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抑郁——给老公的信》 一百五十三 468 楼

妙妙

原帖由 哑榴 于 2013-2-1 19:02 发表
渐入佳境。

谢谢哑榴一直在关注。

妙妙

给老公的信  112


老公：


厨房，油烟机隆隆的声响刺激着耳膜。

先把鲜嫩的竹笋600克剥壳洗净，再把半成品猪大肠300克晾干水备料。水、酒、糖、菜油、猪油、味精、鲜酱油、细盐、醋放在手边随时取用。

第一个菜：竹笋炒猪大肠。

打开煤气，将锅加温至微微冒烟。把菜油若干倒入锅，至油味扑鼻倒入竹笋翻炒。2分钟后加入猪大肠一起炒。

翻炒20下就放调料。酒，一汤匙。醋，一汤匙。盐，一汤匙。鲜酱油，一汤匙。糖，一汤匙。味精，半汤匙。不够味，再酌情加量。

加水小半碗15分钟文火煮，这个竹笋炒猪大肠就完成了。

通常，我能一人干多样的活。趁着锅里文火烧煮时，可以顺手将碗筷洗干净。

第二个菜：老豆腐肉皮炒黑木耳。前面程序一样。菜油热了再加少量猪油。先放半块老豆腐，1分钟后加入100克浸泡好的肉皮和50克黑木耳一起翻炒。

盐、鲜酱油、味精是必须要的主调料。别的你可以自己按喜好来搭配。

一样翻炒10来下后调料。大火煮1、2分钟后改成文火炖。越炖越入味的。

之后，我洗净500克梅鱼。盐，一汤匙半。酒，一汤匙。味精，半汤匙。生绊后立即放冰箱冷藏格降温备用。

明天，梅鱼可清蒸。也可用来油炸。味道，都是一样好的。

老公，因为你早上带我和奥蕾去登山。狗宝和雪儿也一起随行二个小时。所以，我一高兴就教你烧二个家常菜。

早上，云淡风轻。是个出行玩耍的好天气。电瓶车开到烈士陵园下车。拾级而上，风和日丽。气温在10几度不冷不热很是舒服。

烈士陵园，建筑在烈士墓山上。平日里很少有人上去。我却喜欢这种幽静。远离闹市，每一个台阶上升移步换景。

15层楼高处。烈士碑高耸入云。庄严肃穆，这些解放上虞的英烈长眠在上虞的土地上。大型浮雕，群像雕刻着渡江战役。江面，波涛滚滚。硝烟，炮火密集。

中国人民解放军，来自五湖四海。事实，是很多英烈牺牲后，我们也不知他们的名字？更查找不到他们故乡在哪里？

曹娥江，解放战争时江面根本是没有一座大桥可以过行人！渡江，都是靠老百姓隐藏在芦苇荡里的手划船。

战争的惨烈，是军民都有无数的死伤。该死的战场，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是感应不到切肤之痛的！

