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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5-12-6 1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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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颜简评]之官儿诗歌浅析
[这个贴子最后由暮颜在 2005/12/06 11:10am 第 1 次编辑]
■远离诗歌的日子
文/沙蓝
扶着一棵草蹲在田埂上,离开诗歌
我学会种植庄稼,在三亩地范围侍候月光
一只瓢虫在阴影中看了我一眼
和我告别,以飞翔的姿势离开塑料薄膜
夜晚矮了下来
等待天亮,露水从头上滚落
把菜捆好,把腌制的萝卜从坑里拔出来
换取纸币。柴火越烧越旺
一粒米跳出水面,落进碗里
在阳光出来之前
颤抖着告别饥饿和寒冷
暮颜:诗评是极难的事,其难甚于写诗。尤其由于阐释双重循环的存在,诗者
和评者、评者和评者之间的多义诠释可以共存。但这不等于说评诗和写诗之
间就如隔天涯,也不能成为注诗只可求语言肌质一体的依据。评论者竹人以为,写诗和评诗相重的部分,在于“什么”和“怎么”,或者说所指和能指这两体。
这是首容易被忽略的好诗,每个情节的安排都深有匠心。
“扶着一棵草蹲在田埂上,离开诗歌”----作者开门见山的点题,也奠定了诗歌的北京和基调,揭示了一种必然的矛盾----田埂和诗歌,两个截然不同的意象昭示了作者矛盾的开始,也可以说这种对诗歌的远离是刻意的,是无奈的。
可能还有作者文本之外的背景,但对读者而言,只能根据文本去欣赏,作者在处理这些日常生活和新灵碰撞的题材的时候,言浅意深,极其出色。
“我学会种植庄稼,在三亩地范围侍候月光
一只瓢虫在阴影中看了我一眼
和我告别,以飞翔的姿势离开塑料薄膜
夜晚矮了下来”
你看看啦,种庄稼的时候,作者觉得是在“侍候月光”他看到了瓢虫的告别和飞翔,想象到了夜晚逐渐的低矮,这是怎样诗意的想象啊,你怎么可以觉得他真正的远离了诗歌?或者,他远离的只是那些漫天飞舞的句子,那些哗众取宠的语言? 更或者,他已经深刻的了解到了“返璞归真”才是诗歌最高的境界?
一夜无眠,作者在诗意与失落里失眠,于是:
“等待天亮,露水从头上滚落
把菜捆好,把腌制的萝卜从坑里拔出来
换取纸币。柴火越烧越旺
一粒米跳出水面,落进碗里
在阳光出来之前
颤抖着告别饥饿和寒冷”
这首诗虽然短,但其篇章结构却非常分明,一句一流转,有序而又自然得象流
水。“世界是精神与时代的交替,生命也不会是孤立的存在——诗歌与我们共行,留下命运的履印。是的,我们无可选择地流浪,放弃过去而寻觅未来。为了超脱平庸与现实,我们真实地遗忘渐为尘灰的旧我,频频回顾却没有滞留。
“把菜捆好,把腌制的萝卜从坑里拔出来
换取纸币”----我的理解,这就是一种问题的昭示,诗歌不能换取纸币,诗歌只是囚禁在内心的渴望,然而,内心的世界是不禁的。心灵的内涵便是在这个世界里不断地感知欢乐和痛苦。诗歌受命于情感,情感托付于诗意的升华,从而将心灵深处的朦胧萌动还原成对生活的了悟。诗歌,同时在幸福和苦难的时刻诞生。正如岁月,同时在白天和黑夜里长存。
“柴火越烧越旺
一粒米跳出水面,落进碗里
在阳光出来之前
颤抖着告别饥饿和寒冷”
还是诗意的视角和表达,通篇都是如此,用诗意的语言来表达“离开诗歌”这一主题,这不仅是文本的矛盾,更是情感的矛盾,然而,这两种矛盾却达到了一种有机的结合和统一,把作者真正要表达的—对诗歌的眷恋表达得完美无缺.
于是,我们用纯美来表征世界,用诗歌延续有限的时空。寓意于物,寄情于景,以外在的意象恢复内在的人性之美。诗歌如此奇妙,瞬息万变的沧桑可以凝为清澈的人生默象,淡泊无奇的生活可以酿出年华的醇香。而诗美的意蕴,在万物与灵感的互为中衍生。正如橄榄树,在阳光与瘠土之间长出绿色的希望。
诗性的沉思,曾醒自悲欢生死的边缘,又趋向于完美而永不抵达,唯心灵的努力已成为诗的主题与旨意。或许,这个崇高的境界并未存在,而诗歌得以传世。面对茫茫人生,我们依然相信。
更如是,我们用一粒米来告别饥饿和寒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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