点了,卢冰梅起身去做饭,林伟晗万分抱歉地说:“冰梅,我和关超吃了,我给你做两个菜吧。”说着就往厨房走,卢冰梅说:“不用了,我刚才垫补了点,等会儿喝个牛奶就行了。收拾收拾你的东西吧,要不明天早上又该手忙脚乱了。”林伟晗就忙忙地翻箱子,找出送给冰梅的纱巾,转身给冰梅系上。这块纱巾以红色为主色调,而他送给关超的那块是以蓝色为主色调的,卢冰梅的心情就好了许多,因为她的这块正适合新娘子系。林伟晗还给冰梅买了一身睡衣,一身运动服,因为买的是情侣套装,所以林伟晗也有同样的两身,两人一边试着,一边归整东西,这么折腾着就到了睡觉的时候,冰梅要换旧的睡衣,林伟晗说别换了,冰梅不干,说是要等蜜月里穿。两人大肆亲热了一番之后,林伟晗就把关超与王江的冲突说了,把个冰梅惊的魂飞大半,她深为关超的安危担心,也为林伟晗的处境担忧。末了,林伟晗说咱们现在办婚事不合适,你想啊,总得请关超、请王江吧,那不是让大家都别扭,都不开心吗?甚至直接对抗起来也说不定。冰梅深深地长叹了一声。

[ 本帖最后由 半纸情郎 于 2009-6-10 22:16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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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9-6-10 22:16 | 显示全部楼层
54楼 55 楼有些乱,你看看,改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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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22:29 | 显示全部楼层
谢谢您的意见
因是第一稿,是有不少地方乱,我想整个码下来再往细了整。现在贴在这里的意思就是希望得到老师们的指点,下一步好少走弯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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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0 22:34 | 显示全部楼层
54和55重了,已删掉54了,再次谢谢
希望看的细些,好提出宝贵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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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1 23:0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二章

        林伟晗与王江,两个人都有了异样的感觉,虽然客气如旧,但彼此的那份虚伪的问候与笑脸,对双方都是受罪,两人巴不得把这客气也免了,两人都尽量避免见面。冬泳的事,林伟晗在会上作了一次汇报,总经理王江通过了,其他人也就都通过了。林伟晗把可行性报告书和运行细则送到王江办公室,简单讲了聘请教练的情况,然后就着手建设冬泳场地,培训管理人员,与王江就很少照面了。