妈妈，怎么还有女兵？奥蕾的喊叫，打断了我浮想联翩的思绪。眼前是群山环抱，四季分明的江南小城依山傍水景色秀丽。

苍松翠柏，台阶两旁都种植了不落叶的长青灌木。空气清新宜人，能成为上虞人的烈士们应该也是知足常乐。

双手合十，祝福和祈祷一起送上。枕着曹娥江的波涛，英雄的烈士们永垂不朽。



                             2013年2月3日      星期日     17：56分

妙妙

给老公的信 113



老公：



我又梦见了湖水。一个比太平洋还要广阔的大湖。

天空，有些阴暗。映衬着湖水，颜色也是铅灰般的沉重。心理医生说：水，象征着女性。

身为女性。我时常梦见不同颜色的水。是否能理解：水，就是我自己的各种化身？

本身大小不一的江河湖海，水的变幻寓意着不同心境。这次铅灰色的大湖，大的无边无际深不可测。

心生恐怖。一念惊惧，这末日的色调中窜出一只怪物。比尼斯湖怪还要庞大的恐龙！

是食肉型的大恐龙。什么名字叫不出来。反正这怪物嘶牙裂嘴相貌奇丑。尤其是，这只庞然大物一上岸，就肆无忌惮毁灭建筑撕咬人类。

毫无疑问，这个魔是我将其孕育出来的。我用仇恨的泪水，日夜滋养他庞大的身体锋利的尖牙。

老公，快过年了。我没有亲人，无处可以去。爸，前二天送来年货。一箱苹果、一箱鸭梨、一只板鸭、一只腌鸡、一瓶梅子酱、千岛湖鱼干。

我能想象妈给我们买年货时的心情。爸妈是2003年陪我和思远吃了年夜饭。

那一年，我和方老头离婚。单亲妈妈，独自孤苦伶仃带着11岁的女儿。爸妈肯定是不忍心才大发慈悲。

之后的10年。每当除夕的钟声敲响，万家灯火通明鞭炮齐鸣，我都再也没有与爸妈和妹妹一起吃过一顿年夜饭。

咫尺天涯。人，拗不过命运的捉弄。这是一趟没有选择的单程列车。活着，每一天只能被无形的死神牵引着向前。

妙妙的火车。隆隆的轰鸣打击心脏。来来回回，如擂鼓麻木到不知疼痛。

很想哭的时候流不出眼泪了。随手翻阅《江南》杂志。无意看到一个叫苏芸的名字。这是张楚短篇小说《野薄荷》，女主人的名字叫苏芸。

巧合。苏芸是我的网名。也是我长篇小说《消失的地平线》女主角的名字。

我用苏芸这个名字有深深的寓意。苏，谐音——输。芸，谐音——赢。人生，就是在得失输赢之间轮转摩擦。

另外，苏芸的姓和名都用草字头。象征生命如野草一样低贱顽强。

芸，上为草字下为云。如倒立于天地间的自己。天和地孕生万物，万物浓缩精华了我。

云，千变万化。云，是水做的花。蒸气、雨雾、霜雪、露珠。随风而行，无所依靠却又无处不在。



                    2013年2月4日   星期一   17：46分

妙妙

给老公的信 114



老公：



昨天，二0一二年农历十二月二十四。立春，在年内。2013年春节，是一个无春年。

宿命。我相信。当我在宠物市场看到雪儿。我就心疼、心跳、心痒痒。那白色毛绒绒的一团活物，白的刺人眼让我心惊肉跳。

那一瞬间，我有一种错觉。雪儿，就是关在笼子里的我。

小时候，我有一个曾用名：雪娟。朋友叶生，从来不喊我妙妙。叶生，无论打电话还是写信都称呼：雪儿。

雪儿，是奥蕾的小狗。奥蕾抱着雪儿，爸爸搂着奥蕾说：自己的小狗，要好好照顾。养得好，雪儿会陪奥蕾上小学、进初中、读高中……

雪儿，生命力好顽强。这只白色博美犬，在我们家不到10天就见证了奇迹。

遛狗回家。早晨，高高的五层楼梯，雪儿居然自己上来了。

一礼拜前，雪儿吃肉不消化撑得肚子难受。二天二夜，这只小狗都不吃不喝不走动。吓死我了，以为雪儿会离开？

思远说：妈妈，是肉肉吃撑了。肚子硬邦邦的。小狗饥饱不知。喂食，要少吃多餐。取容易消化的食物。

抱在手上。尾巴也不再晃动。眼睛，可怜巴巴望着我们。

吃撑的日子，雪儿总是呕吐。幸亏了思远，冷静沉着说：第三天再不拉屎，我会给雪儿吃消食片。呕吐，只是拉不出来后的反应。

果然，第三天早上雪儿就顺利完成拉屎。肚子恢复了柔软，尾巴摇动蹦蹦跳跳满屋子撒欢。

老公，养幼仔和养幼儿没分别。雪儿虽然晚上不吵夜，那是和狗宝宝在一起。宝宝，在我家8年了，作为一只中年的男狗，生活起居吃喝拉撒都会教授雪儿的。

只是，很多时候雪儿不肯呆在狗笼里。她的尖声怪叫让我忍无可忍。要抱、要宝贝、求安慰、想撒欢，一只热爱自由的幼仔就是这样。

2013年2月3日晚雪儿又玩了一次自杀。她趁我们不注意，大家忽略分心时跑到厨房间偷食。

妈妈，不好了，雪儿被勒死啦……

奥蕾高八度嗓音大呼小叫喊着救命。我寻声迅雷不及掩耳冲进厨房。惊魂未定，心跳一百。我又大声喊老公救命……

这家伙偷食成瘾了！老公的话使我想起前阵子雪儿偷吃面条。她还抢食宝宝狗碗里的东西吃。

食物面前。人狗一样贪婪。老公叹息的同时，左手抓起雪儿，右手麻利地将雪儿的脖颈绕出袋口的塑料环。

雪儿，是从袋口拎环处进入垃圾堆里。出来时，袋口拎环部位柔软的塑料纸套住雪儿脖子。进退不得着急忙慌，雪儿拼命挣扎的结果是拎环越绕勒得越紧。

来不及喊救命。雪儿的声音被卡在喉咙里。要不是奥蕾发现及时，雪儿这条狗命就呜呼了！

老公，惊险刺激。感觉是自己玩了自杀游戏。窒息，呼吸困难的一瞬间魂飞魄散。灵魂出窍天马行空时，看着自己的肉身被老公抢救……

老婆，发什么呆？以后记得关紧厨房门。这次抢救及时，雪儿不会有大碍。听着老公的唠叨，魂灵从云端归位。

雪儿，被放进狗笼睡觉。我和奥蕾被老公带进卧室。看大片吗(⊙o⊙)？

随便。我魂不守舍心不在焉地嘟哝着。

搂紧，轻轻拍拍我的背。此时无声胜有声的默契。温馨的爱在卧室里蔓延。

奥蕾，抱着彼得兔鼾声微启。老公，有时候我会莫名其妙把自己当雪儿？

太累了吧？老婆那么辛苦，一家人的吃喝拉撒睡都一肩挑。我也焦虑，等成绩下来睡不着吃不香。

我是一个奇怪的女人。在我思想里既然万物同根同源。那么做不到物我二忘时把物等同自己合二为一也未尝不可？

生命无有贵贱。有些时候，人活着还不如一条狗尊贵。

大多数人是不会承认的。窝在老公温暖的怀里，听夜来寂静时你咚咚的心跳——有力；节奏分明。

            
                                 2013年2月5日  星期二  12:13分

妙妙

给老公的信 115

发不上来

妙妙

给老公的信 115

老公：

我是真的抑郁了。不但生活中憋屈；连梦里也逃不过？

年节的气氛，已然淡出人们的视线。妈在电话里说：是不用来杭州。家里有二只小狗。思远在小房间里，没多余地方给你们住。

歇宿冰冷。连透口气都闷在胸口。呼吸上扬到喉咙卡住。

老公，这封信你别嫌老婆唠叨。我，一个小女人在尘世饱经风霜。此刻，真的只有唯一的你还在陪伴在左右——身边。

老公，我们可以小富即安。我和你，应该莫管他人瓦上霜。可是，我做不到。你也做不到。

忧国忧民。视线会不知觉地关注底层。一个作家，自己吃饱喝足是不够的！

夜晚，立春后的冷风依然。顾不得自家是否备了年货？窗不明几没净也没关系。老公，我只想去看看孤儿。

妈妈，我把阿姨送的大娃娃给孤儿。我存的钱也一起给孤儿。我有爸爸妈妈用不到这些钱。临出门，奥蕾不再着急穿鞋子？而是一反常态絮絮叨叨念着孤儿。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我家，虽然也没有一分存款。银行还有小部分的欠款。这都不是阻挡我们做出实际行动的障碍。