        卢冰梅约关超见面。自从与林伟晗相交以来,她就想着能有机会和关超好好谈谈,把自己的无限愧疚掏心掏肺地倒给关超,当面向她请罪,但却总因无颜面对关超 ,便一直逃避着。三人都经历了一番大痛,如今,尘埃已落定,关超有了男友,自己与伟晗的关系也成定局,是时候去见关超了,总不成一辈子就这么无话对关超说,那就太无耻,太狼心狗肺了。老林与关超始终撇不清,她明白他对关超尚有眷恋,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他们夫妻的感情原本不错,关超对老林自然也是余情难了,否则她也不会向老林否认她与同居那个人的恋人关系,要彻底扯断他们俩人的彼此留恋,就只有她与老林尽快结婚,老林尽管死心塌地做着结婚的打算,可是却拖着不肯对关超吐出这句话,那就只有自己面对关超说出这句刺痛她的话了,无情,甚至是残忍,但是总得有个彻底的了断。她带了一个羊脂玉的佛坠,准备送给关超,这个玉佛是她家祖传,母亲曾告诉她这个玉佛产于缅甸,缅甸的得道高僧为其开的光,驱灾避难,很有灵性,价值也极高,纯正的羊脂玉现在就是在缅甸也很难找到了。原先的盒子已经很旧了,卢冰梅就配了个新的。
              一间茶咖啡馆,总是这么清净幽雅,从没有上过3成以上的客人,关超很怀疑店老板能撑多久,可人家硬是有利可图,一缕清香,一个幽雅的氛围,店主自己充分享受着,这就够了,并不在乎赚钱多少,店主是个有格调的人。卢冰梅坐下就直抱歉自己来晚了,关超指了指自己的手表,说:“还差两分钟,我怕堵车提前到了。”服务生脚步轻轻走了过来,两人异口同声:“卡布其诺。”这是两人都喜欢的一种咖啡,现在虽然不断有新牌子推出,两人也久未谋面,但共同欣赏的却依然是这个老的,两人心里就都叹了一口气,唉,都是恋旧的人啊。卢冰梅满肚子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低了头,只管拿小银勺搅动杯里的咖啡。关超也默默的,对面的冰梅,如此陌生,又如此熟悉,肤白依旧,五官美的无可挑剔,眼角处却伸出一长一断两道皱纹,额前耷拉着一缕头发,显得疲倦,不精神,关超的心里疼了一下,伸手就欲把那缕头发给她拢上去,但胳膊动了一下,就马上停住了,心里苦苦一笑。“冰梅。”“关超。”两人同时轻轻向对方喊出,随即又都怔住了,关超说:“你说吧。”“关超,如果能做到,我可以把心掏出来放在这里,让它对你说对不起。”话未说完,眼泪已经淌了下来。关超无语,谴责她吗,已经没有必要了,说原谅吗,自己的婚姻被葬送,她是掘墓人,这个可以原谅吗?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以为自己已经原谅了老林和冰梅了,然而此刻,自己对冰梅的恨和怨竟都涌上了心头,她低了头搅动咖啡,不再去睬冰梅的泪容,由她自哭自说去。“关超,我对自己的鄙视,不比你对我的鄙视少,人的一生做过一件如此缺德事,她就永远断开了对光明的奢望了,她的良心不允许,如果她还有良心的话。”关超淡淡地说:“冰梅你言重了,其实也稀松平常,这种事情,现在已经成了时尚了。”卢冰梅的泪珠再一次滚出,“关超,我不敢请你原谅我,只求你不要在心头压的太重,太深,怕你载不动,苦不起。”关超的鼻子就酸酸的。“关超,你要好好的记住,我会为你做任何事情,如果遇到危难,别忘了还有个卢冰梅。”对卢冰梅的“如果遇到危难”这句话,关超把一个疑问的眼神投了过去,卢冰梅点了点头,说:“伟晗跟我说了你与王江的事。”关超的心就晃动起来,一股热热的东西从心脏漫过,关超说:“伟晗错了,他不该告诉你,记着冰梅,你要远离,这里没有你参合的份儿,你也参合不起。把手给我,冰梅。”她说着伸出右手。卢冰梅怔了一下就明白关超的意思了,她激动之余,生怕关超收回手去,因右手拿着勺子,就急忙把左手伸了过去,紧紧地抓住关超的手,关超也攥紧了她的手。“关超!”“冰梅!”“关超••••••”“冰梅••••••”两个人相视一笑,四只手拉在了一起。“关超,我有一样东西送给你,先说好,如果你是真的跟我好了,就不许拒绝,否则我就认为你虚伪。”关超笑了,说:“看来是件值钱东西,我干嘛不要。”卢冰梅就把放玉佛的小盒子拿出来,放在关超手心里,关超打开看了一眼立即合上盖子推给卢冰梅,“这是你家的传家宝,我绝对不能要。”卢冰梅站起来拿起玉佛走到关超身后,关超说:“做什么?”卢冰梅说:“玉佛与伟晗比,你觉得哪一个的价值大?”关超说:“当然是伟晗。”卢冰梅说:“这就对了。我拿玉佛换了你的伟晗,我占便宜了。关超,我和伟晗快结婚了,新房和家具都准备好了,伟晗这次出门还给我买回几件嫁妆,哪天你得了空,去我们的新房看看。”说着就把玉佛给关超戴上了,生怕关超坚辞不受,她连招呼也没打就快步走了。