奥蕾，拎着一包硬币走下楼梯。我抱起大布娃娃紧跟其后。我甩下一句：老公，别骑电瓶车。我们打的去？

舜杰路。晚上灯火通明。一辆接一辆的士，刺眼的灯光划过视网膜。

焦虑。好不容易拦下一辆。去孤儿院。不去。为什么？没有为什么？就是不去。你认路？一样不认路？赶紧下去，别耽搁我做生意。

再等。慢慢等下一辆的士。对面马路有人下车。不顾一切奋勇向前。我嬉皮笑脸做献媚状。带我们去孤儿院。上虞有孤儿院妈？

等待。司机在打电话问同事。不知道( ⊙ o ⊙ )啊！一脸迷茫一副尴尬相。

二、三个电话之后，司机，侧身面对我说：抱歉，没有人知道孤儿院在(=@__@=)哪里？

你是好人。很感谢你。我虽然失望，但碰上足够热情的司机还是会感动一把。孤儿院，被爱遗忘的角落。我继续耐心问出租车司机。也问驶过我眼前的三轮车夫。

一个小时，就在问询中快速溜走。我双腿发麻，头晕眼花不知所措？

我去骑电瓶车。能否找到就随缘吧！看着老公的背影大步横跨马路。我拉着奥蕾退至街道店门口。

5分钟后，我胸口抵着老公的背。双腿做骑马式跨步。奥蕾，熟练地钻进你臂弯双脚踩住踏板。

去孤儿院。明星作秀。中国，还在起步阶段。没有老百姓会主动造访。当然，政府逢年过节会走走场。

半年里—……也不会……有几个去……孤儿院……的人？老公略带些许抱怨的话，时隐时现断断续续刺激我的耳膜。

我左臂抱着庞大的绒布娃娃。右手揽住老公的腰做依靠。我的头软绵绵的涨气，脑袋歪斜着看马路上倒退的风景。

马路二侧道路旁。吃的、穿的样样齐全琳琅满目。甩泪大摔买喽……温州老板带着小姨跑了。吃喝嫖赌的畜牲，不给工资害我们回不了老家……

走过路过别错过……跳楼价——歃血价——低于成本价……好心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可怜可怜我们这些穷打工仔……

嘟嘟妈妈，在鞋店门口靠近马路的地方卖围巾、卖拎包。她一脸殷勤满脸微笑在游说顾客。嘟嘟妈妈手上捧着一条丝质围巾，我看到她往客人脖子上在套，嘴巴一刻不停地一张一合……

耳边，是香烟店妈妈对我说的话：比你妙妙，我就是个要饭的。这沿街一条舜杰路，摆地摊、开店的都在要饭中……

心，顷刻拔凉拔凉。中国社会的现状：肮脏、混乱、差劲。是否，还需要计划生育？

谁管孤儿？你稍等，我打个电话问一下。舜帝陵下的大桥边上，老公停住电瓶车看曹娥江夜景。我和奥蕾问交警孤儿院的走向。

需要出动110警车吗？一个高个警察回到我身边时问。

这么漂亮的女孩要送孤儿院？另一个矮胖子警察看看奥蕾又瞄瞄我一脸的疑惑。

误解了吧？我大声回答。我宝宝，是去给孤儿献爱心。她的布娃娃、她存的零钱是送去给没有爸爸和妈妈的孤儿。

我在迷茫的夜色中打开高八度嗓门声嘶力竭。交通警察也不知道近在咫尺的孤儿院？

2013年02月05日夜晚。老公，真的吓死我了。回家的路上，骑车在渡江路。我悠悠地说：再也不去孤儿院了！

什么跟什么啊？怎么会把我宝宝当成孤儿？还要出动110警车？荒唐、太过荒唐了。这样子惊心动魄销魂浊骨的体验，如同一个荒诞的梦境刻印在了我的记忆里。



                     2013年2月6日  星期三  11：32分

妙妙

删除了一些内容才发上来。

星星小倩

原帖由 妙妙 于 2013-2-7 17:42 发表
给老公的信 115

老公：

我是真的抑郁了。不但生活中憋屈；连梦里也逃不过？

年节的气氛，已然淡出人们的视线。妈在电话里说：是不用来杭州。家里有二只小狗。思远在小房间里，没多余地方给你们住。

歇宿 ...

这样的文字读来内心温暖又酸楚，有感动，怜惜，又有很复杂的心情。

和所有普通的人一样，我知道心中要有善，但我只是随缘，在我遇见的时候，在我需要伸手的时候，

懂得付出与无私。

而妙妙姐你将这份爱装在心里，时时刻刻，并主动迈出脚步、伸出手。

这会让你遭遇到误解甚至温暖的痛苦，然你知其是责任，是生命的意义，于是固执。

这也是一个心结，是本性使然，又无需高尚佐证，只是跟随心的律动，然又有复杂的冲突。

：）不说这些了吧。

想来你所在的城市也下雪了吧~

希望你穿得暖和，心情与爱情还有家庭，都温暖吉祥，新年快乐！

妙妙

给老公的信 116



老公：



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下午我上班时，娅婷拦住我说：买你一本书。

你想看就拿去。我怎么会要钱？老公，你很难想象我的激动。在我一文不名无人过问时，在我穷途末路众叛亲离时。有人开口说要买我的书。

不是我要看你的书。是我一个朋友托付。他很多次要我问你买书。我碰不到你才久久耽搁了。

老公，听娅婷这么说。我又迷惑了。谁？这样执着要读我写的书？

娅婷在电话里叽叽咕咕。我也懒得听她说什么？我详装做镇定，自顾自啃甘蔗吃。单位办公室楼下广场，呐喊声响彻云霄——在开运动会。

齐心协力。四人一组。二个木制滑板以最快速度移动向前，四个人必须同时抬脚而且左右不可搞错。

都说中国人一人是条龙多人是根虫。我看也未必尽然，班组之间的竞赛，同事间还是有短暂的合作，且能步调一致勇往直前。

要你最近出版的书。走廊上，我收回视线。我真不知道娅婷说的最近一本书是哪一本？

我在收藏箱里拿出一本小说《爱情DJ》给娅婷。直觉却应该是20万字《打开幸福的盒子》。

想起爸说：你自己打开了幸福的盒子又亲自毁灭了幸福的盒子！

老公，不是要好的人，我还真不愿意给《打开幸福的盒子》。潘多拉魔幻的盒子，慢慢开启谁知会跑出什么？

为了写作长篇自传体小说《打开幸福的盒子》。我狠心抛弃了在我生不如死时候陪伴我六年的小志。

以为，爱情和婚姻就是专一。自己诚心诚意付出，回报就是幸福美满。玩火自焚，我是一只不知死活勇敢扑火的飞蛾。

我先拿去给他。不对时再来换。娅婷的尾音拖在长廊的水泥地上，顷刻又被运动场的叫喊欢呼声淹没。

热闹，是别人的。和我没有关系。老公，和你迷恋篮球一样。我日日夜夜痴迷了文字。

码字，不计报酬。不怕说句出丑的笑话，我写的每一个字每一本书，辛辛苦苦自己悲喜交集也不知真正感动过谁？

爸说：你的书一本也没有卖出过？

是的。真正意义上的出售一本也没有。能买的，也是朋友捧场。张素英买了10本。同事吕敏惠买了一本。我不要钱，吕敏惠死活要塞钱给我。

文人，不为三斗米折腰。那是谎言，纯属屁话假话。拉不下脸，把自己的心血用钱来衡量才是真的。

文字，真作假时假亦真。疯疯癫癫笑傲江湖。一把鼻涕一汪眼泪，出卖的不仅是自己，也是芸芸众生看不破红尘的痴傻相。

老公，我谁也不欠。唯一欠你今生今世还不起。我拖着两个油瓶嫁给你，一把老年纪痴痴傻傻哭哭啼啼。我是真的分不清梦境与真实？

懵懵懂懂的我。喜欢长不大的自己。事实是，我害怕失去担心突如其来的变故。

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是我挥之不去不呼亦来的记忆。一直奇怪，一些梦境是不是亲历？而( ⊙o⊙ )千真万确的现实，我又多么希望只是噩梦一场。

生离死别。我要经历多少次才能不了了之？洒脱地对自己说：轻轻地我走了，就像我轻轻地来。轻轻地挥一挥手，不带走一片云彩。

这是诗人徐志摩的话。想着他，短暂的生命灰飞烟灭。唏嘘感叹又能如何？婚姻和爱情，总在阴差阳错中离离合合。

文人，逃不脱宿命。三毛、徐志摩、海子、顾城、海明威、茨威格……

写这封信时，办公室里的腊梅花彻底枯萎。没有一丝生机水分抽干，颜色有嫩黄转为土黄。第一次，看到死后犹有傲霜枝的腊梅倔强地挂在枝头。敬佩之心油然而生的我脑海全是栩栩如生的腊梅花清香扑鼻而来。