          关超呆呆地坐着,冰梅的话好似一个冰轮从心上碾过,心与冰碾做了一处。

[ 本帖最后由 半纸情郎 于 2009-6-11 23:1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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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2 12:13 | 显示全部楼层
关超呆呆地坐着,冰梅的话好似一个冰轮从心上碾过,心与冰碾做了一处。对伟晗,关超嘴上说与卢冰梅平等地去追,心里想的却是他肯定是自己的,他们的关系从不曾产生过裂痕,他们有着深厚的感情积淀,经过了这场婚姻的嬗变,两个人对彼此、对自己,都有了新的了解,新的理解,因此反倒有了新派生的感情,自己与孙达启同居只是因为那张该死的纸条,但却不能为了向老林示好而做出解释,她绝对不可以给孙达启的安全带来丝毫的隐患。同居之事,对老林肯定是一个很大的伤害,可是她已经告诉他了,自己与孙达启没什么的,她希望他相信,但也知道他不可能相信,一对男女同居一室那么久,又是如狼似虎的年龄,不发生床上那种事,鬼都不信。怎么办?没办法。只有等纸条的事完结了,真相大白之日,才能请孙达启站出来说清楚,并且走人,自己才能够把林伟晗迎回来,现在只能找机会与老林见见面,以慰相思,然而这样的机会,以后不会有了,老林属于冰梅了,自己败了,终究还是输掉了老林,输掉了爱情与婚姻,这该死的纸条,让自己蒙受的什么样的损失啊!想到爱情,这个词就如一只无形的手,吱吱呀呀推开了她封闭在心底的门,那里,掩藏着一段属于天上的爱情,仁慈的上帝让书庭带着绝美的爱情降临她的心间,然后又残忍地把她的心撕的粉粉碎,从她生命中一掠而过的书庭,成了她永远的痛。对林伟晗的情,是属于世俗的爱情,平实无奇,但它庸俗的互相拥有却可以天长地久,可以在柴米油盐中缓慢而悠长地感受平庸的幸福,她需要这样的幸福,老林同样是上帝恩赐给她的,老林带来了世俗的爱情,但上帝又一次残忍地戏弄了她,她被再次掠夺。眼泪自顾自地流着,她并不想哭,她没有哭的感觉,她有的只是绝望的寒冷。关超坐了一个下午,她的一杯咖啡几乎没有动,她不知道该去哪里,她没有去处,她想述说,可是没有听她述说的人,孤独到绝望。她一遍一遍地数窗台上那盆花的叶子,她想让自己找到感情之外的别的什么感觉,但是没有用,她移开目光往吧台看去,那里倒挂的空酒杯,一个比一个空,灯光下,老板轻声对服务生说着什么,服务生点点头走开。老板40岁左右,微胖,五官有着与生俱来的笑意,他的眼神悄然滑过每一张桌子,随时准备接过客人有要求的目光,关超的目光转过去的一刹那,他立即就为关超送上一个轻轻的微笑,同时轻快而无声地走了过来,关超竟不由的有些感动。老板轻轻说:“您的咖啡冷了,要杯热奶吗?”她的咖啡已经没有一点温度了,她只是下意识地偶嘬一口,忘了加糖,苦味沾在舌头上,很不好受,她就那么被一直苦着,现在老板的一句话提醒了她,是的,必须要一样热热甜甜的东西来救赎舌苔了,她感激地冲老板点点头:“好的,一杯热奶。”很快老板亲自送来了,托盘里有一个小碟子,里面有一只制作精美的蝴蝶状点心。老板说:“新鲜出炉的,根据您的消费记录,点心是赠送的。”关超轻轻拿起点心,不由赞叹:“好一只精美的蝴蝶,让人怎么舍得下口。”老板笑说:“快点送给肠胃去吧,要碎了。”关超咬了一小口,酥,香,甜,入口的感觉好得没法形容,抬起头想说声谢谢,老板已经回了吧台。离开时,关超把自己的名片给了老板,老板也把自己的给了关超。关超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做。