渡步到窗口。运动会还在进行。班组跳绳比赛。各班组抽几个运动员。工会小组长赵岚带头跳进绳圈。杜宏华、指导员、大班头、张工、董明明……还有一个瘦瘦高高的大学生新来的。

姚师傅和宋一峰两边甩绳子。一个接一个跳得很欢我却无动于衷。

看大班头多次被绊。指导员、杜宏华、董明明也偶尔会小磕小绊。不放弃不气馁继续比赛直至哨子吹响。

每个人的脸上有了难得的笑。各色绒布娃娃洗发膏洗洁精捏在手上，有些人三三两两带着战利品回来。

该比赛的继续在场上。传篮球，从胯下双手传给下一位。每组六个人从头至尾，再由最后一位抱球到首位继续重复一样的动作。

我们班组，第一位瘦瘦高高的大学生，之后是沈旻杰、董明明、章晓晓、小班头、大班头。

老公，不是我清高。而是，我喜欢痛快。不知是谁想的这种小娘们无聊的玩法？简直是束膊篮球驰骋疆场叱咤风云。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我怎么就忘记了国人的从众心理？好歹，各人有各自的快乐方法开心就好。

要过年了，欢声笑语再次因为轻松而响起。大家快乐，绷紧的那根弦哪怕只是小小的礼品也比没有好。

反对奢侈，勤俭节约。只要心里有2013年，过年没酒没肉一样。工会，变相给了职工福利。只是我自己放弃了那点小恩赐。



                        2013年2月6日   星期三  16:45分

妙妙

原帖由 星星小倩 于 2013-2-8 17:54 发表

这样的文字读来内心温暖又酸楚，有感动，怜惜，又有很复杂的心情。

和所有普通的人一样，我知道心中要有善，但 ...

一场瑞雪，给2013年节增添了浪漫的气氛。

零下3度的气温，满世界银装素裹的飞雪。狗宝一大早就兴奋了。落雪狗高兴，是我们家乡的俗语。

雪儿，是第一次看见下雪。20多公分厚的雪地，没想到雪儿和宝宝一样跑的很欢。

粉状的雪花松软凉爽。我们起先冻得瑟瑟发抖，奔跑运动10几分钟后就暖和起来。有时鼻涕冻得拖下来也顾不得擦掉。

大喊大叫，在足球场的雪地里打滚。俯卧、仰卧、侧卧；手舞足蹈又唱又跳。

童心未泯。早上8点左右，江滨公园赵家大桥附近的足球场只有我、奥蕾、张彦平和二只小狗在空旷的大自然里撒欢。

妙妙

给老公的信  117



老公：



一场瑞雪，给2013年节增添了浪漫的气氛。

零下3度的气温，满世界银装素裹的飞雪。狗宝一大早就兴奋了。落雪狗高兴，是我们家乡的俗语。

雪儿，是第一次看见下雪。20多公分厚的雪地，没想到雪儿和宝宝一样跑的很欢。

有些积雪融化的路段，水能淹没脚背雪儿也自己淌过去。要不是亲眼所见，雪儿的体能与奔跑速度，是很难相信她才只有二个月的幼仔。

大自然的能量，能让病人康复，能使万物复苏。即便，只是一只才1000多克重量的小狗，也能在天地之间展现生命的精彩。

粉状的雪花松软凉爽。我们起先冻得瑟瑟发抖，奔跑运动10几分钟后就暖和起来。有时鼻涕冻得拖下来也顾不得擦掉。

大喊大叫，在足球场的雪地里打滚。俯卧、仰卧、侧卧；手舞足蹈又唱又跳。

童心未泯。早上8点左右，江滨公园赵家大桥附近的足球场只有我、奥蕾、张彦平和二只小狗在空旷的大自然里撒欢。

老公，如果我再说忧愁和抑郁。真的是：少年不知愁滋味；为赋新词强说愁。

可以肯定，我没有抑郁症了。因为，哭或笑都是自然的表达。哪怕偶尔一点小小忧愁，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怪。