      夜晚的植物园静谧,朦胧,梦幻,浪漫。关超与咖啡馆老板梁汉臣前后脚来到约好的地点——河边的小亭。梁汉臣伸手给关超,关超把手伸了过去。他的手掌厚墩墩的,柔软而清爽,关超的手在他的手里停留了一下,梁汉臣就略略收紧了手掌,关超顿了一下就任由自己的手留在了他的手中,两人牵着手走下了亭子。草丛里,树干下,小河岸,霓虹灯的彩光柔柔地打着,石子路上落叶沙沙地响着。两人都不说话,默默地漫步。走到一张长椅旁,关超说:“我们坐坐。”梁汉臣点点头,从裤袋里取出两张面巾纸铺在椅子上,拉着关超的手坐下。两人无言地坐着,风从树丛吹来,梁汉臣伸出手臂轻轻拥住关超的膀子,两人无言地坐着。风紧了,关超说:“晚了,我们回吧。”梁汉臣说:“好的。心情好点了吗?”关超说:“好多了,真的谢谢你。”两人牵着手走出了植物园大门,梁汉臣说:“过马路要当心,夜里开快车的人多。”关超鼻子一酸,她忽然好想改变主意,想让他与自己回家过夜,她目光闪烁地看着他,含义不明确地点点头。梁汉臣伸手放在她的肩上,说:“小妹妹,要好好爱护自己,嗯?再见。”关超点点头,说:“梁兄再见。”梁汉臣目送她过了马路,关超回身对他摆了摆手,他才走开,自从书庭走后,关超就改变了自己分手就不回头的习惯,如果那一次自己回回头,事情就不会是那个样子了。关超慢慢往家走,她心情好了许多,她感激梁汉臣在她最无助、最感孤独的时候给了她一份珍贵的关怀,有暧昧,但没有被玷污,有温情,但适可而至,为了这份纯洁,这份感激,自己不会再去他的咖啡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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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2 17:23 | 显示全部楼层
第十三章
      换届虽然是明年的事,但风风雨雨,已经汹汹然无声地掀起了,各路人马都不动声色地逼近同一个战场。赵斌的忙碌、紧张也日胜一日,进常委是他的目标,但一个常委的名额却有三个人在争,在这个时候不仅仅看谁能把自己的“工作”作得好,还要看谁能把对手的“工作”也作得好,也就是说能及时对方抓住辫子。自己这方面的“工作”,赵斌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该走的门槛都走到了,该孝敬的祖宗也都孝敬了,他的心放下了一半,另外一半却还悬着,美思尼是他的一大心病。王江与关超的斗争已经明朗化,如何才能捂住,令他颇伤脑筋。陆久杰起初的电话,他并没有重视,他甚至厌恶陆久杰的告密,因为他告密的对象恰是自己的恋人。他与关超还是经常短信、电话联系,打情骂俏是极好的缓解压力的良方,关超年轻,接触面广,语言表达能力强,新鲜词汇被她信手拈来皆成妙语,这令他很是开心愉悦。他不敢约她去“二窟”尽兴了,因为前不久,那里被检查机关暗查,带走了一位银行的行长,这令他后怕之余也深深庆幸,关超的自持自重使他免去一难。他以为关超和自己有了这层关系就会掂量着自己的行为,但从关超闯落雁湖来看,她非但没有煞住脚步,反而走的更远了。事态严重了!必须密切注视关超的行动了,他不得不采用下三滥的手段,指示陆久杰窃听关超的电话,以便及时采取行动。
       落雁湖度假村接到一宗业务,老干局要组织离退休干部来垂钓,中午用餐的规格要高,林伟晗立即放下冬泳那一摊子,准备接待老干部们,这时又接到旅游局的电话,说是要来考察并且与林伟晗商讨联手推出旅游套餐的可行性,林伟晗原来就是旅游局的中层,王江把他挖过来了,林伟晗就想不如把两家安排在同一天,自己这头可以节省一些物力人力,他们两家也能感到红火些,他把自己的意见汇报给王江,王江十分赞成,对旅游局提出的合作项目,王江也很看好,时间定在星期一。林伟晗还有一层用意,那就是人多些,车多些,可以混进去,趁机会营救郑青青,他给关超打电话,说是有两拨人星期一要到落雁湖玩,关超当即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忙给去了桃花沟煤矿的孙达启打了个电话,孙达启立即征求夏朗的意见,夏朗也认为机会不错,同时夏朗就把落雁湖的图片一张一张发给了他。
      孙达启赶了回来,两人商量了细节,孙达启特别嘱咐关超提前去汽车出租公司把车租回来,认真试试车子的各项功能,确保万无一失,他对桃花沟摩托车爆炸事件记忆犹新。
      周日的晚上,王江接到赵斌的电话,赵斌问他郑青青的情况怎样?他说好吃好喝伺候着呢,赵斌说明天之前你把她转移个地方。

[ 本帖最后由 半纸情郎 于 2009-6-14 21:00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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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9-6-14 14:42 | 显示全部楼层
一大早,落雁湖度假村就忙碌起来了。大院里,扫院子的,插旗子的,挂横幅的,来回奔走;食堂里,油锅冒烟,水锅冒汽,预备着宴席上的菜肴;宴会厅里,服务生们把玻璃擦的锃亮,地板抹的照人,餐桌上,桌布洁白,杯花们被摆成一个圆圈,窗台上的菊花开的正好,墙角处的长青木被刷洗的碧绿葱茏。林伟晗在芦苇岛与大院之间穿梭,一项一项检查着。9点刚过,两班人马就相跟着来了,一辆豪华大奔,7辆小车,孙达启的车子混在中间。客人们被迎进客厅,茶点招待,稍事休息后,林伟晗把老干部们送往芦苇岛,又急忙返回来跟旅游局的人解释说分身无术,不能带他们去各个景点游览,旅游局的人连说理解、理解,早有向导处的处长在一边候着了,林伟晗嘱咐了几句,这一拨人就离去了。
      外面热闹着,孙达启已潜入洗衣房,换了一身服务生的衣帽。夏朗在手机里详细画出了必经线路和郑青青的存身之处,孙达启熟记于心,这会儿,他换好衣服就不慌不忙往地下室走去。整个地下一层无声也无人,他大步走到-017门口,抓住球形锁转动了一下,毫无反应,于是撤后一步,抬起脚猛地踹去,门被踹开,孙达启走了进去,里面空空荡荡,孙达启急回身欲退,夏朗与蒋和已堵在门口,夏朗不容他有所反应,迅速把一条麻袋往他头上套去,蒋和跟着就拿绳子扎口。
大楼的后门,蒋和与夏朗抬着被装进麻袋的孙达启往湖边走去。岸边停着几艘快艇,夏朗和蒋和把孙达启放进船里,驾船离开。驰了几分钟,夏朗说:“蒋哥,到江心了,我看就这儿吧。”蒋和说:“行,这儿水深浪急,一入水就直接沉底了。”夏朗于是停了船,两人各抓着麻袋的一头,喊着“一、二、三——”把麻袋扔进了水中。
东阳村距落雁湖大楼约有2000米,落雁湖的围墙经过东阳村时,恰好墙根下有一个深凹,里面的水就从这个凹里流了出来,竟也形成一条不大不小的河。周日这天,关超就带着孙达启来到东阳村,与杏花和村长来到豁口处查看了地形,制定了严密的计划,周一这天大早,关超、杏花和村长就来到豁口跟前,准备接应从落雁湖里头出来的郑青青,村长将会直接把她送到一个十分隐秘的地方。
         在夏朗把麻袋套上来的时候,孙达启挥动了一下胳臂,试图反抗,夏朗趁机把一样东西放进了他的嘴里。孙达启在躺在船上的几分钟内,弄明白了夏朗塞到他嘴里的是张刀片,这样的刀片他在关超家里见过,是修眉用的,扁平,有一寸长,刀片的背脊没有刀锋,可以拿捏,刀锋只占一小半,用一圈纸条裹着。他的舌头小心地顶了两下,纸条就脱落了,在蒋和与夏朗就把他扔进了水里的瞬间,他因呛了水而有些慌乱,但很快就镇静下来,把嘴里的刀片拿在手里,奋力划向麻袋,等他从麻袋里钻出来,浮上水面,夏朗已驾船远去。已经看的到东阳村的那个豁口了,只要甩开膀子划上几分钟,就过去了,但他只是看了看豁口,就掉头往回游,经过一丛芦苇时,他折了一支芦管含在嘴里用以通气,自己完全没入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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