中午接到电话得知广州爷爷奶奶要来，奥蕾的激动和我们的心情一样飞扬。

午睡，养足了精神。之后，就是大扫除。我房间；你厨房。井井有条地干好各自的承包地。晚饭时间，我洗浴缸，你烧面条。

我以为理想的夫妻就是这样。分分合合，既有部分自己的一片天空，又有共同每天一起的娱乐。



                             2013年2月8日      星期五    20：55分

飘过心海的云

祝福妙妙新年快乐，天天快乐!

妙妙

给老公的信  118



老公：



你说：半夜不睡，噗通噗通想干什么？

其实是我睡不着了。二零一二大年三十夜和二零一三大年初一我没有给你写信。

不写。并不是代表空白，而是太多内容来回拉锯不知从何写起？打开QQ漆黑的夜空繁星点点。这是我多次梦见过的美景，那种伸手就可以触摸的星星现实中是少有的。

屏住呼吸，双手合十。感应流星雨纷纷扬扬划过头顶。子夜时分和梦境一般万籁俱寂。

喝着爸妈买来的金味营养麦片，麦子、鸡蛋、牛奶的浓香暖心暖胃。尤其是我穿了妈妈托爸捎来的皮袄，此刻一杯麦片下肚更是热血沸腾。

老公，说句老实话我一直不喜欢这件皮袄。与现在纤巧漂亮的时装比太OUT了！

爸爸那天帮我试穿这件新衣，他不但帮我套袖子还帮我扣纽扣。更不能忘记的是爸爸认真教我怎样穿戴狐皮领子。爸爸手把手将左侧的毛皮尾巴穿过右侧的孔毛皮领子就扣好了。

爸爸很会动小脑筋。领子扣空是他自己设计的，扣袢也是他亲手缝制的。

这件衣服暖和，你能穿到老的。爸爸和我面对面微笑着，享受着自己的杰作满意地说。

老公，人真的是好奇怪。前一刻我还嫌弃这件黑颜色的皮袄老土笨重；这一刻又在信里给你大抒情颇费笔墨来歌颂之。

庆幸，我没有傻乎乎把衣服弃之箱底。一念之差，这件凝聚父母爱意的皮袄，前二天我还在盘算送别人。

老公，其实你早看出我不喜欢只是在应付大人的热情。还说嫌笨重家里干活别穿出门时挡风。

你傻啊？我每次出门不是活蹦乱跳像个孩童。好动不安静的我，运动是生命不可或缺的主题插曲。我穿这件厚重的冬衣出门不悟出痱子来！

百密一疏了吧？你也没想到我可以在写作、读书时候穿。这件皮袄能让我静止的身体也超级暖和。

爸爸总是对我说，爸爸妈妈最爱我，我却总是不明白爱是什么？

老公，其实我很小心眼。也有一丝丝小嫉妒。虽说只是姐妹俩，我怀恨爸妈屁颠颠跟着妹妹。很多时候，我还以为妈妈放养我不管不顾不问冷暖。

一年到头我很少跟自己妈妈聊天。说话也是常常话不投机就翻脸比拉帐子还快。

尽管我有时也天良发现。意识到妈妈在我面前说话战战兢兢唯恐一不留神得罪了我。可百分之九十几的日子，我对妈妈怀带仇恨如岩浆喷涌。

是否，妹妹说她很怕我也是这么回事？我和妹妹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内心里我肯定是鄙视着妹妹也嫉妒着妹妹。

我活着有时感觉没什么意思。去年的某一个夏天妹妹对我说。她不看我哭泣肿胀的脸，坐在我床沿剪脚趾甲。

那时候空调的冷风更加了我的寒。我为好不容易的聚首肝肠寸断。妹妹应该和我有一样的抑郁，只是她闷骚的性格不善于表达出来。

血，从妹妹的大脚拇指流出。我们俩个对抗得了刀尖火海却敌不过内心的脆弱。

我看着妹妹随手拿起餐巾纸默默为自己擦血。她麻木的神经似乎对疼痛反应很迟钝。我想告诉她，要做伤口消毒处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心里念叨了几遍，希望妹妹有所感应。

我抑郁是看着公公死后老公回天无力的无助。妹妹没有和我说钱是个屁买不回生命。

上虞殡仪馆。什么时候妹夫老爸死亡我已忘记了时间？火葬场，我爸妈没有出席我代表妹妹亲人去了现场。

悲哀写在妹夫苍白的瘦脸上。从他老爸生病住院到死亡。这个平日里表面傲气的男人，彻底被现实瞬间打败了。

哀乐阵阵。花圈挤满了停尸大厅。人性的脆弱在那一刻展露无疑。

面对死者，活着的人是否会感悟活着的尊贵？卸下面具，我在告别仪式上抱抱大外甥、抱抱妹妹、抱抱妹夫表示对死者的哀悼。

这是个个子不高，人品极其好的老人。妹夫的老爸曾在上虞中学高中部教语文。他的死相和生前没啥差别，一样的淡泊宁静慈悲安详。

大屏幕，播放着老人生前和家人共享天伦之乐。追悼会上老人的生平简介，儿子对父亲的哀思溢于言表跟着摄像机移步换景。

心存善念，天宽地阔。这个一生从事教育，无怨无悔桃李天下的老人，没有轰轰烈烈却也在平凡中彰显了教书育人的魅力。

性格决定命运。美好的祝福送给活着的人。老公，为什么很多人活不明白，非要等到双脚伸直话不成语才忏悔？

我等不到盖棺的那一天。我想说：他人有罪我亦有罪。生生死死咫尺天涯。活着别再生离如死别存下末日的遗憾。

老公，不是妹妹、妹夫让思远带了2000元给奥蕾做压岁钱我才这样说。是事实梦里我也常常梦见妹妹一家人。

有一个梦至今清晰依然：

小外甥在旁边玩。妹妹和妹夫在参加别人的追悼会。死者是谁我不知道？是出车祸突然死亡的妹妹朋友。

妹夫和妹妹坐在一张四方桌前。他俩神情萎靡心里沉重。沉默，谁也没有说话。

屋外的凉棚里停放着棺材。花圈密密麻麻围着死者。屋内有阳光透过窗子栅栏。小外甥一个人在靠近门口的室内自得其乐地玩耍。

我走进去。自然地挨着妹妹坐下。长条的木质板凳有些咯痛屁股。和妹夫面对面我注视他的目光说：保重。别太累着自己。

怜惜。是的，就是怜惜。一种微妙而神奇，说不清道不明却是实实在在地关怀从心底油然而升。

死亡。很可怕。压铁板更是惨不忍睹。不管怎样，我们必须勇敢面对。谁都逃不过生死轮回。

今天，妹夫要带妹妹来上坟。每一年如此反反复复。活着的人给死者烧纸钱。寒风中，群山环抱的公墓里，陆陆续续会有活着的人给另一个世界的亲人举行祭奠仪式。

妹妹公爹出殡的那天雨瓢泼而下。滂沱大雨阻挡不了封墓的时辰。打着伞，踩着泥泞的山路。高一脚底一脚烙下凌乱深浅不一大小不同的足印。

从殡仪馆到墓地。一路有鲜花撒在路上。那一天，我不可能像林黛玉一样怜惜花魂，不合时宜地唱什么花谢花开花满地……

宿命。人同花。若干年后，魂消香断有谁怜？

死者逝；生着悲。怀念，会时时刺痛亲人的神经。感谢善良的老人，是他在天有灵使儿子善念萌芽。

老公，2000元给奥蕾的压岁钱是微不足道。背后，是妹妹和妹夫三个年节来第一次对下一代的补偿——孩子是无辜的。


                  2013年2月11日      星期一    03:：29分

妙妙

原帖由 飘过心海的云 于 2013-2-10 22:36 发表
祝福妙妙新年快乐，天天快乐!

新年快乐，天天快乐!

叶晓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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